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是炮灰的炮灰 第十七章 算

作者 ︰ 似水年華流年

其實侯夫人慧穎這人,簡直就是一個從頭到尾的慘字吧?

做人已經慘到這個地步︰爹娘不親,兄弟姐妹無愛,夫君狠心。除了兒女之外,所以的親人都拋棄了她。

但是她的兒女才多大?正需要慧穎的照料才對。如果孩子們離開慧穎,也會漸漸忘了親娘,也就是說,有可能慧穎血緣上的親人都會背棄了她。

想到這里,王悅臉上的表情露出一絲同情,這個時候,她實在是不能遷怒于這個被多重背叛的女人。

而且,王悅嘴角勾起一絲悲涼的笑意。

其實過去的她作為長嫂,也曾無視過慧穎,何嘗不是落井下石的人?所以自己有什麼資格來遷怒于慧穎?這一切只能說是報應!

想到這里,王悅把自己的目光移開,不知道自己來找慧穎對不對?如果在剛才得知真相的時候,王悅還對余穎有幾分提防的話。

那麼,此刻的王悅想起來,侯夫人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未雨綢繆的她會怎麼做?

這要是她是侯夫人的話,王悅惡狠狠地想,絕對不會放過那一個個混蛋。

但是很快的王悅就泄氣了,這世道首先是男人說了算,侯夫人這個誥命,也是建立在慧穎,是鎮北侯結發妻這個基礎上,怎麼報復?

他們或者是慧穎的骨血親人,或者是慧穎的天——她的夫君。

此刻的王悅有種設身處地的想法,她如果是侯夫人該怎麼做?無法做什麼!

首先不能舉報那些血緣上的親人,親親相隱,而且就是傳出來,外人只會是說侯夫人的壞話,因為高門大戶都習慣了家丑不外揚。

幸而侯夫人已經過繼出去,和劉家已經牽扯不多。

另外最後一個背叛者是鎮北侯,王悅有些傻眼,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要知道正常的女人是要以夫為天,就是夫君犯了天大的罪,也必須幫著瞞著。

因為如果妻子出告自己的丈夫話,那麼只有一個下場︰與夫同罪!總之一句話,告也是死,不告也是死。那還不如不告,說不定還活的好點。

想到這里的王悅,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是默默無語。甚至想到了一件事︰也許她能夠知道真相,能夠離開劉家,能夠毫無牽掛的離開劉家,都是一種幸福。

這一刻,王悅原本那種悲憤欲絕的心情,竟然一下子被治愈了很多。

看到原來有人過得自己還要慘,這種情況絕對會拯救一個悲憤的要死的人。

這一點絕對是人類共有的情緒,所以雖然王悅沒有幸災樂禍的想法,也感覺出來自己個的日子要比余穎強。那麼這位侯夫人都沒有要死要活的,她也可以好好活下去!

想到這里,王悅心里豁然開朗,就在這時,就听余穎平板的聲音響起。

「哎!當初听到這個消息,侯府的人都要高興死了,可是我知道京城居,大不易,就她們那些在邊城長大的人,一個個都是土的不能再土的土包子。」說話的時候,余穎抬起眼皮,語調也比較平靜。

只有那雙眼楮,因為有那些已經消失的淚水洗滌過的原因,所以顯然更加的清澈。只是眼神也很平靜,那些曾經流出的淚水,只是曇花一現,就已經消失無蹤。

「所以我才會讓府里上上下下的人,狠狠練了一遍禮儀,終于不再是土包子,才帶他們回的京城。」余穎的話語中帶著一種平靜。

「但是我能夠這樣不管不顧鎮北侯的一切嗎?當然不可能,有句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說到這里的時候,余穎的嘴角露出一絲調皮的笑紋。

听到這里,王悅吃驚地看著余穎,就仿佛對面的女人頭頂上冒出了兩只角,成為了怪物。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余穎會早早的懷疑到什麼?而且會把這麼核心的問題告訴她。

「所以劉慧嫻的事,我還沒有到京城就知道了。」余穎的話語中帶了幾分痛楚,不這樣的話,會引人懷疑的。

畢竟鎮北侯是慧穎的夫君,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幸而余穎的演技,在多年的磨練中日益成熟,將來就是以演員為職業的時候,拿個獎也不在話下。

听到這里,王悅不知道為什麼渾身有些發涼,身體哆嗦了一下。

只因為王悅想象了一下,鎮北侯、劉慧嫻兩個人在京城里勾搭上之後,一舉一動只怕都有人盯著。然後就通過種種渠道,傳到這位侯夫人手里。

但是很快的,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情馬上就取代了那種害怕,王悅幾乎要鼓掌。因為要不是侯夫人早有準備的話,只怕不知道會遭受什麼算計?

