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虛公子 第五十五章 茶樓勸誡

作者 ︰ 公子謠言

「什麼人,竟敢在此放肆!」

勒馬聲夾帶著怒喝聲從不遠處傳來,鳳久見是李迅,如看到救星般大喊道︰「李頭領,這里有刺客!」

諸葛鳴玉撇了鳳久一眼,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中暗暗得意,總算有一樣不如自己的地方了,這麼想著,下手越發地狠辣了。

可是當一柄一尺三寸三分的烏金刀自面前揮來時,諸葛鳴玉卻是怔住了,那揮刀之人見她這幅反應也是一驚,畢竟不想在這種日子見血,險險收力卻還是揮下了她一縷秀發。

「你可知,我要是再用力一分,你這腦袋就沒了。」

渾厚中正的聲音傳進耳朵,心口猛地一震,諸葛鳴玉痴痴地看著面前這個中年男子,說不出自己為什麼會有奇怪的感覺。

他卓越的英姿,仿佛就是天生的,周身散發的成熟穩健更是給人踏實的感][].[].[]覺,諸葛鳴玉想不到合適的詞語來描述面前的人,只能由著一顆心砰砰地跳著。

李迅見她遲遲不做聲,奇怪地看向劉溫陸道︰「李公子,你們認識?」

「不認識,她二話不說上來就打,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劉溫陸也詫異地打量著她,實在不敢相信,此刻靜若處子的她方才卻是個嗜血成魔的瘋子。

李迅也覺得這樣一個人實在是太不尋常了,但還是耐著性子道︰「我今日奉皇上之命,在此巡防,如果姑娘說不出個所以然,那就只好請姑娘跟我走一趟了。」

「去哪?」諸葛鳴玉問道。

「那這里就勞煩李頭領了,鳳久受了些傷,我們就先……」

話音未落,諸葛鳴玉再次提劍,招招奪命往鳳久使去,李迅連忙揮刀阻擋她的進攻,一面又逼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干什麼?」

鳳久覺察到她對自己深深的敵意,也忍不住問道︰「這位姑娘,我和你無仇無怨的,你……」

「我和你有天大的仇,宋朝宗對你心軟,我可不會!」諸葛鳴玉硬生生打斷她的話,劍風越發地急。

「是禮公子府上的?我怎麼從未見過你?」李迅一面留神她的劍,一面用眼神示意侍衛去禮府。

諸葛鳴玉見自己每一招都被他輕松化解,卻也不收手,逗猴似的牽著自己玩,大怒道︰「你跟她是什麼關系,為什麼要幫她?」

「保護百姓本就是我職責所在,鳳久姑娘更是太後身邊的紅人,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不好回去交差。」吐出最後一個字,李迅手中烏金刀跟著一收。

諸葛鳴玉看了一眼墜地的寒光劍,手悄悄探向袖口深處,動作雖小卻沒逃過李迅的眼楮,他一把捉住諸葛鳴玉的手腕道︰「等禮公子來了再解釋吧。」

「李頭領。」

禮楚急促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因為走得太急,音調起伏地有些厲害,「誤會誤會,這是我一小妹,從小就被家里寵壞了,是任性了些,還望李頭領大人有大量不與這丫頭計較。」

李迅緩緩松開手,撇了一眼旁邊道︰「她得罪的可不是我。」

禮楚經他提醒才看到了頭發散亂的鳳久,和一臉愁眉的劉溫陸,今日的場面對他們來說確實不利,關于他們兩人的關系也值得劉溫陸好好措詞一番了。

「鳴玉,快跟鳳久姑娘道歉。」禮楚走到她身旁,略微加重了語氣。

諸葛鳴玉自然不肯道歉,一雙眼楮惡狠狠地望向鳳久道︰「我為什麼要和她道歉,殺人償命,就算是殺人未遂也要付出雙倍的代價。」

劉溫言整個人一震,忙打和場道︰「算了算了,鳳久也沒受什麼傷,都別看了,散了吧,誤會一場。」

圍觀的百姓卻沒有散開的意思,李迅顯然也沒有放過詢問的機會,「今天各家團圓的日子,李公子不回家陪著王爺王妃,而是和鳳久姑娘在街上游玩?看來鳳久姑娘在李公子心里一定很重要。」

「呃……我與鳳久……」劉溫言說著看向鳳久,頓了一頓道,「我與鳳久……」

「好了,李頭領,不要再問了,再問下去禮楚的顏面可就不保了。」禮楚沉著一張臉,上前兩步道。

禮楚的反應正好映襯了李迅的猜想,他原本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成親當日新郎重傷垂死,新娘卻下落不明?在皇宮兩人重逢,那種尷尬卻是隔了一座橋都能看出。

原來如此,鳳久已經心屬他人了。

「既然是誤會一場,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只是……」李迅淡淡一笑,掃了諸葛鳴玉一眼,話鋒一轉道,「只是公子要看好這位姑娘,千萬不要讓她任意妄為,再做出什麼沖動的事來。」

禮楚見她一臉不服氣的表情,忙扼住她的手腕,朝李迅點頭道︰「那是自然,今天的事就多謝李頭領了。」

李迅也跟著微微點頭,目光從禮楚臉上轉到鳳久臉上,丟下一句你們聊,便帶著人馬離開了。

「晉遠,你帶鳴玉先回去,我有些話要和溫陸說。」

禮楚此言一出,兩人卻都不樂意了,禮楚見狀悄悄瞪了一眼晉遠道︰「如今一個諸葛鳴玉已經夠讓我頭疼的了,難道你還要做第二個諸葛鳴玉嗎?」。

三人上了最近的一家茶樓,看著窗外熱鬧的人流卻是誰也不肯先開口,直到小二送上各類點心,鳳久才耐不住開口道︰「我去整理頭發。」

鳳久才走,禮楚便迫不及待地開口道︰「我不管你們想做什麼,都停下來,你們根本模不透皇上的心思,也不了解當前的局勢,莽撞行事只會牽連到無辜的人。」

「且不說你知不知道我們想做什麼,就是你知道了,你攔得了嗎?鳳久的脾氣你也是知道,你要是真喜歡她,就幫她完成她該做的事情,就當贖罪了。」劉溫言說著抬手飲了一杯茶,看起來是極渴。

「什麼是她該做的事?」禮楚見他去倒茶,一只手飛快地按在茶壺上道,「現在收手尚有余地,不要一意孤行了,只要你不支持鳳久,鳳久一個人是絕對挑不起風浪的。」

劉溫陸盯著面前的這只手,懶懶往後靠去,嘲諷道︰「你說的未免也太好笑了吧,你的意思是要我出賣鳳久,和你乘一條船?你哪來的自信以為我會這麼做?」

「因為我知道,你們絕不會成功。」

見禮楚如此肯定的語氣,劉溫陸不禁詫異道︰「一切都還沒有開始,你憑什麼斷言?」

「就憑我會不計代價地阻止你們。」禮楚吐出這句話,余光掃到遠處的身影,便壓低了聲音對他道,「你以為你在幫鳳久?其實你是在害她。再者說,你敢保證你出了事,九王爺月兌的了干系?」

劉溫陸皺了皺眉,正要開口,鳳久便進來了,他知道禮楚是挑在鳳久離開的時候說這些話,那麼此刻他也不便多言。

鳳久剛坐下,禮楚便起了身道︰「我看天色不早了,也該回去了,這福生樓的糕點向來出眾,慢用。」

「他和你說什麼了?」鳳久望著那個清瘦的背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劉溫言也跟著望了一眼遠去的身影,低聲道︰「也沒什麼,就街上那姑娘的事向我解釋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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