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空間之農家仙君 147︰靈魂消散

作者 ︰ 夏蟬輕

清晨天氣微微亮,清晨微醺的風吹拂著,拂過顧青蓮的發梢,顧青蓮坐在絳蓮山的懸崖邊上,逼著眼楮靠在絳蓮身上就像是睡著了。絳蓮安靜的坐在她的身邊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陪著她。

他們從天色略有漆黑坐到,朝陽升起,初日的陽光灑滿整個大地。

「絳蓮,只是離開半年而已,我卻感覺仿若隔世,呵呵,也是老了。」顧青蓮靠在絳蓮的身上微笑著說道。

「不老,你還很年輕。」絳蓮微微摟住顧青蓮勸解了一句。

「人沒老,只是心老了,也累了。這幾日啊總是困倦的很,神情疲憊的很。看來很快我就要好好的睡一覺了,這是••••••休眠的日子到了。」顧青蓮無奈的笑著。

「我會守著你。」絳蓮語氣平淡無奇,就像是說喝水吃飯一樣的簡單。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唯一一個能陪我走下去的人。」顧青蓮笑了起來,靠在絳蓮身上也沒有起來的想法。絳蓮••••••他自然也是不會介意顧青蓮這樣子依靠著他的。

仿若••••••隔世••••••是啊,不過就是半年時間而已,就遇到那麼多的事情,好事情暫且不提就是顧清潼、顧阿檸分家一世都會讓人覺得疲憊,明明是相依為命的親人卻淪落到要分家的地步了,著也著實讓顧青蓮覺得可笑,果然是值得珍惜的感情是千年難遇麼••••••

這廂顧青蓮開始讓自己開始休息,顧清瑾那邊卻是忙碌起來了。顧清瑾帶著顧清熙都是開始忙碌起顧阿檸的婚事布置了。

在布置之余,顧清瑾還不忘記準備采買過年祭祖所用的東西,以及年貨。時間記在他這麼兜兜轉轉之中一天天的過去了,轉眼就到了顧阿檸出嫁的時候。

那一日,按著顧青蓮的吩咐,布置下十里紅妝,從顧家村出發一直到晉安縣城白澤買下的院子之中,那場面宏偉的讓幾位大家小姐都沒臉再說自己的婚事舉辦的是有多麼多麼的好。

顧阿檸的婚事讓晉安城整整熱鬧了七天,日夜燈火不短,宴席不撤。

等時候入了十二月,著股子熱鬧才漸漸停歇下來,整個縣城也慢慢進入過年的氣氛之中。卻是在這個時候,顧青蓮與顧清潼幾個人私下里秘密的分了家了,除去顧家村的一些族老們便無人知曉。

年,將近,顧青蓮催促著顧清瑾籌備著舉辦祭祖的事情,她自己卻是疲憊過度,陷入沉睡之中。絳蓮把她移到絳蓮山上他修煉的洞府之中讓顧青蓮安安心心的沉睡,這麼些年來顧青蓮一直繃緊著腦袋里的那根弦,不敢松懈一下。

就怕她的一個沒注意就將所有事情都弄到萬劫不復的地步,而如今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去,她繃緊的弦一旦松懈下來,人也就撐不住了,她太累了••••••

顧家的人知曉顧青蓮睡著了也不擔心,每天的時候上山散散步,去看看顧青蓮,權當是在鍛煉身體了,他們其實也知道顧青蓮••••••其實一直一直都很累,可是他們什麼忙也幫不上,只能看著她一個人累了。

顧青蓮這一睡就睡的不知道天昏地暗了,祭祖的時候她睡著,過春節的時候她睡著,顧清潼要離開的時候她還是在睡著,直到顧阿檸隨著白澤離開這里之後,時間已經是隔年的五月了,直到這個時候,顧青蓮才悠悠醒來。

顧青蓮這一睡就睡了六個月,這還是顧青蓮有意控制的結果,如果她無意控制大話,還不知道她能睡到什麼時候呢。做為一株混沌青蓮蓮靈,她曾經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覺,不管任何事情,就是睡覺,沒有人能打擾她,也沒有人能在她睡著之後傷害到她。

