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戰歌 第二章 物是人非

作者 ︰ 安

錫蘭行省的辛辛哈爾城,在一處黑暗的角落,兩個腦袋埋在一堆,正商量著什麼。

「風老大,這樣子能行嗎。」

「額,試試吧,咱們來這里都一個月了,你都表白了57次了,各種辦法都用完了,也不在乎都一次嘛,快去快去。」

這正是林風羅卡兩人,一個多月前收到胡子的通知,他們自由了。于是林風和羅卡就按照原計劃的安排,從新哈列行省的貝魯特戰區出發,跨過整個錫蘭行省,來到錫蘭行省的最西,臨海的辛辛哈爾城。原本計劃在辛辛哈爾城逗留十天左右,讓羅卡緬懷一下思鄉之情。然後就接著去西德里行省的瓦倫山脈,林風想看看自己的老師是否回來。

可是事與願違,兩哥們正在辛辛哈爾城的大街上閑逛,誰料遇到一個千不該萬不該遇到的女人,也就是羅卡常常掛著嘴邊的心愛姑娘成迪。一個略胖的少女,長得不算漂亮,應該說長的依稀平常吧。騎著大馬走在大街上,後面跟著一群僕人護衛,一舉一動都帶著貴族特點,當然也包括那種貴族對平民的蔑視。經過林風和羅卡時,小聲的說道,「鄉巴佬。」

反正給林風的印象非常不好,拉著正處于發情中的羅卡來到一個小巷子。接著,羅卡第一次跟林風講到了自己暗戀史。

亞倫1835年的那個冬天非常的寒冷,那年羅卡只有10歲,在饑寒交迫中的羅卡來到一座莊園的門口。實在沒有力氣繼續行走,于是暈倒在那里。也就是在那里,當時的成迪也是不大的孩子,心思也沒有那麼復雜,看著暈倒在門口的羅卡,每天晚上總會留下一個吃不完的面包,然後拿給當時找不到吃的的羅卡。羅卡懷著那份感激,度過了那個寒冷的冬天,羅卡也因此愛上了當年那個善良可愛的小女孩。

心有不甘的羅卡打听到成迪還沒有嫁人,不死心冒出一個想法,他要跟成迪表白。也正是因為羅卡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林風陪著羅卡在辛辛哈爾城逗留著,不停的幫羅卡出著主意。執著的羅卡經過57次的表白失敗,決定今天晚上最後一次跟成迪表白,如果還不成功就跟著林風去瓦倫山脈。

「這是玫瑰花,給你準備著,花了我1個銀幣,給我記著帳。待會我幫你引開守衛,你就從花叢那邊爬進她的房間。老大這次可是給你豁出命了,一定要給我拿下這個女人。」林風小心的交待著。

「老大,放心,如果這次她還拒絕我,我就徹底死心,以後什麼都听老大的。」羅卡信誓旦旦的說著。

「得了吧,這句話你都跟我說了40遍了,別給我廢話。」

成家是辛辛哈爾城的老家族了,在當地也算是比較大的家族,現任族長成皮,成迪是成皮唯一的孫女,在家里也深得長輩的痛愛,在辛辛哈爾城的東邊有一座很大的府邸,那就是成府。

是夜,月黑風高,正是殺人越貨的好日子。一道黑影從成迪房前穿過,成迪房門外的護衛喝問道,「是誰,出來。」

除了黑影帶過的那陣風吹過花叢,沒有了一絲回音,門外的兩個護衛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向黑影過去的方向尋去。穿過花叢,又是那道黑影,穿出成迪單獨的小院子。這次護衛的反應很快,跟著黑影出了小院子,接著黑影從護衛兩個人中間穿過,頭被狠狠的敲打了一下,還沒做出任何反應就暈了過去。

只見那黑影說道,「快去吧,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後就是換班的時候了。」

花叢中冒出一道瘦弱的身影,背對著院外的黑影說道,「老大,謝謝你。」

「還嗦,快去辦正事,不然就沒機會了,我處理一下這邊的情況,別人看到暈倒的護衛不好。」林風。

在院外依稀能听到房內傳給激烈的吵鬧聲,訓斥聲……時間大概過了20分鐘左右,落寞的羅卡出來了,其實林風也指望羅卡這次能成功,不過看著不死心的兄弟,林風也不好說他什麼。