王悅想到這里,就一點也沒有想要同情他們兩個人的想法,因為劉慧嫻竟然在守寡之後,還在熱孝里,就想著紅杏出牆,太不要臉,這主意打的也太早了點。

如果真成功的話,那麼真正的侯夫人要不就死了,要不然隱姓埋名的人就是侯夫人,還有別的選擇嗎?想到王悅有些同情的看了一樣余穎。

「連劉慧嫻的主意我也知道,她其實最想的是。我們兩個人互調一下彼此的身份。」余穎慢條斯理地說。

說完之後,余穎完全沒有一種馬上被人取代的危機感,慢悠悠地舉起茶杯喝口茶,潤潤自己的嗓子,眼楮中閃過一絲嘲弄的神情。

而此刻的王悅驚愕地說不出話來,同時感覺自己已經被當頭打了一棒,因為這時候的她,已經能夠徹底認同余穎的說法,互調一份?

其實劉慧嫻想要變成侯夫人,這一點王悅已經猜出來,還琢磨著怎麼提醒一下慧穎,但是侯夫人一點也不稀奇的感覺。想到這里,王悅一下子瞪圓了眼楮。

「不,不,不會是這樣吧?!互調身份!」王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嘟囔了一句,此刻她其實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

因為這句互調身份,提醒了王悅,于是在那種發現事情真相的激動中,王悅還帶著幾分遲疑,因為剛才那句話語中的含義,說明正版的侯夫人只能走一條路。

想到這里,王悅猛地抬起頭看著余穎,此刻她的嘴角有些哆嗦,「怎麼可以這樣?」讓劉慧嫻成為侯夫人,讓倒霉催的慧穎替劉慧嫻守寡。

「應該會這樣,這樣護國公府也有了一個交代,說不定劉慧嫻還可以接著借著姐妹情深,刷刷自己的名聲。」余穎有些不在乎的說,原主不就是享受一把這個待遇?

「可是你可以去告,可以」王悅有些尖利的話語聲一下戛然而止,因為在余穎的那雙平靜的目光注視下。王悅明白過來,然後就說不下去,不讓一個女人說話有太多的方法。

「看看我這張臉和劉慧嫻的臉長的是一模一樣,即使我們氣質上有所不同,但是鎮北侯愛的人是劉慧嫻啊。」說到最後的時候,余穎的話語中帶了幾分戲謔。

「你說,在別人問,誰才是真的侯夫人時,鎮北侯會選擇誰?」余穎平板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幽幽。

听到這個問題,王悅一下子愣住,說不出話來。因為雖然她不知道鎮北侯會怎麼說,但是余穎的態度,只能說明一件事︰鎮北侯會選擇劉慧嫻。

「竟然可以是這樣?是這樣!」王悅感覺自己想錯了,在心里吶喊著。

而余穎有些走神了,在這一刻,她想起了後世瘋傳的真愛無敵論。

同時余穎還記起某部電視劇里,有個小三明晃晃的要求原配讓位的台詞,時間已經過去的很久遠,所以台詞具體是什麼已經忘記。

大體意思就是︰在愛情上,沒有先來後來這個說法,所以既然男人已經不愛原配了,那麼原配可以麻利的讓位,不要佔著茅坑不拉屎。

當時看到這部劇的時候,余穎是整個人崩潰的,因為這是什麼三觀?難道沒有想過在婚姻中最無辜的孩子嗎?就如同這次任務中慧穎的兩個孩子,就毀了。

回想完畢的余穎,眼楮的那一絲回憶,很快就收了起來。

而此刻的王悅卻在琢磨余穎的話,鎮北侯愛的是劉慧嫻,把鎮北侯代入一下劉家人的行為,不知道為什麼,王悅打了個寒戰。

劉家人一向奉行凡是劉慧嫻做的事情都是對的,如果有什麼不對,那麼最後錯的就是對的。典型的黑白顛倒,指鹿為馬。

如果鎮北侯也是這樣的模式的話?王悅替侯夫人感到絕望,因為在鎮北侯心目里,已經沒有正版侯夫人慧穎的任何立腳之處。

但是這位侯夫人會認命嗎?

