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又如何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被迷暈了

作者 ︰ 抹妝

「狼窩?」陸長清駭然,「什麼狼窩?」

李遙苦笑了幾聲,斷斷續續地說道︰「我真是,看錯他了。一個,曾經和他,朝夕相對的女人,他都,下得了手,他不是冷血,是什麼?」

「無暇現在到底在哪,你快告訴我?」

李遙迷迷糊糊地說出了他們會合的那座山,並且告訴他,那群人曾經是魔教的,很厲害,他想好心救白無瑕都沒可能,所以只好在這喝悶酒,默默祈禱上天保佑她。

還有幾句沒說完,陸長清已經風一般地離開了。

陸長清沒有將自己是如何費盡心思托人找關系花錢請人,以及放棄一切找到這里的事全都說出來,他只是想救白無瑕月兌離苦難,而不是想告訴她他對她有多好。

但是他不說,不代表白無瑕不懂,她沉默只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無暇。」陸長清眼楮里蕩漾著柔波,深深地凝視著白無瑕,道︰「只要你肯回到我身邊,以前的事我都可以不計較,我們重新開始,善文我也願意將他視為親生兒子一般對待。」

白無瑕復雜地看著陸長清,心想,托這個身體本尊的福,她白白領了陸長清一份人情,可用什麼來還呀?他剛才已經把玉若珩的劣行說得清清楚楚,自己要是還對玉若珩痴心不改,那他會不會憋屈死了?

「無暇」此刻陸長清的眼里只有白無瑕一個人,周圍的環境再亂再吵,他都看不見听不著,他一心一意只為一個人。

白無瑕充滿歉意地看著他,說道︰「過去的事情,都忘了吧」

「為什麼?」陸長清的眼里覆滿了傷痛,若不是遇到李遙,他幾乎以為自己快忘記了,可是一听李遙說她現在身處險境,他就感到十萬火急,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變得不再是他了。

白無瑕只能對他說‘對不起’,他對她再好,她也不會選擇他的。如果一定要一個理由,白無瑕只能這麼回答︰「他不仁,我不能不義。況且,他還沒休我。」

陸長清懨然低下了頭,從未有過這種深受打擊的挫敗感。沒錯,當初是他,先放棄她的。

他們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廝殺的悲痛聲不斷傳來,但是他們听不到,聞不到,他們已經忘記了現在的處境。

夜霖眼看著索藥無門,便下定決心要把當年的仇給報了。他應付著那三個人的同時,一直在尋找機會下手。有個武功不錯的屬下替他殺了其中一個,他伺機揮起一只手臂,袖口對準白無瑕。

陸長清抬頭看白無瑕時,發現她背後正飛來一只袖箭,他眼疾手快地將白無瑕一把推開,那把凌厲的箭便直直地刺進了他的身體里。

「哎呀你推……」被陸長清推到在地的白無瑕不滿地抬眼瞪他,看到他肩膀下的短箭時,白無瑕猛然驚覺陸長清推她的原因。

箭上不知道被下了什麼藥,陸長清兩腿發軟,搖搖欲墜。

白無瑕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扶住他,但是他實在太重了,白無瑕只好扶著他的身體慢慢坐到地面上,她拍著他的臉擔憂地喊道︰「陸長清,陸長清?」

就在她思考著向誰呼救,那邊卻打得難舍難分時,地上突然長出了很多白色的帷幕,明亮的山洞里剎那間變得灰蒙蒙一片,誰也看不清。

眾人驚呼,怎麼回事?

大家停下手里的動作呆滯了一會兒,不知道是誰突然喊道︰「好像是迷煙,兄弟們不要吸氣。」

迷煙?眾人連忙捂住嘴巴和鼻子。

可是人怎麼能不吸氣呢?如果不想被迷暈過去,出去才是上策。

大家慌亂地想找出口逃出去,卻發現根本沒有出路可走。見識多的人認出了這是陣數,他們被困在陣中了。

不消一會兒工夫,迷煙漸漸散去,所有的活人全都昏倒在地。

王子懿慵懶地抬抬眼,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便命令士兵開始行動︰「把里面還有氣的都綁了,沒氣的像上次那樣,堆一起埋了。」

說完沒多久,有個士兵跑出來稟告︰「王爺,有個女人。」

「女人?」王子懿估計道︰「可能是教主夫人。到了牢房里將她和他們分開關。」語畢,他交代了一聲便先下山了。這件事到此算真正了結了,他要去宮里請示一下當年的受害者,看他要不要親自審判。

御書房里,皇上听完太監的通傳,不由得鎖眉深思,當日他對王子懿明確地說︰「如果你去找白無瑕,朕就派人殺了她。」然後,他又派給他很多公務,他帶著一身怨氣不甘心地領命離去,除了必要的公務稟告,他從未主動找過他。如今突然回來,他是放下了嗎?

