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商 第一百一十四章︰受虐

作者 ︰ 安濘

鐘灕月含糊其辭道︰「反正沒人抓過給我們吃,我們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可能大家都認為丁河處于河的下流,魚會不干淨吧!我們村里喝的都是井水。上流域的水用過的人少,污染就少,水質相對就干淨一些。」

「還有這種說法?我倒是頭回听說。」榮六笑了笑。

他一共帶了五條魚回來,幾乎都讓鐘灕月吃了。因為他們說,他們出門在外時常會在林子里烤魚吃,已經吃膩了。

「難道干糧就沒吃膩嗎?」。鐘灕月反駁道。

「那不一樣,這個只能暫時充饑,干糧可是主食。」榮六解釋道。

他的話語里充滿了江湖經驗,應該是常年在外跑習慣了。

吃完喝飽,三人繼續趕路。

馬車疾馳向南,整個下午都沒有停歇一次,直到深夜,榮六才在一處驛站前停了下來……

「哎呦我的媽呀!」鐘灕月下了馬車後,頓時感到渾身酸痛,骨頭好像都散架了似的。

榮六要了兩間房後去將馬車停好,便自己單獨進了一間房。

鐘灕月眨著眼楮看著跟她進了同一間屋子的沈兆言,有點尷尬地問道︰「這里已經不是駱家了,還要那樣嗎?」。

「這里還不安全,你一個女子單獨住在屋子里會有危險。」沈兆言淡淡地說道。

他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鐘灕月放下懷疑,姑且先相信了他。

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後,他們便躺到了床上休息。

「六爺好像知道了我們的事。」鐘灕月說道。

沈兆言淺然一笑,能不知道嗎?為了找她,全府能用的人都用上了,誰還看不出來他對她的心意?

「是不是你說的?」鐘灕月拿食指指著他,半眯著眼懷疑道。

沈兆言‘委屈’地將事情全都告訴了她,也算是提前讓她做好心理準備。「我若是現在不解釋一下,回去後恐怕要被你冤枉死。」

「啊?不會吧?」鐘灕月嗚呼哀哉,她捂著臉羞惱地道︰「這麼說他們都知道了?我以後回去還怎麼見人啊?」

沈兆言不高興了,黑著臉問道︰「跟我在一起很丟人嗎?」。

哎呀,好像說錯話了。鐘灕月拿開手,抱歉地賠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兆言轉過身去,假裝很生氣。

「又生氣啦?」鐘灕月爬到他的身上,看著他的臉問道︰「男子漢大丈夫,就這點小肚雞腸?」

沈兆言壞笑著忽然翻身,將鐘灕月壓在了身,下,雙手抓著她的手,‘威脅’地道︰「再說一遍!」

「你是裝的?哼!」鐘灕月含著笑白了他一眼,口是心非地道︰「不理你了。」

「真的不理我了?」沈兆言勾起唇角,不懷好意地笑道︰「不管待會兒我做什麼,你都不準理我,嗯?」

鐘灕月咬著下唇,羞惱道︰「你要干嘛?」

沈兆言看著鐘灕月的的眼神突然變得很溫柔,他緩緩地俯去,輕輕地親吻著她的雙唇。

鐘灕月所有的‘凶悍’頓時銷聲匿跡,她溫順地閉上眼楮,與他一起分享這甜蜜的時刻。

夜好像極其的安靜,但是鐘灕月的心里卻響起了一首歌。那滴滴答答的主旋律一直縈繞在她的耳邊,和她此刻的心情完美地結合了起來。

如果不曾經歷過病床前的痛苦掙扎和無可奈何,她一定不會想通,也一定不可能擁有現在的幸福和甜蜜。

所以,何必為了那些或許不會發生的傷害而害怕前行呢?

鐘灕月置身在甜蜜的戀情之中,體會到了那種美好的感覺,忍不住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的遲疑。

沈兆言的心情相對于鐘灕月而言就要簡單許多。可能事情還沒有發生,所以他料想不到鐘灕月所顧慮的事情如果發生了,他將面臨的會是什麼。

馬車很快到了洵州,這里作為接通南北的唯一中轉站,經濟較周圍要發達許多。大部分南來北往的人到了這里都會停下來休整幾日再走。

沈兆言三人也不例外。

進了洵州城,榮六便直奔向洵州最大的那家客棧,但是沈兆言卻說道︰「那里有我不想見到的人,換一家吧!」

榮六心下奇怪,大少爺平時在外即便遇到看不慣的人,也不會刻意避開不見,他不禁好奇這人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鐘灕月也很想知道,到了一家新客棧住下後,鐘灕月便問道︰「你不想看到的那個人是誰啊?」

沈兆言陰著臉,沉沉地吐出一個名字︰「平知義。」

說到這個人,鐘灕月不由得也一肚子火。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還沒走嗎?」。

「北上的船沒那麼早回來。」

鐘灕月點點頭,自我打趣道︰「明明是他做了壞事,應該他躲著我才對,我還要躲著他,什麼世道!」

「我不是躲著他,我是怕看到他,」沈兆言的臉陰沉得可怕,連聲音都冷得如同寒冬里的冰︰「會忍不住殺了他。」

「就這麼殺了他便宜他了!多行不義必自斃,不用我們怎麼他,他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我們沒必要為了那種人渣傷神。」

沈兆言凝注著鐘灕月說道︰「對于傷害你的人,我沒法大度。」

「有句話叫做‘寧願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狗急了還跳牆呢!把他逼急了,指不定會發什麼瘋。既然我沒事,下次小心點便是了。」鐘灕月半勸阻半安慰地道︰「先留著他,說不定將來還有用呢!報仇,不一定要用野蠻的方式。」

沈兆言看著鐘灕月,知道她是在擔心他,不想他有事。為了讓她安心,沈兆言點了點頭,假裝答應了她︰「好,听你的。」

「當然得听我的了,仇要自己報才解恨。」鐘灕月‘哼哼哼’地壞笑道︰「我要讓他後悔這輩子遇到我。」

沈兆言莞爾一笑,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她可不是那種過于善良和寬容之人,對于不值得原諒的人,他相信她一定不會心慈手軟的。

「是不是突然覺得我很可怕?」鐘灕月露出‘奸詐’的笑容自****︰「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哦。」

「我怕你自己獨吞委屈,過分寬容。你能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堅持自我,我很欣慰。灕月,答應我,永遠都保持這種性格,好麼?」沈兆言欣賞地看著她說道。雖然她的性格不一定會被世人接受,但是他會保護好她,不讓她有改變的機會。

「哦,原來你喜歡我凶狠一點。你有受虐傾向!」鐘灕月指著他玩笑道。

沈兆言抓住她指著自己的手,大方承認道︰「對,此生只受你一個人的虐,可好?」

「想受虐還不容易啊?我咬你!」鐘灕月張開‘血盆大口’,將他的手拿到嘴邊做啃咬狀。他沒有躲開,由著她咬,鐘灕月抬眸他,笑著問道︰「不怕疼?還是不相信我會真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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