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難養 第44章 定情信物

作者 ︰ 蘭爵

慕容泠風和燕殊的醫術誰更好確實說不清楚,不過對于怪物,燕殊研究了三年自然是比小公子了解的多。他那一池藥水丟下去二十四個時辰,怪物們便都痊愈了。如此一來便省了她的靈水,小公子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徐州府的災後重建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鬼留息的陣眼被毀,雲漠索性讓徐兢將府城中相關的建築全部拆毀,徹底毀了邪陣。反正它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地火精被慕容泠風拿走了,一方面解決了徐州府空氣燥熱的問題,百姓們也收斂了暴脾氣,一個個神閑氣靜起來,他們自己都鬧不明白以前那麼大的火氣到底是急什麼。可同樣了,沒有了地火精溫泉池也漸漸變成冷水了。慕容泠風找了個總泉眼往里面扔了兩塊火靈精,溫泉才稍微恢復了一點溫度,但要想再回到之前那種翻滾沸騰的溫度是不可能的了。

徐州府的事情解決了,地火精也到手了,他們也該上路了。本來來徐州府也只是路過,耽誤了那麼久的時間不知道還趕不趕得上浴生山百鳥朝鳳的奇觀。

因為還有些傷患要醫治,雲漠便把楚晉留在了徐州府,正好讓他在這里陪陪師父師叔,再加上毒醫鼴鼠,徐州府他們算是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夏沐本是要跟著他們一起走的,但慕容泠風實在不放心她師叔,瞧那倆老頭虎視耽耽的樣子,總覺得她前腳一走,後腳師叔就得被欺負了。所以慕容泠風只能讓夏沐幫忙看著點。說好了等徐州府的事情完全了解了,夏沐把燕殊送回九殤谷再來和他們會和。

楚晉和夏沐留下了,倒是換了兩個人跟來了。這幾日徐煉和錢梓曦天天跟在諦听**後面跑一口一個少主,叫得諦听心煩。一听說他們要走。二人也沒打招呼,收拾了行李提前去半路等他們了。等他們在發現了,也不能再把人趕回去了。諦听一看到這倆跟屁蟲頭都大了,真心覺得還是孜然一身的好,要不穆家還是不要重建了吧!

臨走前的一夜,慕容泠風在雲漠睡熟後又進了一趟海之域,跑到靈海里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頓時神清氣爽。順便搶走了離笙的藏劍,氣得離笙直嚷嚷閨女養不熟胳膊肘都往外拐了!慕容泠風才不管那套呢,反正你要不給小爺就哭給你看!

慕容泠風從海之域出來,看到雲漠還在睡夢中,這才放下心來閉上眼楮很快也睡著了。這時原本背對著她的雲漠忽然轉過身來,深邃的目光在黑暗之中望著枕邊之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泠風就把劍送給了雲漠。雲漠接過來一瞧黑色的劍鞘上騰龍盤旋而上,翔雲隨身,古樸而霸氣。再看劍身,雖然也是黑色的,但它周身閃著暗紅色的光芒,即像是漫天噴灑的血光,又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然而揮舞起來才發現其實是一只飛翔在九天雲外的鳳凰。

「好劍!」青峰湊過來想要看仔細,但他剛一靠近就感覺耳邊縈繞著殺伐之聲,眼前的景象似乎也有變化,狂風大作、沙塵漫天、地動山搖,到處都是廝殺,到處都是尸體,血流成河,宛如煉獄。青峰嚇得連退三步,眼前才恢復了正常。青峰手指顫抖地指著那把劍,「妖……姚劍。」

眾人都不敢靠過來了,擔心地看著雲漠,可他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雲漠收劍回鞘,又端詳了一番才向慕容泠風問道,「這是赤霄?」

慕容泠風捧著臉笑眯眯地點頭,「喜歡嗎?」。

「定情信物?」雲漠故意捉弄她。

慕容泠風眼楮一瞪,朝他伸手,「不想要就還給我!」

雲漠把赤霄劍藏到身後,「送出來的哪能再要回去!」

慕容泠風冷哼一聲鄙視地瞧著他,「也不知道是誰說要給我東西,結果又反悔自己私藏起來了。」

雲漠尷尬地仰頭望天,「那個不算,又沒交到你手里。」他從懷里掏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隨手扔給慕容泠風,「回禮。」

慕容泠風看了看,也是只黑色的貓科動物,不過不是貓,有點像虎又有點像豹,比那只墨玉小貓可大多了,最奇怪的是它被從中間分開了,成了兩部分。諦听幾人見了都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王爺。

「這是什麼?」慕容泠風問道。

「虎符!」

「鎮紙。」

雲漠眯著眼瞟楚晉他們,多嘴!

