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歌引,邀鳳鳴 第一百二十七章◎千刀萬剮

作者 ︰ 公子容安

其實清瀾心里頭不願意將此事鬧大,畢竟此事在外頭看起來是件丑聞,可如同楚玉蕤所說,他怎麼能讓時素嫻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受人欺負?思慮半晌,最後將失節二字隱去,說那祁之盈雇凶殺人。

盡管時素嫻現在情況已經算是基本穩定下來了,也不再排斥清瀾的接近,但仍然什麼都記不清楚。

楚玉蕤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也許忘記,是最好的療傷方法。

盡管這般大的陣仗,祁之盈仍舊沒有被嚇到,大搖大擺地進了殿內,神情倨傲道:「不知是什麼人這般大膽,自己做的事情反倒敢往本宮身上潑髒水!」

清瀾一雙眸子發紅,想要沖上去卻被楚玉蕤按住了胳膊。華和肅緩緩地走到位子旁坐下,眼神看向華襄帝,「皇兄,雖然此事同華襄沒有什麼關系,但漢黎公主好歹是在華襄國土上出的事,作為東道主,皇兄不介意過問一下吧?」

華襄帝一早便派了秋察司的人去查,這伙兒正因為平王做的蠢事而氣的頭疼,卻不想華和肅直接把人帶到他面前,看著殿內仍然穩坐如山的平王,華襄帝一時竟然不知說些什麼好,轉頭看向平王,華襄帝故作不經意問道:「熙平,你覺得呢?」

平王心里頭一驚,連忙站了起來,從前華襄帝拿不定主意的問題只會問華和肅一句「十弟以為如何?」今兒卻問起他來了,一下子還未反應過來,頓了頓,盡量使自己的言語措辭讓別人挑不出破綻,「臣以為,漢黎公主遇刺,還是在這皇宮之中,天子腳下,能做出此事之人,定然膽大包天,藐視皇威,此事必定要差個水落石出,不僅要給漢黎國一個交代,還要給凶手一個教訓。」

平王一臉正氣,說的慷慨激昂,仿佛自己都差點以為自己是個俠客一般嫉惡如仇之人。

楚玉蕤冷笑,人面獸心,衣冠禽獸。冠冕堂皇的話誰說不出來,在這金鑾大殿上,他竟然能臉不紅心不跳地將罪責都推到所謂的凶手身上。

華襄帝點點頭,「熙平說的不錯,此事發生在華襄國土上,朕也必須給漢黎國一個交代,楚玉蕤,你說你有夏陽公主陷害的證據,如何證明?」

楚玉蕤抬眼看了祁之盈一眼,祁之盈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一點心虛,反倒直直地對上了楚玉蕤的眼神,仿佛不管發生什麼,她都有解決的對策。

「帶證人。」楚玉蕤對著外頭喊了一聲,幾個侍衛押著四個人進了大殿,那四個人,相貌平平,卻清一色的全身都布滿了傷痕,在看見楚玉蕤的一瞬間,都露出了驚懼的眼神,楚玉蕤一步一步走向他們,在他們身前蹲下,輕聲問道:「說,是誰指使你們害漢黎公主的?」

明明此時的楚玉蕤微挑著嘴唇,卻讓人看起來不寒而栗,這樣詭異的笑容,白其殊只有在她大開殺戒之前看到過。

白其殊看著四個被打成豬頭一般的幫凶,心里頭一點都不同情,對于壞人,為什麼還要用正當的審問方法?不服?打你一頓,看你說不說。

四人雖然在牢獄之中已經承認過是夏陽公主和平王搗的鬼,但到了大殿上,卻什麼話都不敢說,兩頭為難,只求一死。

祁之盈在看到四人進殿時,心頭一跳,她明明已經派人將他們處理掉了,卻不知為何本該死了的人卻又出現在大殿之上。

但她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她手中還攥著他們家人的姓名,她不信,他們會當殿指認她。

同楚玉蕤一般,祁之盈也走向幾人,故作溫柔道:「到底是誰指使的,你們盡管說出來,你們面前坐著的可是執掌生殺大權的華襄帝,可不要因為背後被什麼人威脅了,便為了生而隨意威脅好人!」

白其殊起身道:「夏陽公主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是說,楚三娘子在屈打成招?」

祁之盈轉身,用嘲諷的眼神看了白其殊一眼,無辜道:「本宮可什麼都沒說,只是……這些證人身上滿是傷痕,不得不讓別人去想,楚三娘子到底是怎麼讓證人說出所謂的真話的呢?」

「你!」白其殊要不是被蘇淮拉著早就上去踹她兩腳了,同為女人,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能做到這麼不要臉,白其殊被蘇淮拉著,心里頭煩躁地很,甩開蘇淮的手,向華襄帝道:「陛下,這些惡人是幫凶,如果不使用些非常手段,恐怕他們是不會招的。」

「呵。」祁之盈輕笑一聲,「本宮听聞,一個月前,白員外郎也曾因為一些事情入獄,敢問那時候可有人對你使用非常手段,逼你就範?」

白其殊仰天大笑,「公主殿下是听不懂人話,還是從小語言學的不好?」白其殊這句話把祁之盈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看見祁之盈敗下陣來,白其殊繼續說道:「逼同審兩個字,公主殿下到現在都還沒有分清楚麼?」

正當白其殊和祁之盈還要繼續吵下去時,卻听見大殿內一聲清脆的響聲,眾人循著那聲音望去,竟然看見楚玉蕤一只手捏住其中一人的下巴,「 擦」一聲,那人的下巴便月兌了臼,繞是一個皮糙肉厚的大漢,也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楚玉蕤卻像沒事人一般,繼續微笑著問第二個人,「招是不招?」

「瘋子!她簡直是個瘋子!」祁之盈瞪大了雙眼,指著楚玉蕤,「華襄帝,你可曾看到,她在你面前就這樣對證人用刑,這樣能讓他們說出來真話嗎?難道本宮說的不對?這不是嚴刑逼供,是什麼?」

華襄帝被吵的頭痛,閉著眼楮,揉了揉太陽穴,剛想抬頭說楚玉蕤這樣做是不對的,卻看見她手的手伸出,手一翻轉,許多粉末狀的東西掉落在地上。

「這些人嘴里頭藏毒,說明他們早已經做好了去死的準備。」楚玉蕤又伸出手去觸踫方才下巴月兌臼之人,那人卻害怕地往後躲,楚玉蕤毫不憐惜地硬將他拽了過來,若不是現在要讓他們當證人,她早便把他們千刀萬剮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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