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材的修真路 第一回 廢材

作者 ︰ o秣契0o

路賀,28歲,生就一副好面相!父母雖然是窮苦出身,卻基因優秀,遂造就了他183cm身高,高大挺拔的好身板!

可此時的他,身穿一條紅色平角內褲,上身不著寸屢。胸前兩塊挺拔的胸肌早在2年前失去蹤跡。其一頭中長發絲漆黑如墨,卻形如張飛,凌亂之中盡透出囂張氣焰,一看就是好幾天沒沾水了!臉盤略顯方正,猶如刀削之功,粗密濃眉下,一雙李俊基式的鳳眼微微眯著,顯然11點這個時間還沒到他起床的時候。鼻子略小,但很挺,嘴巴不大,唇卻厚,整個人身上所自然散發出的氣質加上其身上淡淡的腐臭味,讓人很自然的聯想到居家版的「犀利大哥」!

昨天買的彩票應該開獎了吧!無數次失望依然沒有打破路賀的「發財夢」!帶著些許興奮,麻利的起身,胡亂的套上內衣慵懶的按下了「開機鍵」。

招牌式的懶腰,因為幅度過大而令他腦袋好一陣眩暈。路賀逐漸緩過神來,慢慢的安坐在變了形如止尿褲一樣的椅子墊上,點燃一根香煙,一吸一吐間,盡嘗嘴里的惡苦味道(晚上吸煙多,睡前起床後又不刷牙就是這樣)!!

顧不上屏幕的熒光刺的惺忪睡眼生疼,熟練的打開瀏覽器查找昨天福彩的開獎結果。

先看籃球!神經質般的自言自語讓人懷疑他有些不正常!

懷著一絲期待,有點緊張,這種感覺對路賀來說絕對是一種享受!

九!?他打開手中保存嶄新的彩票很仔細的瞄了一眼。「沒錯是九,哈哈!天無絕人之路啊!全身就6塊錢了,又能挺過一天啦!」路賀興奮的叨咕著!估計快一個月沒跟老娘開口了,應該可以拉下臉皮了!

繼續,哼著小曲,又得意吸了口煙,帶著小期待向紅球區第一個數字看去。七!?低頭看向手里,七!十三、十四……腦袋反復一上一下的比對著,路賀心里充滿了幸福的緊張,「哈哈哈!!前三個數都一樣?看來老子今天是人品大爆發啊,這下發財啦!!」路賀咆哮著,激動著!!

二十九!?當最後一個數字在電腦上得到確認,路賀腦袋艱難的垂下,死死的盯著抖的亂顫的手中那張小票票,他忘記了怎麼呼吸!仿佛身在桑拿浴中,四周的熱氣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小心干跳出了最強的旋律!差點一口氣沒倒上來,憋得兩眼直冒金星.二十九!!沒錯!「我靠……」無聲無息的一腳卯足了全力向前登出,本想來一聲幸福的吶喊,可誰知腳趾的劇痛刺激了其眼瞼內的分泌物。眼淚流了出來!哎呀……!一聲慘嚎!「我日了!」路賀痛的直吸冷氣,死抱著腳,張大了嘴,大罵一聲!臉皮一陣抽搐!!

過了半天,總算是緩過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幸福來得太快了老子還沒準備好呢!」大聲的念叨一句,遂發現不妥!

路賀緊張的看了下四周,發現沒有人(本來就是自己房間),這才放心下來。

做賊一樣的深吸老大一口氣後!小心翼翼的收好那張面值十元,現在確價值2000多萬人民幣的小票票,激動的難以附加。

路賀一個加速跑,直沖這個只有十平米左右的房間盡頭, ……噪聲四起,之後「腳起物飛」,他用來煮了幾年方便面的破電飯鍋,應聲而散。

「有錢啦,老子有錢了!」路賀大是興奮的心理呼吁著!不敢喊出聲音,憋了個滿臉火辣…

「媽的,這下老子有錢啦,真他媽的有錢了!2000多萬啊!這可是做夢也不敢想的天文數字啊!」路賀興奮的滿地打轉!

