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錯,棄妃不承寵 是她送的藥?那就喝!

作者 ︰ 雲墨銥

真是那個妖孽!他是在等她?可他又是怎麼知道她會經過這里?

綺羅本來還不打算理他,每次踫到這妖孽都沒有好事,但當她听到妖孽最後那句話時,心念不由一動,是啊,她中了九花丸沒錯,可是她一點中毒反應都沒,這也實在令她一想起來就有些頭皮發麻,生怕這毒只是潛伏在她身體里,說不準哪天突然就發作了。

這麼想著,綺羅也覺得是有必要去見見這妖孽,光天化日之下,想他也不會對她怎樣,再說,他要想殺她,那晚他神不知鬼不覺去了睿王府就可以動手,又何必如此費勁?

「小姐,你去哪?」若水在後面見綺羅突然莫名其妙轉身往旁邊的酒樓走,不由奇怪問道。

「若水,你剛才沒听到嗎?」綺羅問。

「听到什麼?」若水更加奇怪,小姐這是怎麼了?神神叨叨的。

看來那個人又是用傳音入密只跟她一個人說話,綺羅眉心緊了緊,「別多問,跟我來!」

當綺羅推開梅苑的門時,便看到那個妖孽正翹著長腿半躺在扶手椅里,風流的眼楮眯著,邪氣十足乜著綺羅,他嘴上叼著根筷子,手邊摟著個衣著暴露的女子,那女子妖媚的眼楮只是斜了綺羅一眼,便又嬌笑著去喂妖孽喝酒,「主人,再喝點!」

「坐!」妖孽朝對面的凳子呶呶嘴,他見綺羅不動,不由笑得曖昧,「怎麼,不敢?」

綺羅眸光一沉,「有什麼不敢的!」說著她便坐下,清眸直直盯著那妖孽開門見山問道,「我到底有沒有中毒?」

妖孽這次回答的爽快,「中了!」

綺羅愣了愣,他也說中了?那她怎麼沒反應,難道真的是毒素潛伏了?

妖孽摟著懷里的女子,伸手在她椒乳上捏了一把,又看著綺羅,嘿嘿笑了幾聲,一臉婬邪道,「小美人,你不是已經與睿王度過良宵了嗎,那滋味……嘖嘖,不錯吧!怎麼還來問我中沒中毒?」

綺羅知道又被他耍了,惱地玉臉羞紅,怒道,「你無恥!」

妖孽「哧」了一聲,不屑道,「我再無恥,哪有秦驚鴻無恥?」

綺羅聞言抿了抿唇,突然站起身來,沉了臉轉身要走。

妖孽見狀,頓時扔了嘴里叼得筷子,一個閃身擋在綺羅面前,抱著胳膊嬉皮笑臉道,「好了好了,小美人別生氣,我這就來告訴你,你沒中毒好不好!」

綺羅瞪著他,顯然並不相信。

妖孽撇撇唇,「若是我告訴你,你身上有樣東西能解百毒,你信不信?」

綺羅也輕輕揚了唇角,冷冷說道,「不信!」她身上有東西解百毒?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妖孽也不解釋,只是笑了笑,「不信就算了!」

不過綺羅卻被他挑起了好奇心,「那到底是什麼?」難道是荼蘇花?

「不是荼蘇!這個寶貝,在你身體里!」妖孽伸指點向綺羅胸口,頓時嚇地綺羅慌忙往後直躲。

「你——」綺羅以為又是這妖孽在惡作劇,氣得摔了門就要走。

「等等,我有話問你!」妖孽卻是一個箭步擋在門前,他忽然開口,語氣淡漠中帶著肅殺之氣,「那個姓蔣的婊子是不是在睿王府?」

「誰?」綺羅停了腳步,立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蔣勝男,不由訝然問道,「你和她有仇?」上次在江州,這妖孽好像也是因為要刺殺蔣勝男被發現才躲到了她房里。

「血海深仇!」妖孽冷笑一聲,卻顯然不願多說,「小美人,記得我說的話,離秦驚鴻遠一點,否則——」

「否則什麼?」綺羅追問,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妖孽好像是知道什麼,他總說要她離秦驚鴻遠一點是什麼意思?

