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學的昊天上帝 第五十六章 遭遇聖人

作者 ︰ 燈火黃昏

「該死,讓他跑掉了!」看到史提爾在自己面前遁走,秦華懊惱萬分。

「算了,先不管他了,得趕緊把那個女孩送到醫院才行啊!」秦華走到上條當麻旁邊,「喂,上條學長,現在怎麼辦,是把她送到醫院嗎?」。

「不,絕對不行!」上條當麻矢口否認道。

學園都市基本上是討厭「外人」的。所以都市周圍才會用牆壁阻隔,甚至在天空打上三具人造衛星徹底監視。就連便利商店的補貨貨車,也需要專用的ID卡才能進入。

沒有ID卡的茵蒂克絲一旦住院,消息馬上就會傳出去。

而敵人,是一整個組織。

如果敵人襲擊醫院,反而會造成更多的犧牲者。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茵蒂克絲那時候剛好在接受治療,甚至在接受手術,將毫無抵抗能力。

「可那可怎麼辦,如果不進行處理的話,這個女孩馬上會休克而死的!」秦華勸道。

遠處,消防車與救護車的聲音逐漸傳來。

「先離開這里再說,絕對不能讓別人發現茵蒂克絲!」上條當麻斬釘截鐵地說道。

學生宿舍原本是一個人都沒有,但是因為火焰啟動了火災警報器與海水觸發了的灑水器的關系,現在的學生宿舍擠滿了消防隊員與看熱鬧的群眾。

上條當麻與秦華在小巷內不知何去何從。上條抱著滿身是血的茵蒂克絲,又不能讓她的傷口踫到骯髒的地面。

「可惡,哪里都不能去,怎麼辦?絕不能放著她的傷勢不管……」懷里的茵蒂克絲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上條當麻焦急萬分。

「別擔心……只要……止一下血就沒事了……」茵蒂克絲用非常虛弱的口吻說著。跟之前說明符文規則時的那種機械式聲音完全不同。

上條一瞬間就可以判斷出她現在說的話不可靠。她的傷絕對不是包個繃帶就可以痊愈的。經常打架的上條,對于「不能被別人知道的傷」,大部分都是自己做急救處置。如今茵蒂克絲背上的傷勢,就連經驗豐富的上條也不禁手足無措。

到了這個地步,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雖然還無法完全相信,但也只能強迫自己相信。

「喂!喂!你听得見我的聲音嗎?」。上條輕拍茵蒂克絲的臉頰,說道︰「你的那十萬三千本書里面,有沒有治療傷口的魔法?」

「難道說……上條學長你要……」

「沒錯,只能這樣做了,沒別的辦法了!」

雖然茵蒂克絲本身沒有「魔力」,所以無法使用魔法,但是擁有「異能之力」的上條只要知道魔法的知識,說不定可以代替她施法。因為激烈疼痛與失血的關系,呼吸變得短而急促的茵蒂克絲,用蒼白的嘴唇顫抖著說「有……可是……」

一瞬間燃起希望的上條,又被「可是」兩個字給震了一下。

「你……是……沒辦法的……」茵蒂克絲輕嘆︰「就算……我把施術方法告訴你……讓你照著做……你的能力……也會……造成干擾……」

上條愕然地看著自己的右手。

「幻想殺手」。這只手能把史提爾的火焰完全消滅,所以當然也有可能讓茵蒂克絲的回復魔法歸于無形。

「可惡!又是……又是這只右手的錯……!等等!」上條當麻看向一旁的秦華「那他呢?」

「……」茵蒂克絲沉默了片刻,接著說道︰「不行……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他的話也不行!」

「為什麼?是因為我是初子嗎?」。秦華問道。

「不我指的……不是幻想殺手的能力……而是……只要是‘超能力者’……全都不行……就連初子也不行。」明明是夏夜,茵蒂克絲的身體卻像在冬雪中一樣顫抖著,她繼續說道︰「所謂的魔法……不是讓……初子或能力者這樣‘天生有才能的人’使用的……而是為了讓‘沒有才能的人’……能夠做到跟‘有才能的人’相同的事情……而設計出來的法術與儀式……那才是魔法的真正意涵……」

「為什麼,為什麼不行?」上條當麻情緒激動地叫道。

茵蒂克絲繼續說道︰「你沒有……听懂嗎……‘有才能的人’……跟‘沒有才能的人’……身體構造是不一樣的……‘有才能的人’……沒辦法使用……為了‘沒有才能的人’而設計出來的魔法」

