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戰歌 第九章 自作自受

作者 ︰ 安

「下一位,鳳影。」

紅發女子越眾而出,瞄了瞄在場外看著好戲的龍戰和林風,伸出光滑縴細的右手,直直的豎起一根中指。做完手勢,不顧所有人怪異的表情,走上那個寬十米,長百米的跑道。

林風看了看同樣目瞪口呆的龍戰,「大哥,貌似那個紅毛女在挑釁我們。」

「我看到了,真是有意思的女人。阿風,待會瞧我的。」龍戰面帶詭笑,一副神秘的表情。

去掉箭頭的每一枝箭上面被涂上了白色的粉頭,在攻擊中失去了不少的殺傷性,但是在久經訓練的中央軍士兵中,這些箭打在身上還是會有些痛的。之前有好幾個的倒霉蛋就是被命中要害,直接暈過去了。

剛開始測試的鳳影很輕松的躲閃過射出來的箭,弓箭手站在離終點十米的地方,離終點越近那麼弓箭的準確度也就越高。這些過來測試的弓箭手雖然算不上一等一的神射手,但是在軍中也是中上,無論他們的射擊速度還是準度都是經過長期訓練的。

鳳影的速度很快,五十米的距離僅僅遭到三波攻擊。接近五十米後,明顯她的速度開始減慢,弓箭手的攻擊變得密集起來。但往往在鳳影的靈巧的腳步下,險險地避開射過來的箭枝。前進到60米的地方,鳳影還沒有中一箭。

場下的龍戰先是幸災樂禍的看著場上的鳳影表演,當看著鳳影前進一半的路程還沒有中箭,突然大嘆一聲,吸引來不少人的注意,接著故意用提高的聲音說著,「我說兄弟們啊,我看這中央軍混到這水平真是白混了,你們看看,什麼狗屁箭術,給一個女人沖了那麼遠,連一支箭都射不中。這水平啊,難怪大家都說,中央軍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貨,這話如果沒說錯。」

龍戰刻意抬高的音量基本上讓全場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在不遠處射箭的弓箭手也不可避免的听到這些。十名弓箭手面色一紅,但很明顯的手底下的動作加快了。

現在最難受的就是鳳影了,原本還能勉強應付下來的箭支突然變得快速密集起來,匆匆掃了一眼在場外得意的龍戰。專心應付最後的二十米,也就是難度最大的最後距離。

場上形勢突變,原本雜亂無章的攻擊突然變形,十米弓箭手改變戰術。往往射出去的箭不再是人的方向,而是人可能運動的方向。鳳影閃過不知道是第幾波的攻擊,距離*近到十米。不等抬眼,就感覺有五支箭飛速的朝自己射來,而且那五支箭有規律的形成一個陣法,將自己所有將有可能躲閃的空間也封死。

鳳影著急之下,連忙不顧形象的就地一滾,抓起地上遺落的箭支毫不猶豫的甩出去,在空中打偏一支箭的方向。趁著那一絲的空檔,鳳影險險的躲過一難。還不等有接下來的動作,弓箭手又有了新的攻擊,鳳影不敢大意,依法撿起地上遺落的箭支甩出去,盡量打下或打偏射過來的箭支。

一見馬上就到達終點的鳳影,龍戰不甘心的叫道,「考官,她犯規了。」

站在終點測時打分的考官,回頭別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陰惻惻地說道,「我們沒有規定不許用場上的道具,她沒有犯規。測試過程不許大聲喧嘩,還讓我听到你的聲音就把你趕出去。」

龍戰看著考官那不同尋常的目光,渾身打了一個冷顫。被看得非常不爽的龍戰還想反駁,旁邊傳來林風的聲音。

「大哥,她通過了。」

「怎麼這麼快。」

「剛剛那個女人好像使用了什麼秘技,突然間速度加倍,不等弓箭手射出下一輪箭就通過了。」

「好吧,真是好運。」龍戰拉了拉還要看熱鬧的林風,「走啦,走啦,別看了。」

林風總能諾有諾無的感覺到那個女子有一種熟悉的味道,但又想不起來自己在哪里見過,看著那頭紅發,那個眼神。原本再想仔細觀察一下,結果被龍戰拉著不情不願的離開這里。

「大哥,看的好好的,干嘛要走啊。」

「女人的測試看完了,沒意思啦,還看下去干嘛。咱們的測試是在東邊的場地,還看看,小心遲到取消你資格。」

「哦。」

「下一位,龍戰律野。」

「你知道嗎,這家伙是昨天測試的第一名。」「是啊是啊,昨天他好厲害啊,在那種速度下能堅持那麼久。」「這麼霸氣的名字,一定是一個大帥哥。」「我昨天隱隱約約看到了,不是帥哥,臉上有刀疤,丑死了。」「有刀疤啊,你看那人臉色怎麼那種眼神。」

