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行天下之鳳嬉龍隨 第187章 再見

作者 ︰ 顧佳

進了八鮮坊,小二哥上前來招呼著︰「兩位客官要在大堂吃還是選擇雅間?」

蘇妙和宋宸還沒有開口,小白已經哧溜一下跑到二樓去了,蘇妙和宋宸笑笑,邊舉步邊招呼小二哥跟上。

他們要了二樓的一個雅間,點了大海蝦之後很快就被送了上來,蘇妙看著嚇一跳︰「還真的有我巴掌那麼大哇!那一只都快有一斤了吧?」

宋宸估模著恆清堂的伙計和宅子那些的人數,拿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給小二說︰「我們再要一百斤活的,直接送到恆清堂去,給林掌櫃。銀票你拿著,等會結賬時再多找少補。」

「啊?」小二以前可以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拿著銀票一臉的為難,躊躇了一會,把銀票往桌上一放,轉身出去了,「我去把掌櫃找過來……」

「他們會不會不賣活的呀?」蘇妙看著那伙計的樣子似乎他們沒做過這樣的生意。

「會賣的。」宋宸一副十分有把握的樣子,「比起我們點他們做熟了的菜再帶走,直接賣活的不是還省了一番功夫嗎?最多出的是成菜的價格就是了。」

等到那個小二哥把掌櫃的找來之後,掌櫃一見是這兩個他怎麼也不會忘記的臉孔,果然就覺得為難了,跟林記茶館從來不直接往外賣茶一樣,八鮮坊此前的確也沒有直接賣過活的海鮮……如果是別的人來問,他肯定毫無余地地拒絕了,但這一對少年少女有著大東家的令牌呢!

宋宸就把剛才跟蘇妙分析的那一番說辭重復了一遍給這個掌櫃听,倒是蘇妙听了之後轉念一想︰「算了,要不我們把八鮮坊的晚市包下來吧!明日叫恆清堂提早兩個時辰收檔,都到八鮮坊過來吃飯,讓伙計們把家眷也給叫上好了!」

宋宸一听,也覺得可行︰「也行,還省了自己煮的功夫,萬一不會煮的,還浪費了。」

掌櫃一听,比起外賣來,包場還比較能接受一些,急忙同意了︰「明日晚市是嗎?沒有問題!沒有問題!」

宋宸拿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交給掌櫃︰「這是訂金……對了,稍後你派個人去恆清堂找一下林掌櫃,跟他商量一下這蝦明日要什麼做法的,你們也好提前備料。恐怕不是人人都喜歡白灼這種吃法。」

掌櫃應下了,爽快地把銀票收下,在蘇妙他們結賬時還鄭重其事地寫了一張收條給他們。

蘇妙一個人差不多吃完了一整條蝦,飽得都不想動,被宋宸拉著慢慢向宅子那邊走回去。小白吃了兩條,邊走邊滿足得搖頭晃腦地回味。

剛走前走了不到百步,後面就有一串腳步聲向他們追了過來,還有個聲音叫著︰「宋兄弟,蘇姑娘!」

咦?是崔安?蘇妙一拍宋宸的手,鈴蘭城是崔家的地盤啊!他們本來打算等手上的事情辦完之後,就請崔氏這四兄弟吃飯,多謝崔吉他們在海國的幫忙的,沒想到這就遇上了。

「听說八鮮坊來了一批大海蝦!」崔安興奮得差點想上手拉住宋宸和蘇妙往他過來的方向走了,「你們一起去嘗嘗?」

宋宸和蘇妙對視了一眼,蘇妙笑了︰「我們剛剛吃完……要不這樣,晚上我們請你吃飯?叫上崔平、崔吉和崔祥他們。」

「好啊!」崔安馬上答應了,他清楚,跟宋宸和蘇妙完全不能客套的,需要直接點。不然的話,萬一玩那套虛的來個假客套什麼的,他們就直接當真了。

「那就酉時六刻,在八鮮坊見。」

一路走回到宅子,蘇妙已經差不多消食了。倆人從宅子里取了馬,就往城外跑去。好吃的吃完,是時候辦正事了。

按原來的計劃他們準備在鈴蘭城與墨蘭城之間尋找建糧倉的地方,眼下有空,正好抓緊去看看。

在城外逛了兩個多時辰,他們回到鈴蘭城,已經酉時兩刻了,反正也沒打算把小白帶上,他們就直接奔往八鮮坊。

蘇妙他們進門時,正在算賬的掌櫃一抬頭,發現午市剛來過的這一對又來了,急忙臉上堆著笑走出來︰「宋公子,蘇姑娘,歡迎大駕光臨啊!」心里邊在想著,原來這兩位如此支持八鮮坊的生意,那難得大東家會把那個令牌給他們了……

