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懷周志 第八章 沽贏鎮雜耍

作者 ︰ 閩地阿飛

當程爽三人走進規定木制軍營內時,發現里面就只有2排床鋪,每排床鋪5個鋪位,每個鋪位都是連在一起。而左邊的床鋪靠里的兩個鋪位已經收拾整齊了。

軍營內有2個年輕人,一個中等個頭長相斯斯文文的,一個瘦小身材。他們在左邊床鋪沿著鋪位往外第三、第四位置在收拾床鋪。他們對程爽三人的到來表示歡迎。相互介紹後,他們是來自與燕都郡相鄰的曲陽郡,斯斯文文的叫劉良俊、瘦小身材為李洪升。劉良俊按他的說法是來自曲陽的官宦世家,爺爺跟父親都在漢國為小官,科伍出生,但不得志,故劉良俊棄文從武。而李洪升則是曲陽一名商人的後代,是奔著前程似景過來的。程爽三人撿了右邊一排中間三個鋪位,張恩中間,張念靠外,程爽靠里。

經過稍微收拾下,中間又來了燕都郡的葉明輝、何貴明。葉明輝、何貴明分別選了2邊床鋪的最外面,大伙由于都是剛來,明天才開始正式的訓練,故無聊,沒有事情做。剛來軍營,也不敢亂跑。為了更加的相互了解,聚在一起都坐在程爽那排的床位上靠里聊起天來,聊的是征兵考核的時候的事。

葉明輝神秘地說︰「這次听說在沽贏鎮征兵的時候,很多雜耍的人也來應征。」「則麼說?」程爽奇怪問到。「很多人在初試當場,當場獻藝,那石鎖據說被丟了個眼花繚亂,什麼動作都出來了。」

「哈哈……」程爽跟張念撲哧一下忍不住,看著張恩笑了起來。大家一時沒體會出來,當看著張恩耷拉著腦袋瓜,馬上明白過來。也笑了起來。

李洪升瞄了瞄劉良俊說︰「我這有個趣事,跟劉良俊有關的,這次應征入伍,錄簿員問︰「你上過私學嗎?」劉良俊答︰「上過。我還念過國子學、國子寺,並保送到國子監,還有……」錄簿員點點頭,高舉一塊橡皮印在紙上印下了兩字︰「識字」。搞得劉良俊傻呆呆的呆在那,還是別人催他走,他才走的。」「你則麼知道的?」大家哈哈笑起來。

「要不是他傻呆呆的站在那,我哪里會知道,我就在他隔壁排的隊伍。」「哈哈……」這時柳良俊漲紅了臉︰「讀書無用,會認字就行。」「不過良俊的成績真不錯,我們那批第一名。」李洪升說這話的時候由衷的佩服到。

「沒想到你功夫也這麼好,文武全才啊」程爽听了頗多的感嘆,自己大字就認識幾個,還是程伯教的。漢國的學校分為官學與私學兩種。其中私學的書館,亦稱蒙學,系私塾性質,相當于小學程度。其上官學又分為三個等級,按級別叫做國子學、國子寺、國子監,能被保送到國子監的都是文才出眾,當地無二的一時俊才。

但漢國馬背上建國,重武輕文。雖漢始皇在位時頗多改革,但漢太宗即位,馬上改革廢止了當時大臣議政會議,一切機要大政均歸于軍機處辦理。現漢國把持朝政的幾位軍機大臣,都是軍伍出身,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相輕。故在漢國文臣的地位遠不如于武將。特別是軍機大臣的後方4軍團跟御林軍,這種氣氛更濃,但像李洪升這樣文武全才的時屬難得。

程爽記得自己應征入伍登記的時候,錄簿員問一樣的問題,當時自己答會識幾個字,沒上過私學,對字兒認不全,也蓋的是識字。

「還有還有一個趣事。」李洪升話匣一打開就停不住了︰「昨天下午隊列訓練,我們隊站排頭一個哥們睡的迷迷糊糊的,教官官嚴厲的聲音響起;「報數!」那哥們抬頭望了一眼教官,教練官有點不耐煩的又喊了一聲「報數!快點!」然後那哥們就直接跑到訓練營邊,東張西望,教練官一把把他拉回來問︰「做什麼?」那哥們應到︰「找樹抱」。」

「不可能」大家一點也不相信,昨天一起做的隊列訓練,沒听說過這件事。

這時劉良俊說了聲︰「真有這事,後來大家都叫他無尾熊,喜歡抱樹,我是跟李洪升同列隊訓練的。」「無尾熊,哈哈……你們的小名叫什麼?」張恩一下子來了興趣。

何桂明應到︰「豆豆」,而李洪升說他叫︰「臭蛋兒」,張念跟張恩在家,他父母為方便稱呼叫「大、小」,其他的人堅決都說沒有。當到程爽的時候,大家都看著,特別是張恩笑眯眯的就等程爽自己說出來。

這時從外面走進了一年輕人,分明是普通的獅搏兵服、粗布劣服,且身背被襖,可卻步履輕盈,體態婀娜,吐氣如蘭。那個臉蛋就連女子都自愧不如,感覺是一翩翩公子。「最里面有空……」他站在門口,看著熱火朝天的一群人,吶吶的張了張口,又停住了。一雙大眼看著程爽鋪位盤邊靠牆的那個空鋪,兩眼擋不住開心,就直接進來把被襖往那鋪上一丟,然後對坐在床上李洪升說︰「這位兄台讓讓,我的床鋪。」