「否則到時候禍及池魚可別怪我!」妖孽寒聲道,他突然邪邪一笑,「你還不快去醫館,要不然有人可是快要掛掉了!」

「什……什麼?」綺羅還沒想明白他說的禍及池魚是什麼意思,就听妖孽忽然就換了話題,可是醫館內有那麼多大夫,除非是身患絕癥的人,否則怎麼會死?

然而綺羅一轉頭才發現,那妖孽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大搖大擺摟著那妖媚女子快要走出門了,經過她身邊時,她見他突然俯身在她耳旁說道,「記住,我叫明子夜!」

綺羅一愣,明子夜身影已經消失,若水一直等在門外,此時見了那妖孽,不由大驚失色,連忙沖進來就查看綺羅有沒有事,「小姐,你怎麼不告訴我是他!」她責怪道,如果知道是這妖孽,她說什麼也不敢讓小姐一個人進去。

綺羅卻一直凝著眉心,「你有沒有听說過江湖中有明子夜這個人?」

若水想了想,搖頭,「好像沒听說過,不過——」她忽然頓住,眼底掠過沉思。

「怎麼?」

「小姐,我听說南疆烏木國的國姓就是明,這明子夜會不會是王——」若水越說越覺得不大可能,哪有那麼巧,遇到一個姓明的就是王族中人,這樣說來,南川姓秦的也很多,總不能個個都是皇子皇孫吧。

不過綺羅听著,眸光卻倏地一亮,她想起來蔣勝男胸口那血煞掌印,正是南疆毒龍教的武功,但毒龍教隱匿在深山之中,從不與外人來往,毒龍教的人又怎會平白無故去打傷蔣勝男?說不定……

綺羅覺得自己好像隱隱猜到了什麼,但她尚不敢肯定,這些事又不能隨便去問別人,于是只能先擺在心底。

待到綺羅和若水到了醫館,老遠地就听到里面傳來一陣呼天搶地的哀嚎聲,听那聲音,怎麼那麼像是梅楊偉?

綺羅心下一驚,忙快走幾步,想進去查看到底怎麼了。

進了醫館,綺羅一眼便瞧見幾個坐堂大夫都是搓著手一臉焦急,而在他們面前,一身火紅色衣袍的梅楊偉正拍著手踢著腿在地上翻來滾去,看到綺羅身影,他立即蹦了起來,哀呼著蹭過去,「阿蘿,阿蘿!你可來了,你再不來人家就快要死了,嚶嚶嚶……」

「這是怎麼了?」綺羅瞧梅楊偉原本已褪去淤青的面容竟是布滿了紅痕,就連眼楮也紅通通的,兔兒爺一般,他還不停在身上撓啊撓的。

「阿蘿,你快給人家瞧瞧,好癢,好疼啊!嚶嚶嚶……」梅楊偉想蹭綺羅,但又怕自己身上的紅點會傳染,硬是強忍著在原地扭來扭去,正好綺羅義父一個徒弟就在他身邊,他立馬抱住就在那人身上蹭後背癢癢,嚇得那人趕緊推開他,生怕自己被傳染了。

綺羅瞧著梅楊偉覺得不大對勁,拽了他就去後堂查看,可是看了半天,綺羅也沒看出來梅楊偉有那里不對,脈象正常,皮膚上的這紅點她卻看不出到底是什麼導致的,于是只能先取了金針,給梅楊偉扎了止疼止癢,又開了幾味藥讓他抓了去泡澡。

「阿蘿,我知道是誰害得人家!」梅楊偉不那麼難受了,頓時躥起來,一臉憤慨。

「是誰?」綺羅在火上烤著金針,隨口問道。

「是楚連城那個混蛋!」梅楊偉握拳,一副恨不得揍楚連城一頓的神情。

綺羅嗤笑,「你以為楚皇子也和你那麼無聊?他沒事為何要害你?」

「因為他嫉妒人家能和阿蘿住在一起!」梅楊偉握拳,臉上露出得意神情,紅得跟兔兒爺一般的眼楮眨了眨,似乎對自己這個解釋很滿意。

綺羅頓時露出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理都懶得再理梅楊偉一下,轉身出去。

**

與此同時,北漠質子府。

「殿下,主人來信了!」

黑衣的暗衛恭敬站在廳內,將手中的信呈給上首位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

楚連城面色冷凝,接過那封信打開,他眉心不動聲色一緊,這已經是母親這幾天來連續第五封信了,無非就是痛斥他不听她吩咐娶那越國公家郡主,又對他毀了水媚容顏十分不滿,竟要他納水媚為妾。

