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嘆那一抹暖陽 第十章︰天雷勾動地火

作者 ︰ 席慕容兒

在蘭陵王的潛意識支配下,他轉過了頭,但是手卻沒閑著,在斌斌的注視下,板磚做了一個拋物線運動,直直的砸在了喇叭的頭上,這下可好,不可一世的喇叭開始哭了,畢竟是弱齡兒童麼,沒事干嘛打腫臉充胖子學人家做大哥,哎,出來混,遲早要挨的。

蘭陵王還沒什麼感覺,他只知道板磚在手,天下我有的至理名言。因此,看到來人是斌斌之後,他也把板磚扔在一旁了,畢竟是同班同學,雖然說沒啥感情,但打架肯定是打不起來了。

斌斌對于打架事件的處理還是很有經驗的。問了下喇叭是怎麼回事,什麼情況。喇叭低聲咕噥道,哥,我在這站著等你呢,站的好好的,什麼事都沒做,結果他就直沖沖的撞上來了,我們三個(還有兩個小跟班)就找他去理論,我就問了下踫我是什麼意思,結果他直接是尿盆里面炒豌豆-騷的跳呢,直接是話都不說,就開始打我們了,後面你就知道了。我要打,他到我頭上留下了一塊板磚的印記,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必須給他留個。

剛一听完,斌斌就知道事情是喇叭引起來的,他這個兄弟,他是了解的,肯定是他先上去粗話髒話而且動手了。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誰沒事能欺負了他?左思右想,斌斌覺得理他這一方是佔不住的,因為他知道是喇叭先打人家的,卻還被人打了。可如果不報仇,以後讓他怎麼在鎮中學混呢,這周圍圍著上百號人看熱鬧呢。一個處理不好,從此我在鎮中學就得慫下來了。

