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錯,棄妃不承寵 一切只是假象!

作者 ︰ 雲墨銥

楚連城剛一出門,路邊原本正走地好好的大姑娘小媳婦便驚慌失措四處躲閃開來,但他走得飛快,好似並沒遐心再去調戲,倒是令四周識得他的人詫異不已,直疑惑這臭名昭著的楚皇子難道改性了?以往他就是再怎麼急著趕路,看到稍稍清秀點的姑娘也會停下來調笑一番的!

直到看見楚連城照直不打彎拐進帝都城最著名的花街柳巷,又熟門熟路進了那間醉紅樓,一腳踹開頭牌姑娘紅綃的房門,那些跟過去的好事者這才松了口氣,同時望向楚連城背影的目光便滿含了鄙夷與不屑,哼!狗就是改不了吃屎!原來大白天跑那麼急,是去見老相好了!誰不知道楚連城是這紅綃姑娘的入幕之賓!

真不知道紅綃看中這登徒浪子哪一點了,不就是長得俊一點?哼!

楚連城急匆匆直接踹開了醉紅樓紅綃姑娘的房門,又不客氣地將那里面正色迷迷模著紅綃小手,一邊吃著酒的恩客一把拎起來,提著衣領就扔了出去,然後也不理那干癟老頭在外邊大罵嚎叫,自顧猛地坐下,拿起酒壺就往口里灌。

紅綃是這間妓院的紅姑娘,平常的恩客不是達官顯貴,就是巨商富賈。她雖年已雙十,卻仍未開苞,向來以溫柔嫻美,琴技出眾而引得那些男子為之瘋狂,雖然賣藝不賣身,卻也是門庭若市。

此時,她見楚連城突然進來,眼神也只是略微變了變,卻並無指責,出去安撫了那張大戶幾句,哄走了他,又吩咐了丫頭再拿一壺上好的花雕過來,紅綃這才關了門,走到神情陰沉的楚連城跟前,盈盈拜倒,「屬下拜見殿下!」

楚連城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冷哼了聲,「起來!」

紅綃見楚連城今日似乎是心情不好,她也不敢多話,只是垂頭恭敬站在一旁。

丫頭很快送了酒過來,紅綃嬉笑著接過,正要掩門,那小丫頭卻瞅了眼里面背對著她的楚連城,小聲對紅綃說,「姑娘,媽媽說了,要你快些打發這煞星走,每次來都不給錢……」

小丫頭絮絮叨叨轉達老鴇的話,卻沒發現紅綃臉色帶了惶然,似是偷偷在看楚連城,她見他似乎並沒听到,這才沖丫頭使眼色,要她快走!

紅綃將那酒壺雙手呈給楚連城,楚連城只不過嘗了一口,就皺緊了劍眉,冷笑一聲,一把放下了。

「殿下,是酒有什麼不對嗎?」紅綃心中有些不安,手指頭也不禁捏緊。

帝都城人人都知道殿下風流,喜好花酒狎妓,只是沒人知曉他其實本性堅韌剛毅,根本就不好,他平時也就是借著她這地方做做假象,故意放出的那些令他名聲不堪的風聲而已。

她八年前是因為相貌出眾,才被主人派來南川,她本想是去服侍殿下,到時候最差也是一名通房丫頭,可是主人卻讓她進妓院,好接近那些貴族大官,搜集消息,一開始她也是不願,不過後來看殿下經常出入妓館,她卻存了遐思,以為與殿下相處日子多了,他終有一日會被她迷住。可是不曾想一晃十年過去,殿下雖常來,但至今連她的手都沒踫過一下,三年前她豁出去想要獻身給殿下,不過試探地引誘他,才月兌了衣服,殿下當時卻大怒,狠狠責罰了她一頓鞭子,害她趴在床上半個月不能動彈,從此再也不敢動殿下的心思了。

可是要說她死了心,卻也不是,否則她也不會到如今雙十年華了,卻仍然保持處子之身,執意要做一個清倌人。可是她也知道,殿下是有著雄心抱負的男子,不是她能配得上的!他是一只雄鷹,他勢必要展翅翱翔天宇!

紅綃看了眼楚連城俊美剛毅的面容,心,忍不住狂跳起來,但她隨即便強忍下心頭的悸動,拿起那酒壺,卻是不敢就著壺嘴喝的,忙倒了一杯出來,淺嘗了一口,一股難聞的味道直沖得她想立刻吐了那劣酒,她漂亮的柳眉頓時也擰緊,杏眼中劃過怒意與惶恐,「殿下恕罪,屬下這就親自去拿一壺好酒來!」

這老鴇子真是狗眼看人低,因楚連城每次來都要佔用紅綃大半天時間,他又是個吃白食的,從不付錢,所以老鴇子每次一看到他,都像是看到仇人一般,拿劣等酒來「招待」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紅綃說著轉身要走,卻被楚連城叫住,「不必了!」他站起身,紅綃見他竟是要立刻就走,眼中不由露出不安與不舍。

