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難養 第26章 福祿老板

作者 ︰ 蘭爵

不到半盞茶的工夫,一個衣冠不整的男人沖了進來,朝著慕容泠風就撲了過去,「小泠風啊!」

慕容泠風一個翻身閃過,躲到了雲漠懷里。男人一頭栽到了椅子上,脖子差點沒斷了。他揉著脖子爬起來,只見他雙頰紅紅的,眼神游離,一副大醉未醒的樣子。男人靠著椅子腿坐在地上指著慕容泠風不滿地抱怨,「你你你,太不夠意思了!差點沒摔死老子,哎呦呦,我的脖子呦。」

他一轉眼又瞧見了雲漠,立刻想被夾了尾巴似的跳起來,圍著雲漠轉圈圈,越轉眉頭皺得越深,嘴里還發出嘖嘖的聲音。他趁著二人正納悶的時候,一把抓起慕容泠風,問題像雨點似的 里啪啦地砸下來,「他誰呀?你認識嗎就往人家懷里鑽?萬一是壞人給你賣了我們往哪找你去?雪女王呢?怎麼就你一個人來的?路上沒吃好吧?想吃什麼說出來,哥讓人給你做去。你&lt說你來也不說一聲,我好接你去呀?瞧你穿得這麼單薄,冷不冷啊?雪女王也真是的,不說給你加件衣服呢?你不會是離家出走了吧?那可不行啊!雪女王和美人阿姨們該擔心了!還是受什麼委屈了?誰欺負你了?你跟哥說,哥給你出氣去!不是,小泠風啊,你不會真是被人給綁架了吧?誰這麼大膽子敢動我們家小寶貝,我夏沐……唔唔唔……」

慕容泠風忍無可忍地把一塊桂花糕塞進他的嘴里,「能不能安靜會兒!你問那麼多問題讓我怎麼回答啊?」

夏沐把嘴里的桂花糕摳出來,到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我這不關心你嘛。」

「關心個頭!你就關心你家雪女王來沒來!」慕容泠風毫不留情敵戳穿他。

夏沐滿懷期待地望望門外,「那來了嗎?」。

「沒有!」慕容泠風沒好氣地打破他的期盼。

夏沐頓時就蔫了,趴在桌子上倒了杯茶給自己醒醒酒,「那你來干什麼呀?來幾天了?什麼時候走?雪女王為什麼沒和你一塊兒來?你來不是形影不離嗎?你為什麼……」

「停!」慕容泠風趕緊打斷他,「有完沒完!只許問一個問題!」

「哦,」夏沐扁扁嘴,邊喝茶邊朝雲漠抬抬下巴,「他是誰呀?」

「南宮雲漠。」

哦,南宮雲……夏沐一口茶水全噴了出來,桌上的茶點瞬間遭了殃。

慕容泠風看著那個心疼啊,趴在雲漠懷里欲哭無淚。

夏沐擦擦嘴,這下酒算是全醒了,他一臉不敢置信地向慕容泠風再次確認,「那個南宮雲漠?」

「南楚還有幾個南宮雲漠?誰敢跟他重名?」

夏沐趕快給雲漠跪下,「草民參見聖王爺!」

「行了行了,別弄這虛的,快起來吧!你見我都沒跪過。」

「你個小丫頭片子怎麼能跟聖王爺比,人家可是南楚小戰神!」夏沐還老老實實地跪在那,他跪的是聖王爺,王爺沒說讓起來當然不能起來。

慕容泠風氣得恨不得踹他兩腳,「我還是你救命恩人呢!」小公子拉拉雲漠的袖子,「你還不讓他起來?」

「跪著吧。」雲漠無所謂地轉過身來,也不去看夏沐了,「看他不順眼。」

夏沐心里苦啊,他們見面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這是怎麼得罪大神了?

