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愛︰下堂盲妃 第【85】章 三個男人(6000)

作者 ︰ 開心果兒

面尚化和荷面和。第85章三個男人(6000)

她欠了欠身,拉開屏風,從抽屜里找出一身自己做的比基尼,猶豫了片刻,便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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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槿兒這身接待貴賓的衣服可合王爺的心意?」繆卓言拉開屏風,笑得媚態橫生。

這算什麼衣服?歐陽澈火冒三丈地看著她那只遮住重點部位的幾塊布,感覺太陽穴都憤怒地突突跳動。繆卓言卻娉娉裊裊地從屏風走出,那優美的胸部線條、盈盈一握的腰肢、雪白筆直的腿一覽無遺。

「什麼衣服!這種天氣!」歐陽澈月兌下外衣,粗魯地披在她身上,「以後不許穿這樣的東西!」

繆卓言笑了笑,又月兌下他的外衣落在地上︰「房間里有暖爐,這里不冷……怎麼,王爺不喜歡這樣的衣服嗎?王爺真是奇怪,每次槿兒穿上這身衣服,客人都是很滿意的……」

拳頭咯咯作響的聲音,腦海里浮現著這樣的畫面,她穿著這樣的衣服在跟男人**,任憑他們的手落在她身體的各處,她依然笑著……

「咚」地一聲,拳重重地落在桌子上,每一個畫面都讓他難以忍受,憤怒到想殺人!歐陽澈閉著的眼猛然睜開,扣住她雪白的手腕,漆黑的眸子猩紅︰「說!為什麼到這兒來!接了多少客人!」

他在生氣嗎?在質問嗎?繆卓言笑了笑,腦海里勾勒著他此刻發怒的神情。心底犯疼,她听到自己心髒跳躍的聲音,一下一下,夾雜著憤怒,夾雜著疼痛。

「與你無關。」她冷冷的眸子望著一片黑暗,「即使出了一萬兩黃金,你也不過是槿兒的客人。你沒有權利問我這樣的問題,而我……也沒有義務回答。」

靜,窒息的安靜。

他扼著她的手腕,漆黑的眸子望著她那冷然的臉,極端的焦躁卻又是無措,還有痛,一下一下在心尖的位置,讓他的眼底都開始流露出自己未曾發現的痛苦。

「王爺的一萬兩黃金,就準備這樣浪費嗎?」繆卓言扭了扭手腕,他倏地松開,她轉過身,走到古箏旁邊,道,「王爺是要听小曲,還是看歌舞,要槿兒吟詩也行……」

「本王要你離開這里。」他打斷她輕輕撥弄的琴音,「叮」地一聲,琴弦斷,手指一陣劇痛。

「怎麼了!」手被緊緊握住,他緊張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誰要你彈曲子了?這里有沒有藥……」

「要槿兒離開這里也行……」繆卓言掙開他的手,輕輕把手指放到嘴里吮了吮,道,「王爺只要出得起價錢……王爺是要幾個時辰?」

「繆卓言!」憤怒再次失控,他受不了她把自己徹徹底底地當成一個妓女!他受不了她這種不在乎的眼神!他猛地按住她的肩膀,望著她清麗的臉,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

「不要這樣叫我……」心里一痛,她低低地開口,「不準這樣叫我……我說過,你不配叫這個名字。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繆卓言,而是花木槿,翠微閣頭牌花魁花木槿,什麼都看不見的花木槿……王爺若是來尋個開心,槿兒奉陪。如若不是,請馬上離開!」

轉過身子,許久沒有窒息感的胸口又開始隱隱犯疼。依著以往的經驗,怕是胸口的疼痛又要犯了。一陣陣涼意從胸口襲來,她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你的眼楮怎麼了……為什麼會忽然看不見……」他開口,卻發現聲音澀然而沙啞。

繆卓言按住胸口,冷笑了一聲︰「既然有眼無珠,要眼楮何用?看不見了,反倒心如明鏡……」

胸口堵得發慌,又像被誰拿著利器猛地刺了一刀。他望著她的背影,發現她渾身顫抖得厲害。

心,疼?他記得,她是有這樣的毛病的。那個雪夜,他加了那麼多暖爐,放了那麼多床被子,她都冷得像冰。而有時,她就會無緣無故地疼得直冒冷汗,甚至昏迷……

「怎麼了?」他心里一緊,走到她面前,那張臉已是點點汗珠倔強地咬著唇,直直地立著,但是,隱忍得那樣痛苦。

「是不是疼?還是冷?」他想扯過她的身子,她卻強勢地掙開,動作劇烈,她一下撞上了旁邊的櫃子。

又是猛地一驚,她擰緊的眉觸痛了他心底的弦,歐陽澈猛地扣住她的手,撿起地上的外衣蓋在她身上,又迅速抱起她的身子放到床上,蓋上被子。她的身子,已經冷得像冰,讓他想起了那個雪夜,她的痛苦、她的倔強、她的冰冷……

