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綁美男傍山田 第三部 春來百花開 第二十五章 出事

作者 ︰ 幽幽弱水

一下愣住了,狗剩還真敢說呀知道他喜歡我,但我已經夠多男人了,象狗剩這樣要武藝比不過孫揚威、能力比不過臉上含笑、肚腸九轉十八繞的硯茗、又不是當官,留在我身邊除了見一個磕頭一個,就是受氣著。

不能讓他再這樣錯下去了。情是何物?是穿腸的毒藥,卻死也死不了。我以為看透了一切、臉皮三尺厚到恬不知恥,但最後還是難以擺月兌情網如果真的只有欲沒有情,這日子應該更好過一點。

深深吸了口氣,看來不能用溫和的方法來勸他,只有將現實擺在他面前,讓他徹底醒悟。我和眉悅色,一點都不起波瀾的和煦問︰「雲鶴呀,那你打算怎麼辦呢?你認為趙鳳能放得過娶了我的男人嗎?。」

狗剩緊抿著嘴,默不作聲,臉色鐵青。這就是現實,他娶不了我,就連孫揚威都做不到的事,如果他卻認了下來,那這些年真的是白混了。

我趁熱打鐵,將實時殘酷的擺在台面上,讓他看個通透︰「就算我和你在一起了,其他男人怎麼辦?他們一個個都要過來的,到時你受得了嗎?別想得那麼容易,硯茗都受不了,又有幾個男人能受得了。」

狗剩鼓足了勇氣,雙唇微微顫抖,一個字一個字咬著牙堅定地吐出︰「我受得了。」

「坐下,喝點茶。」我笑了出來,幫他倒了杯水,因為他的鼻翼已經出汗了。長長嘆了口氣,好似惆悵一聲,繼續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比如說當官的來了,你身為草民就必須磕頭,他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的話,心里多少會泛酸,越發刁難。卑躬屈膝地跪在我其他男人面前,能受得了嗎?還是好好的找一個合適的,娶進門好好過日子吧。」

狗剩緊閉著雙唇,低頭著悶了半天,隨後猛然站起,一言不發的大步離去。

我微微松了口氣,拿起團扇,輕輕搖著。剛才苦口婆心說了那麼多的話,說得我的汗也出來了。狗剩應該想明白了,陪著我沒有好果子,只有倒霉。

「哎呦,走得那麼急干什麼?哎……」傳來了大郎的驚呼聲,狗剩走出去時太急,與大郎撞了壞滿。

大郎走了進來,揉著胳膊,看來是被撞疼。目光還撇向門外,嘴里嘀咕著︰「怎麼了?象吃了槍藥一樣。」

見他一只手里捏著黃皮信封,我立即打起精神︰「誰來的信?」

「噢,是錢萬貫在汴京寫的信。」大郎將信遞給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知道是老了還是怎麼的,記性越來越差了。」

我一邊拆著信,一邊白了他一眼︰「才幾歲呀,就說這話。」

信打開了,萬貫還是先報了我存在他那里的錢,前三個月的利息收支。這家伙改不了的老毛病,總是將錢放在首位。隨後寫著宮中、京中一切安好,雖傳來趙晟和貴公公有點小摩擦,但事情立即就過去了。

我心想︰趙晟一定是公報私仇了,但貴公公是皇上的人,最多為難一下,解了氣了事。既然沒鬧出事來,這就好,否則真不知道如何收拾。

繼續看信,說趙鳳已在宮中住了一月有余,傳是萬歲擔心三王爺唯一的女兒守在墳邊太過清苦,所以暫住宮中的佛堂,帶發修行並為三王爺守孝。

這我看了樂,終于被關起來了。希望三年丁憂滿了,皇上再想出什麼招,讓趙鳳繼續留著。其實推說和佛門有緣挺不錯了,不用帶發修行了,直接剃了當尼姑吧。說不定到時,真會這樣下聖旨的。

最後一段,我看了臉色變了,猛地站了起來,對著大郎道︰「快點套車,跟我去汴京」

「怎麼了?」大郎驚訝地看著我。

「攜香院出事了,現在硯茗正在京畿大牢里,我要去一次。」我將信飛快的折疊好,塞入信封,轉身去衣櫃準備隨行帶的衣物。

大郎一听趕緊的問︰「我去,狗剩看莊子嗎?。」

我從衣櫃里飛快的拿著衣服,听到後停了下來,隨後繼續拿衣服︰「是的……再通知賬房,我等一會兒要去拿二萬兩銀子……算了,直接去萬貫那里取吧,快去準備,立即就走」

攜香院出事了,被貶到川蜀荒涼之地當郡王的魏王,他的第四個兒子去攜香院喝花酒。就算皇親國戚,逛逛青樓,也是無可厚非的。沒想到與一個不買賬的客人爭一個姑娘,結果被打死在攜香院里。客人嚇得逃走,留下個爛攤子。

