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是炮灰的炮灰 第三十一章 美人

作者 ︰ 似水年華流年

為此燕國公派人來請過竇神醫去燕城,然後來人就根本不知道哪一個是正主?因為培訓軍中大夫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到底哪一個是所謂的竇神醫?

于是問了一遍,卻發現姓竇的不少,但是沒有一個人承認自己是竇神醫,也不說清楚真正的神醫是誰?

追問急了,他們竟然異口同聲地說︰「哪有什麼神醫?沒什麼神醫,竇家莊就沒有人從事行醫的,研究醫術只是因為興趣。」

于是來人就想著帶著這些人走,結果人家不去,說還要下地干活。

最終燕國公的人,也沒有找出是哪個竇神醫?而且這些人死活不去燕國公府邸所在的燕城,說受不了醫者地位低下的氣氛,他們明明是農,決不去做什麼‘工’。

最終竇家莊的人,就沒有一個人到了燕城。

所以這位神秘的竇神醫,大概除了竇家莊的人,一般人還真不知道所謂真正的神醫,長得什麼樣。

「這才是聰明人,要知道就是神醫到了晏城,不管怎麼樣都會遭到逼迫,要去給人看病。去給人治病自己不爽,不去治,死了人又會被潑髒水,所以這些人根本就不來燕城。」當初王悅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嘆息著說。

從一知道竇神醫的做派,王悅就推測出這位神出鬼沒的竇神醫,人很聰明,而且人家根本就不想以醫為生,也不需要什麼名利。

不過那時候的王悅,很快就把所謂的神醫放在一邊,畢竟和她沒有關系,而且她很忙。

但是王悅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用到神醫的時候,這才明白生病的人對神醫的渴求程度,但是神醫死活不到燕城,所以王悅只能自己去求醫,不單單是吃閉門羹的問題。

要知道王悅為了給兒子治病,是冒著生命危險才來到竇家莊。

因為從燕城到竇家莊,距離比較遠不說,還有可能和游蕩在原野里的馬匪相遇,所以一般人都不敢跑到竇家莊來,求醫問藥。

所以除非這人已經是在原本的地方已經治不了,才會冒著生命危險到竇家莊治病。

到了竇家莊專門負責給人看病的地方,王悅才發現這里人真不少。

不過一個個都比較安靜,顯然應該有什麼規矩。就是有人有所不滿,也不敢發作。因為要是在這搗亂的話,直接被趕出竇家莊。這一點,毫不手軟。

有幾個例子在前面,就都老實了。

甚至在前面還豎了一塊石碑,上面用隸書寫了幾個字,王悅實在是有些好奇,就注意看了一下,發現這字寫的很不錯,再細一看內容︰「醫者,也是人,而非神仙。」

看到這里,王悅有些想笑,這句話是實話,應該是告訴那些以為大夫就是神仙,什麼病都可以藥到病除的人,可以立馬轉身走人。

仔細一想這句話,王悅心里不由得一沉,看著沉默中的兒子。要知道這一次,王悅自己已經把希望都寄托于此,所以當她看到這句話,感覺自己被當頭打了一棒。

難道這一次來,還是不成?王悅有些想要哭,因為兒子的樣子現在就是一個木頭人,讓她這個做母親的整個心都在揪起來。怎麼辦?怎麼辦?

其實,王悅也知道兒子這種情況,就是神醫親自到的話,也不見得治好。

就在這時候,人群可是出現騷動,有人在低低地叫著︰「看,這應該就是今天負責看病的人。」

這些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眼楮中帶著一種渴望,畢竟來這里的人,大都是病人的家屬。但是就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攔住住來人,于是王悅有些好奇的看過去。

竟然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和一個身穿寬大衣袍的人,兩個人一邊走著,一邊說著話。當然他們身後,跟著幾個人。

當王悅看到那個身穿寬大衣袍的人時,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楮,于是擦擦自己的眼楮,難道自己看錯了?因為那人特別的面熟。

眼前這人,實在是像那個人,最主要是那人留給王悅的印象一向太深,不僅僅是面容,連氣質都很像。只是她是個女人,怎麼會挽了道士的髻出現在這里?

