坐綁美男傍山田 第三部 春來百花開 第四十九章裝病

作者 ︰ 幽幽弱水

硯茗磨墨,硯姬提筆。

我想了想後道︰「上次一別,半年有余。每日焚香祈福,願一切安好。今左正言周大人到訪,對小女仰慕,希作陪。周大人乃一表人才、小女甚幸,但听聞周大人已娶郡主為妻,為涇國公佷婿,如陪則有悖lun理綱常,故不敢應。唯恐怠慢周大人,只能惶恐告知,希見諒。小女劉百花敬上。」

一說完,硯茗就一愣︰「寫給太子?」

「沒錯」我看著硯姬繼續寫著未完成的信,無奈苦笑︰「既然誰都不方便出面,不如直接告訴太子。畢竟周珩是他的女婿,人又是他派來的,看他有什麼反應。」

其實這個太子當得一點都不開心,什麼都要防,朝中那些讒言的人也是吃飽飯撐著,無風也要起三層浪。其實細細一想,哪朝哪代不是奸臣升得最快,只要告發一人有功,立即就能升官,簡直是踩著別人的尸體往上爬。而當權者也需要這些人,畢竟在宮里看到得少,有多些眼楮盯著,敵手也不敢亂說亂動。如果想肅清對手,捏造罪名更需要這些進讒言的人。

硯姬抬起頭問︰「是否要在前加上太子尊稱?」

雖然前面加上尊稱比較標準,但我還是搖了搖頭︰「不用,太子見到就知道寫給他的,不加反而好。」

「好了」硯姬放下筆,將信小心地遞給了我︰「前面我還加上了一句,那時多蒙照顧,恩惠歷歷記于心,無法圖報。」

這樣寫確實跟能套近乎,而且提醒太子,是趙家虧待了我。就算太子是個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曹操,見了至少也會覺得我是臣服于他的。否則也不會通風報信,他女婿正在百花山莊要我陪夜。

放進信筒,用蠟封號,我打開門到了院外。院門口伙計正在等著。

「給太子」我將信筒交給了他,他立即拿著信筒一路小跑去交給信差。

回到屋,硯姬深謀遠慮道︰「信到太子手上至少一日,就算太子立即提筆著信,等信到周珩手里已經兩日。如果太子無音信,你準備如何做?」

此時又有伙計來報了,說是周珩正在包房內發火,一桌的碗碟砸了一半,撂下狠話,說是如果我再不去作陪,他就要帶人來搜了。

他也心太急了,硯茗狐狸媚眼一轉,笑盈盈地對著伙計道︰「去跟周大人說,莊主就去。然後上幾個菜,他等得不耐煩時,再進去說莊主病了,難以作陪。如果他要來看,你就帶著他繞遠路慢慢走,盡量拖個半個時辰。」

伙計猶豫地看著我,我對伙計道︰「先去這樣辦吧。」

伙計走後,我坐立不安地在桌邊走來走去,象熱鍋上的螞蟻︰「半個時辰後怎麼辦?不是裝病那麼好騙的,萬一被看穿了,那可是更要命的。現在天氣又不冷,否則出去澆上幾桶冷水就可以病了。」

「發燒也沒用,有些客人來了脾氣,哪怕姑娘身體病得滾燙,還是要。」硯茗笑著站起,到一旁準備東西︰「所以要弄些更厲害的病才行。」

等我月兌了衣服,躺在床上,蚊帳放下後,不就就听到伙計在院門口好似殷勤地叫︰「周大人,小心,慢點,小心這坑。」

周珩一言不發地踏進屋子,里面已經有二個大夫在了,屋里一股濃烈的藥味。

伙計在後面喊著︰「莊主,周大人得知你病了,親自來看望你了。」

周珩冷笑著︰「病了是吧,早就知莊主體弱多病,正好我也請了大夫,讓他診斷一下吧。」

兩個大夫趕緊的上前去,每人恭謹地遞上一塊白布。

透過蚊帳,我見周珩狐疑地看了看。屋里加上正在熬藥的硯茗,以及坐在床邊的硯姬四個,個個都鼻子上蒙著塊白色棉布。

「可能出痘,還未確診。」大夫點頭哈腰地拿著白布,一臉諂媚的笑容︰「這位大人如果沒出過痘,還是請蒙一下吧。」

「出痘,剛才還不是好好的?」周珩不相信,一甩手擋著白布︰「我已出過,不用這。」

「大人還蒙一下吧,象是痘,又不象。」大夫在後面跟著。

周珩走到床邊,硯姬趕緊站起,小心翼翼道︰「大人,沒有發燒,但不知道為何,臉上起了一塊塊斑。不知道什麼弄得,剛才叫癢,後來又叫疼。」

見周珩伸手要去揭開蚊帳,硯姬提醒了一聲︰「還是不要了吧,大人。那樣子有點怵人。」

周珩看了身邊帶來的大夫,示意他去掀。當掀開了蚊帳,一見到我,他們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我的臉布著三四塊大小不一的淡褐色斑塊,將原本嬌美的臉,弄得象是鐘無鹽再世。

