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屬于我們的歲月 九 小兔崽子

作者 ︰ 後會無無期

祝維和蘭溪說清楚後,關系即沒有向前邁步,也沒有往後折回。這讓祝維和老高都明白了,有些事還是順其自然。老高當然也知道蘭溪好像對祝維有那麼一點特別的意思,但對于兄弟,老高也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傷人的事,這樣的情況就是老高對于蘭溪這事,在兄弟之間還是看得比較開的,因為有些事不能太在乎,有些事不能太強求,老高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日子在模板里規矩的流走,轉眼,月考悄然來臨。祝維稀里糊涂的考完試,然後大步向假期邁進。

帶著那身體裝不下的興奮,放假第二天,祝維和蘭溪阿毛老高四人決定一起騎自行車去城外三十多公里的地方郊游。那里有高高的山,矮矮的房,還有清澈的小溪。祝維四人盡情的徜徉在郊外,身體像那被拉緊的橡皮,開始無限的放松。在這里,祝維四人吃著沒考熟的食物,喝著沒消毒的溪水,卻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四個人盡情的在小溪里發泄,弄得一身都**的。玩了一會兒,祝維爬上岸,躺在岸邊的鵝卵石上,陽光灑滿全身,這讓祝維感受到了青春的美好,年少的美麗。

祝維在一旁看著老高和阿毛,他倆此時正玩的不亦樂乎天昏地暗的,赤著身子在溪流中大喊大叫,一副忘我之色。蘭溪則更像一個小孩,在那里蹦蹦跳跳的,時不時的一聲尖叫,完全沒了以前那矜持的模樣。那細致的臉上展現出天使般的美麗,蘭溪的一舉一動無不像古代深閨里那養尊處優的小姐或公主,那是傾城的美。

祝維躺在溪邊的鵝卵石上,靜靜的點上一支煙。看著這幅場景,祝維很想把時間暫停。祝維甚至開始害怕時間的流逝,看著漸漸西去的太陽,祝維心里泛起一絲淡淡的傷感……風拂過,是否會煙消雲散?祝維慢慢閉上雙眼,腦里晃蕩著蘭溪老高和阿毛的影子,似乎都在跳躍,又似乎在慢慢遙遠。

正值祝維思維處于游離狀態時,一代水劈頭蓋臉的向他扔來,不偏不離,正好扔在祝維頭上,祝維猛地四肢狂抓,掙扎著跳起來,手里抓著頭上那**的塑料袋,卻看見蘭溪老高和阿毛三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哈哈大笑。祝維這會兒當猴了,作勢發起飆來,拽上拖鞋就向老高三個跑去。

在受盡老高他們的‘調戲’之後,祝維只好無奈作罷,因為老高三人讓祝維深深的了解到那句日B不成反被草的意思。祝維剛剛坐回岸邊,想好好休息一下,誰知道,阿毛和老高賊心乍起。毫無征兆的,老高和阿毛呼嚕呼嚕的跑到祝維面前,一臉壞笑的看著癱在地上的祝維。那意思就好像:「小樣,我看你往哪里跑?」祝維看到那陰險的眼神,感覺不對勁,拔腿就跑。奈何,身後老高那兩只爪子早已將祝維抓住,阿毛上前一把反抱住祝維,往後一放,老高跑過來抬起祝維的雙腳,連拖帶拽的,老高和阿毛就把祝維往溪里整了。祝維奮力掙扎,可是剛才已經精疲力盡,現在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氣,只得看著自己像被抬豬一樣抬進了溪里,祝維再一次和溪水進行了親密接觸,就連自己的肺都與那溪水成功的進行了外交。

