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空間之穿到古代來種田 第四十九章

作者 ︰ 干鍋兔子

孟遠熟門熟路的找到方丈室,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離開多年,近鄉情更怯,孟遠站在室外心情激蕩,面色更是激烈變幻,久久不能平復。

「既然之前龜縮著不出來,現在又何必和我搶位置。」孟遠冷聲哼道,抱著孟青瑤的手攥的更緊。

「師傅。」孟遠目光閃爍,眼里滿是掙扎,踉蹌著將孟青瑤放下捂著腦袋痛苦的申吟。

「阿彌陀佛,明遠,這麼多年你還是老樣子。」忽然方丈室門打開,里面走出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見怪不怪的看著孟遠掙扎的模樣,一手拂去,孟遠身子猛地一震。

「哼。」孟遠見著老和尚出手冷哼一聲,不再掙扎,臉色變幻之間慢慢的恢復了往常的平和。過了半響孟遠才苦澀的看著老和尚說道道「師傅,明遠回來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慧真方丈看了眼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孟青瑤,似已經了然,低聲說道︰「帶著她進來吧。」

孟遠恭敬的抱著孟青瑤走進方丈室,這個在他年少之時經常出入的地方,簡簡單單的只有一張硬板床,地上的蒲團還是和以前一樣擺在老位置,以前他經常的坐在這听師傅的教誨。

「還請師傅救救團團。」孟遠撲通一聲跪下︰」任老給團團看過,只說身體已經沒問題,只等醒來即好,只是這麼多天團團一直未醒。「

慧真上前給孟青瑤拿過脈︰「身體確實無礙。」又細細看著小丫頭的面相,良久才一臉的不可思議︰「死劫之數,明明生機已斷,可是這死數之中又透著一點生機,阿彌陀佛,看來命中自有定數。」

「師傅,您是什麼意思。」死劫之數,到底指什麼。孟遠只覺心痛難當,看著昏迷多日日漸消瘦的閨女一臉的悲慟。

「阿彌陀佛,這個小丫頭與你有緣,此番命不該絕,自有她一番造化。無須擔心,這幾天就將這丫頭放在我這吧。」慧真說完便不再開口,沒有說出那一點生機若無人引導,又是一場劫難。

「多謝師傅出手。」孟遠謝過之後才放下心來,有慧真方丈出馬,他自是毋須困擾。不過想到身體里存在的另一個自己,孟遠又是滿臉苦澀。

「師傅,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孟遠有些艱難的問道,他終于明白為什麼寺里的人面對他時有時會很詭異,這麼多年他早該發覺,只是一直自欺欺人的認為不過是心神不寧才產生的幻覺,芸娘說得對,他遇事只會逃避,等現在真正認識到他身體里還有另外一個他的時候,怎麼也無法釋懷︰「師傅,原來我真的是個怪物。」

「明遠,你終于承認了嗎。」慧真慈愛的看著自己撿回來的小弟子,一晃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在他眼中,明遠還是那個剛上山時懵懂無知的孩子。「阿彌陀佛,明遠,為師一直和你說,存在即是道理,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們是同一個人,又何必介懷。」慧真方丈看著孟遠的眼神平淡,並不覺得他這樣有什麼不妥,在他眼中孟遠就是那個孟遠,只是多了一種性格罷了。

「可是,師傅……」孟遠痛苦的閉上眼楮,下山多年,他已經不是那個懵懂無知的明遠了。

「明遠,你性子軟弱,優柔寡斷,而他冷情果斷,你們兩個性格互補,也許這並不是一件壞事……」慧真方丈看著孟遠似乎又想到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樣子,那時候的孟遠似乎正在逃難,衣服襤褸,全身都是被鞭打的傷痕,目光混沌,就如同未開智的野獸只是憑著本能行事,嗜血而又暴虐。「或許是和你以前的經歷有關,但這只是為師的猜測,到底為何會如此,為師也不知。」

慧真憐其小小年紀遭遇淒慘就將孟遠帶回菩提寺,教他讀書明理,沒想到孟遠天資聰穎,本來孤獸一般的孩子漸漸的長成一個性子平和,待人溫和有禮的少年。寺里的和尚大多都喜歡這個可愛又討人歡喜的孩子。

第一次發現異樣,是孟遠養的小寵物不知道吃了什麼莫名其妙的死亡,平常總是溫和笑著的少年突然的戾氣纏身,就好像又回到剛被撿回來的時候一樣,眼里都是狠虐,猶如困獸一般將眼前能看到的所有人打傷,等被慧真制服之後才仿若忽然清醒一般,只是醒來之後的孟遠滿臉茫然完全忘記之前肆虐的舉動,就連那個死去的小寵物都不復記憶。

這之後就好像被壓制許久的東西突然解放了一樣,孟遠的另一種性格經常性的會在不經意間顯露出來,怎麼都無法控制,不過這一切孟遠本人都沒有記憶,寺里眾人也都有志一同的都瞞著他。

慧真開始每日親自教導孟遠念經禮佛,化解他心中戾氣。不知道是不是長期禮佛的原因,另一個性格漸漸的戾氣漸消,雖是桀驁不馴,不過勉強還能听進慧真的話,只是性情冷漠,唯一的樂趣就是和寺里一眾武僧切磋過招,手法凶殘,也幸好有慧真的教導,才不至于做出過格的舉動。

也是那時候開始,寺里的一眾和尚對孟遠又愛又恨,每每看到孟遠懵懂無知的溫和笑臉怎麼都下不去狠手,但是遇到另一個性格時,又恨的牙癢癢,不過就算想動手也打不過,不由得暗自悔恨怎麼就把看家本領教給了那小鬼。