楚連城薄如刀削的唇角勾起一絲冷笑,順手將信塞進袖子里,他正欲起身,肩膀處忽地傳來一陣劇痛,像是在骨頭里扎進了一根冰錐,他不禁凝了劍眉,咬緊了牙關,好半晌才將那痛楚逼了回去。

「殿下!」一旁候著的黑衣人臉色突變,「您受傷了?」

楚連城冷冷睇了他一眼,藍眸中像是浸了萬年寒霜,室內溫度驟然猛降,那黑衣人頓覺失言,連忙伏倒在地,額上沁出了冷汗,「殿下恕罪!」

「這件事不準告訴母親!否則——」楚連城冷聲道。

「屬下明白!」黑衣人恭聲道。

楚連城回到書房,里面已經有人早已等候多時。

「是你?!」當楚連城看清來人樣貌,斜飛的劍眉頓時微微一凝。

「怎麼?楚皇子不歡迎我?」同樣一身黑衣的男子眯著細長的眼眸,歪著頭抱著胳膊靠在窗戶邊望著楚連城,嘴角微翹,邪氣十足。

「說吧!什麼事?」楚連城面容依然冷凝,他坐到書桌旁,拿起毛筆練字。

「哦,我只是來問問,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到底是哪得罪楚皇子了,楚皇子竟要他受如此苦痛!」男子邪邪笑著,語氣十分隨意。

「你弟弟?」楚連城凝眉思索,似乎是不可置信,「梅楊偉是你弟弟?」

「怎麼?我們長得不像?」明子夜挑了挑長眉,眼眸帶笑,「我們可是一母同胞的雙胞兄弟!」

楚連城淡淡勾了薄唇,「這麼一說,倒是有點像,只是這個性……他似乎不及你萬分之一的狠毒!」

明子夜也不生氣,「那是自然,他從小就被我父王母後當女孩兒養,而我則是在毒龍教長大,你說我們的個性怎可能會一樣?」

楚連城藍眸中掠過復雜的暗光,劍眉深鎖,「明子夜,你跟本殿說這些是何用意?」

明子夜將手撐在書桌上,雙眼與楚連城平視,唇角依舊勾著邪笑,眼底卻是深沉如漆黑的子夜,不見一絲亮光,他沉聲道,「我上回跟楚皇子說的那件事,不知楚皇子考慮的如何了?」

楚連城淡淡掀了眼皮,冷笑道,「本殿只是一個落魄質子,恐怕無法幫到明王子什麼,還請回吧!」

「哦?」明子夜倏地眯了長眸,雙手緊了緊,語氣卻波瀾不驚,「無妨,我可以等,楚皇子不妨再多考慮一陣子!」

……

當明子夜身影消失,楚連城陷入良久的沉思之中,他凝眉思索著方才明子夜的話,考慮著與他合作的可行性。

此時,有輕輕的叩門聲響起,「殿下!」

「進來!」楚連城應了一聲,

進來的是楚連城的管家,那個身高九尺多面容猙獰恐怖,卻偏偏有著一個好听「閨名」的柳眉管家,他端著一個托盤,望了眼明子夜消失的方向,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殿下,這位明王子……」

楚連城抬眸淡淡掃了柳眉一眼,「怎麼?」

柳眉皺眉,原本就猙獰的面容,此時看起來更是令人恐懼,他慎重道,「這個人身上邪氣好重,殿下與他交手要多加注意,他怕是用毒方面的高手!」

楚連城點頭,「本殿知道!」但他倏地又凝了眉心,他自然也查到明子夜是用毒方面的高手,那他上次在酒樓上听到明子夜說她中毒的事,到底是真是假?不過,她自己的醫術那麼高,應當是沒事了!

楚連城忽地勾了薄唇冷笑,那一次明子夜故意出聲引他派人去探查,他倒是沒想到,明子夜竟然是南疆烏木國的大王子,而他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是要與他聯手毀了南川。

這個明子夜的野心還真是大!

