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敘紅樓 四十四 平生一腳踢親昵

作者 ︰ 周宗成

四十四平生一腳踢親昵

世上果有落湯雞,抱頭寶玉正此時。

只催齡官躲急雨,自身淋透局外痴。

頭頂金冠正分水,絲攢小辮成小溪。

叩門山響人方應,嬌聲和雨笑吃吃。

堵溝蓄水浴鴛鴦,襲人正和眾人戲。

估量叩門非寶玉,你推我謝開門遲。

門開詫異襲人問,因何跑在大雨里?

寶玉此時氣蒙心,口吐罵言一腳踢。

事有不順心頭火,也因黛玉曾踫壁。

(事見三十七︰黛玉葬花泣殘紅黛玉曾因叫門不開誤會寶玉。)

哎喲一聲襲人倒,踢出容易收無力。

怡紅何遭天捉弄,平生一腳踢心儀。

眾人之前受奇辱,有疼有羞身無地。

料是寶玉非本心,忍者襲人演大義︰「還不換掉濕衣裳,沒有踢著別在意。」

弟弟此時心何苦,姊姊善解疼釀蜜︰「丫頭也是該教訓,遲開也因我淘氣。」

晚上只覺肋下疼,碗大淤青血吐地。

爭榮夸耀心盡灰,眼中不覺淚下滴。

寶玉要人燙酒藥,人本不知恐反知。

襲人正經向寶玉︰不如悄悄問太醫。

一夜寶玉端茶水,襲人由他不解衣。

天明請來王濟仁,方藥一劑親調理。

蒲艾簪門端陽節,午間夫人治酒席。

各人皆有心中事,可惜佳節無佳氣。

釵玉淡淡因雙敲,母子閉口金釧事。

(事見四十一︰機鋒誚語好文章)

因釵及玉又及黛,形容也就懶懶的。

鳳姐隨著王夫人,迎春姊妹隨眾意。

此景黛玉反覺好,天性散喜聚不喜。

不若相忘處江湖,免得花謝愁不已。

寶玉願花永遍開,一朵失色慘戚戚。

落地即是兄妹親,豈止襲人不能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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