在曾今她一睜眼一閉眼之間就是一個世紀的時間,她不知道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有多長,她只知道她睡了好久好久久到她更本就不記得時間了。她依稀記得在很久很久之前她的身邊有兩個人,這兩個人她很熟悉揮著說非常的熟悉,只是那個時候離現在已經是過了很久很久了。她那個時候只是睡著之後微微迷糊的被叫醒了,而已,神志不清的完全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情。

她只是依稀能感覺到,她一直陪在那兩個人身邊,只是後來有一天其中有一個人來開了,她感覺得到的,那個人消失了,從這個天地之間消失了,再也沒有任何有關她的痕跡。再後來,又過了很久很久,另外一個人也消失了,她同樣也是再也找不到那個人的氣息。她記得她很傷心,她一直很虛弱,因為她也快要消失了,但是在她再次睡著之後,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她再一次醒來,那個時候她就是青蓮了,是佛域佛祖釋無座下養女青蓮••••••

「青蓮,青蓮?」絳蓮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喚回了顧青蓮的思緒,「你怎麼了?一直在發呆。」

顧青蓮搖搖頭,試圖把自己的思緒收回來她回答道︰「我沒事,只是睡著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曾經被我遺忘的事情,不知道為何我會是在睡著之後才想起來。」

「那是什麼事情?能說給我听麼?」絳蓮在顧青蓮身邊坐下,關切的看著她問道,「自從你醒來之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經常坐著坐著就發起呆來了,以前的時候你是不會這樣子的。」

顧青蓮撓撓頭,說道︰「我的思緒還在睡夢里,所以有時候就會不知不覺的陷入進去,陷入到我很久遠的一些回憶之中。」

「能說說麼?」絳蓮問道。

「能啊。」顧青蓮看著他應了一聲說道,「我好想是回到過去的一段回憶當中了,那個時候的我一直在沉睡,睡了好久好久,久到我根本無法計算時間,我不知道我是誰,不知道我在哪,只知道我一直在沉睡。那個時候我的身邊有兩個人,和我的關系極好極好,那個時候我還不叫青蓮,只是我記不清我叫什麼了。」

「只記得我與那兩人關系極好所以就很听他們的話,在感覺到他們會遇到危險的時候我也會去救他們,但是到底怎麼救的我不記得了,就好像是我丟了一段記憶。」

「後來的時候,其中有一個人消失了,我感覺不到她的氣息了,大概••••••是死了吧!我只知道那個時候的我很傷心,但是很快我再次陷入沉睡,再後來我再次醒的時候就是在另一個人也同樣死去的時候。」

「我再一次醒了,我听到清脆的破碎的聲音,同時好像有人在我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但是那個時候的我太虛弱了,我什麼都听不清了,我能感覺到我的生命在流失,可是我什麼也做不了,因為我再一次沉睡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是青蓮了,是被釋無撫養長大的青蓮仙君•••••••」

絳蓮听得是一頭的霧水,他完全沒听懂顧青蓮在說些什麼,他輕輕摟住顧青蓮說道︰「不要想太多了,你只是累了。你不是說想要帶阿瑾出去轉轉麼?那我們走吧,我帶著你帶著阿瑾出去走走,看看江河湖泊,看看這廣闊的世界,我們不想其他的事情,就只是去玩。你太累了,就只是六個月的沉睡無法撫慰你靈魂的疲憊,我帶你出去走走,不想其他的事情,就是玩,讓你放松放松。好不好?」

「好,你說了算。」顧青蓮看著他笑了起來,揉揉自己的眉心笑道。

「姐,你怎麼樣了?」顧清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沒一會就見到顧清瑾的身影出現在房間里。他看到清醒的顧青蓮的時候是一臉的欣喜,「姐,你醒了?你都睡了好久了。你怎麼樣沒事吧?你知不知道我和哥快擔心死了。」

「好了,我沒事。」顧青蓮微笑著听著顧清瑾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堆,「我只是有點累了。」

「那再累也不能一睡就是六個月啊,我差點就以為你醒不來了。」顧清瑾在顧青蓮的身邊坐下,眼楮亮晶晶的看著他。

顧青蓮笑而不語,問道︰「你剛從縣城回來?小熙怎麼樣了?明月呢?」

「他們都好著呢,哥帶著凌宏學習還和沈大哥和湯唐大哥一樣帶了一個班的學生,三姐在白馬書院一邊學習一邊幫著哥教導他的那個班。莫問大哥在看顧著忘憂閣,也沒什麼事情。」顧清瑾想了想說道。

