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升成正妻 第十一章 這世上最多的快樂

作者 ︰ 佟芯

楊梓瑜做的蛋糕愈來愈受歡迎,每天的限量蛋糕得大排長龍不說,連外地的客人都慕名而來,名聲響亮。別家糕餅鋪眼紅想仿出一樣的味道搶生意,還真做不出來,楊梓瑜的蛋糕對關記來說可是獨門生意。

接著沒多久,關丞軒就找到合適的店面,楊梓瑜原本還擔心,關丞軒想幫她開店會不會受到他爹娘的反對,結果根本沒有。

關老當家是個精明的生意人,當然知道楊梓瑜在春水樓試賣的蛋糕,為春水樓賺來多少銀兩,能賺錢的生意他當然是樂見其成的,對于兒子想娶楊梓瑜已經沒有最初的反彈了,對她頗有好印象,還會和她聊幾句,在楊梓瑜眼里,他是個豪邁好相處的長輩。

不過關丞軒知道,爹看上的更是楊梓瑜的價值,畢竟娶楊梓瑜進門有個好處,就是能保障她做蛋糕的秘方不會外傳,能一直是關記的獨門生意。

當楊梓瑜听到秘方之說時,還真的傻眼了,她做的蛋糕哪有什麼秘方,就是熟能生巧和實力的累積,任何人只要有毅力學,都能做出好吃的蛋糕。

而讓關老當家點頭答應兩人婚事的最大推手,竟是關丞陽和江家小姐的婚事。

听說這江家小姐在濟州時就對關丞陽有好感,這次會隨她爹上京城,主因也是為了關丞陽,不想和關丞陽分開,因此當關丞軒主動說出他有心上人時,還真讓她松了口氣。

後來回到濟州,她花費心思說服她爹讓她嫁給關丞陽,就算是個庶子她也要嫁,江老爺看在關丞陽是個認真上進的年輕人分上,只好又前來京城,找關老當家重談結親之事。

以為已經飛掉的聯姻又起死回生,關老當家可高興了,對他來說,江家小姐不管由長子或次子來娶都一樣,和江家的婚事既然成了,關丞軒想娶楊梓瑜為妻,便也隨他了。

她終于能嫁給關丞軒了!楊梓瑜開心極了,當然她知道劉氏對她這個兒媳婦並不滿意,嫌她失去失憶一並連以往學的禮儀規矩都丟了,說她站沒站相、坐沒坐相,還露出牙齒大笑,每天都會對她訓話,要她端莊點,讓楊梓瑜壓力頗大,但會挑剔就是對她還有期待,她就當成磨練吧。

楊梓瑜現在是真的很忙,她要忙著做春水樓賣的蛋糕,忙著準備開店事宜,籌備婚事,每天還得抽空送上門讓婆婆磨練,但她忙得開心又充實。

今天,關丞軒帶她去看店面,再載她到春水樓,他就先去忙別的事了。楊梓瑜這回有帶上彩花,待上一會兒是不會無聊,只是她受未來婆婆磨練的時間快到了,她不能耽擱,只能先行回去。

大掌櫃知道她要回關府,便幫她備了馬車,就停在店外,楊梓瑜多帶了幾塊糕點當點心便往店外走去,馬上有兩名護衛亦步亦趨的跟著她走,讓她好不習慣。

那是關丞軒留下來保護她的護衛,官府還沒捉到那個毀壞關記商譽,以及刺傷他的主謀者,關丞軒怕會殃及她,加上他很在意那個覬覦她的登徒子,堅持一定要留護衛保護她。

楊梓瑜一踏出店門,便見有個小女孩跑到她面前,捂著眼嚶嚶哭著,她以為像上次的小男孩一樣想吃蛋糕,彎笑道︰「今天的蛋糕都賣完了,這個杏花糕給你吃吧。」她將她的點心分給她吃。

小女孩卻沒有拿,哭花了小臉朝她搖頭道︰「姊姊,我娘……我娘她出事了……姊姊,求你救救她……」

楊梓瑜大驚,馬上問道︰「你娘出事了,她出了什麼事?」

「她一動也不動,我叫不醒她……」小女孩哭到眼淚鼻水齊流,捉著她的袖子,指了指前面,「在那里……」

楊梓瑜看小女孩哭成這樣,真怕她娘是在哪處昏過去了,她朝彩花道︰「我們過去看看吧!」

彩花覺得不妥當,「小姐,不行啊,我們必須趕回去,我們就請店里的人幫忙吧!」

楊梓瑜望向店內,客人一直都是絡繹不絕,怕是分不出人手,她果斷的道︰「我們還是先過去看看好了。」

除了彩花,兩名護衛當然跟著一塊去了,楊梓瑜心想,若是人昏倒了,還可以幫忙抬回來。他們一行四個人,隨著那小女孩踏進一條小巷子里。

「你娘人在哪里呢?」楊梓瑜牽著小女孩的手,偏過頭問她道。

「就在前面……」小女孩眼底閃著心虛,走了幾步後,忽然松開楊梓瑜的手往前跑,一個左轉,彎入另一個巷子里。

楊梓瑜趕緊追過去,跟著她左轉,竟是個死巷。

彩花和兩名護衛也追了過來,彩花發現小女孩不見了,感到古怪的道︰「那孩子不是說要救她娘嗎?她娘人呢?怎麼連她自己都不見了?」

楊梓瑜看著牆下一個小洞,指著道︰「她應該是鑽進去了。」

為什麼要將他們帶來這個死巷,再鑽進洞里甩開他們?