在入水時,祝維隱約听到蘭溪在一旁焦急的朝自己喊了兩聲,大概是叫阿毛和老高住手吧,可祝維覺得老高他倆越是听見蘭溪喊他們住手,他倆就干得越是起勁。祝維被老高和阿毛整的喝了一肚子水,艱難的從水里爬出來,蹲在岸上咳了好幾分鐘,肺都差不多被咳出來了。蘭溪見祝維痛苦的模樣,急忙來到祝維身後幫他輕輕拍著後背,問祝維要緊不要緊,祝維無力的搖搖頭,然後又繼續咳。

阿毛和老高這時正悠閑地坐在離祝維和蘭溪不遠的小樹下,一致的將腿大字打開,嘴里叼著煙,並用挑釁的目光看著祝維,臉上還掛著那令人深惡痛絕的笑容。祝維轉過頭,看了看他倆,真恨不得用自己那惡毒的目光從他倆身上剮幾塊肉下來。可惜,就算祝維的目光再怎麼惡毒,也不能對他倆造成任何傷害。老高沖祝維得意的笑笑,深吸一口煙,然後再*蕩的吐個煙圈,好像完全無視于祝維的精神攻擊。阿毛則是有樣學樣,看情況阿毛和老高是統一戰線了。

無奈,祝維只好作罷。這時蘭溪站起來,一臉怒容,「你們倆個在干什麼?都給我滾遠點。」說完蘭溪就沖老高和阿毛走去,完全沒了文靜的模樣。老高被蘭溪罵了,他嘿嘿一笑,很是狡黠的一吐舌頭,站起來跑到岸邊的高地上,來了個後空翻轉體三百六十度的跳水動作,向著溪里跳進去,以此來躲開蘭溪的‘追殺’。眾人只听見嘩啦一聲,老高以優美的姿勢跳進了水中。而後,老高站起身來揉著手指一臉哭相的說,「我滴個神啊,我的手,啊啊。」說著老高趕緊向自己手指哈氣,一臉痛苦之色。「我*女乃女乃的啊,這里的水這麼淺岸邊還搞那麼高的跳台,害我差點把溪底的石頭砸了個對穿。手都要廢了,哦啊。」老高邊說邊在溪里甩著手臂。

阿毛笑嘻嘻的游到老高身邊,弱弱的問了句,「石頭和你有仇?」然後阿毛大笑起來,游向了小溪的中間。老高怒罵一聲,「毛野人,你給我把這石頭吃下去,幫我報仇。」老高向阿毛追去。祝維此時是非常開心的,其實祝維很想對老高說一句,「報應啊。」僅此而已。

蘭溪在岸上哼了一聲,又來到了祝維身邊,輕聲問著祝維,「好點沒有?」祝維笑了一下,「好多了,就是胸口有點悶,能幫我揉揉麼?蘭溪皺眉,霎時臉就紅了,「我揉你個頭。」說完用手在祝維頭上敲了一下,轉身走開。祝維模模頭,看著蘭溪的背影抓耳撓腮的,心想「蘭溪你幫我揉揉怎麼了,怎麼說也是你哥啊,再說我胸口也是真的悶啊,你怎麼能暴走呢?」

此時,夕陽西下。望著遠方,正有一種殘陽似血,蒼山如海的意境。四人一起在岸邊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家。正當祝維四人推著自行車往公路上走時,突然听見了阿毛的聲音,「咦,那好像是西瓜?」祝維蘭溪還有老高一起望向阿毛,只見阿毛用手指著不遠處,一臉疑惑的望著那里。眾人又一起望向阿毛手指的方向。

「哇,真的是西瓜,是西瓜。」蘭溪驚奇的叫了起了。不過這也難怪,蘭溪從小在城里長大,還從未見過在黃土地里躺著的西瓜。說的通俗點,就是從來沒見過西瓜的窩,這次看見了,她自然要一探究竟。于是蘭溪徑直轉向西瓜地,一路小跑而去。待眾人趕上時,她已經下手了,手里抱著一個鉛球般大小的西瓜,站在地里一個勁兒的沖眾人傻笑。眾人當場石化,見她這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幸好祝維率先清醒過來,很鎮定的走到蘭溪面前,伸出手,「來,丫頭,這個給哥拿著。哥再幫你挑個大的,你這個估計還沒熟呢。」蘭溪看了看祝維,將信將疑的把那個未成年西瓜放在了祝維手上。然後祝維從地里挑了個大概有七八斤的西瓜,交到她手里,她抱在懷中,似乎很滿意。