雖然王悅在看到來人的時候,有種不敢相信的想法,感覺自己的腦子是不是記錯?但還是很快就認出了余穎,王悅在心中吶喊著︰天啊,真的是她。

即使王悅有十年沒有見過,也很快就認出了余穎,另外那一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態度實在是熟悉。

等等,這里是竇家莊,她應該叫竇慧穎。那麼,應該就是她。

想到這里,王悅眼楮一下子亮了,就算余穎不是什麼竇神醫,但應該是竇家莊的人,那麼就應該認識竇神醫,所以孩子就有救了。

就在這時候,余穎和人交談著,漸漸走遠。因為來竇家莊來治病的人陸陸續續的不少,所以余穎一向不在意周圍人的視線,所以就沒有發現王悅。

而這個時候,王悅已經終于鼓足了勇氣,也顧不上什麼禮儀,帶著幾分激動,連她的聲音都顫抖起來,叫喊了起來︰「慧穎?是慧穎你嗎?」。

听到有人叫原主的名字,余穎于是回過頭一看,很快就認出來王悅,于是帶著幾分驚訝問道︰「王家姐姐,怎麼是你?好久不見。」

就見王悅已經急匆匆得朝這邊走過來,余穎第一感覺,這麼巧,竟然踫到很久不見的人。

于是余穎轉身對老者道︰「杜老,我有個朋友來了,所以有時間我們再談。」

老者也知道應該是有人來找,于是眯了一下已經老花的眼楮,然後點點頭,剛才開口的人,一看就是出身不凡,應該是什麼大戶人家出來的人,不知道這位竇家娘子是怎麼認識的?

不過,杜老轉念一想,只怕身邊的這位竇家娘子出身,也應該是不錯的,就看她的言談舉止,絕不是小門小戶人家出來的。

但很怪的是,這位都不太在乎男女之別,要知道大家之女還是比較注意這些規矩的,真不知道是那里出來的人?

想到這里,杜老就沒有再想下去。畢竟干這行的人,看多了生死,對地位什麼不太感冒。

「竇娘子,你忙吧。」說完杜老就帶著人走了。

而余穎則迎了上去,有些奇怪會在這里遇到王悅,這里應該算是偏僻的地方,按說王悅不應該到這里來,這個不是什麼有緣不有緣的問題。

于是余穎看看抱著孩子的僕從,不會是來看病的吧?

之所以有這種猜測,就是因為這里是據說有竇神醫存在的竇家莊。

于是余穎飛快地打量了一下被抱著的孩子,長得很不錯,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帥哥,看上去特別的安靜,就如同一個乖巧的玉女圭女圭。

只是余穎卻感覺出不對勁,因為那個孩子的身上帶著一點游離塵世間的感覺。這個年紀的孩子,正處于比較調皮搗蛋的時期。

一旦特別的老實,基本說明這孩子病了。

連余穎的眼楮,對上那雙大眼楮之後,那雙眼楮里也沒有露出什麼大的神情起伏,安靜的猶如一潭死水。甚至連眼神也不給一下,游離在不知名的地方。

這一刻,余穎有種面對三無正太的感覺。

暈!不會因為自己曾經假冒過什麼三無,就給自己送來一個三無吧?頭疼,余穎恨不得按按自己的太陽穴。不過還是試試看,于是余穎揮揮手,卻發現這孩子連眼楮都沒轉一下。

這孩子應該是有病,余穎暗自嘆了一口氣,的確應該是來看病,到這里來,也應該是死馬全當活馬醫,不然也不會特地找到這里來。

不過這孩子的病,余穎倒是心里有點數。

這時候,王悅已經發現余穎的動作,于是她的心髒在砰砰跳個不停,希望孩子還有救,也許自己這一趟來對了。想到這里,王悅的眼楮一酸,差點落淚。

看著那個孩子小小的面容,余穎露出淡淡的微笑,再看看王悅,然後用一種溫和的聲音問道︰「王姐姐,是你兒子嗎?長得有幾分像你。」

在余穎說話的時候之前,王悅一直緊緊盯著余穎的動作。她當然希望余穎能夠妙手回春幫兒子看好病,但王悅想起來,余穎就從來沒有顯示過醫術。

在听到余穎的話後,王悅感覺有些失望,因為余穎只是做了個動作之後,就沒有再問什麼病情。

也是,自己已經魔障了,看什麼人都是神醫,想到這里,王悅還是打起精神,走了過去。

「是的,這是我兒子。想不到會在這里遇到你,慧穎,這些年你應該過得很好。」最後的話語聲里,听得出來王悅有種說不出的快慰,總算是還有人過得很舒心。

就見余穎身穿的是偏男性的長袍,連頭上的發髻也是最簡單的,但是膚色晶瑩如玉,看上去頂多是二十出頭的樣子,依舊很美貌,氣質大方開朗。

「請跟我來,這地方不適合你的兒子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王家姐姐,相信我。」余穎一伸手,就帶著王悅一行人離開這個地方。

听到這話,王悅感覺憂愁都飛了,再打量一下余穎,和以前那個古板的樣子,根本就是判若兩人。其實原本,王悅就猜測過,這位竇慧穎應該是故意裝成那個古板的樣子。

這下子可坑苦了劉慧嫻!