宋宸點了點頭致意,隨口問道︰「崔家的公子又過來嗎?」。

掌櫃的一愣,很快反應了過來︰「來了!已經來了!在二樓的雅間呢!」崔家的四大公子都來了,上樓前還囑咐了他如果有人找他們的話,就直接把人帶到雅間。本來只是想著這宋公子和蘇姑娘跟恆清堂有關系,應該背景不淺,沒想到他們和蘭南首富崔家的人也有交往。幸好晌午時他們沒有堅持要買活的海蝦,而是轉而包場,不然的話,雖然最後他還是可能會屈服于令牌之下,不過難免會得罪他們……

掌櫃這一邊心如電轉,另一邊隨手就招來了最機靈的小二,吩咐他把宋宸和蘇妙帶到崔家的那個雅間去。

崔安他們剛到二樓的雅間里不久,除了四兄弟,席間還有兩個少女,宋宸和蘇妙進門後,大家先見了禮,崔安才把那兩個少女重點介紹給蘇妙。

「這是我的三妹妹,崔惠蓁。」崔吉指著那個身穿鵝黃色衣衫的十六七歲少女道。

「這是我的四妹妹,崔惠然。」崔祥指著另外一個約十五六歲的粉衫少女道。

蘇妙分別與她們見了禮,大家這才各自落座。大海蝦是少不了的,中午宋宸和蘇妙、崔安雖然都已經嘗過了,但在場還有五個人是特意過來吃海蝦的呢!另外還叫了些別的招牌菜。

吃過飯後,幾個人移到了茶桌邊喝茶,邊聊天。

也許是因為鈴蘭城遠離官場,也許是崔家的家風使然,反正崔惠蓁和崔惠然與蘇妙在京城的見識過的一般大家閨秀不同,通常大家小姐們都比較含蓄,而崔家的這兩位小姐卻顯得十分外向,不是那種故作瀟灑,而是一點也不拘禮,十分自然的落落大方,與她們相處,會有一種很輕松的感覺。

顯然崔家兄弟是經過考慮才把她們帶過來介紹給蘇妙認識的,十分對她的胃口,很快三個姑娘就熟識了起來。

跟別人一樣,姑娘們關注蘇妙的第一個點就是她的皮膚,那臉蛋真的跟剛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又滑女敕又有光澤。

相對于崔惠然來說,崔惠蓁顯然含蓄一些,她打量著蘇妙,下意識地又模了模自己的臉︰「听五哥和六哥說蘇姑娘你們剛從京城過來是嗎?京城的胭脂水粉是不是比別的地方好很多?」

「唔……我不是很清楚。」蘇妙想了想,自己似乎都對京城的那些胭脂水粉沒什麼留意,不過估計也一般吧,不然的話,宮里的娘娘們也好,雲媞和柳夢瑤她們也好,為什麼都比較喜歡她的護膚香脂呢?

「那也難怪,蘇姑娘也應該也沒有用過我們這里的胭脂水粉,沒法比較,自然不知道哪里的更好些。」崔惠然十分體貼地道,「不過,蘇姑娘,你用的是什麼胭脂水粉呀?怎麼看起來像沒有用一樣?這也太神奇了。」

崔惠蓁、崔惠然和蘇妙圍坐在比較小的那個茶桌旁邊,說著些女兒家的話題,宋宸和崔氏四兄弟則是坐在另外一邊較大的茶桌,聊著些男子之間的話題。雙方之間的聲音都不大,免得相互打擾。不過,宋宸的內力增長得十分迅速,听力也愈來愈佳,盡管他沒有故意去听,但另外一桌說著的話還是不時會有一兩個詞鑽進了他的耳朵。他听到這些什麼「胭脂」、「水粉」之類的詞,忍不住了然地笑,妙妙又要開始她的護膚香脂外交了……