想到這里,王悅抬起頭,看向了余穎,就看見余穎那雙清澈的眼楮。只是這一種清澈,不是那種淺薄的小河水的清澈,而是看透世情的清澈。

「如果只是我,也許就是被人設計著永遠躺在床上,也就認命了。」說到後來,余穎的話語聲低了下來。

「但是我還有兩個孩子,我怎麼可能放心把孩子們交給她?有句話說,有後娘就有了後爹。」余穎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

而此刻的王悅,听到這里,已經是有些神經質了,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著,原本的禮儀也到了崩潰的邊緣。

因為王悅已經明白過來,慧穎如果不反抗的話,那麼就是墜入深淵的下場,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說曾經的王悅,更多是以一種找幫手的想法來找余穎,現在的她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在一種怎樣的危機中,去尋找一條活下來的路。

但是眼前的余穎,依舊是一派鎮定的神情,這一點很快就安撫住感同身受的王悅。

「其實我昨天去劉家,也帶了幾分砸場的意思。甚至我還想著好好見見王家姐姐,偏偏突然間有些頭疼,所以提前退場。」余穎此刻也沒有隱藏太多的東西,有些事情就實話實說。

「不過我還是感激王家姐姐的告狀,讓劉慧嫻在劉家沒有從前的底氣,不然真是個麻煩事,因為不管怎麼樣,和劉家還是有點血脈上的聯系。」余穎說道。

「哈!其實不單單是你準備砸場,更多的是我,也準備砸場,而且你走之後,我就狠狠把劉家的場子給砸了。」王悅說到這里,全然忘記自己的本意是要告辭的。

「所以當天晚上,鎮北侯就冒著宵禁期間亂走,有可能被抓住的危險,去見了心愛的家人。」余穎爆料道,對于鎮北侯,余穎已經放棄治療。

「昨晚就見面了?」王悅吃驚地說道,幸而多年的修養只讓她的聲音拔高了一點點。

「可惜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他們兩個人也太亟不可待。」余穎淡淡地道,

語調中帶著一點點鄙視,最大的鄙視給的是劉慧嫻。至于那個為了男女之情,就把多年的夫妻之情拋在一邊的鎮北侯,也得到了王悅的鄙視。

沒有了夫妻之義,沒有了舌忝情深的鎮北侯,在王悅看來就是一個沒有人品的粗人。

竟然喜歡劉慧嫻那種女人,男人就是那麼膚淺。只是看那一點點表象,溫柔如水!呵呵!

「要知道,每一次劉慧嫻捅出的簍子,總要找人來替她承擔責任。而以她的習慣,我就是最好的出來替她承擔責任的人。」余穎的語氣變得很平板。

因為這個事實,接受起來實在是讓人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甚至就在鎮北侯去偷會佳人的時候,劉慧嫻特地送過來的大丫環梅枝,竟然假借侯爺的身份,想要殺了鎮北侯府的姨娘們。幸虧我趕到了,不然就會多了幾個冤死鬼。」余穎接著說。

「所以,王家姐姐,不想知道劉慧嫻和鎮北侯的打算嗎?」。說到最後,余穎的目光帶著一種調皮的意味,偏偏這聲音平板的沒有什麼起伏。

「我願意,不過這方便嗎?」。王悅此刻感覺這一次沒有白來,所有這一切,都代表這位侯夫人有著交好的願望。

而且王悅也已經很清楚地知道一件事,這位侯夫人在利用她,其實她王悅何嘗不是在利用侯夫人?想到這里,王悅笑了起來,有這樣能干的同伙真好!

于是余穎讓人看看鎮北侯來了嗎?

然後余穎回頭對著王悅說︰「有什麼不方便的,要知道鎮北侯心心念念都想的是劉慧嫻,正好我們可以一起听听他們的想法。」

最後一句話余穎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里接著說過去︰順便也見識一下劉慧嫻的無恥,鎮北侯的忠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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