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又如何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人質

作者 ︰ 抹妝

「在下家中有五房妾侍,還不曾娶正妻。她們性子溫順,相處自然和睦,妒婦誰人敢娶?」木公子吐著酒氣,含糊道。

「那木公子當初是如何贏得美人心?」王子懿繼續問他。

「看得順眼便帶了回去,倒是不曾听誰說不願意。難不成王爺看上了哪位美人,美人卻自恃清高,瞧不上王爺?」木公子似是無意地瞥了白無瑕一眼。

王子懿苦笑了一聲,默認了。

「女人雖要哄,卻不可過縱。女人一旦得到,便想索要更多,王爺自不必抬高那女子,那女子或許會怕王爺不再理她,馬上回頭獻媚。」木公子像是在給王子懿出主意,但卻沒安好心。

王子懿慢悠悠地說道︰「她不是那樣的人。若是她走了,我可承受不起。」他明明是對木公子說的,眼楮卻直直地看著白無瑕︰「我要把她捧在我的手心里,不讓她走。」

「哈哈哈哈,想不到王爺還是個痴情種來,我們干了。」木公子已經醉了,手還不停地給自己倒酒。

「天邪。」鈴兒清脆地喚了一聲,天邪和白無瑕一愣,抬眼望過去。鈴兒從後面的長桌上拿了一杯果酒,沖著天邪笑道︰「听王爺說天邪忘了過去之事?我兒雖被你抱去,但也不好再追究了,還望天邪喝下這杯酒,從此不要再阻擾王爺尋找孩子。」

鈴兒目光一片澄清,不像是在說謊。可是白無瑕卻直覺她心里有鬼

她不相信世上有這麼大方的女人,自己的孩子被別人抱去了還能原諒那個人販子。

天邪微微垂眸,沒有要動的意思。他是在

「天邪怕酒里下了毒嗎?」不少字你是王爺的新寵,王爺不會舍得對你下毒的。」

她的語氣不急不躁,聲音清脆如黃鸝,眼楮直視著白無瑕,不閃不躲。白無瑕懵了,她這杯酒到底是什麼意思呀?他們姐弟倆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能不答應人家嘛?白無瑕看了看她,沒說什麼,直接拿起酒壺倒酒。

天邪斷然奪過酒杯,一口干掉。

「哼哼,好酒量」王子懿面帶微笑,眼中卻陰沉︰「今日我沒安排表演,不如就讓我給大家表演一段舞劍吧」

語畢,王子懿像變魔術一樣從桌子下面抽出一把古箏來,白無瑕揉了揉眼楮,有點不相信。真應了那句話︰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這里沒有的。

「鈴兒?」王子懿睨著身邊的美人,示意她撫琴。

鈴兒甜甜一笑,拿過古箏,細長的手指撩起了琴弦,悠揚的音樂響徹殿堂。

王子懿騰空躍起,從腰間抽出一把銀劍,伴著曼妙的琴聲,他的手腕轉動著劍柄,劍身帶著一種靈韻劃破空氣。漸漸的,節奏越來越快,他的劍柄也越轉越快,他或刺或揮,突前突後,劍身已去,劍影尚在,身影矯捷如燕,動作如行雲流水。

最後,他的衣袂在虛空中淺淺一抹,就像是要撥開綿綿的雲彩。在層層疊疊的衣擺紛紛垂落後,一切事物似乎都失去了思考能力。

大家看得入神,王子懿一個旋轉落地,陡然踢腿飛空,身體後傾,揮著手中的長劍直刺天邪的正面。

原來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天邪眼眸一緊,飛快地閃過一絲凌厲。

王子懿的劍快,天邪的手卻更快,眨眼功夫他便執起桌上的空酒杯,一下將刺過來的劍尖死死扣在杯中。

天邪眼中一派清明,五官紋絲不動,大有泰山壓頂而不彎腰的氣勢。

「傻子會有如此沉著的睿智?天邪,你果然清醒了」王子懿雙目一沉,寒聲道。

他那天去宮中復命時踫到了司馬平,司馬平告訴他,鈴側妃這兩天比前段時間痴傻許多。他回王府一看,鈴兒瘋瘋癲癲得一會兒說‘保護孩子’,一會兒說‘壞人’,一會兒抱著頭到處躲。問及原因,司馬平將私自帶側妃去行宮的事告訴了他。

他便想著,既然天邪能刺激鈴兒,那鈴兒能不能刺激到天邪呢?于是他想到了正在雪山替師父采雪蓮的師妹水玲瓏,便將她招來,讓她假扮成鈴兒的樣子,試試天邪的反應。

果真,他恢復了神智

王子懿提起內力,將劍氣增強。天邪亦不弱,周身都被一股氣流罩于其中,似乎就算有萬劍射來,他亦可毫發無傷。

忽的一陣清脆聲,王子懿手中的劍,和天邪手中的杯子全部裂開了,銀劍斷成了幾節,酒杯也成了瓷屑。

天邪拍案而起,王子懿一把拉住白無瑕的手腕,試圖將她帶離天邪的身邊。與此同時,天邪也出手抓住了白無瑕的另一只手。

兩人緊緊地對峙著,眼中殺氣逼人。白無瑕隱隱感覺到空氣似乎凝結了起來,好像涌起了無數的氣流,難道他們是在比拼內力?

「天邪?」白無瑕看向天邪,神智恢復了酒量就變好了嗎?他是什麼時候清醒的?白無瑕不相信,即使天邪恢復了記憶,她也不相信天邪會殺了她。

天邪運起真氣,用力一震,白無瑕只感覺一陣大風吹過,王子懿卻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自己,他迫不得已松開了手,向後連退三步。站定後,王子懿狠戾的目光射向天邪。

「好一招隔山打牛」司馬平擅醫術,卻對武學也很醉心。只可惜他在武學上的造詣遠不及在醫學上的。

「你到底是幫壞蛋還是幫我師哥?」鈴兒沒好氣地瞪了司馬平一眼,準備出手對付天邪。

司馬平手臂一橫攔住了她,「稍安勿躁。」

白無瑕眉頭一皺,師哥?她不是鈴兒?看來司馬平帶鈴兒來過行宮的事已被王子懿知道了。那麼今日的算計,司馬平也是主謀之一了?

「你以為用她做人質,我就對付不了你了?」王子懿滿臉栗然,對天邪沉聲道。

人質?天邪睫毛輕顫,抓著白無瑕的手指微微松動了一下。

「天邪?」白無瑕輕輕低喚了一聲,她知道,他不是要抓自己做人質的。他只不過是擔心王子懿會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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