顧青蓮點點頭︰「好!他們都沒事情的話,那我們也準備出去走走了。你去安排吧!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我們或許近幾年都不會回來。」

顧清瑾一愣,然後重重的點點頭︰「那我把消息告訴哥和三姐,我去準備東西,就我們三個人出去。」

「嗯,走的時候,把你的那個尚方寶劍帶上,把你的那個官府和受印也給帶上,我們就駕著上次岐山留下的馬車出去,順帶著去一趟昆侖山。」顧青蓮笑道。

「好啊,好啊,我也想去見見元修大哥了。」顧清瑾連忙應道。

顧青蓮看著他笑了起來︰「那家伙可不一定有那麼想你們呢?修真無歲月,他們修真可就跟我睡覺一樣,一開始修煉就不知道時間的流逝,眨眨眼的時間就過去了幾年。」

顧清瑾撓撓頭︰「那也沒關系,我就是想去轉轉。畢竟好久沒見到元修大哥了。」

顧青蓮嘆著氣模模他的腦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該學會承受離別了,有些時候有些人一旦走了就等不會來了。你要學會忘記,只有忘記了才不會痛苦。」

顧清瑾看著顧青蓮看了許久,這才苦澀的點了頭,他心里清楚,顧青蓮說的這個人就是她,她不知道還能在他們身邊待多久。

「姐,那我先走了,趁著天色還早我回縣城去,就這幾天我們就離開。」顧清瑾不想再在這里待下去,看顧青蓮蒼白的面容,就好像隨時就會離開他們一樣。

「好,你去吧,雖說這一代沒什麼危險,可是還是要注意安全,路上要小心點,不要貪玩了時間晚了可就進不去城門了。」顧青蓮看著他細細的叮囑著。

「嗯,我知道的。」顧清瑾應著,轉身就要離開,「那我先走了。」

「嗯!絳蓮送送他吧。」顧青蓮點點頭讓絳蓮送顧清瑾離開。

顧清瑾牽著馬,和絳蓮一同走在村子里,向村口走去。兩人之間沉默了好一會,快到村口的時候顧清瑾突然問道︰「絳蓮大哥,姐姐••••••她是不是要離開了?她這段時間精神好差,我很擔心••••••」

絳蓮模模他的頭說道︰「不要擔心,青蓮就算要離開也不是這幾年的事情,她••••••她現在只是有些累了,回頭休息好了,自然會恢復過來。」

「那姐姐什麼時候能休息好?」顧清瑾再次問道。

「我不知道。」絳蓮搖搖頭,「就算她休息好了,只怕青蓮在家里待的時間都不會久了。我隱約能猜到青蓮的想法,你現在是還沒長大,所以青蓮才會讓你跟著一起出去游歷,只怕再過個幾年,青蓮會將你送回來,讓你正式接管顧家,到時候••••••只怕青蓮便不會留下,不一定是會離開,只是那個時候就算不離開人界,她也不會在這里停留了。」

「我知道的。」顧清瑾突然說道,「我一直都知道的,你和姐姐和我和三姐不一樣,而我和三姐也和哥是不一樣的,我們的來歷不一樣,性格不一樣,只是不知道是因為才會讓我們這些人齊聚在一起。我知道姐姐終有一天會離開,我••••••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如果在今後我不能一直陪著姐姐了,請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我不知道什麼前生今世來生,我只知道在現在在這個時候顧青蓮是我的姐姐,我最尊敬的姐姐。」

絳蓮沉默著︰「她••••••是我所有的。」

听著絳蓮這般重情的話,顧清瑾突然覺得自己拜托他照顧顧青蓮的舉動很是可笑,這個世界上只怕沒有人比絳蓮更加在乎顧青蓮了吧?顧清瑾笑了笑,轉身上馬離開顧家村。

絳蓮慢慢回到顧家的時候,預備推門進去只是卻從門縫里看到顧青蓮再一次暈倒在床榻之上,絳蓮的手收了回來,他的拳頭握的緊緊的,看著顧青蓮是一陣的心疼。在顧青蓮還未醒的時候他探查過了,顧青蓮的靈魂在一點一點的消散,所以才會一直陷入沉睡之中,而他面對這種情況無能為力••••••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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