楊梓瑜覺得很不對勁,想起從這巷子走到春水樓也有一段路,沿路那麼多人,那孩子可以更快找到人幫忙,為何偏偏要跑到春水樓前,特地向她求救?就好像……是故意將她引到這個巷子里的!

楊梓瑜一冒出這個可怕的想法,後方就傳來雜沓的腳步聲,她立刻轉過身,只見一個戴著斗笠面紗的男子偕同幾個壯漢踏進這條死巷里。

路,被擋住了。

負責保護楊梓瑜的兩名護衛見情勢不對,立即拔劍指著對方。

「小姐……」彩花有些懼意的捉住楊梓瑜的衣袖。

「他是趙翰文。」楊梓瑜沒想到他還不死心,竟利用一個小孩引她過來。

彩花驚詫的道︰「這是趙公子?」他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

趙翰文在這時拿下了斗笠,他朝楊梓瑜露出斯文無害的笑道︰「鏡雪,我是來接你回家的。」

關丞軒在一家酒樓里談一樁生意,臨時接到官府派人傳來的消息,便在送客人走後馬上去了一趟官府。

關丞軒和官府的關系向來很好,所以負責查探此案的捕快自然不敢怠慢,有什麼消息都會先派人告知他,看來對方是先到關府找他,找不到他,得知他在這酒樓里談生意,才又找上門。

關丞軒接獲官府已捉到阿忠這人,從他口中逼供出主謀的身分,他得親自到官府一趟,他要知道是誰惡意針對他。

關丞軒來到官府,林總捕快親自來迎接他,對他客客氣氣的道︰「關爺,坐。」

「林總捕快真的太客氣了。」關丞軒坐上位子。

林總捕快也不廢話的坐下,立即切入正題道︰「關爺,已經查出那個主謀者的名字了,他叫趙翰文,是個年輕男人,阿忠說是受到他唆使才會找關記里的內賊毀壞貨物,在春水樓的糕點里下毒,連刺客也是他幫忙找的,關爺是否認識這個叫趙翰文的人,和這人結過仇?」

關丞軒對這名字並無印象,他搖頭道︰「不,這人我不認識,他是哪里人?」

「這人是杭州人……」林總捕快略遲疑了下才說下去,「我怕這人與關爺身邊的人有關,便稍微查了下柳小姐,發現柳小姐也是杭州人,覺得有些湊巧,便又再逼問阿忠,竟發現兩人不只是同鄉,還是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

關丞軒听得吃驚,「竟有這回事?」他見林總捕快似還沒說完話,又道︰「不用顧忌,說下去。」

林總捕快見他沒有不快,才又說下去,「听這阿忠說,在杭州,趙翰文家里是開錢莊的,在當地頗有家底,趙翰文從小便對柳小姐存有愛慕之意,在柳小姐家道中落後想迎娶柳小姐為妻,但被柳小姐拒絕,後來得知柳小姐前來京城投靠貴府,便從家里偷走一大筆錢,帶著他和幾個心月復追來京城,想將柳小姐追回去。」

關丞軒很快地理出頭緒,「所以林總捕快的意思是,趙翰文是因為愛慕柳鏡雪未果,把我當成搶走柳鏡雪的仇敵,才會針對我進行報復?」他還真想不到,這一連串的事件居然是柳鏡雪引起的。

林總捕快見關丞軒態度冷靜,心里很是敬佩他,一般人听到自己的女人有個青梅竹馬追來京城,還惡意報復自己,多少會懷疑兩人不清白吧。

「是的,听阿忠說,趙翰文一直有收買貴府里的下人,想辦法送信給住在貴府的柳小姐,那幾個下人他願意提供名字,關爺只要一問就能確定有無這事了。阿忠又說,柳小姐接到信都是不為所動的,直到前陣子終于回信,趙翰文當時看了大怒,說信里寫著她已經失去記憶,勸趙翰文對她死心。」

那想必是楊梓瑜以柳鏡雪的名義回的信。

關丞軒有點氣惱楊梓瑜沒有對他提及柳鏡雪有個青梅竹馬的事,居然瞞著他想自己解決,等他回去再跟她好好算帳。

「那阿忠有透露趙翰文現在躲在哪處嗎?」他又問。

「就住在貴府附近的一家客棧,還用了假名,我已經派部下去捉他了。」林總捕快說到一半,他派去的幾個年輕捕快正巧回來了,卻是空手而回,「人呢?」

年輕捕快們面有難色,「總捕快,那個人早在兩日前退房了。」

「什麼?!」林總捕快大驚,店然慢了一步,讓人跑了。

關丞軒馬上問道︰「知道他的相貌嗎?」

林總捕快回過神問部下道︰「有請客棧的小二畫下嗎?」

幸好年輕捕快們沒有給林總捕快丟顏面,交上了畫像,「這是趙翰文的畫像,不過小二哥說這人時常會戴著斗笠,用面紗遮著臉,很少拿下來,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身邊也都有幾個壯碩的護衛在,看起來不是個簡單人物。」