「什麼……?」上條啞然無言。的確,上條這些「超能力者」都已透過藥物與電擊,進行過腦部的強迫開發。若說構造跟一般人不一樣,也是合理的。

但是,還是無法讓人置信。不,是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

學園都市內共有兩百三十萬名學生。可是,這些學生都接受過超能力開發的「訓練課程」。雖然外表跟一般人沒兩樣,但是就算是拼到腦血管快爆掉也沒辦法折彎湯匙的人,那也只是「虛弱的超能力者」,畢竟跟正常人還是不同。

換句話說,在這個城市里所有的人,都沒辦法使用「魔法」。而「魔法」,卻是她目前的唯一救星。

明明有救她的方法,但是卻沒有人能夠執行。

「該死……可惡啊!」上條像野獸般咬牙切齒說道︰「怎麼會有……這種事,為什麼會這樣?!」

茵蒂克絲的顫抖越來越劇烈。最讓上條生氣的是,茵蒂克絲會落到這個地步,全是因為自己的無能。連一個正在痛苦掙扎的女孩都無法拯救,算什麼「有才能的人」?

但是,上條又想不出什麼新的提案。在「這城市的兩百三十萬學生都無法使用魔法」這個「大前提」下,還能有什麼替代方案?

對于自己剛剛想的這些事情,上條突然覺得好像忽略了什麼。

「學生」都無法使用魔法?

「喂!只要是‘沒有才能的人’,誰都可以使用魔法對吧?」

「……咦?……嗯……」茵蒂克絲虛弱地回答到。

「該不會現在又要告訴我,那個人還得具備使用魔法的才能吧?」

「不必……只要方法跟準備動作確實完成……那個魔法即使是……國中生也能做到……」茵蒂克絲稍微想了一下,繼續說︰「如果搞錯步驟的話,頭腦跟神經系統都會被破壞……但是我擁有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的知識……所以不用擔心……」

上條笑了。他不由自主地抬起頭來,對著夜晚的月亮發出怒吼。的確,學園都市內的兩百三十萬名學生,都經過超能力的開發。但是反過來說,負責開發的人——也就是老師,則應該還是普通人才對。

「上條學長?你有辦法了?」

「對,秦華,我知道誰可以了!」上條當麻腦中浮現了一個老師的臉。自己班上的班導師,身高一百三十五公分,明明是老師,卻適合背紅色書包的月詠小萌。

靠公用電話從藍發耳環那里,問出小萌老師的住址之後,上條與秦華開始趕路了。

可是走著走著卻發現十分奇怪的現象。

一個人都沒有!

雖然已經到了完全放學時間,可是像便利商店架上的飲料般整齊排列的大型百貨公司,竟然就這樣門戶打開,沒有人來看著。原本讓人覺得很狹窄的人行步道,如今變得好寬闊。車道上一台車都沒有,看起來簡直像是飛機邊停放的車子,也是如同被遺棄般,車內一個人都沒有。簡直像是走在窮僻壤的農業道路上一樣。

「史提爾只是使用了驅除閑人的符文刻印而已。」

「瑯瑯!」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音傳來。

秦華與上條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身高算很高的少女。及腰的黑色長發綁了一個馬尾。腰上掛了一柄日本刀,插在刀鞘之中。那是一種名叫「令刀」,是日本神道在祈雨儀式中所使用,長度超過兩公尺以上的日本刀。但是若稱她為「日本美女」,又不太合適。因為她身上穿的是老舊的牛仔褲與白色短袖T恤。牛仔褲不知為什麼左腳部分完全沒有褲管,一直到大腿根部都是**出來的。T恤則是將下擺多余的布綁在腰間,露出肚臍。腳上穿的是及膝長靴。連日本刀都是夾在皮制的皮帶里面。看起來就像西部電影里的警長一樣,不同的是手槍變成了日本刀。跟滿身香水味的史提爾一樣,打扮非常不自然。

事前完全沒有征兆。這個少女並沒有躲在陰暗處,也不是從後面偷偷跟著他們。她就站在如同飛機滑行跑道般寬廣的三車道的正中央,距離他們大約十公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為了驅散人潮,他讓這附近的人產生一種‘不知為何不想靠近這里’的心情。大部分的人應該都待在建築物里面吧,不用擔心。」少女說道。

「可惡,又是魔術師嗎?我跟你們拼了!」看到來者是魔術師,上條當麻怒火中燒。

「別!」秦華趕緊拉住上條當麻「現在救茵蒂克絲要緊,我來拖住她,你趕緊走!」

「明白了,拜托你了!」說完上條當麻背著茵蒂克絲,從一旁的小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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