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仁醫 第一百二十六節 惡魔一面

作者 ︰ 七月生我

終于听到腳步聲,朝門口望去,只見齊不揚慢悠悠的走進來,方淑雙驟然站了起來,怒道︰「我說我一會就到,讓你等我一下,你怎麼還走開?」

齊不揚心情明顯不太好,若是平時他一定會讓這方副局長,冷聲應道︰「我是醫生,你不知道醫生的時間不屬于自己的嗎?」。

方淑雙冷笑諷刺道︰「我看不一定,有人可以趁沒人的時候偷空干齷齪下流的事情,一到重要時刻就擺出一副高尚的模樣為自己找借口。」她指的是齊不揚非禮她的那件事情。

齊不揚心頭猛的一塞,臉色有些難看,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情緒有點控制不住。

方淑雙見他居然還敢給自己臉色看,沉聲道︰「難道我說的有錯的,表里不一的齊醫生。」

齊不揚表情扭曲,怒吼道︰「閉嘴。」突然沖到方淑雙的面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叉了起來。

這個變化實在太突然了,方淑雙臉露驚恐之色,一張俏臉被掐的漲的通紅,想掰開齊不揚布滿青筋的手又無能無力,隨著齊不揚手上用力,方淑雙呼吸逐漸困難起來,眼楮翻白眼,齊不揚再不住手,她可就要被活活掐死了。

齊不揚感覺身體充滿暴力,需要宣泄出來才舒坦,看著這個被自己掐在手中的柔弱女人,眼看一條生命就要葬送在自己手中,強行控制自己松開手。

齊不揚的手一松開,方淑雙就劇烈的咳嗽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就在剛剛那一刻,她感覺死神逼近,她以為她要死了,可這會又活過來了,那麼驚心動魄,刻骨銘心,生平頭一回。

方淑雙呼了幾口大氣之後,緩過氣來,臉上充滿憤怒,擰成拳頭的雙手因為震怒而索索發抖,眼楮噴出火焰盯著站在窗口背對自己的男人。

這個時候齊不揚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竭力控制自己的暴躁情緒。

可是被一腔怒火的方淑雙卻沒有這個細微的變化,雙手捧起桌子上的一盆盆栽,用力的朝齊不揚的頭上砸去,花盆頓時成了碎片。

當看見齊不揚頭上鮮血直流,方淑雙後悔自己的沖動了,可是剛才充滿憤怒的她根本沒有理智來控制自己的行為。

齊不揚頭被花盆狠狠的砸了一下,奇怪的是,他的身體卻紋絲不動,似乎只是被蚊子輕輕叮了一下。

方淑雙一時也呆住了,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他該不會被自己砸死了吧,可是人為什麼不倒下去?

齊不揚突然緩緩轉身,方淑雙本能畏懼的向後退了一步,猛地卻看到血流如注,滿臉鮮血的齊不揚,他冰冷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那張滿是鮮血的臉孔就像地獄來的魔鬼,更可怕的是他的頭上還冒著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來,看見這一幕的方淑雙差點要暈過去了。

齊不揚突然將手中的病毒圖譜朝方淑雙扔過去,冷聲道︰「滾!馬上滾!」

方淑雙本來想說你是不是應該先止一下血,被他這麼一說,又生無名怒火︰「你算哪根蔥,敢叫我滾!我告訴你我隨時可以吊銷你的行醫資格證,讓你當不成……」

「滾!」齊不揚突然似金剛一般暴躁,拳頭狠狠的砸下辦公桌面。

這一下把方淑雙嚇得腿差點軟軟下去,她從來就沒見到這麼不知死活,不知輕重的醫生,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冷哼一聲,轉身離開辦公室,打算他日再找他算賬。

從齊不揚的辦公室走到醫院大門口,方淑雙嘴里一直念念叨叨,左一個混蛋!右一個禽獸!

觸模到脖子處火辣辣的疼痛,又補充了一個新的詞語︰「畜生!」生怕被別人看到,將襯衣頂端的扣子扣上,攏了攏外套的衣領,遮掩脖子上的傷痕,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一面是天使,另外一面卻是魔鬼,完全就是兩個極端,腦子里不禁浮現出兩個齊不揚的形象,一個是當日華僑醫院遇到的齊醫生,他滿身血污,一臉疲憊,一個卻是剛剛的齊醫生,滿頭滿臉的鮮血,那模樣看上去是那麼的恐怖惡心。

突然方淑雙停下腳步,在原地猶豫了好一會兒,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回局里也趕不上了。

方淑雙用有些痛恨自己的口吻自語道︰「我真是下賤,他這麼對待我,我還管他的死活干什麼。」話雖然這麼說,她還是轉身返回。

方淑雙再次出現在齊不揚的辦公室,門掩著留下一條縫隙,並沒有鎖,辦公室很安靜,方淑雙深深呼了一口氣,硬著頭皮伸手推開辦公室門,只見齊不揚的那張臉還是剛剛的那張臉,滿是血跡沒有經過半點處理,就好像剛剛從古代戰場的死尸堆爬出來一樣,這會他坐在辦公桌前,低著頭,朝自己的手臂上注射著什麼東西。