思量完畢,斌斌的大哥氣場出來了。

你給我兄弟道個歉,說著斌斌指了指喇叭,這件事就過去了,我們也是一個班的,我也不想把你怎麼樣,沒意思。道個歉這件事就過了。說完斌斌就站那看著蘭陵王了。

蘭陵王啜了啜,害怕說完就被斌斌打了,但他還是很硬氣的說了句,我沒有給人道歉的習慣,以前沒,現在沒,以後也不會。

斌斌一听這話,本來煩躁的心情像找到發泄口似的,直接朝蘭陵王走去。這下可好,斌斌手底下打醬油的也頗多。這一走,夾雜風雷涌動的無匹氣場。確實嚇到蘭陵王了。

在此千鈞一發之際,楊威和馬龍來了,楊威一看,是本班兩伙人,氣沖沖的貌似要打架,楊威忙上來勸這還未開始的架。

作為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馬龍是不屑去看這種小場面的,所以坐在自家的坐騎上,就是一輛永久牌自行車,很拉風的,在那個時代。算是自行車里面古董級的自行車了,由此可見馬龍也是一個很傳統的孩子。懂得守祖上傳下來的資產。不知道現在這輛自行車的宿命如何,但是在那時,它曾是馬龍和他一起的哥們泡妞的必備工具,男人騎車,女人在男人的腰後遮。應是良辰好景虛設,此去經年, 當,兩人齊齊掉下車。楊威也是一個很仗義的孩子,在他的認識中,凡是有他在的地方,就不能有打架這種事發生,因為他的面子很大,誰如果在他面前打架,那就是把他沒放在眼里。當然,這種思想還是分場合的,楊威雖然性沖動,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勸說完畢,楊威喊了下蘭陵王,準備一起回家。可恰在此時,大牛和小迪還有衛王介一起走了出來,後面還有二三十號人,看穿著好像是浩霸的,因為他們穿的都很拉風。基本都是黑風衣,牛仔褲,外加一雙慢跑鞋。不像黑社會,不像運動員,不像西部牛仔,但是很養眼,很和諧。衛王介略一問,才知道蘭陵王差點和斌斌打架,嘮叨了幾句,此事就此作罷。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來小迪和浩霸里面的一位馳名張川的何堂主發生摩擦了。準備打架,可不,把人喊好之後就準備開打了。學校門口不好打,他們相約在鐵家巷,不見不散。說起這個何堂主,叫何其,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一次,他們幫里的一個惹了一厲害人物,被打了,但他們一起的那位決定去找場子,何其看左推不過,右推不掉,所以只得硬著頭皮跟去了,遠遠的看見對方的大人物後,何其膽寒了,說他上個廁所先,就站在一個草垛後面偷看打人者和挨打者,等到他們一起的那位又被人揍完之後,他出來了,而且邊走邊說,人呢,打,果斷打,敢打我兄弟,哼。最後在一群跟班的鄙視下,他閉嘴了。他是見了厲害的叫爺呢,見了慫的當爺呢的這種貨色。看見的小迪是一個好孩子,所以想欺負,結果沒欺負到,還自己丟人了,當時何其的女朋友還在,作為一個*威四溢的人,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是絕對要強勢的,絕對要讓自己的女朋友有安全感的。于是何堂主放學喊了浩霸的很多跟班,來撐場面,找場子。小迪也有點心虛,因為長這麼大,還沒和人打過架,在他看來,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可在當時鎮中學這個復雜的環境下,就是你繞道走,還會被別人堵道揍。實在是忍無可忍,小迪豁出去了。可天見尤憐,讓小迪遇見了楊威和蘭陵王還有斌斌。雖說那時候的孩子完全不知道義氣是個什麼東西,但在外班人面前,本班人肯定是同仇敵愾的。斌斌和蘭陵王也很及時的冰釋前嫌,雙賤合璧,聯手抗曰。于是在本班浩浩蕩蕩的隊伍下,雙方到了鐵家巷,一字排開,站好了隊,開始戰爭前的談判。何堂主和小迪開始了無硝煙的戰爭。小迪說了,你什麼意思,不就是多看了你女人幾眼麼,你有必要這麼二嗎,看我不順眼是吧,要打我是麼,你早說,我讓你打,可你別為了一個女人搞的這麼隆重,你逗我笑了。何其臉紅了,不知是惱羞成怒還是什麼原因,估計是因為女人打架有點不光彩,何其實在是羞的不知所措,羞的忘我了。所以接下來也省了一整套的談判,他直接上去打了。頓時原始的肢體對抗開始了,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贏家。撒哈拉,漫天黃沙。怎一個亂字形容。小迪袖口上是自己的鼻血。大牛的眼鏡不見了,大牛也不打了,專心找自己的眼鏡了。斌斌打的手都軟了,打完之後站在那,口里還罵罵咧咧的道,這他娘的,把我的手踫到玻璃上了,晦氣。還是楊威霸氣,一條劣質的鐵鏈子舞的滴水不漏,他周圍一丈是真空地帶,沒人敢去找楊威的麻煩。也不知道蘭陵王是不是因為第一次打架太激動了,等到打完之後,抽煙的時候嘴都抖著呢,估計是內心的久久不能平復吧。衛王介是里面個子最小的,但也是最靈活的,雖然不曾打過架,但還是老偷個空隙,趁人家廝打在一起的時候跳起來給對手臉上或頭上幾拳,當然,結局最悲慘的也是衛王介,因為他個頭小最容易被欺負,所以凡是被衛王介偷襲過的人,都果斷放棄了對手,找衛王介出氣,苦了小個子的了,天塌下來,讓衛王介一個頂了。最清閑的就數馬龍了,坐在自行車上,觀看著一場免費的古惑仔電影,還時不時的給周圍人指指點點說,那個娃打架厲害,這個娃夠狠,你看,你看,十幾個踩一個呢。還有更神氣的打架方式呢,兩人站那里,一到我胸膛一拳,我也到你胸膛還一拳,你到我臉上一巴掌,我也還一巴掌,等到你打完我也還完了,打架就結束了。還有兩人從一開始到結束,一直廝著對方的頭發,只听一個說道,你把我頭發放開。另一個說,你先放,你放我就放。這兩句話一直重復,不知重復多長時間,打架就結束了。一個浩霸里面的比較精明的,從打架開始就露了一面,他飛起來給大牛一膝蓋,然後就銷聲匿跡了。各種姿勢,各種話語在上演。最終平息了下來。打完又是談判。何其吐了吐嘴里的土,揉了揉腫起來的眼楮和半邊臉頰,為裝2B強抬起頭,然後很慢的說了句,你,服不服。也不知道是哪方佔便宜了,反正是雙方都感覺是自己這方佔便宜的,所以說話都很橫。小迪也回想了下電影里面的話語,想起了那句經典的台詞,當場就說了出來,小子,和大爺比,你還女敕點。小迪還待說些更牛叉的話呢,被馬龍打斷了。馬龍把自行車給身邊的醬油男交到手里,走了過來,看了眼灰頭土臉的何堂主,撂了句,不要丟人了,別讓我看著吐,趕緊滾。他是我兄弟(說的時候指了指小迪),以後再別惹,回去告訴虎,他是我馬龍的兄弟,讓他到鎮中學給我照看著。這何其雖然不認識大人物,可張川各個人物的名號還是听過的,俗話說,人的名樹的影。馬龍一說他的名字,這所謂的何其堂主是一點都不神氣了,連忙到了句,哥,我知道了,以後絕對不惹了,早知道他是你弟弟,打死我都不會惹。你抽,說著掏了支煙,遞了過去,最後留下句我先走了之後,就風一般的轉角去遇愛了,動畫片一般的不見了。小迪也很適當的從小賣部出來,手里一包軟海洋。在張川,有句話叫發煙不繞人,所以小迪把煙給自己留了一根之外,其他的給誰了他不知道,凡是站在鐵家巷的人,他不管認識不認識的,隨便發了。雖然說小迪抽煙不是多麼熟練,他還是跟驍熊學的,但他還是扮酷似的站在那做了一個抬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動作。心里美滋滋的,他一個一文不名的小角色,把何堂主都打了,說起來多有面子,小迪只是得意的笑。鐵家巷人散一空之後,小迪,蘭陵王,楊威,大牛,衛王介五個回到了這里。只見五人齊齊做了一個抬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動作。從門口出來一大嬸,看見五人佇立在那,嚇得不敢出門了。擺Pose是要很大勇氣的。恰在此時,鴨蛋和吳所求在回家的途中看到了鐵家巷里的一幕,二人異口同聲的罵了句,五個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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