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 第十七章 狐假虎威

作者 ︰ 余跡

這一刻,的的確確是張旭出生到現在第一次離死亡這麼接近,而自己跟雪兒兩個人在元音的面前顯得是那麼的渺小,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的。看到旁邊的凌雪的雙手已經無力地垂下,臉色被漲得通紅,張旭也放棄了抵抗,意識也開始越來越模糊。張旭現在腦子里仿佛在進行最後一次思考似的,張旭想︰難道注定我就要死在這里?那為什麼還要跨隔千年將我穿越過來,難道這就是命中注定我的命運?我會死?不,我不能死,我還要找到長生術的配方,我還要找齊三大聖器打開時空隧道回去,我的心里還有賈湯湯,湯湯……

就在這時,凌雪給張旭的天君令突然從張旭懷間的口袋里掉了出來,門雖然緊閉,但還是有一絲陽光透了進來,而天君令掉在地上那清脆的聲音也吸引了元音的目光,在天君令特殊材料的反光下,那一束陽光顯得格外刺眼。而元音定楮一看是上面天君令三個血紅的篆字,眼楮都要調出來了。連忙左手一松把雪兒丟到地上,右手轉抓為抱,極為關切地把張旭抱在了懷里,看看他還有沒有氣。因為這個元音其實也是道教的弟子,而且還是一名壇主,自己在這里經營朗得寨這麼些年也是多虧了道教的支持才讓自己的朗得越來越發展壯大,而眼前這名來路不明的少年身上卻懷著道教至高無上的天君令,這能說明什麼?這說明這個小伙子要麼是現任天君,要麼就是奉天君之令來傳令的,而在道教中等級制度無疑是極為森嚴的,天君令的絕對領導地位很高,基本上是見天君令如見天君,一切生殺奪予先斬後奏,而自己卻對這麼一個身懷天君令的神秘人痛下殺手,這可是以下犯上,事情一旦傳出去,恐怕今天才做的事情,明天就被滅門。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傳聞在上任兆惠天君在世時,天君出巡遭到歹人襲擊,兆惠天君身負重傷逃到一個小村莊,結果沒有一個人願意伸出援手救救他,哪怕是一口水都沒有人施舍,甚至還對其百般侮辱,惱羞成怒之下的兆惠天君拔出身上的信花報信,結果半個時辰之後,那座小村莊上上下下一百余口男女老少已經一個不剩了,甚至連什麼小貓小狗什麼的都慘遭厄運。前車之鑒就在那里擺著,元音一慌,連忙按動機關讓人進來將兩人抬出去好好醫治。李大他們見元音一臉的鐵青也不敢多問。

須臾。

「我這是在哪里?陰曹地府嗎?」揉了揉眼楮,輕輕模了一下還在有些眩暈的額頭,張旭睜開了眼楮問道。

「小伙子,你在我們朗得寨,剛才的事情多有得罪了。老夫在這里跟你道歉了。」首先擠出人群的是老者,顯然就是元音。

「你!你想干什麼?!」張旭一看見元音本能地往床後一躲,生怕這老家伙再來點什麼突發狀況。

「小兄弟,剛才的事情只是一個誤會,誤會啊。」元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誤會?什麼誤會?」張旭也好奇地問道。

「在我們朗得寨旁邊有一個土匪窩,名字叫做清風寨,里面盤踞著兩三百號土匪,前段時間我寨的人在捕獵時不小心打殺了他們的一個小隊,他們的山大王就要來屠寨,好幾次過來都因為不熟悉地形被我們打回去了。听說這幾天又要來偷襲,老夫不得已才下令修建城防,嚴格控制外來人口,先前老夫以為公子是探子,故」說到這里,元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哼」張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過了好久只是從鼻子里濃濃地擠出了一個哼字,顯然是憤怒到了極致。當然,怎麼可能不憤怒,張旭這個人放到現在也就是一個二三流的混混一類的人物,平白無故遭了頓打還差點送命,這就完了?