「別滿臉沮喪,跟被獸人爆了菊花一樣。咱又不是沒失敗過了,還有時間呢,咱們慢慢來。」林風想沖淡一下羅卡的傷心,跟著他玩笑道。

「嗯,我沒事,老大,咱們還是走吧。」羅卡。

「快走吧,不然里面的女人叫了,或者被發現了也不好。」

「老大,接下來咱們去西德里行省的瓦倫山脈吧,讓老大耽誤這麼久的時間真的不好意思。」羅卡的聲音很平靜,讓林風感覺一絲不好。這家伙一向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今天怎麼這麼容易就放棄了,林風都做好長期幫羅卡泡妞了準備。

「額,羅卡,你確定你還好。」兩人輕松的越過3米高的圍牆,林風問道。

「老大,以後也不要跟我提那個女人了,今晚咱們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啟程去西德里行省。」羅卡的語氣依然很平靜,就像隨意的作出一個決定。

听著院子里漸漸喧嘩起來的聲音,林風知道應該是暈倒的護衛被發現了,連忙拉著羅卡轉進一條巷子里面。

林風盯著羅卡的眼楮,「羅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放棄,你不是那種輕易言棄的人。」

羅卡眼里閃過一絲傷痛,移開正對著林風的眼楮,「老大,也許那個女人說的對。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像咱們這種小人物更是高攀不起。當年的事情也許只是她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對底層的可憐而已。所以咱們還是走吧,省得咱們傷心難過。」

听著羅卡說出這麼一番心里話,估計兩個人也算是翻出底牌了,該談的也應該談了吧,「羅卡,咱們是生死兄弟,只要是你決定的事情,老大絕對是支持你的,就算今天這個女人是楊金奎的女兒,只要兄弟你想要,我也幫你搶過來,哈哈。」

「老大,你怎麼就這麼像土匪一樣,動不動就是搶女人搶女人的,咱們要不作那種斯文敗類的事情,哈哈。「羅卡的心情隨著和林風的談話,也漸漸好轉,原本羅卡就不是那種整天悲觀主義者。三年的生生死死,早讓兩個少年看開了很多,只要能活著,一切都是美好的。

「你以為我是色魔,動不動搶女人,還不是為了你這個不爭氣的家伙。追不到女人,還整天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要不要老大給你搶幾個獸人大媽給你啊,哈哈。」林風看到恢復心情的羅卡,也是心情大好。

「老大,為了慶祝我的第一次失戀,今晚咱們不醉不歸。」看著路邊的一家小酒館,羅卡叫道,「走,一醉解千愁,我請客。」

「哎呀,不行,明天咱們還要趕路去西德里行省,今晚不能喝酒。」

羅卡理也不理他,自己先走進酒館。

不好,這家伙難道還沒死心,什麼世界咯,愛情——分明是人頭昏。

兩個又髒又臭的少年行走在錫蘭行省去西德里行省的官道上,林風突然發現兩個真理,一是兩個喝醉的高手,戰斗力加起來相當于一頭豬。二是辛辛哈爾城的臭水溝真的很臭,對于那些被喝醉打暈在那里躺了一晚上的人來說。

林風和羅卡臨走前的晚上,陪著羅卡借酒消愁,那晚狂醉之後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與當地的流氓發生沖突。結果可想而知,身上的東西被搶光不說,被打暈丟在臭水溝躺一晚上,第二天被當地的收尸人叫醒。

「老大,發生這種事情並不是我們希望看到的,你也知道,當時我可是為您擋了好幾拳的。啊…啊…啊…」羅卡一陣無力的解釋緊接著的慘叫。「老大,我真的錯了,放過我吧。」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林風心里就有一股邪火冒出來,恨不得將羅卡打成一個豬頭。「當時還不是你好事,喝酒喝的好好的,沒事挑釁人家,你挑釁歸挑釁,你還說老子是人類第一高手的徒弟,害得我不但被牽連,而且一個比一個下手狠啊。」

兩人沿途邊欣賞著國家的西部風光,邊向著西德里行省趕路,在路上消磨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形如乞丐的兩個人終于來到西德里要塞,前文已經對西德里要塞有個簡單的介紹,但是很明顯林風和羅卡是第一次來這里的(當時林風從瓦倫山脈出來直奔貝魯特河,沒有經過西德里要塞)。

「哇,老大,你看那城牆多高啊,多寬啊,果然是人類的第一要塞。」羅卡高昂著頭,看著西德里要塞東面的城牆。

「是啊是啊。」林風第一次看到如此壯觀的城牆,也不得不發出一陣附和聲。

貝魯特河防線也是秦楚共和國的重要軍事區,但是東北鐵血軍基本上沒有修建如此高大的城池,一般都是沿著貝魯特河進行防守作戰。貝魯特河最寬處達到數百米,最窄處也有二百米。僅僅依靠著獸人們的科技水平,渡河作戰是一個高難度計劃。于是東北軍依河防守變得簡單多了,只要在河邊設置好關卡,沿河進行巡邏。獸人很難進攻到貝魯特河的南方,即使沖過來也要讓獸人慘重的代價。