想到這里,王悅甚至都忘了很多憂愁,笑了起來。因為王悅想起一件事,要知道劉慧嫻為了假扮成侯夫人,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要知道劉慧嫻原本做世子夫人的時候,都是未語先笑,和這種板著臉沒有表情的臉,實在是南轅北轍。偏偏她為了能活下去,必須把護國公世子夫人的特征統統改掉,連原本的燕語鶯聲也要變得平板。

別的人都不太在意,唯獨王悅喜歡挑刺,緊盯著扮成慧穎的劉慧嫻。

于是看到這一切的王悅,差點笑抽,卻不得不忍住。

每每看到劉慧嫻腦門上的那一朵梅花,王悅就笑的不行,因為在她的眼楮,其實這一朵梅花就是那個劉慧嫻有罪的憑證,所以後來劉慧嫻變得喜歡遮住那一朵梅花。

「你啊!倒是跑得快,不知道她在京城里,基本就不敢怎麼出來,連鎮北侯府里的事物都歸一個chun姨娘的管。」王悅笑著說道。

當然王悅也知道自己的資料,已經是老黃歷,畢竟她也離開京城好多年。

想到這里,王悅嘆了一聲。過去這麼多年,只怕劉慧嫻應該也過不上什麼好日子。

其實王悅看了之後鎮北侯府的情況,感覺很奇怪,這鎮北侯和劉慧嫻可以說是經歷重重磨難才在一起,應該是甜如蜜才對,怎麼會讓一個妾室掌管後院?

不過王悅轉念一想,劉慧嫻過得不好,她才會高興,恨不得劉慧嫻多遭點罪才好。

要不是劉慧嫻在後面搗鬼,她王悅怎麼會嫁到劉家遭罪?然後以二嫁之身嫁人之後,孩子又出了事,所有不順的開頭就是因為劉慧嫻。

一想到這里,王悅就想著磨牙,恨不得劉慧嫻那個女人多吃點苦頭。如果不是現在和京城隔得太遠,只怕王悅都想著跑回去,狠狠揍劉慧嫻一次。

「不過這樣很好,慧穎,雖然我知道你是為自己出氣,但是我也要謝謝你。」王悅低聲說道。

這時候的王悅,已經收起笑容,這段時間笑容已經很難出現她的臉上。想到這里,王悅看了一眼兒子,卻發現他依舊不知道在想什麼。

听到王悅的話,余穎臉上帶著一絲微笑,然後突然間吹了一聲口哨,讓王悅吃驚的瞪大了雙眼,因為一個大家閨秀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簡直是有些離經叛道。

連王悅的兒子也終于把眼楮轉過來,就在這時候,就听見一個聲音傳來,「美人,大美人,我來了。」

听到這里,王悅幾乎把自己的下巴掉下來,這是誰?會用這個來稱呼人!這也太囂張了吧?!簡直就是在調戲人。

就見一只羽毛鮮艷無比的大鸚鵡飛了過來,圍著余穎轉了一圈,叫了一聲,「美人好。」

然後就見大鸚鵡叫了起來,「哎呀呀,來了個小帥哥啊。」

就見它落到在旁邊的樹枝上,抬起右邊的翅膀,揮揮,同時圓滾滾的小眼珠子轉著,歪歪它的的小腦袋,「嗨。」

「哈哈哈!」一直十分安靜的孩子,突然間笑了起來,雖然這笑聲剛開始有些生澀,好像這人已經好久不出聲,漸漸變得正常起來。

抱著孩子的婆子吃驚非小,一下子松開了手,倒是余穎早就有提防,一把接住了掉下來的孩子。

「你!」王悅看到這一幕,剛開始又驚又喜,因為孩子又能出聲了,緊接著卻被那個婆子的動作嚇了一跳,還好被余穎接住,不然麻煩了。

看到被余穎抱住的兒子,王悅松了一口氣,瞪了一眼那個婆子。

那個婆子有些誠惶誠恐,趕緊跪下,「夫人,饒命。」一邊說一邊叩頭,連腦門上都差點出血。

「起來。」王悅說道。

這時候,王悅不想著處理這個婆子,只看著緊緊抱著余穎脖子的兒子,他的小身子半擰著,眼楮中露出愉悅的神情,看著那只藍色的大鸚鵡。

「你好!」就見鸚鵡揮舞著自己的翅膀,就如同在和人打招呼,同時圓圓的小眼楮也在轉著,藍色的羽毛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光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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