李洪升打趣道︰「則麼是你的床鋪,你的在那邊。我喜歡這里,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我剛選中這張床位。靠著牆壁,最里面有空……你的在那。」指了指對面床鋪中間,他已經收拾好的床位。說著下了鋪位,似模似樣的要去搬東西。那公子小臉一下子紅了下來,但馬上臉上就毫無表情,冷冷的看著李洪升。程爽一把拉住李洪升,扭頭對那公子說︰「哥們,你就睡這吧,我盤邊,我叫程爽,燕都郡的,兄台則麼稱呼?」

盤邊的張恩冒出句話︰「也可以叫二狗,我跟我哥都是這麼稱呼他。」「二狗……」大家一下子笑了出來,那公子也嘴巴一張,露出一付潔白的牙齒,在那雙大眼下真算的上但明眸皓齒,然後對一臉無奈的看著張恩的程爽笑呵呵地說︰「謝謝。我叫李巨,建鄴郡的。」然後理開被襖,開始收拾起來。「巨,我說李巨啊,巨跟你一點也靠不上。」李洪升沒話找著話搭著近乎。

程爽有點無奈的接受了大家二狗的稱呼,看來這兩個字在軍團里又要跟著他。程爽指著對邊那收拾好的兩個床鋪,問道︰「那兩位兄弟,則麼這麼久了還沒回來?」

這時李洪升找到新話題︰「獅搏軍軍團四部百勝部先鋒營上官裨將的兩個佷兒,大的叫上官翹、小的叫上官楚。人家哪願意跟我們這些人呆一起。去找他的舅舅去了吧。晚上就會跑回來了。反正離獅搏軍駐扎地的路程也近,半個時辰的馬路,就是跑著去時間也不多,哈哈。」

這時李巨也收拾好東西,大家看下時間也不早,要到晚飯的時間了,相邀一起去領軍糧吃飯。玉田新兵訓練營,為方便大家伙食,在訓練營內設立了很多個領軍糧處,每個軍糧處都有幾名伙夫,除了固定從總營地擔來如牛肉、豬肉、饅頭等固定主食外,伙夫各自在領軍糧處煮稀飯、熬湯等,大家在營地盤軍糧處領到伙食也懶得回營,且也為了方便加粥,就和著衣服直接在地上吃了起來。今晚的伙食也就2個饅頭夾一塊肥的直冒油的豬肉,加一大碗的稀飯。

李巨一直跟在程爽的身邊,但也沒說話。反正去的路上,領軍糧的時候,就連吃飯時也窩在程爽盤邊。張恩笑話李巨︰「二狗多了個小尾巴。」李巨還是不吭聲,小臉依舊毫無表情,只是淡淡的看著程爽。程爽說了一句︰「在一起,以後就是自家兄弟,李兄剛出家門?細皮女敕肉的,我們多照顧點。」張念在旁點了點頭。

被這意外的一問,李巨支支吾吾的應了句︰「是的,剛從家里出來。」程爽喝完稀飯,抹了抹嘴看李巨才喝了小半碗的稀飯,跟吃了一些饅頭,豬肉都沒吃。程爽說︰「多吃點,這不比在家,以後訓練量很大,吃不飽如意餓。」李巨搖了搖頭,表示已經吃飽了,然後撕了下饅頭,把吃過的那邊留給自己,另一大塊的跟里面夾的豬肉一起遞給程爽。

程爽模了下肚子,表示已經飽了。張恩一把接過去︰「鑒于你的表現,我替二狗答應收你為小弟,以後二狗會罩著你,如有事也可以找你恩哥。」說著撕了三份,一份給張念、一份遞給程爽,程爽本打算不讓張恩拿,但李巨表示自己已經吃飽了。也就由著張恩,當張恩遞過來他那份時,指了下肚子,確定已經飽了。張恩也不客氣,直接兩份一起往嘴里啃去。

過下大伙吃飽,一習八人直接回軍營,轉眼就到了所分配的軍營外,李洪升沖在前頭。「啪」一聲,跟軍營里出來的一個年輕人踫到了一起。那年輕人沒說二話,直接飛起一腳,把李洪升踢飛,李洪升後邊的劉良俊連忙上前雙手張開,一手抓住李洪升的左腿,往自己身上帶,另一手直接繞過李洪升身子,抱住李洪升,一拉一提,然後雙手抱住李洪升,把他放了下來。

李洪升站穩後破口大罵︰「姓上官的,你娘是不是給你爹帶綠帽子,生了個雜種……」

這時從軍營內直接閃出一個人,又一個年輕人直接跳起,右腿踢往李洪升的胸口,李洪升後面的劉良俊急忙把李洪升往後一拉,一手剛要去接那年輕人的腿。發現身邊飛出一只腿,擋住了那年輕人的腿,原來是程爽看不下,出腳擋住了那年輕人的攻擊,那年輕人感覺踢在一塊鐵板上,站定後抖了抖右腳。看到張恩、張念跟李巨都站在了程爽身邊。

「呸,以後收拾你。」指了指李洪升,然後看了下程爽跟劉良俊說︰「以後少管閑事,弟弟我們走。」原來他就是上官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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