「你看那兩個鄉巴佬,這只是內城的城牆就讓他們這麼驚訝,要是看到正對魔族的城牆,恐怕嚇壞他們了。」

「嗯嗯。」

「快走,那兩個鄉巴佬看過來了。」

听著路人的一陣指指點點,林風和羅卡也是老臉一紅,迅速消失在要塞的人群里。頓時又引來人群中的一陣嫌棄。

從離開貝魯特河已經快四個月了,亞倫大陸12月的冬天是最冷的時候。看慣草原上一望無際的枯草連天的景象,來到瓦倫山脈的茂密叢林,讓羅卡感到處處的新奇與激動。估計辛辛哈爾城的事情早被拋之腦後,林風邊走邊給羅卡介紹著。

「看到那刻大樹了嗎,嗯,就是那棵。這課樹可是有幾百年了,記得當年有一次爬樹上躲老師的訓練,被老師發現後,狠狠的從最高的樹枝上丟下來。可是把我嚇壞了。」

「原來老大也有害怕的時候啊,哈哈。」羅卡時刻不忘打擊一下林風。

「去去,還亂說話就讓你試一次。」

「別,老大,手下留情啊,我錯了。」羅卡駕輕就熟的認錯。

「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老師回來沒有。走,先去我當年住的地方。這個新年咱們就要在那里度過了。」

「哦,好吧,新年不能在大城市大吃大喝了。」羅卡小聲地嘀咕著。

「還想著大吃大喝,你有錢我就去,都怪你三年一點積蓄都沒有,每次都是我管吃喝,你好意思嗎。」

「老大,我好意思,因為你是我老大,老大就是管吃管喝的,不然要老大干嘛的,哈哈。」羅卡剛說完,馬上躲的遠遠的,他知道暴力狂的老大听到這番話鐵定要動手了。

「你這混蛋。」林風一句怒罵漸漸消失在寒風中。

「老大,你確定就是這里嗎,就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鳥不拉屎的地方。」羅卡又開始了他的毒舌,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痛。

「嗯,就是這里。」林風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看著眼前的熟悉的景象,萬丈瀑布飛流直下,好像從天上落下,四周呈現半紅半紫的霧氣。它穿過雜樹而直下,它穿過重重雲霧。陽光照射上去像一條彩色的虹霓,在這晴朗有天氣里,又好像听到風雨的聲響。這廬山就如同仙山一樣,多麼壯美呵,煙雲與水氣融成一片。

「羅卡,這里是不是很美,哈哈。」正沉浸在自己回憶中的林風突然問道。

「嗯…嗯…嗯…什麼,老大,吃飯啦。」羅卡斜靠在一棵大樹正打著瞌睡,突聞林風說話隨口就回道。

看著臉色正在變綠的林風,羅卡馬上改口,「多麼氣勢磅礡的瀑布啊,真是時間僅有啊,只有這種人間仙境才能生出老大這種人杰。」羅卡的馬屁隨口就來,讓林風哭笑不得。

「老大,這里景色是美,但是怎麼沒看到老大住的地方啊,不會你都是露宿野外的吧。」羅卡左盼右顧,最終沒有發現自己要找的東西。

「哼,就你這觀察力,一輩子都休想找不到的。看到瀑布中間那塊大石頭沒有,待會咱們跳過去,然後穿過瀑布有一個山洞,接著穿過山洞就到了。」林風邊給羅卡講解著邊指畫給他看清楚。

「原來如此,當年老大的老師真厲害啊,這麼秘密的地方也被他發現啦。」

「那是那是,老師真的是一位很厲害的人物。」

林風一邊跟羅卡講著以前老師的事情,一邊爬上那塊大石頭,通過那濕漉漉的山洞,來到年幼時待過的地方。

看著這里熟悉的一草一木,也許有些觸景生情的林風快速的跑進那間已經快搖搖欲墜的小木樓。推開木門,興許林風動作大了一點,揚起一陣灰塵。

「咳咳咳,老大,這里好像很久沒人待過了,這麼髒。」跟在林風後面的羅卡被灰塵嗆到。

「我走了也三年多了,這里應該沒人來過。唉,老師也沒回來過。」林風見到屋內情況一如當初走時,知道老師沒有再回來,心里格外的落寞。雖然也沒有抱著很大的希望,但是真的發現事實,還是讓林風有一絲難過。也許老師比武失敗了,離開了這個世界。

「羅卡,咱們需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先把這里清理打掃一下,我去穩固一下這房子。」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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