「該怎麼花?現在該干點什麼?」眉毛擠在一起,陷入苦思。

「這還用想麼?我真TM是豬啊!」揮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後貌似靈光一閃!念到︰「當然是先去買輛X7加滿它一箱97號,直奔老家!讓老娘替我實實在在的幸福一把!哈哈,老娘估計得掉眼淚,得好好的斟酌一下用詞,別把我最可愛的老娘嚇倒了!!」

路賀好好的計劃了一番,隨後一抬手,啪的一聲,另一邊臉又是一嘴巴!

「等等!淡定,淡定,老婆!對了,還有我老婆呢!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我的‘小肥肥’啊!真是畜生!」狠狠的暗罵自己一句。

又做了兩個深呼吸,喘順了氣漸漸的安靜下來。

「小肥肥」名叫莫離,很有個性的一個名字,是與路賀一起生活了五年的女朋友,雖然沒結婚,可兩個人的感情一直很好!路賀一直認為自己沒能耐,沒錢成家,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可莫離雖然總是因為他的這些狗屁理由而生氣,但是對他那可是其心可表日月!一直是意志堅定、無怨無悔、把大好的青春和最真誠的愛全部都給了他!!

在一起這都5年多了,路賀因為終日頹廢度日,生活很是潦倒!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給她買過,反而總是莫離不辭辛苦的照顧他,還費盡心思找盡理由的給他錢花,照顧他的起居,從來都不敢有半句埋怨!

說實在的,路賀也知道老婆對他的感情很深,在一起的這幾年,時常因為覺得自己沒用,不想連累人家,幾乎找遍了所有理由想和她分手,可是莫離毅然決然的使出了所有女人的奪命殺手 ——「一哭二鬧三上吊」打死也不願離他而去,時時包容、處處忍讓。

「哎……」想到這,路賀長長的嘆了口氣。再次回想起往事!

莫離19歲那年與他相識,是公認的黃毛丫頭!路賀曾經問她,「你以後想找一個什麼樣的老公?」莫離想都沒想很認真的回道︰「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也一定是最後一個!」話後微微一笑,更是雙眼放光滿懷憧憬的講述了自己的愛情觀——一見傾心後、便是忠貞不渝、白頭偕老、此生無悔!!

看著她天真無邪而又堅毅的臉,24歲的路賀在心里好好的感動了一翻,沉默了,良久後,得出了個讓自己很是信服的結論——這樣的「傻妞」不多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路賀自己都不相信能和這傻妞相處這麼長時間!

有一次發了脾氣後大聲的對揮淚如雨莫離問道︰「我什麼都給不了你,你還跟著我這廢材做什麼?」莫離撒嬌的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我習慣了,離不開你,離開了我心里會空空的,我受不了」!!路賀一臉茫然,他感動了,「沖動了」但卻依然頹廢著……

回憶起過往種種,眼前一片模糊!路賀用手擦了擦眼楮,回過了神!

「手機……手機在那?」趕快給老婆打電話,好讓老婆跟著高興高興。哈哈!老婆!你放心,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幸福的。心里這般想著,高興的滿腦袋都是老婆的音容笑貌!!

突然……!「想要光著腳丫在樹上唱歌,好多事物全都縮小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的旋律,手機鈴聲突兀的想起!

