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虛公子 第二十八章 群起攻之

作者 ︰ 公子謠言

眾人循著狼叫一路往上跑,只見遠處一狼一人正在那搏斗,那人正是晉遠,那狼足足有三個晉遠那麼大,遠遠看去,人和狼身上似乎都有血。

「晉遠!」禮楚注意全在晉遠身上,不留神被腳下的石塊一絆,險些栽倒在地,踉踉蹌蹌地又往前跑去。

晉遠听到動靜,一面用匕首去擋雪狼的利齒,一面咬牙道︰「危險!別過來!」

話音剛落,那雪狼便甩開了晉遠,利爪直往晉遠身上撲卻,禮楚見狀忙沖了上去,手中的利劍直往雪狼背部劈去。

雪狼怒吼了一聲,憤憤轉身便將禮楚撞飛了出去,禮楚跌倒在地捂著胸口咳個不停。那雪狼步步逼近,幽綠的眼眸泛著可怕的光,一道劍光閃過,雪狼被南宮非逼退了三尺。

晉遠又從後對雪狼發起了進攻,面對一前一後的夾擊,雪狼到底是沒有撐住,最後嗚+.++咽了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禮楚被鳳久扶起,才發現這雪地上還有一具雪狼的尸體,月復部卻被人破開挖空了,只見晉遠將那只剛死的雪狼劃破了肚皮,從月復中取出了什麼來。

「你這是在干什麼?」禮楚壓著嗓子問道。

晉遠額頭的紗布早已不見,他擦了擦臉上的血,將手中的狼膽舉給禮楚看,天真一笑道︰「听說雪狼的狼膽治傷最好,我踫巧遇見了這兩只雪狼,便想著順道取了狼膽給公子治傷用。」

禮楚胸口的怒氣全提到了吼口,猛地抬手打掉了他手中的狼膽,厲聲道︰「胡鬧!就為了這白玉和狼膽,你二話不說一個人跑到這里來?你知道有多少人為你擔心嗎?你看看這里又是雪崩又是懸崖,還有成群的雪狼,你有幾條命可以折騰?」

南宮非見晉遠繃著一張臉,沒有絲毫的悔意,便拍了拍禮楚的肩膀道︰「還是回去再說吧,這里太危險了。」

禮楚聞言打量了一眼四周,只覺得點點雪花從樹葉上震落,便點頭應聲道︰「好,我們先回去。」

只見晉遠忽然跑開了,禮楚正想說些什麼,又見他跑了回來,手里還抱著一只剛出世的狼崽,不由得提醒道︰「你殺了它的父母,還想要養它?」

「它會死的。」晉遠不肯,自顧自地將簍背在面前,又將小狼小心地放在簍中。

「嗷嗚~」

狼叫聲忽然四起,听這數量至少是十幾只雪狼,眾人不由得一驚,連忙往懸崖退去。

剛退至懸崖邊的小道,一大群雪狼便跟了過來,卻又徘徊在崖邊不敢跟過去,眼見禮楚等人就要逃之夭夭,一只膽子較大的雪狼終于忍不住跳了下來。

「它……它跟過來了!」丁謐回頭見雪狼緊跟著南宮非,心口不由得一緊。

狼群見雪狼跳下去無事,便相繼跟著跳了下來,眾人緊張地都屏住了呼吸,只見為首的那只雪狼一躍而起撲向了南宮非。

和著丁謐的尖叫聲,南宮非一劍便將那只雪狼推向了萬丈深淵,「嗷嗚」又不斷響起,听得人頭皮發麻,丁謐不由得催促大家快走。

就在這時,一只雪狼忽然咬住了繩子末端,勁力之大,駭的眾人幾乎墜下懸崖。南宮非左手緊抓粗繩,右手利落地隔斷了繩索,猛地一甩,便將那叼著繩子的雪狼甩下了懸崖,又大聲喊道︰「你們先走,我斷後。」