慕容泠風看看雲漠又看看其他人,將虎符重新遞給雲漠,「我不要。」

「拿著唄,壓個紙寫個字什麼的挺好用的。」雲漠輕描淡寫地說道。

「可是……」

「行了,聖王九騎認人不認符。本王調兵遣將從來都是刷臉的,這東西就是個擺設,有沒有的不打緊,你就當是幫我收著吧。」

宋曄幾人扶額無奈地扭過頭去。皇上信任王爺,將整個虎符都交于他,也就是說王爺對于聖王九騎有著絕對的操控權,結果放在他眼楮簡直就成了兒戲了。幾人在心里嘆息,得虧了他家爺只是位王爺,還沒有稱帝,要不也是個烽火戲諸侯的主。

雲漠也不理慕容泠風願不願意收,拉著她就往外走。用他的話說再不出發天黑前就趕不到下一個城池了。

這一路上走了十來天,慕容泠風想盡一切辦法也沒能把虎符還回去,小公子最終還是放棄了,算了,就當鎮紙用吧。慕容泠風最後瞅了眼那兩半虎符,欲哭無淚——太丑了!

他們一行十一人溜溜達達地走著,總算是接近了浴生山,來到了與浴生山相連的崇明山附近。

諦听看了看地圖,說這已經是江陵府的管轄範圍了。「江陵府人杰地靈,是富庶之地,南楚五分之一的稅收都來自這里。據說知府大人還是皇上親政來第一位探花郎,為江陵三子之一。」

「看來這位知府年歲不大呀。」慕容泠風說道。

諦听笑著搖搖頭,「皇上親政已有二十余年,就算那位文知府當年只有十幾歲,現如今也得三十多了。更何況他似乎高中的時候已經年紀不老小的了。」

宋曉听了也奇怪,「那還稱什麼江陵三子?這不都是小孩子玩的嗎?他一大老頭子跟著瞎起哄也不嫌害臊!」

諦听掐著宋曉的臉調侃道,「你還知道害臊了?你倒是跟哥說說你什麼時候給我們害一個?天天就看你這臉皮一層一層地往上漲,不定哪天就跟你阿晉哥的醫書那麼厚了!」

宋曉齜牙咧嘴地向他哥求救,宋曄也不理他,反倒不給面子地點點頭,這小屁孩是越來越不服管教了,怎麼說他都跟你笑呵呵,真是有脾氣也發不出來。

「不過這江陵三子年歲都夠大的了,最高一位都已經年過花甲了。」諦听又看了看地方志撇著嘴搖了搖頭,「我收回剛剛那句人杰地靈的話。這江陵府確實是塊寶地,但是這人……青黃不接的,似乎這幾十年來都沒出什麼人才。後勁兒不足啊!」

眾人點點頭,要不怎麼江陵三子一傳傳了幾十年呢,原來是無人接替啊。不過恐怕現在該改成江陵三老了。

雲漠听了這話卻皺起眉頭。按理說富饒的地方教育應該也是不錯的,怎麼可能幾十年來一個成才的都沒有?太不合常理了。

「咦,」諦听看著手中的文案微微蹙起眉頭,「這位文知府好像還有個兒子。」

慕容泠風點點頭,「正常啊,都快六十的人了,有孫子也不奇怪啊。」

「可是府尹公子,居然只是一筆帶過,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諦听指給慕容泠風看,文案上只提到江陵知府有一子,連叫什麼都沒說,似乎是在刻意忽略這個人,十分詭異。

「會不會是這位府尹公子有什麼隱疾或者其他什麼理由很少出現在人前?所以才沒有什麼關于他的記載。」徐煉猜測道。他的存在就是被父親刻意隱瞞了的。徐兢很少向別人提起自己的兒子,久而久之自然也不會有人再關注他。反倒是有人說起徐知府有兒子時大伙都會詫異,沒听說過啊。

不過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從小被師父帶走外出學藝,父親又是個低調的人,更不想他走上仕途,實在是沒必要炫耀什麼。江陵府府尹的公子莫非也是這種情況?

「管它去了,反正咱們也只是路過。他兒子就算是姑娘假扮的也跟咱們沒關系呀。咱們也就今晚在江陵府住一夜,明天就得上浴生山了。」錢梓曦對這種無聊的八卦從來都沒有興趣,她只想著快點完成任務,好把少主帶回去給師父瞧瞧,師父她老人家可是等了大半輩子了。

雲漠一夾馬肚驅馬向前,「走吧,早點到江陵府早點歇著。累了這麼多天了,今天不能再夜宿深林了。」

眾人抬頭望了下,天邊霞光已現,確實不早了。

然而他們才剛跑起來,就被從林子里竄出來的一群人攔住了。

慕容泠風拉住韁繩好奇地看著那群人,這是踫上山賊了?那是不是改喊句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啊?

一位上了些年紀的老者,穿著綢緞外袍拄著檀木拐杖走到眾人面前,語重心長地說道,「壯士們,這山進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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