「放開我!……你走,走開……」她的聲音已經虛軟無力,掙扎也失去了力道,她卻那樣執拗地抗拒著他的接近,讓他的心頭火燒火燎地焦躁。

「哪里疼?很疼嗎?……要怎麼做才會好一點?」擦掉的汗珠很快又冒出一層,歐陽澈的額上也冒出一層層的汗來。她那樣難耐的痛苦讓他心底也是一陣陣抽搐的疼。

她的牙齒開始打顫,那樣撕心裂肺的疼痛,有千百只蟲蟻在啃咬著她的心,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意識漸漸模糊,有一點,她卻是清醒的。就是死,她也不要把自己的狼狽展現在這樣的男人面前,只是,那疼如此鑽心,側了個身子,她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那樣的感覺,叫不叫心疼……他一躍到床上,拉下她的手臂,把自己的手臂放在她唇邊。好大的力道……她是用了狠力的咬,手臂上的疼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可是,看到她稍稍放松的神情,那種窒息感又在稍稍地減弱……

身體還是那樣冰冷,不停發抖。他想起了那夜,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的身體。眼楮一亮,他很快褪去了自己的衣衫,正拉過被子,門卻被騰地一聲踢開了。

「放開她!只是陪飲而已,竟然敢上床!下三濫!」青色的身影騰空而起,躍到床上,手迅速地往歐陽澈身上抓去,歐陽澈眼疾手快地接下了這一招,抬頭,兩個人都愣住了。

「車錦城?怎麼是你?」歐陽澈眯了眯眼,他的出現讓他吃驚不小。其一,他雖然流連花叢,卻從不進煙花之地;其二,他如此緊張,莫非,他跟繆卓言……

「你?」車錦城顯然也愣住了,怎麼想,都想不出那個出了一萬兩黃金的男人,竟然會是歐陽澈……

「你怎麼會在這里?」異口同聲,車錦城清了清嗓子,又道,「新婚燕爾,不應該在府上陪著自己的新王妃,反倒跑到翠微閣……她怎麼了!」

注意到了滿臉是汗氣息微弱的繆卓言,車錦城心頭一緊︰「你對她做了什麼!歐陽澈,她都已經落到這種地步了,你還不肯放過她嗎?她不過是你的棋子,不是你的仇人,你非要把她逼到絕境不可嗎!」

認識車錦城這麼久,他總是一副什麼事都隨隨便便的樣子,他何曾見過他如此緊張的時刻?心里難受得緊,歐陽澈冷聲開口︰「我跟她的事,與你何干?」

「怎麼沒有關系!我內疚,內疚知道嗎!」車錦城柔柔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床上的人兒上,道,「澈,這輩子我做過最後悔的事,就算幫你騙了她……你大婚之日我看到她,她那個樣子,被雨淋得渾身濕透,滿身是傷,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慘的女人!……」

「我也沒有見過那麼傻的女人……我想她一定是對你用情至深,才會氣得口吐鮮血暈倒……」歐陽澈心里一驚,目光微滯,車錦城的手咚地在床上落下,一臉痛恨︰「我只恨自己那時動作太慢,沒來得及把她帶走,竟然被紫衛帶走,送到了翠微閣!」

「你說什麼?紫衛?」

「是紫衛,我接到的是鳳尾鏢。」車錦城看了歐陽澈一眼,「紫衛有什麼奇怪的?她本來就是太後想要的人,把她送到翠微閣也一定是太後的意思!」

「也罷,反正這些你也沒有興趣……澈,游戲已經結束了,別再玩了……她已經千瘡百孔了……你沒發現她已經瞎了嗎?你是不是還想她再死一次?」

「再死一次?」心頭猛地一窒,瞳孔縮緊,手也緊張地攥了攥,他的目光望向車錦城,「什麼叫再死一次!」

「她在青樓出台的第一天,就從台上跳了下來……如果不是被人救下了,現在的她,已經是一縷香魂……」車錦城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她後來是怎樣支撐下來的,但是,她已經熬過來了。而且,一次一次證明她是個奇女子……」