如果他知道王子懿打的主意是等他歸西了再娶白無瑕,不知道他會不會被氣得暈過去

王子懿見到皇上,神情依然和以前一樣,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皇上認為他是真的放下了,便想著再不用派他出去了。

「父皇還記得當年北跖教亂黨一事嗎?」。王子懿請完安便直接說道。

皇上听到‘北跖教’三個字時,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極不自然的神情,旋即正色道︰「好端端的,提起十八年前的事作甚?」

「父皇可還記得上次,兒臣帶人剿滅魔教那件事?原來那個魔教的首領就是當年北跖教教主的得力助手。他聚集了北跖教當年的余孽,不知道是不是又想造反,兒臣已將他們全部抓住,特來請示父皇,是要親自審,還是交給屬臣?」

皇上立即沉聲說道︰「不用審了,他們死有余辜,斬立決你負責監斬。辦完這件事,你就留在北涼,別再出去了。」

「那怎麼行?父皇交給我的事還有很多沒辦完呢」王子懿故意說道。

「不用了,剩下的都交給別人去做吧听說鈴兒帶了個孩子回來,還口口聲聲地說他就是雪致,好像老毛病又犯了,你多陪陪她。」

王子懿幾不可聞地輕嘆了一聲,他估計鈴兒是在回宮的路上遇到流浪兒,被刺激到了。司馬平因為和玲瓏產生私情,所以自覺沒臉見他,便走了。他如果派人去找,他一定不敢來見自己。

退出御書房,王子懿直奔懿王宮。離懿王宮還有幾步之遙時,有個士兵頭領急急地跑過來找他,道︰「回稟王爺,有人劫囚。」

王子懿怫然不悅,這還有完沒完?「他們還有同黨?」

那個頭領報道︰「只是沖那個女人來的,應該和亂黨沒什麼關系。」

王子懿不解︰「那個女人什麼來頭?」

「听說她手里有長生不老藥。」

王子懿忍俊不禁,別說是科學的理論解釋不了,就是事實也這樣,世人都研究上下幾千年了,也沒有什麼長生不老藥,真是應了無暇那句話,沒文化,真可怕。「那群白痴把人抓走了?」

「是的王爺,不過他是單槍匹馬而來,屬下和他交手時,雖然感覺對方身體不太好,但是武功一流,屬下沒能攔住他。」

王子懿無語地搖搖頭,身體不好還想搶劫?他是不是病糊涂了?

「王爺,屬下提議立刻下令封鎖城門,定能將他們捉拿歸案。」

「不用了。」王子懿果斷地說道︰「等那個人發現根本沒有什麼長生不老藥,還不殺了她泄憤?」

「王爺的意思是,不管他們了?」

「也不能太放縱劫犯了,你派幾隊人去全城搜查,意思意思。」王子懿一口官腔︰「至于那些亂黨,皇上既然讓斬立決,我現在就去辦了他們,免得日長夢多。」

懿王宮里,鈴兒帶回來的那個孩子今日終于轉醒了。御醫說,這個孩子吃了大量的**,所以長時間無法恢復清醒的意識。等**全部排除體外,他就是個正常健康的孩子了。

今天,他終于不再是迷迷糊糊的了,他睜著明亮的大眼楮,四處打量著眼前的情景。

這里他不熟,不是他的屋子,也不是媽咪的屋子。媽咪,他好想媽咪啊一想到許久沒有見到媽咪,而且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媽咪了,他就忍不住哭喊著要媽咪︰「媽咪。」

他的哭聲傳到了外面,剛剛從里面出來的鈴兒渾身一怔,雪致醒了,是雪致醒了。她馬上轉過身沖進去,緊緊地抱住他,語氣里透露出喜悅︰「雪致,你終于醒了,娘擔心死了。」

「媽咪,我要媽咪。」

鈴兒柔聲哄道︰「乖,不哭,娘在這,不要怕。」

「我要媽咪,我要媽咪。」

「貓咪?你喜歡貓咪嗎?」。鈴兒連忙叫丫鬟喜兒去抓一只貓咪來給他。

當他看到喜兒遞過來的那個東西不是媽咪而是貓咪時,他又哭了,一邊哭還一邊發脾氣︰「我要媽咪,不是貓咪。你們這些壞人,要把我和媽咪分開,你們壞,你們壞。」

「那雪致告訴娘,你要的貓咪在哪?娘替你去抓來。」鈴兒耐心哄道。

「你們這些壞人,不要抓我媽咪,不要抓我媽咪。」

「好好好,不抓不抓,娘不抓,娘不抓,只要你不喜歡,娘就不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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