蘇妙听到崔惠然的形容,不由撲哧一下笑了,她模了模自己的臉︰「我是真的沒有用胭脂水粉呀!」

「怎麼可能?」崔惠然說著,沒忍住,直接伸手去模了蘇妙的臉一把,「這麼滑……這麼女敕……不過,似乎真的沒有抹?」

崔惠然驚奇地看著蘇妙,崔惠蓁被她勾得好奇心也起了來︰「我看看——」她也模了模。

蘇妙看著這兩個姑娘家動不動就上手,有點啼笑皆非,盡管她們是女子,但她已經可以感應到宋宸不太高興的臉色了,她自己雖然對于她們的觸模雖然不至于厭惡,但也說不上喜歡,于是趕緊揭開謎底︰「其實我用了一種自制的護膚香脂……你們哥哥有提過我吧?我在用藥草方面有些研究……」

「有啊!哥哥說你是恆清堂的少當家,很厲害的!」崔惠然說著,「但是我沒想到這藥草還可以用來做護膚香脂……」

這也難怪,蘇妙是在恆清堂拍賣過駐顏丹,不過只在雪漠城和雪蘭城,而護膚香脂只在雪蘭城出現過,她們不知道也正常。

「用了少量了藥草,還有花兒……」蘇妙很難跟她們解釋,她也沒有這個耐心,于是,「要不改日我做兩盒讓人送給你們試試。」

「好啊!」可能是已經熟識了,兩個崔家的小姐也不知道客氣為何物了。

另外一邊,崔平和安他們則是問著宋宸︰「宋兄弟,你們這次會在雪蘭城停留多長時間?」宋宸和蘇妙跟恆清堂的關系他們知道,就是不知道倆人是過來辦事的,還是純粹經過。

宋宸把茶杯放下,笑笑︰「可能得好一段時間……」

「那太好了!」崔安很高興,「鈴蘭城可是個好地方,上次你們也是匆匆而過,這次停留的時間長些,我就可以帶你們好好逛逛了!」

「可能要等我們忙過這一段時間才行。」宋宸是個直接的人,不行的事他不會虛應著。

「宋兄弟這是來辦……」崔平沖口而出,但隨即想起來不知道當問不當問,就尷尬地留住了口。

「是恆清堂要開一門新生意。」宋宸就照著先前計劃好的說辭,「恆清堂的分店不是很多嘛?經常有車隊在各個分店之間游走,雪國那邊的人覺得糧食的生意可以做,就想在這邊開些糧鋪,在當地收購了糧食,再運到雪國那邊去賣。」

「宋兄弟和蘇姑娘留在這邊是要做生意?」一向比較穩定的崔吉這時才開了口,「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崔家在鈴蘭城還算是有點人脈。」

「那先謝謝崔兄了。」宋宸笑了笑,「商鋪已經讓恆清堂的掌櫃派人在尋找了。」

「說起來,先前去海國的時候,還是多得崔兄你的幫忙呢!」宋宸伸手給崔吉倒了杯茶。

崔吉忙搖著手︰「幫忙不敢當。我回來的時候跟家父也提過了,如果當時不是因為有宋兄弟和蘇姑娘在,在海角島的時候恐怕我們就凶多吉少了……我們只是順路讓宋兄弟搭了個便船,但你們所做的,卻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別的不說,這海角島的‘海盜’一除,我們大蘭的水師就得以駐守在那邊,漁船也敢去那片海域了,不然,咱們今日吃的大海蝦還沒有著落呢!」

崔平和崔安也听崔吉他們說過當時的情景,此時提起這件事,他們就有點向往︰「早知道當時我們也跟著過去了!我們也想為民除害!」

崔吉看著他們直笑︰「你們沒見識過那些海盜的凶殘,只知道往前不知道往後的!一味的以命相搏,如果當時不是宋兄弟他們在,被扣押了勒索錢財還是小的,最怕的是他們極有可能殺人滅口……」以崔平和崔安他們的功夫,能以一敵三就已經不錯了。但當時宋宸以一人之力,把所有的海盜都斬于劍下!以前,他對于所謂的武林高手都是畏大于敬的,總覺得他們會恃武凌人。但自從海角島一役之後,他的想法就變了,會不會恃武凌人,要看武功掌握在誰人的手中,像宋宸和蘇妙這樣的,平日里溫文爾雅,最多就比常人傲一些,但對付起惡人來,既有能力,又毫不手軟!

崔吉已經想好了,等過幾個月他夫人把兒子生下來後,他就開始為兒子物色著武學的師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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