林總捕快看著畫像,朝部下交代道︰「一定要捉到趙翰文,再多畫一些畫像貼在各大客棧顯眼的地方,還有戴著斗笠的可疑人物也都要一並盤查。」

「戴斗笠的人……」關丞軒低喃著這字眼,臉色一凜,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前些天楊梓瑜就遇上一個戴斗笠的男人,莫非那人就是趙翰文?他若是對柳鏡雪勢在必得,肯定還會再出現的……

林總捕快看到關丞軒臉色一變,猜測道︰「難不成趙翰文已經找上柳小姐了?」

關丞軒霍地自座椅上起身,對著林總捕快道︰「她在春水樓里應當不會有事,不過,我還是得回去確認。」

林總捕快看出他的心急,也不多話,「那我隨後派幾個捕快過去春水樓埋伏好了,興許趙翰文會出現。」

關丞軒道謝後便馬上步出官府,搭上馬車往春水樓的方向趕去,此時他唯有見到楊梓瑜的人,他才能放下心。

來到春水樓,關丞軒一踏進去,看到櫃台前的大掌櫃,馬上問起有沒有人來找過楊梓瑜?

大掌櫃答道︰「當家,柳小姐在一刻前就已經回去了。」

一旁的店小二听了,納悶的指著對面停放的馬車,「可是不對呀,馬車還在。」

關丞軒臉色當下變了,大掌櫃感覺出大事了,在不影響客人的情況下,一個個的傳話,問有沒有人見到柳小姐。

有個店小二知道些什麼,來到關丞軒的面前說道︰「當家,小的有看到柳小姐踏出店里要搭馬車,剛好在店門口踫上一個哭泣的小女孩,求柳小姐救她娘,當時因為有客人在,小的跟客人說了幾句話,一個回頭就沒看見柳小姐了,也不知道柳小姐有沒有跟著小女孩去救她娘……」

大掌櫃听了忙朝關丞軒道︰「當家,柳小姐心腸好,遇到小孩都會請他們吃蛋糕,有可能真的會跟那小女孩走,但當家請放心,柳小姐身邊有當家安排的護衛在,應當是沒事的。」

關丞軒也想這麼告訴自己她沒事,但他心里始終被一片陰霾籠罩,總覺得小女孩出現的太過巧合了,若說遭有心人士支使,也是有可能的。

正當關丞軒想著要帶上護衛四處尋找楊梓瑜時,彩花回來了,她額頭流著血,步伐不太穩的跑進店鋪里,嚇壞了店里的客人。

她一看到關丞軒,整個人便癱軟下來,跪在地上哭著道︰「大少爺,小姐被趙公子帶走了!趙公子是小姐以前在杭州的青梅竹馬,對小姐死纏爛打,還一路追來京城,他用個小女孩把小姐引去一條死巷,帶了一批打手把兩名護衛大哥打成重傷,再用迷藥迷暈小姐把小姐擄走……奴婢被打傷頭,他們以為我昏死過去了,奴婢才有機會回來求救……」

果然那小女孩是個餌。

關丞軒俊臉上布滿一片寒霜,陰沉得嚇人,大掌櫃和店內幾個店小二,以及周遭的客人听見彩花說的這番話,都能感受到從他身上迸發的寒氣,大氣不敢喘一聲。

接著,關丞軒朝他的護衛命令道︰「你馬上到官府找林總捕快,說柳小姐被趙翰文捉走了,我現在需要他幫忙救人,請他加派一些人手過來。」

護衛應了聲是,立即趕往官府。

關丞軒再朝彩花道︰「你家小姐是在什麼地方被擄走的?你來帶路。」

聞言,彩花頭還流著血,仍是從地上爬了起來,關丞軒讓大掌櫃拿來傷藥,幫她簡單包扎後,由她領著關丞軒等一干護衛、幾個店里的人,一起前往出事的巷子。

關丞軒縱使有多麼心急如焚的想找到楊梓瑜,也得冷靜下來尋找線索,才能在第一時間找到她。

踏入巷子直走,彎入左手邊的死巷里,地上躺著兩名護衛,都受了重傷昏迷著,關丞軒先讓店里的人將護衛帶到醫館療傷,帶著剩下的人繼續搜索。

踏出死巷,彩花領著關丞軒再彎進一條巷子里,直直走到底,竟能通到外面一條熱鬧的大街上。

她指著巷口外道︰「就是這里……當時奴婢被打傷頭倒在地上後,他們便帶著小姐離開那條死巷,奴婢這才慢慢爬起來,從後頭偷偷跟著,奴婢有看到這條巷子口外停了輛馬車,那個趙公子就把小姐帶進馬車里。」