阿毛和老高這時從後面趕了上來,一臉驚愕的看著祝維和蘭溪,用手指著倆人手上的西瓜,結巴著,「你……你們……你們……」祝維以為老高他倆驚愕于自己的偉大舉措,肯定是想告訴自己和蘭溪這種行為是小偷的行為,于是祝維很淡定的向他倆解釋起來,「怎麼?哥們,別跟沒見過似的。我們這不叫偷,讀書人的事能叫偷嗎?況且書上說了,農民伯伯都忒淳樸厚道,熱情好客,不會把我們當成小偷的。所以就算我們被發現也沒關系,親愛的伯伯一定會說西瓜是送給我們的。」

祝維話還沒落音,就听見有人在我們身後不遠處大呼小叫的,「抓賊啊,抓賊啊,你們這些狗娘養的。」

祝維一听心里大叫不好,「這他媽也太絕了吧?」西瓜往地上一扔,祝維抓著蘭溪的手就跑。阿毛和老高的反應更是敏捷,一溜煙的就不見了人影,也不知道跑哪個土疙瘩里躲起來了,反正消失得比穿山甲還快。

正當祝維和蘭溪跑的很上路時,忽然听見那叫罵聲一改為笑聲。祝維邊跑邊往回瞅,只見一位大伯正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眾人的自行車,他一邊看還一邊嘀咕著,「嗯嗯,不錯,還是七成新的,今天手氣真他媽賊好,就一會兒功夫老子就撿到四輛自行車,做廢鐵賣也能賣幾個錢,比種西瓜強多了。」說著他還在眾人的自行車旁邊轉悠,時不時用手去模一下,表情甚是得意。

見此情形,祝維和蘭溪都停了下來。祝維明白,自行車沒了,那自己這四人就都得掄著腿棒子回去,三十多里的路程,就算大家都把腿掄斷了,走回去也他媽得到天亮去。蘭溪無奈的看著祝維,意思是︰哥,你倒是想想辦法啊。祝維心想就種情況還能怎麼辦,去搶回來唄,能搶幾輛是幾輛。但祝維怕蘭溪受牽連,仔細一想之後,又覺得這個做法還是有點莽撞,所以最終決定還是改變一個方針。祝維苦笑一聲,看著蘭溪用很自信的語氣說︰「讓我去和他談談,沒事的。」祝維拉起蘭溪的手,往回走去。

走了沒兩步,蘭溪又在祝維後面拉了拉祝維的衣服,欲言又止的模樣,祝維看著她,笑了笑,「沒事的,你放心。」其實祝維心里也緊張得很,萬一那位大伯上來就給自己兩下,那自己豈不是要喊娘去。但是蘭溪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辦法。所以祝維還是裝作很鎮靜的走了過去,讓蘭溪覺得這事自己肯定能搞定,免得讓她心生不安。

走到離這位大伯五十米遠的地方,祝維看清了他的樣貌。這位大伯長著一臉的絡腮胡子,皮膚黝黑得和挖煤工人一樣,塊頭極其高大,此時正雙手環錯放在胸前,對祝維和蘭溪怒目而視呢。初見其人,祝維還以為是張飛再世,嚇出了祝維一身冷汗。但這時的祝維又怎能怯場,吐出一大口氣祝維只好硬著頭皮,擺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朝這位大伯走去。

還沒待祝維走近,這位大伯就想起了粗獷的嗓音,「小兔崽子,你跑啊,怎麼不跑了?竟敢偷我的西瓜。」說完,他大步朝祝維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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