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喪尸好奇怪 宅女遇上大力士

作者 ︰ 南居故人

第二日清晨,被抹去一晚記憶的知良宮有條不紊的運行起來。蘭子希自床上坐起,腦子一片空白。

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但又什麼都沒出錯。

對了,錢來來她們……

正想著,門外端著洗漱用品恭候多時的小宮女听到動靜,輕扣門︰「娘娘,奴婢進來了。」被她打斷,蘭子希一下忘了自己方才要想起的畫面,只得作罷︰「進來吧。」

此時偏殿。

「哎……幫我祛蠱?這麼厲害……」錢來來坐在蘇繆床邊晃著小短腿,若有所思的替她擦拭臉頰。樓冥點頭︰「嗯。」

桑椹畢竟是帝女,跟他待久了天庭難免有些微詞。

錢來來抬眼打量一旁面無表情的小屁孩,挑了挑眉︰「那不如你幫蘇繆看看,睡了一晚上還不醒……」送走蒼成再來看,那藍眼傲嬌男早不見了蹤影,倒是蘇繆挺寶貝的那只黑貓趴在她床邊。

督了眼安詳入睡的蘇繆,桑椹攤開肉掌︰「她自己不想醒,我也沒辦法。」

大約是縱火一事刺激到她了……桑椹咂巴嘴。墨染仙子當年也是天庭數一數二的大美人,下凡一番歷練,怎的還搞出了個人格分裂?

看來得找老爹出出對策,萬一禍及蒼生,跟當年重蹈覆轍就得不償失了。

嗤笑一聲,錢來來戲謔的支著下巴︰「這都做不到還冒充神醫?」隨即抬眼看向立于床前的男子,語重心長的教導︰「樓冥啊,這世道騙子比冤大頭多,你長點心吧!」

被她一番諷刺,桑椹不急不惱,淡淡道出真相︰「確定不做?下次蠱毒發作的時間是明天,你心里清楚的很吧。」

錢來來身子一僵。

她當然知道,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她一輩子也忘不了。嬌慣如她,又怎會想在嘗到那種痛苦?只是……

低眸看著蘇繆,她苦笑了一下。蘇繆這樣的情況,她又怎麼放心她一人?這狀況,不就如她剛到這里一模一樣嗎?

樓冥目光一暗,低聲道︰「去吧,我在。」

對上他的視線,錢來來眸光閃爍。也許……有什麼不一樣了吧,比如這個三番五次向她伸來援手的人,她可以信吧?

「樓冥,有件事我不得不向你確認。」錢來來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樓冥想,是那件事吧?那天晚上她對蘇繆出手的事。

「嗯。」

錢來來開口卻是︰「引起戰亂就是你的心願嗎?」。

樓冥微微愕然,臉上卻是波瀾不驚︰「嗯。」

「那,我做了後,就跟你沒有關系了嗎?」。錢來來心中的期許明明白白的傳達給了他,她知道他能窺探她內心的想法,于是不斷叫囂著︰否認啊,快點否認啊!

她從未像現在一般一樣自己跟某個人扯上聯系。她想,如果他點頭的話,她就用盡所有辦法阻礙他的計劃,讓他煩她恨她再也忽視不了她。

那麼強烈的想法,樓冥都變得有些搖擺不定,只得側過頭,擠出兩個字︰「隨你。」

那一瞬間他好像听見了煙花綻放的聲音,嗯,錢來來現在有種欣喜若狂的感覺,咧嘴笑道︰「可以的,這很樓冥。」

錢來來想,自己一定是被顏圈粉了。

樓冥莫名有種松口氣的感覺,勸慰自己,偶爾安撫一下她有什麼不好?他的計劃不會因為這有絲毫改變……真的……不會有嗎?

耳邊忽然傳來夜離略帶憤恨的聲音︰「你不是恨她嗎?為什麼一到這種時候,你就連傷她分毫都做不到?」

樓冥目光督向枕邊黑貓,那雙藍幽幽的眸子正不動不動的盯著他,傳達著它的怒氣。樓冥傳音入耳︰「情勢所逼,現在沒必要跟她撕破臉。」

從不在意他人看法的樓冥竟然在跟它解釋,為了那個害他墮入魔道之人!夜離心中隱隱明白了幾分,頓時直起上身,咬牙切齒︰「你不記得你要做什麼了嗎?你說要讓她痛不欲生,現在痛不欲生的卻是旁人!蘇繆沒理由成為你們情感糾紛的祭品!」

樓冥默然。夜離難道還不明白,蘇繆就是墨染這件事嗎?不……也許只是不想承認。那日若放縱墨染暴走,只怕受傷的就不止藍采和了,她要是再觸犯天規,後果不堪設想!