听著身邊的談論,龍戰原本還享受在別人對的夸獎與崇拜中,不過越到最後越難听的話出現了,龍戰臉色難看的回頭,瞪大著一雙憤怒的眼神,尋找說他壞話的人。

「大哥,下一個是你了,快點上台吧。」看著在各種打擊人的議論中漸漸要喪失理智的龍戰,林風連忙快要暴走的他。

「等我測試完再找這群孫子算賬。」听著考官有些不耐煩的又報了一次他的名字,龍戰決定大事要緊。

測試正要開始,突然有一名裝著中央軍制服的人跑到考官耳邊,小聲地說著什麼。考官邊點著頭邊不時拿眼瞄著在起點的龍戰,等那人說完後兩人還發出一陣陣低笑聲。

林風看看一臉輕松表情的龍戰,又看看終點那邊正低聲笑著的考官,突然意識到這會不會是一場陰謀。

「咳咳,安靜安靜,接下來我們對龍戰同學的測試可能有點不一樣。鑒于我們的龍戰同學好像很看不起中央軍的意思,剛剛有一位中央軍的長官給我提出建議。龍戰同學的測試我們將增加十名弓箭手,一共二十名弓箭手對龍戰同學測試。」考官說完,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中央軍長官。

原本還不算密集的跑道上又擠上十名弓箭手,一個個臉色不善的看著龍戰,好像不把他射成一個刺蝟還不甘心。

龍戰已經陷入石化狀態,絲毫沒有想到之前對待鳳影說的話引來這麼一場災難。

「我抗議。」龍戰高舉右手,不等接下來的話說完。只听見考官大聲叫道。

「測試開始,抗議無效。」

弓箭手射出來的箭幾乎和考官的速度一致,同一時刻來到。

「大哥,小心啦。」林風看著還沒反應過來的龍戰,在場下連忙提醒著他。

龍戰看著事情木已成舟,一斂剛剛的苦*表情,手腳利索,跳在空中接著一個後空翻,閃過第一波攻擊。在第二波箭雨來到之前,撿起地上的箭支,雙手持箭,舞在身前,將射過來的箭雨一一擋下來。

看到已經認真的龍戰,林風終于放下心來,以他的武藝,這點程度的箭雨不至于傷害到他。而且他也是上過戰場的老人了,對于保護自己的本能還是有的。

場上的情況基本上是有驚無險,考官和那名中央軍的長官也沒想到是這種情況,沒想到龍戰會如此輕松的應對。

場上的龍戰手腳一起發力,在箭雨中風馳電掣般的通過百米的測試,終點處。看著依然不敢相信的考官和長官,龍戰輕松的拍了拍手。

「長官先生和考官先生,我應該算是通過了吧。」

「咳咳。」考官順順嗓子,順便提醒了一下還在發愣中的長官,「龍戰同學表現的很好,已經通過了躲避測試項目。」

「哈哈,那多謝啦,我先走一步。」

圍觀著的其他考生看著如此輕松瀟灑通過測試的龍戰,無不發出一聲聲稱贊。

在一片片稱贊聲中離去的龍戰腰板挺的格外直起來,就像一只勝利的小公雞,昂首挺胸般迎接勝利的歡呼。

隨著龍戰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林風看著還持續那個動作的他,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隨著林風的笑聲,龍戰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哎呦一聲,無力的垂下兩只手臂。

「我手臂呢,痛死我啦,下手還真是狠。難道我跟你們有仇啊,至于用這麼大力氣嘛。」

「大哥,你也真是厲害,雙手舞那麼快,那些個粉頭都被大哥拍干淨了,哈哈。」

「阿風,沒想到還是被你看出來,不錯不錯。不過既然被你知道了,那麼我只好殺人滅口啦。」龍戰一轉語氣。

林風一副懶得理你的表情,翻了翻白眼,「不跟你瞎鬧了,我馬上就要開始測試了。」

「一點都不配合。」

「下一位,林風。」考官一成不變的聲音響起來。

「阿風,大哥可是親自來給你捧場,千萬不能給大哥丟臉哦。」

「大哥連那種高難度的測試都能混過去,難道大哥對我就沒點信心啊。」

「哈哈,也是,阿風看好你哦。」

龍戰正給林風大氣加油,突然插一句女聲,「哼」。

看著從龍戰身後走上前來的鳳影,林風微微一笑,雖然這個女生有那麼一點高傲,但還是一個挺有意思的人,最重要的是,她給自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看到林風的微笑,鳳影倒是楞了一下,自己應該不是和他很熟,這個微笑代表著又代表著什麼呢。不反之前的冷漠,鳳影很禮節性的回了一笑。

相比林風的友好,龍戰就沒有那麼紳士,看到從身後上前來的鳳影,斜視了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手下敗將啊。怎麼,想看哥哥的測試,不過我已經通過了。」

面對如此態度的龍戰,鳳影也很自然沒給他好臉色看,收斂之前的微笑,「哼,白痴。」

「你。」龍戰一時找不到好的詞匯。握緊拳頭,在鳳影面前晃了晃。「如果你是男人,我一定打爆你的頭,讓你老媽都認不出你來。」

「行,看你這麼不爽我,三月十日晚,希望你能順利通過測試。我在中央軍校等你的單挑,到時候看看是誰被打掉牙。」鳳影丟下一番話,望了眼差不多快到終點的林風,看都沒看龍戰一眼就走開了。

場上的林風異常的輕松,這種程度的箭雨對他來說只是毛毛細雨而已。還記得當年在一次敢死隊任務中,他們三百人偷襲獸人鐵頭城的糧倉,在偷襲成功後,逃跑時遭遇獸人的蛇族投擲軍,五千枝投擲矛,黑壓壓的一片沖向自己和羅卡。避開身體的要害位置,那時的自己和羅卡身中數支長矛,又一次的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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