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敘紅樓 十一 誰是中山狼,誰是柳花

作者 ︰ 周宗成

十一誰是中山狼,誰是柳花

後面忽見畫著個惡狼,追撲一美女,欲啖之意.其書雲︰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金閨花柳質,一載赴黃粱。

——大家都知道這是金陵十二釵正冊上關于迎春的判詞,在第四回。說的是迎春嫁與孫紹祖受虐待致死故事。說孫紹祖(真是掃帚星,咒雍正)是中山狼,這是一牘;說雍正是中山狼、掃帚星是本意。「子系中山狼」子系倒過來系子,諧音四子,雍正就是皇四子,他「得志便猖狂」。如果這首詩僅僅是說迎春的話,從哪里證明迎春是花柳質呢。「金閨花柳質」原文是「金閨柳花質」。第五回的「校記三」載——「花柳質」原作「柳花質」,從諸本改。

——差之毫厘,謬之千里。絕對不能改,必須柳在前,花在後。說柳花還是要我們聯想到呂四娘。前一章講《姽詞》,說「柳折花殘實可傷」此句很關鍵︰柳折花殘,就是柳花敗謝了。元妃的判詞中有「榴花開處照宮闈」,「榴花」實際也是柳花(以後再解釋)。柳樹的花就是柳絮,請看釵黛的判詞——可嘆停機德,堪憐詠絮才。

玉帶林中掛,金簪雪里埋。

——表面上講釵黛︰停機德是說樂羊子妻見樂羊子輟學回家,以割斷織布機上的紗勸學,載入列女傳;寶釵則勸寶玉仕途進取。詠絮才是講晉代安西將軍謝奕之女、王羲之之子王凝之之妻謝道韞的故事。謝道韞識知精明,聰慧有才辯。曾在家遇雪,叔父謝安召集眾子佷論文義,俄而雪驟,安問︰"白雪紛紛何所似也?"安佷謝朗答︰"撒鹽空中差可擬。"道韞答︰"未若柳絮因風起。"謝安大為稱賞。這一詠雪名句,盛為人所傳誦。後世因稱女子的文學才能為"詠絮才"。第七十回眾姊妹以柳絮為題(曹雪芹拿柳絮大做文章)填詞,黛玉以一首稱奇︰粉墮百花州,香殘燕子樓,一團團逐對成裘,飄泊亦如人命薄,空繾綣,說風流。草木也知愁,韶華竟白頭!

嘆今生誰舍誰收?嫁與東風春不管,憑爾去,忍淹留。

說了這多,意思是「可嘆停機德,堪憐詠絮才。」講了一個列(烈)女(呂),講了一個才女(呂)。和後兩句「玉帶林中掛,金簪雪里埋。」(林代呂,首事)聯系起來,整個詩就是稱頌呂四娘的。從柳花到柳絮,再從柳絮連到呂。呂字的拼音在現代是LV,用中文注音︰勒——雨。古代注音用兩個中文字切,即用第一個字的聲母切第二個字的韻母。那麼柳絮兩字相切,柳字取聲母勒,絮字取韻母雨,就是「呂」了。「金閨柳花質」中的柳花所以說是不能改成花柳的,否則切出來的音就不是呂而是猴了。「金閨柳花質」的含義應是「禁闈呂四娘至」,雍正「一宰(載)赴黃粱。」《姽詞》用「柳折花殘實可傷」曲折的告訴人們講的是呂四娘。

看來,判詞中也有一手二牘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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