魏王被貶已經是一肚子的怨氣,又死了個兒子,于是將火氣全發在了硯茗身上,非要他交出凶手來。

這青樓南來北往的客人,又不象二十世紀開始,入駐時簽名畫押,還要看身份證。來玩後就走,誰知道誰。硯茗怎麼可能交得出來?倒霉他撞在槍口上,被關進了大牢。

坐在船上,我的心已經到了汴京,恨不得船再快點。該死的萬貫,寫封信還按主次寫,不能因為硯茗身份低賤,而將那麼重要的事寫在最後呀

「快快快」我坐不住地走出了船艙,對著十幾個輪流不間斷劃船的船夫大聲允諾︰「只要明日傍晚前到汴京,我每人給二十兩銀子的辛苦錢。」

二十兩銀子相當于普通船夫一個月的收入,現在只需十二個時辰就能賺到。苦點累點也是值得的,再說有二十多人,分成三批,每過一個時辰就換次班,還是有時間休息的。船夫們一听,越發拼命了。

京畿大牢我去過,那不是人待的地方,我才呆了大約二個時辰,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從萬貫寫信到信到我手上,硯茗已經在牢里三日有余,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心急如焚,坐立難安,恨不得也拿一根篙子劃船去。

第二日的傍晚,我將一包沉甸甸的銀子扔給了船老大,撩起羅裙就踏著踏板上了岸︰「五百兩,多出來算打賞了。」

「多謝」船夫們站在船上眯開眼笑地作揖道謝,雖然一個個都是隔夜的臉,但能賺到一個月還有余的錢,這點苦還是值得的。

一個人見我上了岸,立即走了過來︰「百花莊主嗎?。」

我小心地看了看這人,後面跟上的大郎上下打量了眼,對方是一副跑腿小二打扮,于是問︰「有何事?」

此人點頭哈腰,陪笑著道︰「小的是錢萬貫錢大掌櫃派來接您的,說是這幾天一定會到,沒想到那麼快。馬車已經備好了,請立即上車。這里還有錢大掌櫃的手札,請過目。」

我接過如同請帖一般的手札一看,確實是萬貫的筆跡,于是急著道︰「前面帶路。」

帶到馬車前,大郎扶著我上了馬車。因為馬車太小,裝不了其他百花山莊帶來的人,于是他坐在車頭問我︰「莊主,先去哪里?」

是呀,先去哪里呢?京畿大牢嗎?現任的京畿府尹照過面,那時是趙鳳硬扯了來要他拿硯茗。這個府尹油滑的很,不拿出一點關系,去蓋住魏王,根本不會放人。

我想了想後,命道︰「去錢府」

「駕~」大郎大吼一聲,鞭子甩響了抽在馬上,車立即晃動了起來。

到了錢府,一報來歷,門口的家丁連通報都未進去通報,立即將我迎了進去。

家丁的腳步幾乎是小跑的,我是跟著他在跑,看來萬貫已經事先做了很多工作了。

「錢老爺,百花莊主來了」不但一路跑,還扯著嗓子喊。

等我被帶到了客廳,萬貫已經從院里跑到了面前。

「硯茗現在如何?」我一見他,顧不上喘氣,頭一句就問狀況。

萬貫微喘著氣回著︰「大牢里已經花了銀子上下打點好了,硯院主被關在獨間,每日會送點肉進去,應該不會受多大的罪。現在魏王非要嚴懲凶手,不肯放人呀」

听到硯茗不會受苦,我稍微心安了點。但大牢那麼恐怖,說什麼也不是久待的地方。

現在魏王要凶手,給一個就是。我微微思索後道︰「那就讓硯茗說出個大概,畫成圖緝拿就是。難道整個攜香院沒個人知道凶手長得什麼樣?」

「知道是知道,就因為知道更不能說,否則死得更快。」萬貫的話讓我匪夷所思,他湊近我耳邊輕聲道︰「其實就是太子的人」

什麼?我簡直要呆住了,失聲道︰「怎麼回事?」

萬貫嘆氣道︰「這事就不知了。事情一出,我就上門去找涇國公、貴公公、福公公還有蕭大人,想問個究竟。但他們都關門謝客,看來不想淌這渾水。」

真的急了,這事看來還有內情,十之八九又要扯上政治。也許硯茗不是刻意陷害的,只不過倒霉倒在事情發生在攜香院里。

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來來回回地走著,想著辦法。

看來府上是不能去了,如此敏感的事,一定會引來口舌,所以他們無論願意管還是不願意管,都關門謝客首先要見到他們的人,否則都是空想

我心中一亮,低頭在萬貫耳邊輕語幾句︰「……就這樣……這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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