慕容泠風倒是猜到了一二,她家這位就是醋壇子里泡大的,沒事就酸溜溜的,「他可看不上我,論起來他應該算是你哥哥南宮雲寒的情敵。」

夏沐一听這話蹭地就跳了起來,也顧不上什麼王爺不王爺的了,「怎麼個意思?」

慕容泠風指指雲漠說道,「你最愛的雪女王是人家哥哥的未婚妻。」

「啊!」夏沐仰天長嘆,「一片丹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末了還指著雲漠滿臉不忿地道,「情敵的弟弟!」

「好了好了,」慕容泠風打斷他發瘋,「我找你有正事。」

夏沐忍著笑一臉的不可思議,手在他和慕容泠風之間比劃著,「咱倆還能有正事?那正事不都是雪女王和華夕大神他們的嗎?」。

慕容泠風一攤手,「大神們都不在線,只能咱倆這不靠譜的往上頂嘍。」

「說正經的。」慕容泠風拉他坐下,「我想見個人。」

「誰呀?」夏沐問道,「我認識嗎?」。

慕容泠風搖搖頭,「不認識。」

夏沐覺得新鮮,「不認識你找我干嘛?」

「我需要你幫我引開幾個人。」慕容泠風給夏沐指出那幾桌的人,又說了秦夫人的事,「我需要你幫我把那幾桌的人引開,然後把秦夫人請上來。就這麼簡單。」

夏沐咧嘴一笑,「嘿嘿,辦不到。」

小公子的臉瞬時就黑了。

夏沐趕緊接下句,「不是,我的小祖宗啊。咱有具體行動計劃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賺錢的時候異常精明外,其他時間都跟智商沒上線似的。你光給了我工作要求,不給工作內容,我就是薅光了頭發也想不出來啊!」

慕容泠風斜眼瞧他,「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夏沐美滋滋地一揚臉。「這可是雪女王給我的金字點評,我都已經裱起來掛床頭了!」

慕容泠風對于這個男人表示不予評價。她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主意來,總覺得跟夏沐待久了,她的智商也不知道跑到哪溜達去了,叫都叫不回來。

小公子求救臉望向旁邊淡定喝茶看戲的雲漠,「王爺,怎麼辦呀?」

「下藥吧。」

慕容泠風和夏沐眼前一亮,大神原來在這里。

「下什麼藥?」

「怎麼下?」

雲漠先看了眼慕容泠風,「有沒有讓人短暫失去神智,但外人看不出來,他自己也無法察覺的?」

慕容泠風捧著臉想了想,「還真有。」

雲漠示意慕容泠風拿藥給夏沐,「秦夫人沒有要走的意思,監視的人自然也不會走,你讓伙計勤快點,多去問兩趟要不要添水、換新茶,八成是要的。添水的時候加上不就行了。」

夏沐和慕容泠風對視一眼,就這麼簡單?「他們要是不喝呢?」

「來茶樓不喝茶?是你們拿他們當傻子,還是他們拿你們當傻子?他們是來監視的,監視的第一要素不就是不能暴露自己被發現嗎?」。雲漠鄙視地看著他倆,「不過以防萬一,風兒,你那藥除了喝下去還有別的方法中招嗎?」。

慕容泠風掏出藥粉溶在茶里,然後倒在手帕上,「糊臉上就行了。」

「嗯,不錯。」雲漠贊賞地模模小公子的腦袋,「給秦夫人身邊的小丫鬟糊一個。」

慕容泠風不解,「她的心月復都要防嗎?」。

「你剛剛說這木香草需要另一樣東西才能起效是嗎?」。雲漠反問她。

慕容泠風點點頭,離笙是這麼說的。

「木香草可能是在娘娘廟里中的,但另一樣東西不知什麼時候才要用上,所以必然是要潛伏在他們身邊才能做到真真正正地把握住這個時間點。」

雲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可小公子怎麼還是覺得王爺只是單純地嫌棄那小丫鬟話太多,太煩人呢?