對于遇到師傅之前的經歷孟遠早不復記憶,唯一記得便是第一次遇到師傅那溫暖的笑容,那是他的救贖。「師傅,以前的事情明遠不知,明遠是菩提寺的弟子,一直都是。對弟子而言,弟子生于菩提寺,最後也將死在菩提寺。」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慧真方丈看著躺在床上的孟青瑤眼帶柔和,含笑問道。「這位小施主可是明遠你的孩子。」

「師傅,我……」孟遠就好像做錯事的孩子,手足無措的看著看著慧真。「她叫孟青瑤,是弟子的孩子,弟子還有一子,叫孟青軒,是芸娘以前的孩子。」

「阿彌陀佛,凡是都有因果,明遠,你並沒有做錯什麼,那位女施主和你有緣,你們能開花結果為師也為你開心。」慧真一如既往的笑的如沐春風,那溫和的笑容倒是和孟遠有些相似。

「可是師傅,弟子犯了戒,弟子有錯。」孟遠跪在慧真面前滿臉倉皇。

「當年為師讓你隨那位施主下山歷練紅塵,這是你和她的緣法,你不必掛懷。「當年慧真做主讓孟遠下山,自是因為孟遠與其有一段因果,不入紅塵不知紅塵不忘紅塵︰」阿彌陀佛,因果已了,若是想回,菩提寺永遠在這。「

「多謝師父,只是弟子還有牽掛,下山多年,弟子已知何為責任。軒兒和團團還未成人,弟子不忍現在就離開他們。」孟遠鄭重的對著慧真磕了三個響頭︰「等軒兒和團團成人,還請師父為弟子受戒。」

「阿彌陀佛,一切自有其定數,明遠,你要謹記,他們自有他們的路,你不可強求。」慧真看了孟遠一眼,他了解自家的弟子,性子雖是軟弱卻有些缺陷,只偏認自己的想法,就怕一時看不清誤人誤己。

「弟子明白,只等軒兒和團團長大成人,弟子就回寺里。」孟遠滿臉認真的听著慧真的教誨,對于慧真的方丈的話還是言听計從的。

孟遠第一次下山的時候一時心軟救了被人追殺的秦芸香,那時候的孟遠還只知吃齋念佛一心想要師傅幫他受戒當和尚,哪知慧真師傅讓他護著秦芸香回鄉並且隨其入世歷練。

最初的孟遠一心向佛,不知男女之別,不知情為何物,不知人與人的不同,只謹記著師傅的話要對秦芸香言听計從。

開始的時候他和秦芸香假扮夫妻回到了南山村,那是個聰慧的女子,帶著孟遠了解人情世故,帶他體驗世間冷暖,他才明白,這世間有太多他所不知曉的事情,那是師傅從未教過他的,是經書所沒有描述過的。

孟遠沒有被那光怪陸離的世界迷惑了眼,體會了那些之後反而更加的想要回到菩提寺,想要受戒真正的成為寺中一員,也不知是不是早年經歷亦或者第二人格的影響,他向往的一直是那平靜沒有波瀾的生活。

一切等秦芸香生下孟青軒時開始不一樣,看著那小小的一團漸漸長大,軟軟的叫著他爹爹的時候,一種從未有過的渴求漸生,那是不同于一心想要成為菩提寺一員的渴望,他想陪著那小小的孩童長大,想看那小小的孩童對他展露笑臉,想听那小小的孩童每天叫他爹爹。

也是那時候開始他連帶的正眼開始看秦芸香,他開始試著融入山下的生活,不同于山上的枯燥單調,秦芸香是個奇妙的人,她總是能夠給他不同的感受。他開始向往生活不止有孟青軒,漸漸的連秦芸香也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秦芸香形容了一副極其美好的畫面︰時光靜好,與君語,細水流年,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

那是怎樣的繾綣纏綿,秦芸香教會了他情之一字,可惜,他們真正在一起不過兩年多,她就在生團團時難產離去。

秦芸香一直說,孟遠,你是我的救贖。

可是誰又是誰的救贖,他救不了她救不了團團也救不了自己。

孟遠臉帶柔和的給慧真講述了他下山之後所發生的事情,這幾年的時光不同于在菩提寺的平靜如水,就好像滾熱的油里潑了水,濃烈而又躁動。

「師傅,芸娘卻是因我而死,我救了她也害了她,這到底是對還是錯。」孟遠看著慧真一臉茫然,從任老診斷出團團胎里帶的毒和他小時候受的毒素一模一樣的時候,孟遠就知道是他害了秦芸香。

余毒未清,本來他若是做了和尚一生獻給佛祖倒也無礙,哪知陰差陽錯和秦芸香做了夫妻,害了秦芸香,害了以前的孟青瑤。

「萬事有因必有果,當年你若是未救秦施主,她早在十多年前的追殺之中命盡,更沒有現在的果,這並沒有對與錯。明遠,萬事朝前看。」慧真就好像小時候經常做的,拍了拍孟遠的額頭︰「明遠,莫要迷障了。」

「師傅,弟子不知何解。」孟遠的概念一直非黑即白,他無法接受秦芸香因他而亡的事實,這幾年一直受著煎熬,無人傾訴,漸漸的那就成了病,雖然平常不痛不癢,只是終究生了瘡,等揭開的只會更加的疼痛難當。「弟子依舊想在您座下聆听你的教誨.「」阿彌陀佛。「慧真雙手合十唱了一生諾,一臉不忍︰」痴兒,痴兒。「

慧真自將孟遠留下又是一番教誨,等天都快大亮的時候孟遠才一臉疲倦的離開方丈室。

慧真看著孟青瑤,也是一臉不忍︰「痴兒,這也是個痴兒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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