「記得那輛馬車是什麼樣子嗎?」關丞軒立即問道,彩花是唯一的目擊者,她的線索很重要。

「那輛馬車……」彩花想了想,「那馬車是黑色的,刻了一個像鳥一樣的白色記號,奴婢眼力好,不會認錯的!」

關丞軒听著彩花的形容,馬上知道那是租用的馬車,他思索道︰「那是王記的馬車,她是約一兩刻前被擄走的,馬車雖然沒有駛遠,但極有可能已經離開京城,他們會往哪里去呢?」

彩花又道︰「對了,趙公子他說要帶小姐回家……」

「會是回杭州嗎?」關丞軒想想不對,若是往杭州,也太容易讓人猜到了,趙翰文對他抱持著報復心態,肯定想將楊梓瑜帶去他找不到的地方,讓他一輩子失去她,所以應該不會讓他輕易找到。

「奴婢想起來了,是潮州!」彩花忙說道︰「小姐以前說過,她小時候身子骨不好,曾待在她姥姥家休養了三年,和趙公子就是在潮州相識的,趙公子死去的生母是潮州人,趙公子曾經跟著生母住在潮州過,對他來說潮州才是他的家鄉……」

看來,就是潮州了。

關丞軒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接下來他要和官府的人會合,鎖定往潮州方向去的可疑的王記馬車,他猜,由城門出發會有被搜車的危險,趙翰文應當不敢冒險,會走另一條路去潮州才對。

「大哥,你們一伙人怎麼全都擠在這小巷子里?」

就在這時,關丞陽剛好經過了這條巷口,無意間掃了一眼,正巧看到關丞軒一行人,大嗓門驚訝的喊開了。

關丞軒看到庶弟來了,還帶上他的小廝和護衛,正好來了幫手,馬上開口,「阿陽,小魚她被捉了,你也一塊來幫忙找。」他臉上面無表情,看似冷靜,實則袖下的拳頭早掄緊得迸出青筋,發出格格聲響。

他不會讓趙翰文得逞,更不會讓他把小魚帶去潮州,他會追上他們!

楊梓瑜一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輛馬車上,她好生氣好生氣——她被拿塊布捂住口鼻就昏了過去,然後就被坐在對面的這個混蛋家伙給綁架了!

「鏡雪,你醒來了,好點了嗎?要不要喝點水?」趙翰文見她醒來了,怕她身子不適和口渴,溫聲細語的問道。

楊梓瑜雙陣光烈烈的噴著火,雙頰也氣得鼓鼓的,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她早就射穿眼前這個人了。

她朝他 頭大罵道︰「我哪敢喝你的水啊!趙翰文你這個王八蛋,你居然敢綁架我!我都跟你說了,我已經失去記憶,我不認得你也不喜歡你,你這人怎麼就是說不通,居然利用一個小孩子騙我,還將我的丫鬟和護衛都打傷了,你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趙翰文被罵得狗血淋頭,臉色難看,咬了咬牙道︰「鏡雪,別再為了甩開我對我演戲了,失去記憶這種話我是不信的。」

「演戲?」楊梓瑜簡直要吐血了,繼續朝他發飆,「我何苦要演戲!你不是知道我跳湖自盡的事嗎?跳湖後可能會撞傷頭,或是發高燒燒壞腦袋,進而失去記憶,這都是有可能的,有什麼好不信?你看我的樣子像是認識你嗎?!」

趙翰文望著她,那完全與柳鏡雪不同的陌生神情與舉止教他震驚,難不成她沒有騙他,她是真的失去記憶了,所以個性才會改變那麼多嗎?

趙翰文下一刻繃緊下顎,眼里有瘋狂的執著,「就算你真的忘了我,我也要帶你走!必丞軒奪走了你的心,我不只要摧毀他關記的商譽來報復他,我更想殺死他!可惜只讓他受點輕傷,但在今天,我會給他最致命的一擊,我要讓他永遠記住,他就是在這一天失去你的,我要讓他再也見不到你!」

楊梓瑜听了都嚇得冒冷汗,原來他就是主使者,毀損了關記的貨物,還讓刺客刺殺關丞軒,都是他唆使人做的,而今,他居然綁架她,說要拆散她和關丞軒,還洋洋得意的將之視為對關丞軒最大的報復,他簡直有病!