夏沐出去前雲漠又吩咐道,「不要只問這幾人,大廳里所有客人都要照顧到了。還有,找個和秦夫人體型相當的女人穿上素衣,坐在那位置上假扮秦夫人。萬一茶樓外面還有人在呢。」秦夫人坐的地方是個視覺死角,又有個小丫鬟擋著,外面也只能看到個背影,倒是省了他們不少事。

夏沐點頭出去,驚嘆于聖王爺的心思縝密,弟弟都這樣了,想必他那情敵也不是個好對付的。夏老板突然覺得前途渺茫呢!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只是請秦夫人時費了點時間,夏沐干脆讓伙計捂著嘴把人架了上來。

慕容泠風看著驚魂未定的秦夫人,捂住臉不想見人,同樣是家臣,怎麼她家這位就這麼讓人捉急呢?

秦夫人氣氛地看著他們,「你們是誰?要做什麼?」

「秦夫人。」雲漠轉過來正面對她。

秦夫人看看雲漠,感覺有些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畫上吧。」他將一塊玉佩放到桌上,「夫人可認得這個?」

秦夫人瞧了眼,突然睜大眼楮,就要跪下,「民婦參見聖王爺。」

雲漠隔空托起她,「嫂夫人不必多禮,當日我與秦大哥兄弟相稱,他的家眷本王是應該照顧著的。」

提起秦友祿,秦夫人又是一陣傷心,淚水涌上眼眶,「夫君他……」

「秦大哥的事情本王已經知道了。如果本王有辦法能夠救回秦大哥,嫂夫人可願一試?」

秦夫人一驚卻又不明白雲漠的意思了,「夫君他已經死了呀,王爺還能起死回生不成?」

「或許還沒死透呢?」慕容泠風簡單地向秦夫人說明了一下,「反正就是你家男人有可能還能活回來。」小公子只說了木香草的事,並沒有向她提及菀娘塔里的怪物,她一個弱女子近來遭受的已經夠多了,沒必要再受到驚嚇了。

「這位是九殤谷的神醫,」雲漠介紹道,「嫂夫人不如試一試,最壞也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了。」

九殤谷的神醫她只有所耳聞也是半信半疑,真正令她信服的,還是這位聖王爺。王爺說得對,最壞也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了。「民婦信得過王爺,願意賭這一把。王爺需要民婦做什麼?」

「要你一管血。」說完,慕容泠風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上前擼起袖子就抽了一針管。

夏沐在旁邊看不懂了,「不是說秦友祿中毒了嗎?你抽她的血做什麼?」

慕容泠風嫌棄地推開他,「離我遠點,不要把愚笨傳染給我!你沒听說有些不願意出家的小媳婦很快就都死了嗎?所以我懷疑他們是一起中的毒,只不過男人先中招,留了女人下來,估計還有用。听話就留著你,不听話就做掉,正好殺雞儆猴。」

雲漠也同意她這說法,臨走前囑咐秦夫人,「嫂夫人不如先假裝同意住持的要求,作緩兵之計,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我們走不開,還要煩勞嫂夫人將秦大哥帶到徐州府來,這里還有一些病人需要解毒。還有,你身邊的人都不可信,這事嫂夫人只可和伯父伯母提及,千萬不要漏了陷。」

秦夫人答應著,對于身邊之人,她也是後怕。和雲漠約定好,半月之內必定帶著秦友祿趕回徐州府。

慕容泠風的要只有半個時辰的功效,秦夫人在那之前回到了座位上,叫醒了小翠,在監視的人都清醒後她才離開,做到了滴水不漏。

雲漠和小公子留在了茶樓,決定晚上再去看一看娘娘廟。小公子對廟里那鬼留息的建法十分在意,定要弄明白那里面藏了什麼秘密。

然而還沒等他們行動,鐵甲人便找上門來,「我不是和你們說過鬼村里有冤情,你們為什麼不去調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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