「奇女子……」歐陽澈喃喃道,「你怎麼知道她是奇女子……」

「很早的時候就發現了……她總是處事不驚,而且,百般謀略……還記得中國結嗎?我對她刮目相看。現在,翠微閣的花木槿,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她不是最漂亮的,但確確實實是最讓人折服的。尤其是,她雙目失明,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車錦城看了怔然的歐陽澈一眼,道︰「澈,我跟你不一樣,你只看女人的外貌,你要女人的美貌獨一無二舉世無雙,就像藜洛。你喜歡她,因為她美……而我,欣賞有內在的女人,就像……柳思凝……」

「你欣賞她?」聲音發澀,連帶著心。

「是,欣賞。」車錦城悠悠打開扇子,「只不過,這麼久,我雖然天天來,她卻並不接待我……」

「只要听出是我的聲音,她就一言不發……」車錦城苦笑了一聲,「她一定恨透了我……」

「但我還是天天來,至少,不讓別人……踫她。只除了那一夜……」

「哪一夜?」

「她出台的那一夜,一個男人用一萬兩銀子買下了,又用五十萬兩包了她一個月。那一夜我急著回去拿錢,回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不在她房間里了……此後,那個男人也沒有經常來,來的時候,也沒有絲毫軌行為。」

「你就這樣在這里盯著?你怎麼知道沒有越軌行為?你一直在外面看著?」歐陽澈不敢置信地望了一眼車錦城,他竟然這樣無聊了?為了一個女人,消耗這樣的時間?

「我只是在她床上裝了一個機關,如果她床上的體重多出一倍,那麼,我就可以感應到……」車錦城輕輕合上扇子,「她不該是個煙花女子,她是個好姑娘,不該受到這樣的待遇……如果可以重來,我絕對不會幫助你去欺騙這樣一個好姑娘的感情,那樣,太殘忍了……」

「澈,放過她……讓她忘記過去,好好地活,我會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

保護?繆卓言,要他車錦城的保護?心里涌起一陣一陣的不適,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車錦城對哪個女人這樣上心過,他總是說自己還沒有遇到動心的人,那麼……他對繆卓言的種種不同,何解?

「你看上她了?」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酸得厲害,其實是與他無關的,其實真的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其實真的……

可是,千百個理由,心里的酸澀,卻是那般真切,還帶著莫名的窩火。

「冷……好冷……」無意識地喃喃著,她的身體朝著溫暖的來源靠去,歐陽澈伸手抱住了她,那冰冷的身子讓他心里又是一陣難言的疼痛。

「歐陽澈,你做什麼!……這次太後又要你做什麼,放開她!」

該死的,什麼時候這樣的事情都要跟他交代!歐陽澈扣住車錦城落在被子上的手,黑眸閃過一絲警告︰「她冷,我給她熱熱身子,她渾身在發抖!」

說著又把懷里的身子摟緊了一些,那樣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的身子像冰塊,雙眸無力地垂著,她……瘦了很多……他一直以為她是進了宮里,難道,竟受了那麼多磨難嗎……

「……與其在這里瞪著我,不如去皇宮請御醫總管慕容塵來一趟!」雖然心里不願,可是……他的目光落在那擰著的小臉上,她的每一個痛苦表情仿佛都能牽扯到他的神經。

「我已經來了。」門前的聲音響起,正是一身白衣的慕容塵。

「王爺可以起身了。」慕容塵冷冷地看了歐陽澈一眼,小心地把繆卓言的身子移到歐陽澈身外,手輕扣脈搏。

寒蠱噬心,自然,見到歐陽澈,她如何能不情殤?該死的家伙,他竟然會到翠微閣,會找到她,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究竟想要做什麼!她已經雙目失明了,他還要怎麼樣!

歐陽澈輕輕張開她的嘴巴,把藥丸塞入她嘴里。當然,也只是緩解而已……

「為什麼她會這樣?」想起那夜她昏迷的那刻,她也是全身發抖,莫非,這是什麼病癥?

「這個問題,最清楚的是王爺。」慕容塵起身,拿過毛巾,小小心心地在她臉上擦拭,滿眸的疼惜。

「王妃的病因……最清楚的人,不應該是王爺嗎?」那日,慕容塵也這樣說過……不過,究竟什麼意思?為什麼他應該清楚?