不,這也是借口……想起那****慌不擇路的模樣,樓冥只覺一陣頭疼。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慌張,可一想到錢來來也許會死在里面,他就控制不住的惱怒。以至于對墨染……乃至蘇繆動了殺心。

男人啊……

被小宮女拿個糖葫蘆打發了的桑椹望著一人一貓的眼神交流,沒忍住打了個哈切,沖錢來來勾勾手︰「姐姐,走吧。」

錢來來一愣,還是有幾分不情不願,桑椹挑了挑秀眉,隨口刺激道︰「怎麼。姐姐還怕連我都打不贏?還是說,得漂亮哥哥哄著才敢來?」

她可是很忙的,藍采和這廝還等著排隊掛號呢。

激將法對錢來來簡直百試不爽,當下錢某人拍案︰「誰會怕你這種小豆丁?姐姐分分鐘撂倒的好不好!走走走,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放大話!」說著拖起某個淡定啃糖葫蘆的小屁孩往外走,決定一展雄風。

知良宮大院里,錢來來正兒八經的擼起袖管,笑眯眯的望著桑椹。桑椹面色不變︰「這是要干嘛?」

「切磋切磋。」錢某人恬不知恥的說。嗯沒錯,對手是個兩歲的小屁孩。什麼?她無恥?不無恥哪能駕馭得起反派大Boos的身份!

桑椹表示拒絕︰「姐姐,我是大夫不是打手,額外業務要付費的。」

猴哥說了,女孩子家家打打殺殺以後沒人要的,還是學醫好,吹著空調高薪就業,再也不用擔心跟著爹爹吃土了!

「沒事,你就站好等著被我華麗的撂倒就行了,帳算樓大大身上。」妥妥的討單。听到有錢掙,桑椹立刻心動了。眨巴眨巴眼楮︰「姐姐,嚴格來算咱們好歹也是有十(數)三(萬)歲年齡差的,我還不能還手,吃瓜群眾會投訴你虐待兒童的。」

錢來來一扭頭,侍衛宮女排成排,敬業的玄靈子同學帶傷上陣︰「賣瓜子花生小板凳了啊,年度撕逼大戰,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哎喲!」

一玉佩掄過去,錢來來拍拍手︰「這麼大火,怎麼不把你燒死呢?竟敢在本小姐地盤上擺攤,交保護費沒有啊!」

「施主,貧道是取得營業許可的正經道士,還請施主莫要為難。」玄靈子又擺出副高深莫測的臉辯解,之前的藍衣仙人如同黃粱一夢,醒來後小騙子還是小騙子。

嘛,一睜眼物是人非的感覺還挺讓人不爽的。

龍套A︰「說好的撕逼大戰呢?」

龍套B︰「傻啊,這不正在撕嗎?地頭蛇之間的踫撞可是我最愛看的戲碼。」

龍套C︰「別吵,明明就是城管與小販的愛情故事!」

眾人︰「……」腐女亮了。

仗著有蘭子希罩,錢來來趾高氣揚起來︰「營業許可在這沒用,這片歸我管,只有保護費才管事。」說著流里流氣的抖著腳朝她伸手︰「快點快點,本小姐很忙的!」

玄靈子翻了個難度系數十的白眼,不情不願的抓了把瓜子給她︰「資本主義吸血鬼!」

錢來來心滿意足的嗑著瓜子,得瑟的朝桑椹指手畫腳︰「為了公平起見,你可以動手,但……」

「但」字還沒說完,就看見桑椹輕松的將院子里的種著花樹的盆栽提了起來。

錢來來有點方。

小屁孩將冰糖葫蘆叼在嘴里,拎拎這棵抬抬那棵,衡量半天,最終選中了新種下的白茶花,轉頭誠懇的看著她︰「姐姐,這棵最輕,待會應該沒那麼痛。」

「我們……先去祛蠱怎麼樣?」

錢某人繳械投降。

這孩子哪來的怪力!?你能想象一個兩歲的小屁孩一臉純真的對你說︰姐姐,我選棵小點的樹,待會用它揍你時輕點,你就不痛了。時崩潰的心情嗎?

好了她已經知道自己是這個鬼地方最弱雞的一只了,她得找個安靜的地方思考人生。

「好的,就算姐姐是因為家里蹲太久體力還不如一個兩歲小姑娘而取消決斗,我也不會說出來嘲笑你的。」

錢來來咬牙切齒,你這不是已經說的明明白白了嗎?!

「她願意接受治療了,漂亮哥哥,準備好銀子吧。」桑椹抬眼瞟向自屋內走出的樓冥,樓冥點頭︰「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萬一她想起點什麼。我可不負責哦。」桑椹黑白分明的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台階上那人,樓冥負手而立,目光掃過狀態外的錢來來︰「嗯。」

他想,沒那麼簡單吧。

得到答復,桑椹屁顛屁顛的湊到錢來來身邊,小心翼翼的拉起她的手︰「姐姐,跟我來吧。」夙城可是魔界四大城池中最富有的,打好關系,萬一以後還有業務往來呢?

還在思考那句「想起什麼」的錢來來有些莫名其妙,又怕拽倒她不敢用力,只好配合她的步伐往前走︰「去哪?」

「沒人的地方,除非你想在這里月兌衣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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