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江山謀 第十五章一吻定江山

作者 ︰ 醉听簫鼓

尊听見她說咱倆,不知道怎麼心里一甜。

隨即從鼻子里哼一聲︰「是啊,你還真是自私,為了自己能逃出去,就要連累全涼王府,甚至全鎖陽城的百姓跟著遭殃。」

她因為羞慚,臉上染上病態的胭脂紅,死咬著唇,其後,顫聲道︰「這,能怪我麼?父……」

又一會兒,她憋著一包侮辱憤恨的淚水,把那一句難以啟齒的話說完︰「父女二人共侍一君,我就是死了也不願意!」

「嗯,你在進宮前夕,把母親的丑事抖出來,借你父親之手殺了她,然後趁大亂之機,逃出了守衛森嚴的魏王府?」

水魚听他分析,猶如親眼所見,點頭,內疚地道︰「不過,我真不是有心害母親的,我不想她死……」

他笑道︰「這不怪你,你父親遲早會知道,你母親遲早會死。」

盡管他如此替她開月兌,水魚仍然陷入到深深的自責當中,一張小臉又現出惶惶不安淒然無助的神色,總是她一張清麗絕倫的容色配上這樣的表情,任誰心如鋼鐵,也會被化成繞指柔,一瞬間,引的他想把她抱在懷里憐惜,又忍住了。

「你跑了,你們魏王府想必亂成一鍋粥了,你父親若交不出皇後,只怕就算父皇對他寵愛無比,也會治他的罪。」

水魚輕聲道︰「這倒不用擔心,母親暴亡,皇帝自然避白凶,準我在家治喪,一月以後,父親就上表,說我哀毀過度,一病不起,換了姐姐進宮,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妨礙吧?」

尊道︰你真是個小孩子,月兌月兌顏飛有兩位郡主,大郡主月兌月兌朔華有神童美譽,驚世才名,生的也美,據說前幾年居然拒絕做太子側妃,關鍵她不是你父親親生,現在看起來,她比你更適合入住中宮。但死了的月兌月兌英皇後最後一個心願就是讓你做皇後,撫養壽王,父皇也是因為死者的最後一個願望不能違背,才娶你進宮的,旁人怎麼替你?你以為一國之母,是鬧著玩的?

水魚頓足道︰那您說這叫什麼事呀?!!明明是姑母臨死前意識不清,把我和姐姐搞錯了,皇帝還非要完成死者遺囑,真是惡心死了!一想起來就想吐!

尊道︰「這事已成定局,你罵也沒用,眼下棘手的是,即使我想把你神鬼不知地送出去也不行,這里已經讓月道組暗中盯上了,但礙于沒什麼證據,沒進府搜查,一旦證據確鑿,通知駐扎在鄯州的西道都統帥傅攀龍,後果不堪設想。」

「要把我交給曹秉鯤麼?只要以敵國奸細女兒的罪名殺了我,毀尸滅跡,再放出謠言說我跑到烏鵲國去了,父親永遠也不會知道我曾躲在你這里,你們涼王府也就撇的一干二淨。」

他轉過身來,目光灼灼看著她反問︰你說呢?

水魚熱烈地看著他道︰「除了這個法子,您別無選擇。不過,您要是打算殺了我,就不會再跟我浪費口舌,對麼?」

尊看見她一雙大眼楮熠熠生輝,現實多殘酷,女孩兒就多可愛。冷哼一聲︰你除了裝可憐,現在又要色誘麼?

「哦……說的我好像青樓的娼妓。」她的臉飛紅霞,

這個當口,你還好意思臉紅,你是我見過的臉皮最厚的家伙!

他罵了一句,但語氣里有無可奈何的寵溺。

這時候,他的罵反而讓她安心,她道︰殿下無需擔心,本來害你也就害了,沒想到您跟京城的那些紈褲子弟不一樣,您住在老舊的行宮,吃的馬馬虎虎,府里的人種地自給自足,卻把封地所收的巨額稅銀都交到州府的官帳上,這一點十分了不起!」

尊怒道︰听月兌月兌顏飛的女兒夸我,我還真是要吐了!你父親一手把持朝政,截留兵部軍餉,克扣軍需,將士們總不能空著手,餓著肚子保家衛國吧?」

水魚一伸舌頭,「那現在,咱們也算是好朋友了,我不會連累到你,等陰山勞—軍—完畢,我會混在他那些美妾的侍女里出府,把月道組的人引開,這樣涼王府就安全了。

尊點頭又搖頭,「即使你出了王府,也出不了鎖陽關,月道組一定在關隘口嚴密監視,事實上,因為烏鵲遭災,烏鵲兵出來打草谷的次數頻繁,但每次被我們狠狠教訓,現在老實多了,可卻很少有人敢出關了,你要在月道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難于登天!」

水魚道︰「給陰山奉茶之時,拿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他會乖乖送我出關,而月道組因為是齊王車駕,也不敢阻攔。」

尊一擺手︰「拉倒吧!陰山身邊護衛死士六百人,哪容你近身,稍有不慎,被砍成肉醬。」

水魚道︰「從他的八名美妾下手也沒什麼用吧?區區一個女人,他會投鼠忌器麼?」

「當然沒用,女人還不有的是。」

水魚最後一招︰不然,咱們合伙把陰山……

她沒說完,尊大呼受不了︰夢話你就夢里說!憑什麼我要幫著你對付自己的舅舅?

