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仁醫 第七百八十七節 萍水相逢

作者 ︰ 七月生我

兩人就這麼坐著沉默了幾分鐘,女警才出聲繼續道︰「其實是我害了他,他也是個警察,我們結婚之後,他卻一直熱衷于工作而冷落了我,我性格要強也不願跟他攤開心扉交流,于是我也變得更加拼命工作,尋找存在感,同時讓他重視我,最後我反而成了他的上司,這傷害了他的自尊心,非我所願,他為了找回男人的驕傲,渴望破案渴望升職,最後他擅自行動,在這次行動中……」

女警說著突然哽咽,說不下去了,眼眶也濕潤了。

女警抽泣著說道︰「對不起,我一時沒忍住,這些事一直憋在我心里,我很想找人傾訴,可是我又不願意我的那些親人朋友擔心我,所以在今天我找了你這個陌生人,我心里這些一直想說的話說出來。」

女警突然放聲喊道︰「我好想他!我好想他還活著!我好後悔!我好恨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要強,如果我當初讓一讓他,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與他交流,讓他傾訴,就不會有今天!」

女警的情緒一下子釋放出來,壓抑了一個多月,在一個陌生人面前毫無掩飾的宣泄出來。

淚水已經沾滿她黝黑的雙頰。

齊不揚突然起身走到她的旁邊坐下,輕輕的擁著她,女警並沒有反抗,齊不揚干脆摟住她的雙肩讓她的臉容埋在自己的胸膛上,一個男人寬闊包容的胸膛。

男人的胸膛似乎勾起女警某些記憶,她突然激烈的反抱住齊不揚,把臉容死死的埋入齊不揚的胸膛中,似乎想將整個人完全融入其中,很快她並不滿足,昂起頭來,嬌唇吻著齊不揚的嘴,那麼熱情那麼貪婪的吻著齊不揚的嘴唇,咬著他的嘴唇。

她瘋狂的吻著他,他的臉頰,他的胡子,他的下巴……

那種讓人窒息瘋狂的吻。

她的雙手開始撕扯齊不揚的衣服,直接用那雙充滿力量的手臂撕開齊不揚身上的襯衣,好幾顆紐扣一下子全部 開,男人精壯的胸膛暴露出來,女警立即趴了上去,用力的吻著齊不揚的胸膛,同時她開始月兌自己的衣服,扯了幾下月兌不下來,干脆也同樣有撕裂的方式, 嘶聲,胸前那夸張的曲線暴露出來,藏在內衣中的峰巒隨著她激烈的動作彈跳搖晃著。

齊不揚一直保持著冷靜和鎮定,他沒有配合女警突然的瘋狂。

「嘩」的一聲,女警突然停下大哭起來,黝黑的雙頰是那麼的消瘦,美麗的眼楮結上一層厚厚的淚水,是那麼哀傷憐弱,剛剛還有點血色的嘴唇此刻卻是干枯而蒼白。

幻想終究是幻想,現實終究是現實,就是你心里渴望一些變成什麼樣子,可現實永遠不會改變,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她心愛的男人,他的身體也無法慰籍自己心中那份深之入骨的思念。

她突然將情緒發泄在齊不揚身上,「你為什麼那麼無情!」

齊不揚一雙淚眼,宛如張芳芳的一雙淚眸,這雙淚眸突然變得好像屬于林冰蘭的,他的雙臂突然一下子抱住女警。

是的,他為什麼那麼無情!他為什麼總是要為了那份所謂的端正拒絕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

齊不揚開始放肆的吻女警的臉容,吻她的脖子,吻她那比一般女性要圓潤扎實許多的肩膀,他不管她是誰,他只知道這是一個需要安慰的女人,他熱情而不顧一切的吻著,決不讓自己後悔。

就好像林驚雪需要他關心安慰的時候,他總是將其拒之于千里之外,就好比許俏恩需要他的時候,他卻冷而置之,冰蘭承受著莫大的壓力跟在他一起,他卻還是畏畏縮縮瞻前顧後,放不開手腳來與她痛痛快快愛一回。

