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歌引,邀鳳鳴 第一百五十四章◎真實身份

作者 ︰ 公子容安

白其殊頓了頓,將玄女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了楚玉蕤听,此時此刻,楚玉蕤只覺得兩人同病相憐,沒有人想到自己還會有這一層身份,更何況,這個身份帶給自己的不是無上的榮耀,只有操不完的是和扛不住的責任。

楚玉蕤低了頭,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或者說,沒什麼好安慰的,前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沒有人能猜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桌上的書頁因為一陣風吹來「嘩嘩」翻了過去,楚玉蕤不經意瞥見那書上寫著的「仲蕖王」。

「仲蕖王的‘蕖’原來是‘芙蕖’的‘蕖’啊!」楚玉蕤沒由的這樣感嘆一聲,一方面是因為她從前沒有注意到這個字,一方面也是想要轉移白其殊的注意力。

白其殊听她這樣感嘆,點點頭道:「是啊,仲蕖王的‘蕖’字帶有草字頭,正是‘芙蕖’之意,听說是為了紀念他母親。」

「芙蕖?」楚玉蕤心中一驚,「芙蕖……扶渠?」

白其殊不知道她一個人在那里神神叨叨什麼,只看著楚玉蕤的表情從疑惑到恍然大悟,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有些頹喪地想了想,良久,好像想通了一般,扯了扯嘴角道:「原來是這樣啊,十皇叔還當真是個孝子。」

外頭的連亦清百無聊賴地靠在樹上,看著蘇淮也來了籠晴苑,蘇淮有些奇怪道:「連亦清,你怎生在外頭站著,被楚玉蕤趕出來了?」

連亦清挑眉,看著他嘴角的掩飾不住的笑,當頭便是一盆冷水,「抱得美人歸了?蘇淮,你很囂張嘛。」

蘇淮咧咧嘴,笑眯眯道:「總比你被趕到外面強。」

連亦清白了他一眼,「路還長,走著瞧。」

蘇淮望了望四周,小聲道:「其實……阿殊是女兒身。」

連亦清一雙眼楮瞪大,愣在原地半晌,「這件事情還有多少人知道?」怪不得和楚楚這般親近,楚楚還說一定會給自己一個解釋,提前知道這個解釋的他有些哭笑不得。

蘇淮搖搖頭,「按照我所了解的,目前就只有我和你知道,此事關乎阿殊的性命,我是看你同我關系好,我才會說的。」

連亦清抽抽嘴角,前些日子還是「其殊」,這會兒都變成「阿殊」了,他捂住了鼻子,嫌棄道:「你走開,你的身上有一股子味兒。」

蘇淮聞了聞自己的衣袖,他回來才沐浴過啊,哪里有什麼味兒?「連亦清,是你自己身上的味道吧?哪有什麼味兒?」

連亦清冷笑一聲,「戀愛的酸臭味兒。」

屋里頭的白其殊听到外面蘇淮的聲音,有些猶豫地說道:「君素,我想同你說一件事……我,和蘇淮在一起了。」

楚玉蕤手中的茶杯差些滑落,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待白其殊抬起頭疑惑地問她怎麼了時,楚玉蕤搖搖頭,故作輕松道:「沒什麼。」又話鋒一轉問道:「那他可知曉你女兒身一事?」

話音剛落,楚玉蕤看著白其殊的臉越來越紅,像是個熟透了的隻果一般,說實話,楚玉蕤從未見過這樣的白其殊,從前南潯在自己面前一直扮演著大姐頭的角色,強悍到讓人忘記她是個女人,甚至于她自己有時都把自己當做男人。

可現在的南潯,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說話時透露出幾分羞赧。

白其殊輕輕點點頭,「知……知道。」

楚玉蕤笑笑,南潯能有自己攜手之人,她也覺得開心,只是……不知道前幾日宮中傳來的消息是真是假,想到那個消息,她不禁替南潯和蘇淮擔心。

正想著,外頭的聲音忽然嘈雜了起來,接著就听見了楚玉淵咋咋呼呼的聲音,「姐!唐虞國出大事了!」

楚玉蕤一開門,外頭連亦清的身旁果真站著蘇淮,楚玉淵和蘿月兩人像是剛剛從外面玩回來。

楚玉蕤看著像她跑過來的楚玉淵,立馬伸出手打住,「發生什麼大事,能教你這般激動?」

蘿月也連忙趕上來,「是在大街上听到的消息,說什麼唐虞國的太女被女帝貶為黎王,遷往青州鎮守。」

听到這個消息的眾人都愣住,蘇淮拍了拍大腿立即反駁道:「這麼重要的消息,扶渠閣的探子都不知道,你們怎麼可能在大街上就這麼輕易地听到?怕是那說書人又在糊弄你們玩兒呢!」

楚玉淵搖搖頭,皺著眉頭道:「不是,唐虞國太女被貶為王一事是一段時間之前發生的,本來保密工作做的挺好的,卻不知道沒什麼這些天消息不脛而走了。」

楚玉蕤和連亦清對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是很多事情撞在一塊兒,難道祁之盈尸體失蹤會和唐虞國太女被貶扯上什麼關系?

白其殊思量半晌,忽然一拍腦袋,問道:「那你們可听說了,唐虞國太女為何被貶為王?」

楚玉淵和蘿月兩人同時搖搖頭,他們只是在街上道听途說,一傳十十傳百的,現在倒也真有點懷疑事情的真實性,不過唐虞國太女被貶的原因,他們還真不知道。

一旁的連亦清開口:「現在這個節骨眼,哪個國家有一點動作,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更別說現在唐虞國發生了這般大的政變,按說許修籬性子懦弱,又是龍君親生,按理說只要不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女帝也不會發那般大的脾氣將她太女的身份都去了,可若是真的……事情就麻煩了許多,不管如何,這個消息還是交給扶渠閣的探子打听一下再做定論吧。」

幾人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的做法。白其殊和蘇淮告辭後,楚玉蕤又支走了楚玉淵和蘿月兩人,空蕩蕩的院子里,只剩下楚玉蕤和連亦清兩人,默默地站著。

悠悠清風,颯颯落葉。

楚玉蕤突然開口,「連亦清,你沒有什麼事情要同我說說嗎?」。她望著連亦清臉上的那張面具,從兩人相見到目前為止,他在她面前從未摘下過那張面具。

她一直以為,兩個人只是動作有些像,或者說,是她想錯了。

可是,仲蕖王、扶渠閣、連亦清,一切的一切充斥在腦中,讓她不得不將兩人聯系在一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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