水魚道︰「只要你答應,什麼條件我都願意付。」

尊上上下下看她,就像瞧一只過街老鼠︰你有什麼?窮鬼一個!

原來他對自己這麼好,是因為這個?終究是個兵痞流氓,不圖點兒什麼怎麼可能?

水魚沉默了,走到哪里屈辱的感覺都如影隨形,半晌,一咬牙,她閉起眼楮︰「好吧,我早知道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免費的,如果這是你肯送我出關的代價,我……願意付,因為除了身體,我一無所有!」

水魚把春衫褪下一半,坦露出冰肌玉骨,雪白的香肩柔若無骨,淡紅色的抹胸,但止不住淚雨滂沱而下,她從來知道女人的武器是淚水,江華師傅是這麼教她的,各種哭法,要是哭的不對,還挨罵。

尊扭過臉不去看,譏諷道︰把你的衣服穿上!真是月兌月兌顏飛的親生,什麼無恥下賤的事情都干的出來!

她惱羞成怒,穿好春衫,滿臉淚痕,吼道︰給你台階你就下,臭流氓!

說著,跳下床來,光腳丫,掂起腳尖,攀著他,就像攀一顆大樹,再把自己的沾著眼淚的嘴唇貼在他的唇上……

熱熱的呼吸相接,對方卻沒絲毫動靜,她睜開眼楮,看見他忍俊不禁的臉,就怒道︰「你怎麼啦?」

「事先聲明,我可不負責。」

男狐狸終于露出他的本來面目,本來兵營里混出來的家伙都是禽獸中的禽獸!

她罵道︰「我也事先聲明,不許把惡心的舌頭伸進人家嘴里,否則我就叫你獨眼再變啞巴!」

「要是我猜的沒錯,你這天孤煞星,就像冬天驛站邊聳立的站牌,一副從小到大無人問津的嘴臉,一輩子也不會有男人肯親你一下,現在你的樣子,更是蠢頭蠢腦地,叫人倒盡胃口。」

水魚被打擊的慘不忍睹,又羞又氣,「人家本來就是第一次!」

尊笑道︰「不如,讓我來教你,軍營里的人說,一吻定江山,成功了,男人的心就是你的,你學會了,將來有了中意的人,就自然派上用場了。」

嗯……

他和她又一次嘗試了嘴對嘴的感覺,水魚有一種緊張到眩暈的感覺,眼楮瞪大,瞳仁如七彩風車一圈一圈地轉,身體僵化,後來她自動閉上眼楮,開始把他想像成流風的樣子,掂起腳尖,主動用胳膊緊緊還環著他的脖子。

而他把自己想像成了誰不知道,反正他雙手像捧著珍貴的玉器一樣捧她的小臉,這樣完美的配合,四唇實現了無縫對接,漸漸吻的用力起來,舌頭糾纏在一起,靈魂飛上半空……

「啊!流風哥哥和朔華姐姐就做了這樣的事麼?不過也沒什麼,跟啃白水煮豬蹄差不多……」

她猛地停止了好奇的探索,抿著被他唆紅了的嘴唇說。

「你才是豬蹄!」

醞釀出那麼多情緒,就像對牛彈琴,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把人生第一次的初吻儼然當做軍隊演練陣法,沒有絲毫女子的嬌羞,使他再也沒有了興致教下去了。

水魚看見對方被氣著了,就道︰「成功了麼?」

尊猛地放開她︰全軍覆沒!天命孤煞星果然不是白給的!

水魚道︰那你是答應幫忙了?

「在那之前,我想知道,流風是什麼人呢?」

事到如今,她總算是弄明白一件事情了,要想騙過一雙明察秋毫的眼楮,實在太難,她直言不諱︰是我想要嫁的人,不過,她快要和朔華姐姐成親了。

尊恢復了冷漠的表情,「是麼?那個男人還蠻會選,是我也會要大才女。」

他扔下了她,剛要轉過屏風的時候她叫住他︰殿下……

「什麼?」他回過頭來,兩人四目相視,想起剛才的熱吻,都臉紅心跳起來。

她褪腕子上的驪珠串,遞過去︰「殿下,既然您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這東西太貴重,我不敢收,您還是送給您中意的女子。」

尊再次轉過去,背對著她,搖搖頭︰以後天涯海角,留個念想吧。

江華師傅說,男人都經不起誘惑,這話果然不錯,她狂喜︰您答應想法子送我出鎖陽關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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