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小藥農 368 棋局

作者 ︰ 殺蟲劑

哈米似懂非懂的听了一堆,最終從杰瑞那了解了意思,中國圍棋他見過,卻不得要領,也是一個憾事。見楊浩有意要破這個棋局,也表示了莫大的興趣。

楊浩本是不想餓著他們,見他們同意也是一喜,迫不及待的在石凳上坐下。右手執起一枚白子,左手托住下巴細細思考了起來。

素衣見狀搖搖頭,進到里面搬了幾張小巧的藤椅出來,讓幾人坐下。隨後端出了一壺清茶,哈米端著小巧的茶杯,用手扇了扇,鼻子湊上去又聞了聞。眼神一亮,沖著素衣比了比大拇指。

素衣淡淡一笑,轉身離去。

楊浩看著棋局苦思冥想著對策,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想出了三個方案,然而都被他否決了。右手漸漸有些無力,執著白字放進了棋盒中,眉毛蹙的仿佛天生糾結在了一起一般。

杰瑞看的也是新奇,很少見到有事情讓楊這麼為難,不過他可真看不懂這棋子。

哈米等人也不催他,看著院內的風景,明明是很冷清的裝扮,卻讓他們覺得非常舒坦,仿佛置身在雲間,渾身的細胞都得到了舒緩。喝上一口清香的甘茶,那暖意似乎又一直暖到了心間。

「真是逍遙啊。」哈米忍不住輕嘆道,說完又是一愣,想到楊浩剛才的話,眼眸中又是一陣笑意。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楊浩突然一改之前的頹然,左手重重的在石桌上一拍,瞪大雙眼緊緊盯著棋局。

喃喃道,「先破後立,不破不立。順應順勢,置之死地而後生!」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楊浩驚喜的失了氣度,幾乎是狼狽的抓起了一枚白子放在了他心中的那個位置。

棋局陡然發生了變化,白子似乎被黑子全部包圍中,再也沒有辦法突破。

「呵呵。」一陣和煦的笑聲傳來,屋內走出來一個穿著一身青色長衫的老人。

「逍遙老板?」楊浩知自己已經破了棋局,眉眼間都是自信,挑眉看著來人。

「楊先生好智慧啊。」這老人沒反駁也沒承認,一襲青色長衫襯得人異常矍鑠。

老人走到黑子前,執起一枚黑子快速落下,這一擊落在了白子的大龍處,將白子的全部生機扼殺。

楊浩微微一笑,並不在意這一殺招。執起白子悠然落下一子,絲毫不在意黑子對自己的包圍越來越密。

老人眼眸微動,一來一去棋局上慢慢的被棋子布滿。

「我贏了。」楊浩落下最後一子,抬起頭灑月兌一笑。

「是我輸了。」老人掂著手里的黑子,笑的無奈極了。

「老先生好棋藝。」楊浩打從心底佩服這人的棋藝,要不是自己有神農變的點撥,恐怕是沒有辦法看透這個棋局的深意。說來自己還是作了弊,贏了也並不光彩。

看著楊浩抿緊了唇,老人微微一笑,「既然楊先生贏了,就請進屋一嘗嘆逍遙吧,我也已經很久沒有動手了,不知道生疏沒有。」

「那真是我的榮幸了。」楊浩眼楮一亮,喜不自禁的招呼著眾人進去。

哈米悄悄拉了拉楊浩的衣袖,指了指那老先生,似乎有結交的意思。楊浩有些躊躇,這老先生他也沒見過幾次,這樣的裝扮也應該是個傲骨之人,要是惹惱了可怎麼辦?

看到素衣從另一邊走來,楊浩仿佛看到了救星,連忙上前。

「素衣,你們老板人怎麼樣?」

素衣有些驚愕的看著他,大大的眼楮只透露了一個消息︰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楊浩忙將剛才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素衣的臉色更是一變再變,最後只說,「看來你的運勢真的改了。」

「那老先生不是你們老板?」楊浩有些疑惑。

「先坐下吧,這道嘆逍遙,可才是真的逍遙。」素衣搖搖頭並不直言,打發他們坐下後急急忙忙走向了後廚。

沒多久,一陣清香飄來,比剛才的茶香要濃郁很多,眾人一下子覺得肚子餓了,不由得更加期待一會兒的美食。

又是一陣濃郁的香味傳來,截然不同于之前的清香,讓人聞了覺得口鼻都是火辣辣的,卻勾的眾人的肚子叫的越發大聲。

鮮香、蒜香一一飄出來,直到最後楊浩死死按著這一群人,才免得他們一齊撲入後廚。

就在眾人望眼欲穿之際,簾子終于動了動。

素衣端著一個大盅走了出來,嘴角的笑帶上了溫度,整個人也明艷了許多。

正在捋袖子的老人緊隨其後,臉上滿是紅暈,卻笑呵呵的看著眾人。

「久等了,嘆逍遙。」素衣將大盅放下揭開蓋子,強烈的香味猛地爆發出來。

大盅只是一個托盤而已,素衣拿起一邊的厚手套戴好,依次拿出了五個小盅。桌上擺著做工細膩的青花瓷碗,素衣打開小盅,「人生五味,酸甜苦辣咸。」

老人抱著一個黑色的酒壇子,拍開上面的封泥,「這可是我珍藏了許久的女兒紅,楊先生,一起嘗嘗吧。」

楊浩連忙站起來,「老先生客氣了。」

「都是造化,都是造化。」老人擺擺手,清冽的酒倒出來帶出了一股股的酒香。

饒是喝慣了威士忌、馬提尼的哈米都有些垂涎欲滴。

楊浩也不再扭捏,端著酒杯一口悶,「這杯謝謝老先生的指點。」

其實自從利用白絕來救人之後,楊浩的心中一直有著一個不安的想法。白絕屬于另一個空間,而神農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消失,自己也不能確定神農變會不會帶來什麼壞的影響。自從小方的事情發生後,他便知道人類其實是很脆弱的生物。

如果有一天,他被神農變控制,也做出了身不由己的事情呢?每當想到這一點,楊浩都不自覺得冷汗涔涔,甚至想過不再動用神農變。

今日的一局棋卻打破了他心中那陰暗的一面,能夠得到神農變,利用白絕救人,都是他的造化,只是他的造化罷了。是好是壞並不掌握在別人手中,只要自己把握住本心,不管神農變能給他帶來多大的變化,他依然能忠于自己,更能利用神農變做更多有意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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