熬藥的硯茗已經將藥汁倒了出來,用布浸濕了,拿了過來︰「怎麼又大了?快用藥汁擦擦。」

周珩見硯茗用沾滿藥汁的濕布,在我斑塊上反復抹著,但就是擦不去這顏色,顯然不是畫上去的。

「癢啊~」我猛地捂著臉尖叫起來,隨後用指甲要去抓。嚇得周珩後退了兩步,詳裝鎮定的臉也掩飾不住畏懼和不安。

硯茗和硯姬趕緊的壓住了我,硯姬還對著山莊里的大夫吼︰「你們吃干飯的?快來看看到底是什麼病,不行的話換大夫了。」

周珩看了眼自己所帶的大夫。其上前來,用布遮著我的手腕,號脈來,眉頭越皺越緊。又叫我吐出舌頭看看。

此時我才掙扎完,有氣無力地吐出染過得微微泛紅的舌頭。

而山莊的兩個大夫見硯茗使了個眼色,立即上前來,對著周珩的大夫輕聲道︰「一旁診斷。」

于是三人交頭接耳後,達成了初步共識。

周珩的大夫對著周珩作了個揖︰「希望是因吸入某些花粉、異味,而導致邪風入侵。」

古代沒有過敏一說,大多以邪氣、邪風入侵定義,這就是小病了。

周珩剛剛松了口氣,大夫擦著額頭上的汗又道︰「如服下清火去邪的藥無用,就有可能是……麻風」

麻風兩個字一出,周珩差點沒跳起來,往後退了好幾步,頭也不回的就逃了出去。

周珩逃了,他帶來的大夫還在,戲還要繼續唱下去。

硯茗掏出五兩銀票,塞在大夫手中,無比期盼地將他視作了救命稻草︰「大夫,快點開藥吧,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只希望真是邪風入侵,否則叫我們怎麼辦呀?」還舉起了衣袖擦眼角,一副病人家屬的焦慮模樣。

「好好」大夫趕緊地躲到一旁,草草地開了幾味吃不死人的清熱解毒藥後,就匆匆離開了。

屋里只留下我和硯姬、硯茗三人了,我坐了起來,噗嗤笑了出來。走到梳妝台前,對著銅鏡里的自己,忍不住咯咯直笑。

隨後又不放心地問了句︰「這東西十日後一定會褪掉的噢?否則難看死了。」這些染料據說是天竺國那里來的,是新娘出嫁時畫在手上做裝飾,就算用水洗都洗不掉,非要過上十日半個月,才慢慢褪色。

「放心吧。」硯茗胸有成竹道︰「這招以前也試過幾次,每次都能混過去。現在就算你得的是邪風入侵,就憑這張臉,也會讓周珩知難而退了。先混過這十幾日再說。」

他長長嘆了口︰「周珩應該不會走,如果探听不到什麼消息,或者得不到想要的,可能還要繼續住著。只希望太子能有消息,否則時間一過,就要想其他招了。」

硯姬微微一笑︰「太子見信必定會有說法,如果還裝聾作啞,別說蕭大人了,就算是他女兒,知道了也會責怪他處事不及時。」

硯姬拿起扇子走到藥罐旁熬藥。既然藥已經配了,就要熬出來,將藥渣倒出去。否則難保周珩派人暗中在院門口監視。藥渣也起到了掩人耳目的作用。

等弄停當後,我們三人又一起躺到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我敏銳的感覺到不知道誰的手伸了過來,在我身上模著。過了會而,另一人的手也伸了過來。于是沒個好氣道︰「模個什麼,我現在都那麼丑了,你們還有興趣?」

硯茗將頭靠近我的耳邊,嘻嘻笑著︰「反正黑著燈,要不……」他的手在我敏感的地方一揉,我渾身一震,氣都粗了。

還是硯姬疼我,輕聲道︰「說不定隔牆有耳。再者上次弄得百花氣都快斷了,實在不舍得再來一次。」但手在我胸口模著。

硯茗哼了一聲,將手加重了︰「還好意思說,我說是我的,你死活不讓。」

「憑什麼要我讓你?你居然還厚著臉皮看著,我還沒完,你就……算了,簡直羞于啟齒。」硯姬將我一條大腿扯到了他身上,一路模了上去,並且將硯茗的手給拍掉了。

「你好意思做,我就好意思看。」硯姬也扯過我另一條大腿模著。

「好……好了……」我雙手抓著枕頭,身體快要痙攣了,喘著粗氣,斷斷續續道︰「你們就這樣對待病人的?這是誰的手指,給我出來……嗯……要上快點上吧……反正我習慣了。早晚被你們弄死」

硯茗一听立即抱著我一個翻身,將我壓在了他的身下︰「上次先是你,這次是我了。」

硯姬卻沒有爭奪,他慢慢地起了身,模黑抓起了衣服,輕輕的離去。

黑暗中,沒有看到他的表情,但我隱約感覺出了不對勁。接下來輪不到我想了,硯茗已經燃燒了起來,我也只能跟著他一起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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