狼群見同伴死了一個又一個,嚎叫聲便越發地凶惡,眸子里都閃著駭人的殺氣。丁謐見南宮非遠遠落在後面,著實不放心,便悄悄松了手,往後一點一點退去。

只見一只雪狼朝南宮非撲來,南宮非縱身一躍,以劍為重心,整個人倒掛金鉤懸在崖壁上。南宮非看好時機,雙腳在崖壁上一踩,接著下落的重力,便將那雪狼一腳踢飛。

小道上的狼群被南宮非踢過來的雪狼沖散,一連幾只都跌入了懸崖,南宮非正想提口氣,便見最大的一只雪狼,朝自己沖了過來。

南宮非又使出老招式避開了雪狼,可目光一閃,卻不由得一驚,丁謐竟然站在自己的身後。雪狼從自己面前沖過並沒有停留,反而將目標轉到了丁謐身上,丁謐知道這個時候逃已經來不及了,索性取下了發簪準備拼死一搏。

南宮非見到這一幕簡直哭笑不得,疾步上前,手中的劍牢牢釘住了雪狼的尾巴。任何畜生的尾巴被人這樣折磨都是會發怒的,雪狼也不例外,回頭便是一口咬在了南宮非手上。

南宮非只覺得筋骨都要被這畜生咬斷了,左手使出了全力砸在雪狼的額頭上,一下又一下,可是雪狼卻越咬越緊了。

身後又傳了嗷嗚聲,南宮非余光所見,有幾只雪狼竟然又爬了上來,正痛地滿頭是汗,只听面前的雪狼嗚咽一聲竟松開了口。

丁謐將深入雪狼脖頸的發簪拔了下來,又將雪狼踢入懸崖道︰「你的手沒事吧?」

「沒事,你先走!」南宮非一面說著一面提防蓄勢待發的雪狼,見身後的人沒有動靜,不由得加重了語氣道,「還愣著干什麼?趕緊走!還嫌不夠添亂的嗎?」。

「我不走。」

南宮非還想說兩句,可面前的雪狼再度發起了攻擊,已經容不得他說話了。他已無法再用那招倒掛金鉤了,一是兩只手都有不同程度的傷,二是若自己使了倒掛金鉤,那身後的人該怎麼辦?

南宮非這個時候用劍已經是心有余力不足了,趁著一只雪狼來撲搶手中的劍,便順勢刺入了它的口中。雪狼異常痛苦,當即發起狂來,墜入懸崖之時將南宮非也帶離了小道。

「抓住我的……」丁謐見南宮非墜崖,便急急去拉他,原本還想讓他抓緊自己的手,卻萬萬沒想到南宮非這般沉,自己反倒一下子被他的重力拖下了懸崖。

南宮非一只手攬住丁謐的腰,一只手吃力地去抓橫生出來的節枝,心里大為苦悶,原本他自己一個人跌下懸崖,大可輕輕松松爬上去,但現在卻多了個人。

第一根節枝因為太細沒有撐住兩人的體重,好在第二根節枝勉強撐住了,丁謐緊緊抓著節枝不敢往下看去,忽听一旁的南宮非似笑非笑道︰「你倒是厲害,這樣的懸崖也敢跳下來,就這麼怕我死?」

「被雪狼咬死,我寧可跳下來摔死。」丁謐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又不清不楚地嘀咕了幾句。

「你說什麼?」南宮非皺了皺眉,目光忽然觸到她腰間的佩刀,詫異道,「你明明帶了匕首,為什麼要用簪子呢?」

豈料丁謐得意一笑道︰「這可不是普通的簪子,乃是用世上最堅硬的金剛打造,全天下就這麼一支,是我家里祖傳的寶物。」

南宮非不以為意地看了一眼,低聲道︰「偷來的東西,也能當家傳寶物?」

丁謐氣得渾身發抖,正要沖口反駁,便見南宮非轉頭看她,悠悠道︰「做的還不能讓人說的?」

「放手!放手!我自己抓!」丁謐伸手便打在摟著自己腰的手上,見他吃痛當真放手,整個人一輕便往下墜了下去,還不忘罵道,「南宮非!你竟然敢真的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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