趙翰文見她安靜了下來,坐到她身側,恢復溫柔的道︰「鏡雪,我們一起回潮州老家吧,小時候我們一起在那個家渡過一段最快樂的日子,只要回到那兒,我一定會將他從你心里抹去的……」說著,他伸出手想握她的手。

楊梓瑜用力甩開他的手,這男人真是個瘋子,對原主執迷不悟的為她做了那麼多壞事,再這麼下去,她怕她真的會被他帶到潮州去。

唯今之計,她只好向他吐實了。

「如果我說,柳鏡雪已經死了呢?」

趙翰文一僵,笑道︰「鏡雪,你在胡說什麼,你怎麼咒你自己死?」

楊梓瑜認真不過的道︰「柳鏡雪在跳湖自盡後便死了,然後我這抹魂魄便進入她身體里,取代柳鏡雪活著。」她雙眸直視著他,「趙翰文,你看清楚了,我哪一點像柳鏡雪?」

趙翰文結結實實被楊梓瑜的話給嚇住了,他回想起上次見到她,她對自己一臉陌生的樣子,現在看向她,仔細瞧著,屬于鏡雪的嬌媚神情都沒有了,一舉一動都與他記憶里的鏡雪天差地別,就連她的個性與喜好也變了個人似的。她其實是不太喜歡小孩子的,如今卻變得對小孩子那麼親切,讓他能利用小孩子將她引誘到巷子里,這著實讓他感到意外……

楊梓瑜看著血色從趙翰文臉上褪盡,知道他動搖了,一鼓作氣又道︰「我不是柳鏡雪,我叫楊梓瑜,所以你帶我去潮州是沒有意義的,你就放了我吧!」

她不是鏡雪,鏡雪死了……趙翰文全身發冷,顫著唇道︰「不、不會的,鏡雪怎麼會死,你怎麼會說你死了,你明明就好端端的在我面前……」

「還看得不夠清楚嗎?」楊梓瑜站到他面前,瞄準目標,用力撞向他。

砰的一聲,頭殼相撞,痛得不得了,楊梓瑜額頭多了一塊紅印,趙翰文的也是,他用著見鬼般的眼神看著她,活似她瘋了,居然用頭撞他,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還不信嗎?」楊梓瑜又想撞一次,立刻被擋了下來。

趙翰文脾氣也上來了,「你發瘋了嗎?哪有人會用頭撞人?」

楊梓瑜狠狠瞪他,「柳鏡雪會像我這樣用頭撞人嗎?」

趙翰文完全被震住了。

眼前女子的眼神是那麼有活力,發著熠熠怒光,和鏡雪完全不一樣。

楊梓瑜更大叫道︰「我再說一遍,我不是柳鏡雪,我叫楊梓瑜,柳鏡雪早已經死了!而且從以前柳鏡雪就不喜歡你,她不愛你,全是你自作多情,對她死纏爛打,你早點清醒吧!」

趙翰文被她罵得青白著一張臉,難堪到想死。

他豈會不知道鏡雪不愛他……

「爺,後面有人追來了,怎麼辦?」駕車的護衛往車內喊道。

趙翰文霍然回過神,往車外看去,果然有一批人騎著馬追來了,而為首的人也讓他嚇到了,竟是關丞軒。

他不敢置信的喃喃道︰「怎麼會,關丞軒竟然追來了……」

楊梓瑜听到了,喜色瞬間躍于臉上,也想往車外看。

見狀,趙翰文怒意橫飛,眼珠布滿了血絲,眼神瘋狂,扣住她的肩膀道︰「鏡雪,我不會讓你回到他身邊的,你是屬于我的,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接著,他朝前方駕車的護衛大聲命令道︰「快,再快一點,甩開追兵!」

楊梓瑜被他掐得肩膀痛,她知道這個瘋子失去理智了,再和他耗下去太危險,她也怕他會拿她來威脅關丞軒,甚至他發瘋說要和她殉情,那不是很糟糕嗎?

「趙翰文,我不屬于你,我這輩子死都不會跟你在一起,絕不!」說完,她張大嘴,用力往他的手腕咬下。

「啊——你這個臭女人!」趙翰文痛得放聲尖叫,用力推開她,但手腕上已多出兩排帶血的牙印。

楊梓瑜被他用力一推,直直撞到車門,她看著扣住的門鎖,感覺馬車正因著轉彎而微微減速,于是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她朝趙翰文得意一笑,「再見,我要回到他的身邊去了。」然後順勢拉開了門鎖。

「不!」

趙翰文看出她的意圖,想向前捉住她,但來不及了,楊梓瑜已跳出馬車,摔在地上,馬車是往前急駛的,一下便離了她一大段距離。

「痛、痛死了……」楊梓瑜雖然算準轉彎減速時才跳下馬車,但還是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這一跌也讓她全身疼得要命,她真是瘋了才會跳馬車。

但是她好高興,她成功逃離了那個人!