「慕容公子可否把話說明白?為何本王應該清楚?」他不悅地看著這個對繆卓言的關心超出範圍的男人,又望了望繆卓言依然時不時發抖的身子,「為什麼她的身子仍然顫抖?你不是給她吃過藥了嗎?」

心里的憤怒爆炸開來,慕容塵站起身子,冷聲道︰「王爺以為在下給的是仙丹嗎?就算是仙丹,也未必能救得了她!」

「什麼意思?」心里重重地提起,「什麼叫有仙丹也救不了,她怎麼了?」

「怎麼了?……王爺這個問題問得奇怪。王爺難道就沒有想過,自己對言兒做的一切?」慕容塵冷笑了一聲,目光如劍,「今天所有的結果,失明、為妓、還有一次比一次更難以忍受的疼痛,全都拜王爺所賜。」

「為什麼?我知道歐陽澈拋棄了她,可是,為什麼……」

「因為,她被下了情蠱。情動情殤對于她來說,都是災難。若無情動,無以成殤。王爺一步一步設下陷阱讓言兒愛上你,處心積慮地讓她擁有幸福的感覺,不就是等著她下地獄的那一天嗎?王爺不必擔心,她的地獄生活才剛剛開始,以後,她的疼痛發冷會一次比一次厲害,而且,也許她不僅會失去視覺,還會失去味覺、嗅覺、听覺……然後,每天在痛苦中,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慕容塵的眼楮深深地望著歐陽澈震驚的黑眸,一字一頓。

他說……什麼……

「……母後要你給她無盡的榮寵,她越覺得幸福,越好……」

「……月圓之夜,破了她的處子之身,記住,要在月圓之夜……」

「等她手臂上守宮砂的位置出現心形紅痣,就是你跟藜洛的大婚之日……」

「……」

情蠱……她中的是情蠱……母後要他這麼做,就是要繆卓言過著痛苦的日子,而他,從來就沒有過問這其中的原因。他把每一個步驟都做得那般到位,一切似乎水到渠成。情動情殤,都是災難,他把她推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若不是動情過深,情殤過重,她不會那麼早失明……如果王爺還存著一絲憐憫之心,就不要再去打擾她的生活。沒有見到王爺,她的蠱毒也會隨時發作的,只是,若是情緒過于激動,那麼,她的蠱毒發作起來很更難以忍耐……」

「這世界上竟然有這樣惡毒的計謀!」車錦城拍案而起,「太可恨了!難道就沒有解藥!」

「沒有。」慕容塵緊了緊冰冷的手,「牽心蠱無解,絕情咒更無解。用在一個人身上,是死咒。」

「死咒?何為死咒?」歐陽澈的聲音有些發顫,漆黑的眸子碾過一絲痛苦之色。他望了望床上依然臉色蒼白的繆卓言,又望向慕容塵。

慕容塵唇角勾起一絲冷笑,道︰「王爺不必關心這些……王爺已經如願抱得美人歸,又何必關心言兒?她跟王爺已再無瓜葛!」

「你怎麼知道她是言兒,而不是柳思凝?」

「王爺這話的意思,王爺也知道?」慕容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她是繆卓言,而非柳思凝。只可憐了那一縷異世孤魂……只不過,若不是那是一縷異世孤魂,恐怕早已香消玉殞……」

「異世孤魂?」車錦城不明白地望著他們倆,他們說什麼他竟然听不懂。什麼不是柳思凝?

沒有人搭理他,歐陽澈和慕容塵的目光同時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看不透的復雜。

「本王要知道什麼是……死咒。」最後兩個字說得有點困難,心底發寒。

「讓人過得生不如死的毒咒。」慕容塵連頭也未抬,手輕輕地模了模繆卓言的額頭,「時候不早了,王爺也該回府了……」

「我也可以留下來照顧她。」車錦城急急地說著,拉過凳子坐下,又對著發愣的歐陽澈道,「一個時辰已到,澈,你回去吧……」

「本王不走。」歐陽澈也坐了下來,與慕容塵的目光敵意地對視了一番,又望向了繆卓言。

心底的感覺,是疼,是嗎?這樣的感覺多次重復,曾經的陌生,現在已經不再陌生。這個本來與他的生活全無關系的女人,竟然……真的這樣萬劫不復了嗎?她經歷了那麼多,他知道的,還有不知道的……他不知道,她是怎麼過下來的……

牽心蠱、絕情咒……究竟是什麼?而他的母後,又為什麼會把這樣一個女人逼成這樣?不僅要她身中蠱毒,還要送入青樓……

那麼,如此說來,她一次一次的心口泛疼,還有無端地昏厥,都是與蠱毒有關。他不知道……因為,她是棋子,他怎麼可能會去關心一個棋子的生死,棋子的感受?現在,也不該關心,不是嗎?已經有兩個男人坐在這里,他不知道自己坐在這里是做什麼?

安靜的夜。三個男人的目光,都安靜地凝視著床上那慘白的容顏,目光,都是一樣的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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