「張公子,族長他不是有意的嘛,您就別再說什麼了,畢竟族長已經道歉了。」旁邊的李大見張旭一臉的怨氣也連忙開口解圍道。

「不是有意的?那如果老子捅了你一刀再告訴你不好意思老子捅錯人了你會原諒老子嗎?」張旭一臉的怒色,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指著李大的鼻子罵道。

「你不要太過分了!這里是朗得寨!」見狀,李大也連忙吼道,他沒想到張旭這麼一個書生打扮的人居然有這麼大的淡色。

「李大!滾出去!」元音見狀,皺緊了眉頭低吼道。

「可是族長!」李大不解地看著元音道。

「執行!」元音身體都顫抖了起來,顯然也是很激動。

「是!」無奈,李大只好帶著人走了出去。房間里就只剩下張旭和元音。

「南道教祁連分壇壇主元音見過尊使,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尊使見諒!」見人都出去了,元音連忙跪倒了地上用額頭緊貼著地面戰戰兢兢地說。

「嗯?」張旭不解地看著元音,不知道那老家伙在搞什麼。

「不知尊使駕到,有失遠迎,無意冒犯天威,還請尊使大人不記小人過!」說完,元音雙手把張旭的天君令捧到了張旭的面前。

看到天君令的那一刻,張旭仿佛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能夠死里逃生並且在這里如此的放肆而元音還處處護著他了,原來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元音本身也是道教的人。這下張旭底氣就足了。

「元音,你可知道刺殺天君是什麼後果?」張旭轉過身,負手而立,冷酷地道。

「天君?公子您您是天君?」元音一臉不可置信地道,但是也沒辦法,見天君令如見天君。他也只好跪在地上。

「你听不懂我在問什麼嗎?本尊如果問到第二遍的話,你會死的很慘。」張旭背過元音自己也暗暗捏了一把汗,只是沒想到天君這個身份居然這麼好用。

「是!是!按照本門門規,刺殺天君屬以下犯上,該當該當該當千刀萬剮,挫骨揚灰」說到這里,元音整個身子趴在地上已經完全顫抖地不成樣子了。

「嗯,現在本尊還有事,懶得跟你計較,就給你個痛快的。老子的劍呢?」張旭依舊是冷冷地道,說完右手往後一伸,展開了手掌。而元音連滾帶爬得把張旭的書生劍送到了張旭的手中,此刻的元音無疑是恐懼到了極點,雖然身負絕世武功,但是他的膽子絕對沒有大到能夠刺殺天君的,況且每一任天君為了服眾,都有一項絕密的武功,自己反抗也沒有用,要怪就只能怪自己裝槍口上了。

隨著一道劍鳴聲,張旭長劍出鞘,左手持鞘,右手持劍,背對元音,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氣場果然很足。元音就這樣趴在地上,不敢做聲。

突然,一轉身,劍影一晃而過,元音絕望地閉上了雙眼,然而一聲慘叫還沒叫出,只听呲的一聲,結束了。可是元音卻沒有任何感覺,睜開眼楮一看,張旭已經把劍收入了鞘中看著自己。而元音低頭一看卻看見自己的一律白發已經掉在了地上。

「爾本已是死罪,然本尊念爾這麼多年兢兢業業,就不殺你了,以發代頭,以儆效尤。只是你這個壇主就不要當了,讓別人來。」張旭冷冷地道。

「是!多謝天君開恩,天君萬福!」听到這里,元音也連忙感動地在地上磕頭道。

「嗯,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姑娘呢?」張旭突然問道。

「就在隔壁修養,天君放心。」元音跪在地上道。

「嗯,照顧好她。現在出去給她弄點補身體的東西。還有,別把我的身份說出去,否則小心你的頭!」張旭心里一按道。

「是!」元音說完就走了出去。就在元音走出去的那一刻,張旭大大地揮了一下額頭的汗,的確剛才夠險的,若不是元音不敢反抗自己,恐怕現在自己已經是一具尸體了。興許是天君有什麼地方能夠嚇住這些教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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