、、——後方有馬蹄聲逼近,楊梓瑜想抬起頭,看看是不是關丞軒追來了,但是她沒有力氣,她痛得動不了。

來者果然是關丞軒,他領著一批人快馬追趕王記的馬車,又是鎖定朝潮州方向去的可疑車輛,雖然趙翰文在途中已換掉帶有王記徽記的馬車,但他找到目擊的百姓,說是看到一輛馬車里疑似載著一個昏睡的姑娘,再根據那位百姓所給的線索,鎖定了趙翰文搭乘的馬車才又追了上來,很快就追在趙翰文後方。

原本關丞軒是很有自信能追上馬車,救出楊梓瑜的,卻沒想到她會半途跳下馬車,嚇得他心髒都快停了,馬上往她的方向騎去。

他一到她面前就蹤身跳下馬,半跪在草地上察看她的傷勢,而關丞陽則領著關家護衛們與官府的人快馬越過,往前繼續追趕趙翰文。

「關丞軒,我沒事的,只是皮肉傷……」楊梓瑜看著關丞軒先是探探她的鼻息,再檢查她的傷勢,開口安慰他道,唇角忍不住開心揚起,她終于回到他身邊了。

關丞軒冷冷瞪視她,他仍在為她跳車的事心有余悸,「還笑得出來!誰叫你跳車的,你不要命了嗎?你就不會安分的等我來救你嗎?為什麼要讓人那麼操心!」

楊梓瑜知道他愈罵她,就是愈擔心她,她心里也愧疚道︰「對不起嘛,我被那個人給騙了,才會被他捉走,我真傻……我還跟他老實說了我不是柳鏡雪,要他放我走,可他是個瘋子,依然堅持要把我帶走,我知道你追來了,怕他會拿我來威脅你做什麼事,干脆就趁馬車轉彎時豁出去的跳車……」

關丞軒听她說完這一連串的經過,也無法氣她了,對她就只有心疼,「不是很痛嗎?怎麼還有力氣說那麼多話,你的手腳都傷了,光是敷藥就疼死你了。」

「那我的臉沒事吧?這張漂亮的臉要是破相就太可惜了!」楊梓瑜這時才想到有可能會破相,甚至毀容。

她就只怕破相?關丞軒無奈一嘆,幫她看看臉,是沒有傷,可是……他蹙著眉道︰「你額頭上怎麼有個紅印?」

楊梓瑜得意的道︰「我用頭撞那個混蛋,很厲害吧!」

關丞軒一愣,不知該不該慶幸她從來不曾用頭撞過他。

「我還用力咬他的手。」她再得意的一笑。

關丞軒沒好氣地道︰「還敢說得那麼開心,馬上就忘了皮肉痛了?」

楊梓瑜心虛笑道︰「關丞軒,對不起嘛,我發誓,我下次絕對不敢跳車了,你就別生氣了……」反正這種事也不會有第二次吧?

關丞軒對她真的無可奈何,最後都化為寵溺的一聲嘆息了。

就在這時,前方不遠處,趙翰文的馬車被官兵以及關家的人馬包圍住,隱約傳來刀器對打的鏗鏘聲,但一下便靜止了。

收拾得真快!必丞軒眼力好,看得清清楚楚,「捉到人了。」

「真的嗎?快扶我起來看看!」楊梓瑜急著想從地面上爬起來。

關丞軒看她腳受傷還活潑亂跳,干脆將她攬腰抱起。

楊梓瑜生平第一次被公主抱,感覺非常害羞,「我可以自己走……」

「乖乖的,別動。」關丞軒自她頭頂慍怒的道。

楊梓瑜閉上嘴,覺得她還是听話好了。

關丞陽和官兵們將趙翰文的馬車充當成牢車,將趙翰文和他的手下用繩索捆綁,關在車內,並駕著馬車往回駛,然後在關丞軒和楊梓瑜的面前停下,接著,關丞陽把趙翰文從馬車中拉出來,損在地上。

「敢擄走我未來的嫂子,真是不要命了!」

趙翰文整個人往前僕倒在地,剛好跪在關丞軒的腳下,他臉上除了額頭上的紅印,臉已經腫了,不用問也知道被關丞陽熱情招呼過。

此時,他整個人是失魂落魄的,完全喪失了斗志,他只想知道一件事——

他虛弱的抬高頭,望向那個被關丞軒抱在懷里的女人,「鏡雪她……真的死了嗎?還是到別的地方去了?」

如果柳鏡雪的軀殼里裝的是另一個女人的魂魄,那麼柳鏡雪真正的魂魄,會不會也附在另一具軀殼里?

趙翰文的聲音有些虛弱小聲,但楊梓瑜還是听到了,她沒想到趙翰文被捕了,心里仍是念著柳鏡雪,看來他對柳鏡雪真的用情至深,但問了又能如何呢?

