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江山謀 第二十一章 進京賀壽

作者 ︰ 醉听簫鼓

金涼烏鵲兩國成了盟友,邊關總算可以太平一陣子,尊除了幫曹秉鯤料理軍營的事,就是跟著天機老道練功,現在又多了一項,看天機和月水蓮打架。那是一種享受,那是有味道的比武,異常的臭又異常的香,一會兒能動一會兒不能動。

尊比以前更沉默了,連趙嬤嬤都說,娶了老婆的男人成熟了。

雅虎將軍軍務繁忙,不能久待,早就陪著二王子錦努爾回烏鵲國了,他們走的時候,錦之宮趴在哥哥的懷里哭的很傷心,錦努爾鼻子都酸了。

陰山匆匆回大興府。

以為兩個女人嫁過來要打翻天的高常世又一次預言錯誤,正妃錦之宮因為水土不服病了,每次思念家鄉掉眼淚的時候,側妃曹菓兒都百般勸慰,還教她說漢話,習字,一起琴棋書畫,刺繡女紅,情同姐妹。

開始錦之宮以為尊不喜歡是因為她漢語說的不好,她就練到了睡覺說夢話都是漢語的地步,可他從來就沒跟她說過一句話,即使是枕席之上,還有,他……甚至都還沒親吻過她……

這是讓她最最受不了的。

但曹菓兒覺得這些都無所謂,開解她道︰咱們的殿下是個高冷,在我面前也這樣!再說,他的師傅天機老道是練童子功的,咱們殿下雖然不可能出家,但也受了他的影響。

高常世納悶,她們怎麼不像皇宮里的女人宮斗起來無所不用其極呢?

趙嬤嬤一語中的︰「兩個同病相連的女人有什麼好斗的?」

也是,自從兩個王妃嫁進王府,尊陪她們倆的次數加起來用一只手就數清了。原因是天機老道怕尊耽誤了練功,他管的嚴著呢!曹菓兒背地里沒少罵他,又找自己的父親曹秉鯤哭訴。曹秉鯤只得說,要不是道長壓著,烏鵲國的公主就要專房專寵了!你願意?

「不願意!」曹菓兒嚇的大聲回答。

比起看著別的女人被夫君獨寵,她寧願雙雙打入冷宮,這世上的事就是這樣,不患寡而患不均。

最新的邸報到手,高常世照例給不識字的趙嬤嬤念,其中一條最顯眼的︰皇帝要過四十大壽?

高常世掐指一算,不對吧,老趙,咱們萬歲爺今年四十五了吧?

趙嬤嬤正在繡花,隨口道︰「去年也說是四十呢,肯定是怕老,把零頭掐了。」

那東西是說掐就能掐掉的嗎?邸報就是風向標,隨即刮來了一紙任命書,涼王尊被啟用了,遙領禁軍飛龍使,統領左右護天軍。

與此同時,曹秉鯤擢升左右護天軍副使,兼領大都皇城司副使。

其實他的刺史之位早該升了,刺史,縣令這樣的官職,每兩年吏部一復議,有政績優異,為眾所知,或揚復戶口,也就是增加了地方的人口,進而增加賦稅者,或辯雪冤獄,能全人命者。或去害之積弊,立利世之新規,有益時政,口碑很好的。即仰本處逐條分明奏聞,當議獎擢。

可他在鎖陽一守就是十五年,這種事情,自己不拿大把銀子到朝里活動,誰管你那些?偏偏曹秉鯤還不大願意,她的夫人罵他軸。

隨調令送來的還有一封信,陰山給涼王的,皇帝過壽,叫他帶著烏鵲國的公主一起來。

曹秉鯤笑道︰「六年沒允許您回大都,這回一定是借公主的光了!」

尊道︰「我沒空,你帶著她去!」

誰都知道,尊左右護天軍飛龍使,只是掛個虛名而已,實際領兵的還是曹秉鯤,因為這飛龍使當初設制的時候就必須是親王,但哪個皇帝會給親王實際的兵權?要不怎麼來個遙領?根本就是鞭長莫及的意思嘛!

高常世撲到在地死諫︰「主上!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曹秉鯤故意問道︰「高公公,為什麼不行呢?」

「那個……老奴覺得曹老將軍和烏鵲小公主在一起,就像是天機道長和月水蓮打架,臭美臭美的……」

「你才臭呢!」曹秉鯤受打擊了,對尊道︰「不過,這請您參加壽宴雖然是陰山大人的私信,但肯定是皇帝的意思,您還真不能便宜老臣那,殿下。」

「當年趕我走的時候沒問過我,如今讓我回去也不問我。」尊冷笑。

他也知道,就算再不願意,也是要成行的,涼王府的人越來越多,握在自己手里的性命也就越來越多,他任性不起。

可錦之宮和曹菓兒都興奮了,要到大都去了,花花世界!至少此生可以看看那座夢幻般美麗的葦原宮。

趙嬤嬤說,大都的人可不像鎖陽城這麼老土,他們的衣服時髦著呢!人物俊美,男的彬彬有禮,女人大家閨秀,不到大都不知道自己官小囊中羞澀。

于是,錦之宮和曹菓兒衣服飾品帶了十幾大箱子。還有曹夫人的細軟,更多,畢竟是搬家呢!

長長的駱駝和騾馬隊逶迤而行。

曹秉鯤只帶了二十個親衛兵,因為這次行程太急,繼任的刺史還沒有到位,他只好把得力的干將曹安民和曹濟民留下先守關。

他看見女人們帶了那麼多輜重,發火了,說這路上不太平,要是踫上月兌月兌顏飛派來的殺手就死定了!

他知道只要尊一句話,她們自然就會輕裝上路,就連自己的母老虎夫人也只听這個女婿的話。

曹夫人和所有的母親都一樣,覺得天底下沒一個男人配的上自己的寶貝女兒,可一旦木已成舟。她對女婿也跟親生兒子差不多。

何況,曹菓兒是她的獨生女兒,曹氏夫妻少年時感情甚篤,一夫一妻無妾的刺史,金涼國沒有,鄰國也沒听說過。

而且因為曹秉鯤軍務政務太忙,戎馬倥傯,這麼多年一個紅顏知己也沒有,一個得到了夫君所有寵愛的幸福女人,她的愛也如大江大河遇百年洪水一般泛濫成災,把曹菓兒和尊甚至錦之宮都溺在里面。

所以尊不管,他什麼也不管,和月水蓮便衣悄悄在後面跟著。

他們倆白天和必勝在馬車里睡覺,夜里就在沿途的驛站前面生起一堆篝火值夜。

「踫上殺手就把他們分尸。」月水蓮說。

他們背靠背,這樣又暖和又方便應付突發狀況。

「你……好久沒殺人了吧?」

「自從跟了主人以後……」她把身子轉過來,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此生何其有幸,有一個如此寬厚安穩的肩膀可以依靠,跳躍的火光映著兩個年輕的面龐……

預料之中的事,沒有發生,月兌月兌顏飛就此放過了尊一行人,曹秉鯤分析,那是因為第一,有烏鵲公主在,兩國盟約墨跡未干,要是把人家的公主殺了,出爾反爾,失信與人,那以後,再也不會有鄰國和親,結盟了。第二,月兌月兌顏飛女兒為後,控制壽王做太子,一步一步按部就班,有序進行,他也沒什麼理由來對付一個瞎了眼的無權無勢的皇子。其三,最重要的是,皇帝壽辰,誰也不想惹他不痛快。至于一切等到了壽宴結束後,三皇子能不能從皇宮平安出來,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那之後,半個多月,終于平安到了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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