空氣中忽然飄來一陣藥味,楚連城瞟向柳眉手中的托盤,蹙眉問道,「那是什麼?」

「是藥!」柳眉將手里的托盤放下,藥香更濃。

楚連城一見,藍眸里頓時劃過不悅和焦躁,他猛地拍了桌子,長身而起,大怒道,「誰準你去抓藥了?」

柳眉一驚,連忙跪下,「殿下恕罪,屬下不敢!」

楚連城抓起那藥碗,冷聲喝道,「不敢?既然不敢,那這藥哪來的?滾出去領三十板子!」

「是!」柳眉面皮抽了抽,心里直怪自己多事,忙磕了頭,就要退出去。

「等等!」楚連城卻立即又喝止了他,藍眸中掠過猶疑,昨日他肩膀受傷,回來提都沒提,他的暗衛自然也不會說,質子府里都沒人知曉他受傷,柳眉又是從哪抓來的藥?

「說清楚,這藥從哪來的?」楚連城揚了劍眉,冷聲問。

「是……是月華醫館的莊大夫送來的!」柳眉有些搞不清狀況,他是認識這莊大夫的,知道他仁心仁德,醫德高尚,所以一听他說殿體不適,抓了藥忘記拿了,這才問也沒問殿下一句就給藥熬了,原以為會得殿下夸贊的,可他卻忘記了殿下從小都最憎惡這藥味,這回被殿下打還真是冤枉啊。

「是她?她親自來送的?」楚連城聞言,藍眸倏地一亮,剛準備摔碗的手也頓住了,嗓音中更是難掩急切,「那她人呢?」

「走了!送了藥過來,就走了!」柳眉有些奇怪,殿下的反應似乎很不尋常,難道這藥有問題?這麼一想,霎時嚇得他不輕,別是毒藥,吃壞了殿下可不得了。柳眉連忙抬頭去看,可是這一看,他卻發現方才還差點被殿下摔掉的藥碗,此時竟然穩穩端在他大手中,碗內更是一滴藥汁也不剩。

柳眉忙又垂眸四下瞧瞧,以為那藥汁是被殿下倒掉了,可是地磚上也是潔淨一片,柳眉更是奇怪,這些藥汁哪去了?難道——是被殿下給喝掉了?!

柳眉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可是殿下平時不是最討厭喝藥的嗎?他服侍殿下那麼多年,眼見他從小到大受那麼多次傷,也沒看他喝過幾次藥的,剛剛他還發怒責怪他去抓藥,怎麼突然一听說是莊大夫送來的,就立刻給喝了?好……好詭異……

此時楚連城也察覺到柳眉臉色怪異,面皮不自然緊了緊,他將藥碗放在桌上,鎮定問道,「她送了幾服藥過來?」

「回殿下,莊大夫送了三服藥!」柳眉越听越覺得殿下不對勁,可又不敢多問。

「哦,你下去吧!」楚連城垂了眸,淡聲道。三服藥,就是吃三天,那三天後他不是又有借口去找她了?

「那三十板子……」柳眉小心問道。

「不用!」楚連城很不耐煩。

**

當夜,隨然居。

秦倪諾這些日子在綺羅這里養著,變得開朗活潑了不少,對于綺羅,他是更加親熱了。

看著他在宮燈下玩著小玩具,綺羅卻在托腮沉思,幽靜的眼眸似夜色里的湖水,水波粼粼,黑的耀眼。

「阿蘿,在想什麼?」秦驚鴻不知道何時進來了,他站在綺羅身邊很久,示意秦倪諾先出去,可是綺羅卻還在發呆,好像根本就沒發覺他進來一般。

「阿蘿?」秦驚鴻凝了鳳眸,又提了聲音叫了一聲,綺羅這才驚覺。

「王爺!」她忙起身要行禮。

「阿蘿,怎麼到現在還叫地這麼生疏?」秦驚鴻阻止綺羅行禮,面上露出不悅,他攬住綺羅香肩,吻向她面頰,在她耳畔柔聲道,「叫我名字!」

綺羅卻不答話,她仿若無意識地轉身,避開了秦驚鴻的吻,「王爺可用過膳了?」她輕聲問,好像根本就沒听到秦驚鴻的要求一般。

秦驚鴻眉心越擰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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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大家的支持,墨很感謝,但墨最近確實很忙,不是故意找借口不更文,墨說了最近都在準備考職稱的事,哎,快要忙瘋了,如果實在等不及,可以先放陣子,墨大概要忙到三月中,才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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