他忙亂中隨手到處循聲亂模,模了好一會才把手機抓到手里,翻開機蓋,迷迷糊糊的下意識的「喂!」了一聲。耳朵忽然一震,差點把手機給丟了出去,「都幾點了還沒起來呢?不上班啊?又沒工作了?」電話中傳來的女人聲一陣咆哮,要吃人似的連續問了幾個他無比熟悉的問題。

路賀全身一個激靈,翻身坐起,精神為之一振!「老……老娘,您怎麼打電話來了?您老身體可好?」

哼,「我還死不了!一會準備上晚班呢!你昨天晚上又玩電腦了?你說你都多大了?都快30的人了吧?你怎麼就不能長進點呢?你說說,哪還有比你還懶的人嗎?好好的找份工作多好,總在屋里待著不待出毛病來了啊?我也不求別的,你能養活自己就行了,我的小祖宗啊……」

千篇一律的道理,萬變不離其中的對白,路賀把電話挪了挪,稍微的拿遠了一點,習慣性的選擇了忽略。眼神向四周看了看,到處亂七八糟房間,屋角桌子上的電腦還沒開機,回想起剛才的一切,他笑了,笑的那個苦啊!傻子都明白了這又是「春秋大夢」一場。

老娘嗦了好一會後,接著又無奈的道出了「潛台詞」︰「是不是又沒錢了?還是那個賬號吧?媽昨天發的工資,一會給你打點錢,別餓著。是不是還是那個工行的卡號……」剩下6元錢的路賀嘴里咬著苦苦的自尊,默默的承受著,思索著!

路賀的娘掛了電話,他心情真是又糟又亂,覺得這思緒的反差可太大了,真是一會天堂一會地獄啊!!

可過了一小會,隨著又高興起來,「這不是又有錢了麼?」路賀很沒心的念叨一句!沒有猶豫,立馬拿起電話打給她的小寶貝——「小肥肥(莫離並不胖,只是我覺得這稱呼可愛)」,電話那頭想起了泉水叮咚如銀鈴般的甜膩膩的聲音「喂!今天怎麼想起主動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想我了?咯咯……」說完自己咯咯的笑了起來。

說實話,路賀一直都認為自己的命很好!老婆不但人長的漂亮,聲音也是好听的不得了,大有聞其天籟解憂愁的味道。

「喂!老婆,今天下班早點來我這,我給你做好吃的。」說完這話,他心里不免得意起來,他這人,自認,別的本事還真的拿不出手,但說到做飯炒菜,這家常菜中沒有不會的,做的還比較不錯,都是在網上慢慢學,自己慢慢練的。

電話那邊略想了一會,頗為為難的說︰「能不能等星期一啊,周六和周日廠里上班有加班費的,是雙倍的工資,能多賺點錢!快倒冬天了,我給你看中了一件羽絨服,你穿上肯定好看,乖哦,晚上回去了給你打電話,先不和你說了,班長來查班了!」老婆沖忙的掛斷了電話,她的語氣是那樣的平常,那樣的理所當然,可听起來是卻那麼的刺耳,那麼的讓人心痛!

正在路賀內心滿不是滋味的沉思中,突然電話又再次響起!

「喂!?那位?」號碼很陌生!

「您好!請問,您是路賀先生麼?」

「我是,您是那位!?」路賀因為剛才老婆的善解人意,而心情不佳,,沒好氣的道。

「我們這是德龍物流公司,您再網上給我們公司投的簡歷我們已經收到並審核,請您今天下午2點整,攜帶您的個人有效身份證件及學歷證明到我們公司參加面試!」

「呃……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剛想說沒空!這時想起了剛才老娘的諄諄勸導,想起了老婆的用心良苦,內心又是一陣掙扎!

「是該爭點氣啦,要不什麼時候能娶上媳婦?不能一輩子讓老婆跟著自己沒地方住吧?」路賀正在苦思,電話里又傳來了那個干練的女人聲!

「是不是時間不方便?我們可以安排其他時間面試。」

「方便,方便,那個…請問,我要面試的是什麼職位?」路賀不在猶豫,馬上答應道。電話里女性聲音明顯一愣︰「呃…您簡歷上面試的是司機,請您準時參加面試」,說完很干脆的掛了電話!

原來如此!我怎麼不記得我投過簡歷面試司機的?管他呢,咱啥工作不能干?活人還能讓尿憋死?行就行,不行拉倒!路賀深吸一口氣,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好好的醞釀了下「沒啥好怕的」,良久之後又不得不哀嘆一聲「我還真是個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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