眼前的女人內心承受著無盡的悲傷和痛苦,她只不過需要一個擁抱,需要一個安慰,為何要拒絕她?去他.媽的君子,去他.媽的冷靜。

齊不揚被這些字眼害死了,人生需要瘋狂放縱時就應該瘋狂放縱,為何還要被那條條框框約束著。

女警傻了,她沒想到自己冷靜下來,這個男人反而瘋狂起來,她掙扎著說道︰「你冷靜一點。」

可是齊不揚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他喘著氣說道︰「我不是無情!我不是無情!」

「你冷靜一點!」女警聲音大了許多,見呵斥無效,便反身將齊不揚壓在身下,壓住他的雙手,表情嚴肅居高臨下的瞪著他道︰「我不想了!我不想了!明白了嗎?」。

她等了幾秒鐘後,沉聲道︰「回答我!」

齊不揚點了下頭,女警這才松手,轉過身去,整理自己被扯的凌亂的衣服,高聳的胸脯淒淒顫顫,而文胸都快要被扯落掉下。

彼此的沉默了半分鐘後,女警淡淡道︰「對不起,我剛才情緒有些失控,如果讓你產生誤會,是我的不對。」

齊不揚淡道︰「沒關系,我尊重你。」

女警轉身對著齊不揚道︰「我丈夫剛死不久,你明白嗎?」。

齊不揚笑了笑,女警漫不經心道︰「你還有襯衣嗎?」。

齊不揚點頭,又重新回屋拿了件襯衣給她。

女警一邊換上衣服一邊說道︰「我頭一回差點出軌,你信不信?」女警不知道為何要向齊不揚解釋這些,大概她覺得剛才的行為有些荒唐過分。

齊不揚道︰「你丈夫已經死了,就算發生什麼,也不算出軌。」

女警聞言猛地揪住齊不揚衣領,繃著臉很是嚴肅道︰「在我心中,這就算出軌!」

齊不揚臉無懼色道︰「直到有一天你會忘了他,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女警怒吼道︰「你什麼意思!就因為我剛剛那麼做嗎?」。

齊不揚道︰「不是,因為這才是生活,這才是人生。」

女警松開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齊不揚道︰「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女警怒指齊不揚,「別老是一副說教的樣子。」

齊不揚笑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說著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而女警坐在客廳沙發,張照片,用手輕輕的撫模照片上的男人。

隔日一早,齊不揚早早起身,走出房間,發現女警已經走了,客廳里屬于她的東西也收拾的干干淨淨。

她在茶幾上留了一張紙條,字寫的端正有力︰謝謝你的幫助,祝福你早日找到你的妻子,萍水相逢,有緣再見吧。

齊不揚露出笑容,這一別怕是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人生就是如此的奇妙。

齊不揚吃完早飯又來到蓉城機場,重復昨天的工作,向每個人詢問是否見過林冰蘭,他必須找到一點線索,才能繼續下一步的尋找。

有的機場工作人員被齊不揚問了第二遍,不耐煩的應道︰「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沒見過。」

齊不揚只得賠笑說聲打擾了,他何以卑微,為林冰蘭而卑微。

中午的時候,齊不揚在機場商店買了面包和礦泉水應付,坐在休息區的長椅上吃東西的時候,一個機場地勤人員朝他走了過來,跟他打招呼︰「先生。」

齊不揚禮貌道︰「你好,有什麼事嗎?」。

女地勤笑道︰「我听我的同事說你在找一位女士,能把照片給我嗎?」。

齊不揚遞過照片,女地勤對著齊不揚說道︰「我見過。」

齊不揚立即顧不上吃了,猛地站了起來,「小姐,你能詳細說一下嗎?」。

女地勤道︰「好幾個月前了吧,她突然暈倒,是我扶她到辦公室休息的,而且這位小姐……反正我印象比較深刻。」

齊不揚道︰「那最後呢,她去哪了?」

女地勤道︰「我不清楚她要去哪里,子好像沒有目的地,不過她問了我汽車總站怎麼走,而且我比較擔心她,最後陪了她上了去汽車總站的公交車。」

齊不揚問道︰「哪路公交車?」

「112。」

齊不揚激動的握住女地勤的手,「謝謝你啊,太感謝了。」

不必客氣。

齊不揚立即搭乘公交車前往蓉城汽車總站,心中推斷,林冰蘭既然前往汽車總站,那蓉城應該只是中轉點,如果是長距離的話,應該是搭飛機,短途的話,自然是乘坐汽車更加方便,這麼說來,林冰蘭有更大的可能就在川西省內,雖然範圍還大,但至少心中有數。

齊不揚下了車,就有野雞車上前攬客,「大哥,去漢安嗎?就差一個就滿了,馬上上車馬上走,不必等了。」

男人見齊不揚沒說話,就指著不遠處的一輛大巴道︰「車就停在那里,上車就走。」

齊不揚道︰「我不去漢安。」

男人不悅道︰「不去早說嘛,你啞巴啊!」

說著又開始大聲攬客,「漢安了,漢安了,馬上走,西靠龍泉山,東靠華 山,沒事來漢安走一走,漢安的環境最優美,漢安的妹子最水靈,漢安的漢子最勇猛……」

齊不揚不禁一笑,這搭車還有廣告的,可還是頭一回見。

齊不揚走進汽車總站,又重復在機場的那些事。

相比于機場,車站的人行色匆匆,大多數人都懶得回應,就算回應也冷漠的說一聲沒見過,甚至有些人用著警惕的眼神,都懷疑齊不揚是不是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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