她有點不忍的道︰「我也不知道。」

關丞軒也听到趙翰文問的話,他可沒有楊梓瑜的憐憫心,他冷眼瞪視著狼狽躺在地上的男人,吐出冰冷的字句,「趙翰文,你所犯下的罪行,都去官府說清楚吧!」

關丞軒和楊梓瑜一起到官府,指證趙翰文的罪行,趙翰文沒有任何辯駁就認罪畫押,像是柳鏡雪的死讓他喪失了活著的目的,被關在牢里多少年都無所謂了。

忙完後等他們回府,都已經亥時了,他們直接在外面用完膳再回來。

楊梓瑜身上有傷要上藥,但由于她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弄得髒兮兮的,得先好好清洗,而在浴間里讓彩花幫她淋水時,能不時听到她的抽氣喊痛聲。

沐浴完,楊梓瑜踏入寢房,實在很不想走到關丞軒那端。

關丞軒早早把阿聰遣下去了,阿聰今天沒跟著他出門,听彩花說起楊梓瑜被擄的事,只覺驚心動魄,不停的追問,關丞軒嫌他煩,便把他趕走了,獨自在房里等待楊梓瑜沐浴完,可等了好久才等到她來。

看她站得遠遠的,那麼怕上藥,就覺得好笑。他故意冷著臉道︰「還呆站著做什麼,過來。」

楊梓瑜真的不想走過去,「我這只是點小傷,不必上藥……」

「過來。」關丞軒不容置喙道。

楊梓瑜小媳婦般的走向他,誰教她跳馬車把自己弄得一身傷,又對他懷有罪惡感,只能听從他的命令了。

「坐下。」

她乖乖坐下。

「把手伸出來。」

楊梓瑜可說是他一個命令,一個動作的照做,乖得不得了。

關丞軒看著她手腕、手背上都破皮擦傷了,覺得不忍,但也只能把藥抹下去。

「痛、痛……」楊梓瑜想抽回手,卻被他捉得牢牢的。

「忍耐點,這藥很有用的。」

楊梓瑜只能含著淚忍受他下毒手。

等雙手都抹好藥了,關丞軒命令道︰「換腳。」

楊梓瑜乖乖拉起裙子,露出白皙的小腿,上頭有幾處破皮紅腫。

關丞軒嚇了一跳,倒不是被她受傷的雙腿嚇到,而是沒想到她會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就拉起裙子,那般毫不矜持,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放心,我絕對不會拉裙子給別的男人看。」楊梓瑜對他掛在嘴上的詞已經熟到不行,在他還沒開口前搶先說道。

關丞軒沒有多說,又替她抹藥,楊梓瑜瞬間痛得叫嚷道︰「好痛啊!必丞軒,你這是在報復我搶了你的話,才故意那麼用力的嗎?」

關丞軒莫名其妙被冠上罪名,一臉無奈的道︰「我並沒有施力,是你自己怕疼。你的叫聲都傳到外面去了,別人听到搞不好以為出了什麼命案。」

「真的很痛嘛!」楊梓瑜委屈的嘟著嘴道。

「還有哪里受傷?」關丞軒替她腿上的傷處涂好藥,又問道。

還要繼續啊?楊梓瑜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我胸口有傷,該怎麼辦才好呢?」

「那……待會兒就叫彩花幫你上藥。」

當楊梓瑜看到關丞軒遲疑了下才回答,頓時樂得很。

「對了,小魚,為什麼你要瞞著我趙翰文寫信騷擾你這件事?當時你在春水樓前遇到他,你就知道他是誰了吧,為什麼不說?」

楊梓瑜馬上笑不出來了,他這是在故意對她興師問罪,想扳回一城吧?

不過,對于這件事她也是內疚的。

「一開始沒說,是因為當時我和你還沒有相認,不想造成更大的誤會,後來他沒再送信來,我以為他已經死心了,便覺得也沒必要告訴你。那天在春水樓遇到他的事,我原本想跟你說的,但我怕說出來你會把我關在府里,不再帶我出門……」

她拉了拉他的袖子,討好的道︰「對不起,這次是我錯了,要是我早點跟你說那個人的事,你就能事先防範,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讓你擔心了……」

關丞軒確實是故意問起這件事,想藉機教訓她一番的,但看到她那麼愧疚,他也不忍斥責她,「不,是我不夠小心,我早該知道有個人躲在暗處對付我,就應該要派上更多人保護你才對。」

楊梓瑜看他陷入自責,馬上又道︰「這不是你的錯,不管你怎麼防範,都會被他鑽縫子來捉我的……唉呀,我們別管那個人了,反正他也被捉了,害不到我們了。」

她頓了下,陣底帶有同情的道︰「不過,那個人的樣子看起來真可憐,柳鏡雪死去的事像是讓他喪生了生存的目的,當他問我,柳鏡雪的魂魄上哪去時,我竟忍不住在想,我是不是搶走了柳鏡雪的身體?我奪走了他心愛女人的身體嗎?」

聞言,關丞軒霍然從椅上起身,扣住她的肩膀,怒眸映上她的,怒不可遏的道︰「小魚,你給我听好,你沒有搶走柳鏡雪的身體,是柳鏡雪自己決定結束生命的,她的死與你無關,你現在擁有的這副軀體是屬于你自己的,你是為了和我締結姻緣而來的,你現在會出現在我面前是命中注定,我不準你再說你搶走柳鏡雪的身體這種蠢話!」

楊梓瑜被他吼得耳膜都快震破了,但也感受到他憤怒眼神和咆哮字句下滿滿濃烈的愛,她放下心結,朝他綻放笑容,一邊跟著喊道︰「對,這個身體是屬于我楊梓瑜的,關丞軒,我是為了你來到這個王朝的,我們是命中注定的一對!」

喊完,她一時太忘情,拉下了他的衣領,對上他的唇,親了他一口。

關丞軒腦袋一片空白,回過神就正色斥道︰「我們還沒成親,你不應該……」

「在我的家鄉,男人女人即便沒有成親,可以做的事也很多喔。」楊梓瑜沖動的吻了他,原先也是害羞的,但她發現調戲這個古板又純情的男人很好玩,就干脆勾引他到底了。接著,她將他推到一張太師椅上坐下,再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將手探入他衣襟里。「像我可以這麼對你……啊!」

楊梓瑜尖叫了一聲,她突然被橫抱起來,他要做什麼?