「殿下不多坐一會嗎?」她面色雖平靜無波,但一顆心卻已然狂跳起來,她在南川唯一的盼頭,也就是經常能見到殿下了。

楚連城果真停住了腳步,紅綃心頭一喜,忙要出門去拿酒,可是楚連城卻低聲問道,「紅綃,本殿問你——」

他話說了一半,卻頓住,斜飛的劍眉亦是緊緊鎖了起來,似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紅綃疑惑,卻不敢追問,只是用著一雙水汪汪的眼楮溫柔看著楚連城,期待著他能多看她一眼。

楚連城停頓了片刻,才凝了眼神,慢慢問道,「你說本殿這樣的人……還會有女子喜歡嗎?」

突然之間,他像是也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多可笑,眼神一哂,他「啪」的一聲揚開了扇子,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算了,是本殿多想了!」怎麼會有女子喜歡他呢?!他這樣的名聲,人家怕是躲也躲不及的。

紅綃聞言,心卻像是猛地漏挑一拍,她忙說道,「殿下是人中龍鳳,那些人是有眼無珠,若是那位姑娘與殿下多相處一些時日,就會知道殿下是多好的一個人了!」

說完這些,紅綃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逾越了,她忙垂眸,臉色通紅,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然而楚連城卻只是挑了挑劍眉,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令紅綃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同時又有股酸意冒了出來,殿下說這些……是有了喜歡的女子了麼……

此時,外邊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楚連城蹙眉,凝神听了片刻,他忽然撫額,命紅綃去將莫老怪接進來。

紅綃並不知道莫老怪是誰,楚連城對質子府的人也只說莫老怪是他認識的酒肉朋友,因為莫老怪平時行為反常古怪,所以質子府也沒人敢多問,楚連城也不怕母親的密探會探查到什麼,因為莫老怪這張臉就是假的,這世間還沒人知道他真正的長相如何呢!

半炷香的時間不到,紅綃便領了莫老怪進了屋,她很識趣地進了內室,留兩人說話。

莫老怪一進來就十分不滿地嚷嚷,「這鳥地方,什麼破玩意,竟然說老怪穿得寒酸,不讓進,我叉死他們,你小子不也穿得寒酸,為什麼就能讓你進!」

他說了半晌,見楚連城只是站在窗前似乎是沉醉于欣賞風景,便也走過去,但楚連城眼疾手快,立刻就關窗戶,不過莫老怪何等人也,一下子就看到了重點,瞥了眼窗外正沿著街道走過去的綺羅三人,他吧唧著嘴巴,指著楚連城笑得十分,「小子,吶吶吶,竟然又在偷看人家小姑娘,還不承認你就是喜歡上人家小姑娘了!」

楚連城依舊面無表情,十分淡定地關窗,「沒有,我看兩只小鳥打架!」

真是奇了,怎麼近幾日總是能各種巧遇她!

「哦?是嗎是嗎?」莫老怪翹著一條腿坐到窗台上,抖啊抖啊抖「那你剛才在織繡坊為什麼要跑?幫人家小姑娘選了衣料,還故意裝模作樣沒看見人家,卻擔心小姑娘不喜歡,自己緊張地滿頭大汗,來來來,快跟老怪說說,這些又是什麼原因?」

楚連城淡淡睨了莫老怪一眼,莫老怪分明從他眼神中讀懂了一句話,「你是蠢蛋!」

莫老怪頓時臉都青了,「你敢罵老怪!?」

楚連城冷哼一聲,薄唇動了動,莫老怪沒听清,又湊過去,這回清楚地听到了,「你就是蠢蛋!」

「你你你!敢罵你師——嗯?」莫老怪氣得臉都扭曲了,偏偏楚連城不買他的帳,竟然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開窗,從窗戶里跳了出去,瞬間沒了人影。

莫老怪頓時又無比悲催地嚎叫一聲,「臭小子,你又丟下我——」

內室,紅綃听著兩人說話,心念一動,她只覺得滿月復的酸澀,不由也開了窗去看,可是滿大街的人,方才殿下到底看的是哪一個?

**

綺羅出了織繡坊,本想回醫館的,無奈梅楊偉硬是拉著她又去了賣首飾珠寶的玲寶齋,說是她的頭面首飾太少,一定要為她好好挑選幾副。

綺羅忍不住瞪他,又不是他花銀子,他自然不會心疼,不過若水竟然也同意梅楊偉的話,自家小姐什麼都好,就是不怎麼愛打扮,她也希望自家小姐看起來能美美的。

莊大夫被秦驚鴻關起來後,莊家的月華醫館就是綺羅在打理,她平素經常義診,醫館也售藥材,但價格都合理公正,所以綺羅的醫館雖賺不到什麼大錢,但這麼多年下來,也是小有積蓄,不至于大富,但生活也是無虞。

否則,她也不會直接就去了帝都最有名的織繡坊了,那里的繡工好,但價格也貴,向來都是貴人們愛去的地方,而此時這玲寶齋里的東西也是以精致漂亮而聞名的。

梅楊偉依舊是興高采烈替綺羅挑著釵環,綺羅則是看得有些眼花繚亂,剛見了幾個中意的,不妨身旁又伸過來一只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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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更六千,汗顏,實在是突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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