方淑雙一臉好奇,他在注射什麼?難道是毒品!想到這里疾步走了過去。

齊不揚听到腳步聲,本能的將注射針具往桌底下一藏,望了過去,卻是去而復返的方淑雙,冷淡道︰「你還回來干什麼?」

方淑雙冷聲道︰「你在注射什麼東西?」

齊不揚冷冷道︰「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方淑雙沉聲道︰「這事我還真管的著,是不是毒品?」

齊不揚沒有回答,方淑雙突然看見辦公桌上有幾個小藥瓶,伸出手去。

齊不揚發現她的意圖,想要趕在她的前頭,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方淑雙盯著小藥瓶上面的醫用學名苯甲二氮卓,又回頭看了桌子上幾瓶已經空蕩蕩的鎮定劑,驚訝道︰「你注射這麼多鎮定劑干什麼?你瘋了?」

齊不揚伸出手臂一掃,將桌子上的空瓶連帶手中的注射針具全部掃入垃圾桶,站了起來轉移話題道︰「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方淑雙表情嚴肅,沉聲責問道︰「我問你話呢,你注射這麼多鎮定劑干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齊不揚沒有回答,冷漠道︰「如果方副局長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就先不招待了,你請便,那邊有干淨的杯子,水壺里有水。」說著就要離開辦公室。

方淑雙突然攔住他的去路,冷聲道︰「你不說清楚,今天別想離開這個辦公室。」

齊不揚不說話,冷冷看了她一眼。

這眼神,這張臉讓方淑雙心里有些害怕,可是她的身體卻沒有挪開半步,而且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眼神。

兩人的眼神就象兩把鋒利的鋼刀猛烈相踫,迸發出一團無聲無影的火光。

齊不揚感受到體內不穩定情緒又開始躁動,冷聲道;「讓開,我不想侵犯你。」

方淑雙冷笑一聲,「說的好听,你已經不止干過一次了,是否你以為我是柔軟可欺的弱女子,是否你認為我害怕丟人出丑不敢將你丑陋的一面公布于眾。」

齊不揚平靜道︰「我從來沒有這麼想。」

「啪」的一聲,方淑雙打了齊醫生一巴掌,這一巴掌毫無征兆,來的實在突然,打的齊不揚一愣之後,卻露出淡淡微笑,她完全有理由打自己這一巴掌。

看見齊醫生嘴角的微笑,方淑雙突然感覺那個天使一面的齊醫生又回來了,看著自己手心上的血跡,嘴上卻道︰「連血都是這麼骯髒。」

齊不揚笑道︰「方副局長,你在挑戰我的耐心,請讓開。」說的卻是如此彬彬有禮。

「我要吊銷你的行醫資格,立即生效!」

听到這句話,君無邪腎上腺素激素激增,伸出手臂一把將她摟住懷中,用力緊箍她的細腰,威脅道︰「你敢!」

這齊醫生看似瘦弱,可手臂卻像鐵夾一般,她感覺就像一只弱小的羔羊在他的鐵夾中無法掙月兌,方淑雙掙扎道︰「松手,你這個流氓!」

齊不揚淡道︰「收回你剛才的那句話,我就立即松手!」

方淑雙咬牙切齒道︰「休想!齊不揚你完蛋了!」

此刻的齊不揚雖然在鎮定劑的效用下暴力情緒消退,身上卻流露出一股邪氣,無邪無邪,他的父母之所以給他取這樣一個名字,就是希望他能躲避這種家族遺傳的說不出來是什麼原因的精神疾病。

方淑雙突然感覺雙腿離地,被他用單臂架了起來,胸前被他勒的緊貼他的胸口,緊的能夠感受到他的心跳,抵在他下顎的額頭感受到他鼻息呼出來的熱氣伴隨著淡淡的血腥味,身體器官頓時變得敏銳起來,那平緩的男人氣息撓的她心頭奇癢無比,只感覺不做些什麼就無法活下去,後背雖然被勒的劇痛,卻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是女人天性的柔軟屈服在男人的剛陽強壯,自古如此,陰陽剛柔相克。

方淑雙身體變得軟綿綿的,身體細胞卻是打了顫栗一般,充滿精神活力,身下部位一暖,居然濕潤了,自從喪偶之後,她已經多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是如此的陌生,卻又似等待一個寒冬,引來春天煥發生機。

方淑雙抬頭望著男人滿是鮮血的臉,既冷酷又無情,心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麼多年她的生活只有工作和女兒,就沒有男人的余地。

方淑雙迷惑迷糊了,以至于她安靜著沒有絲毫的反抗。

齊不揚關上辦公室門。

關門聲驚醒了方淑雙,「你想干什麼?」

這個賊子膽大到敢在這里侵犯她不成?

剛才他差點就殺了自己,又有什麼不敢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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