關丞軒抱著楊梓瑜往內室走去,沐浴餅後的她身上帶有一股迷人的清香,讓他無法抗拒,一將她放上床,他立即壓上她,但仍注意沒踫到她的傷處,他封住她的唇,先是溫柔的描繪她的唇瓣,再熱情的探入她的唇里,恣意掃過她口中的每一寸柔軟,更勾住她的舌吸吮。

楊梓瑜被他吻得腦袋暈脹,他的吻技居然在短時間內進步神速,讓她滿臉發紅,全身發燙,都快在他身下融化了。

不對,他該不會是想……她只是想逗逗他的,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呀!而且,她還沒換上可愛的肚兜……

她用力推了推他,心慌的道︰「等、等一下,不行……」

「小魚,你也會嚇到啊?」關丞軒朝她得意一笑,然後從她身上利落翻身下床。

楊梓瑜這才發現被他唬住了,她從床上坐起,槌了他的背一記,「關丞軒,你太過分了,故意嚇唬我!」

「所以以後不準隨便挑逗我了,知道嗎?」關丞軒轉身扣住她的手,黑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警告她道。他不是柳下惠,絕對禁不起她的挑逗,這次是他記得她身上有傷,讓理智壓過。

楊梓瑜臉蛋浮起氣惱又羞窘的紅暈,拉開他的手,悶悶地道︰「今天才知道原來你有月復黑的傾向。」什麼守禮的純情男都是她錯誤的腦補。

「月復黑是什麼?」關丞軒听不懂。

「就是一肚子壞水黑水,心機重。」楊梓瑜光明正大的罵他。

關丞軒挑高眉,「我可是商人啊,你忘了嗎?」他當然也有狡猾會算計人的一面,只是不曾用在她身上。

瞧她瞪著自己,關丞軒在她耳邊小聲道︰「小魚,你老實說,剛剛你很期待嗎?」

楊梓瑜只覺自己的臉紅到都要冒煙了,又打了他一下,「你真討厭,討厭死了啦!」

「哈哈!」關丞軒大聲笑了出來。

「討厭鬼!吧麼笑那麼大聲,會被听到的!」她用手肘撞他。

關丞軒還是大笑個不停,「因為我開心!」

他捧住她的臉,認真的道︰「小魚,謝謝你來到我身邊,因為你,我的人生改變了,我不再過得死氣沉沉,只為了繼承家業而活,我的周遭變得有趣起來,我和阿陽也成為感情很好的兄弟,現在我只要想到我將要和你廝守一生,就開心的想笑。」

若是六年前沒有遇見她,他應該就會听從父母之命,娶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為妻,然後就這麼平淡的渡過一生吧。

因為她,他體會到何謂情、何謂愛,以及失去她那酸楚痛苦的滋味,與那失而復得、和她兩情相悅的愉悅,現在的他,是無比的快樂。

楊梓瑜听得好害羞,怎麼把她說得好偉大,偉大到拯救了他似的?重點是,他要笑到何時啊?「別笑了啦!」

關丞軒將她按入懷里,止不住的從喉間發出暢快的笑聲。

楊梓瑜推了推他,沒好氣的道︰「別笑了啦,明天下人們都要說他們的大少爺有毛病,一直在傻笑了!」

關丞軒听到她說的話,卻笑得更大聲了,「哈哈哈哈!」

而關丞軒那颯爽的笑聲,在外頭隔著一扇門的劉氏和王嬤嬤都清清楚楚听見了。

「夫人,這是大少爺的笑聲啊!」王嬤嬤驚喜的道。

「軒兒從小就是個內斂的孩子,沒見過他笑得這麼開心過。」劉氏也感到很驚訝。

「真不知道柳小姐說了什麼,竟讓大少爺的心情那麼好。」王嬤嬤好奇的說。

「我會讓他得到這世上最多的快樂!」

劉氏耳邊忽然響起這句話,表情瞬間變得柔和,道︰「原本想說那丫頭今天受到了驚嚇,要來看看她的,看來還是別打擾他們,明天再過來好了。」說完,她率先轉身離開了。

王嬤嬤看出夫人對柳小姐已經再無芥蒂了,會心一笑,跟著離開,幾個一起來的丫鬟也尾隨在後。

她們悄悄的來,又悄悄離去。

房內,依然笑聲連連,熱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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