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錯字和小BUG,晚點修改,最近加班真的是要崩潰了!每天不到9點不能離開公司!想想年底了,真的是一到年底,就要痛不欲生!)
這件事情,從她找到蕭子陌開始,一切便注定她是輸家。
從蕭玉盛死後,她的身子並未痊愈開始,她便陷入了沼澤地。
尤其是蕭玉軒的腿腳康復,而她派去姑蘇的棋子,一個接一個的消失……
漸漸地,所有事情都不在她的掌握中。
而她身邊,卻沒有一個可以商議事情的人。
蕭老太太猶豫了很久,在得知蕭應景依舊固執不願意听從她的吩咐後,她對蕭應景的厭惡到了極致。
她想,既然這個孩子不為她所用,那麼就毀了他。
她找到了蕭子陌,又從蕭子雯的口里得知了顧氏的事情。
蕭∼老太太自知自己並不是什麼聰明人,而這件蕭子陌一定能做好。
她跟蕭子陌說,「如果這件事情你辦好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蕭子陌淡淡一笑,「我想要的,祖母真的都給?」
「對。」她回答。
到了現在,蕭老太太才知道蕭子陌想要的是什麼。
蕭子陌不喜歡現在的蕭家,蕭子陌要將她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揭發在眾人眼前。蕭子陌不願意再當他們的棋子,想要掙月兌這個束縛……本來溫順乖巧的蕭子陌,現在卻成了蕭家最離經叛道的存在。
即使她知道蕭子陌背叛了自己,卻依舊不太在意。
因為她輸了。
蕭老太太苦笑,閉上雙眼不再說話。
從沒有到得到,這個過程雖然辛酸,可是最後的一刻若是成功了,會無比的喜悅。
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再組成一個家。
有人問你冷暖,知你喜怒哀樂……更是時刻將你放在心上,視你若珍寶。
情長到老。
蕭老太太並沒有阻止蕭子雯離開,因為她也知道自己大限將至。
她其實在很久以前,便已經形同枯木。
她弄丟了那個待她極好的男子。
蕭老太太慢慢的睜開眼,將手里的那半本書丟在了桌上,那是她找了一輩子的東西,此時卻再也不能入她的眼了。
縱使能長生又能如何?
她每日要聞這些她並不喜歡的香味,要躲在暗無天日的屋內,怕陽光的照射。身邊永遠是冷冷清清的,夜里更是沒有人听她呢喃,更沒有每日清晨去院子里,采下新鮮的花擺放在她醒來便能看到的地方。
「棟哥。」蕭老太太輕聲嘆氣,「其實我沒錯。」
她不認為自己錯了。
這一夜,蕭老太太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剛嫁給了蕭棟。
那時,蕭棟剛考取了功名,還未在京城站穩腳跟。
她有了身孕,坐在廊下曬陽光。
蕭棟從外走了進來,采了新鮮的荷花給她賞玩……那時的陽光雖然刺眼,但是卻照的她暖洋洋的,周圍彌漫的是她最喜歡的花香,而蕭棟就俯身將面頰貼在她的月復部,笑著對她說,「麗華,孩子動了。」
「麗華,以後我和孩子,會一直陪著你。我們以後都這樣,好不好?」
然而,她卻不能回答夢境中的人。
物是人非,滄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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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雖然蕭家想要極力的隱瞞,但是陸家那邊卻依舊走漏了一些風聲。
外界傳言,蕭家大爺和蕭家四爺不和,生了嫌隙。最後,蕭子陌更是差點殺害了蕭子魚和陸長鳴……具體的原因,陸家人雖然沒有說出去,但是人雲亦雲,這話傳的也愈發難听了。
然而也在這個時候,白家小爺和蕭子魚的親事,終于定了下來。
一早,蕭四爺便在自己的新宅接到了萬啟帝的聖旨。
他看著手里的東西,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雖是定親,可是一轉眼,女兒也會嫁人……到時候,他的身邊便只會剩下妻子陪伴。
蕭四爺覺得很無奈,轉身便朝著內室走去。
眼看已經是晚秋,就要入冬了。
顧氏將移植過來的花木照顧好後,又想著來年開春,要在院子里再培育一些新的花木。
喬氏也知道他們搬離了以前的住宅,更是派人送姑蘇送了不少的東西來。
顧氏見蕭四爺進屋,也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而是笑著說,「你看看,這是白家管事送來的山茶花。」
顧氏顯然是真的喜歡,手上的動作也是小心翼翼。
蕭四爺見顧氏笑著,便沒有反駁。
蕭子陌那件事,的確是他的疏忽。
如果不是白從簡安插了人在蕭家,他的女兒怕是會遇見意外。蕭四爺雖然十分介意,白從簡太過于喜歡插手蕭家的事情,但是卻也明白,這大概是真的在乎,所以才會那麼的謹慎。
他不如白從簡謹慎。
昨兒,萬啟帝在見到他的時候,又和他說兵部尚書老了,問他又什麼看法。
蕭四爺皺眉,沒有回答。
萬啟帝笑,「傳言終究是傳言,無論什麼傳言,朕都不會听在耳里。朕只是覺得,你驍勇善戰,這個位子很適合你。」
若是他人,在听了這句話後,怕是很十分的高興。
可是蕭四爺卻明白,福兮禍之所伏。
他不認為這是什麼好事。
他猶豫了許久,卻沒有將這個事情告訴顧氏。
官場上的事情,他自己解決就好。
「應景?」顧氏見蕭四爺不說話,不禁疑惑,「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讓你煩心了?」
蕭四爺苦笑著將聖旨遞給顧氏,「陛下問我,可選定日子了?」
「可是燕燕還小,我想留她幾年,不想她一及笄就嫁到白家。」蕭四爺皺眉。
女子及笄便可以嫁人,但是蕭四爺卻覺得,孩子太小了。
嫁入白家會受苦。
顧氏聞言笑了笑,「那你還能留她一輩子?」
顧氏和蕭四爺成親的時候,十七。
她和蕭四爺已經過了半輩子。
在顧氏和蕭四爺成親的時候,她便知道,自己的兒女長大了,會離開他們的身邊。到了最後,能陪著她走完這一輩子的人,也唯有自己的枕邊人。
「我舍不得!」蕭四爺回答。
顧氏嘆了一口氣,繼續修剪茶花的枝葉,「我和你一樣,也舍不得。不過,白府離我們這里也不遠,你若想她,我便多去看看她便好。」
顧氏雖然這樣講,卻也明白,女兒出嫁後,一切都不能如她所想了。
往後,女兒會冠夫姓,成為白家的人。
想著,顧氏的眼眶也漸漸地紅了。
「我知道了。」蕭四爺見顧氏有些難過,便立即轉移了話題,「小茴,子雯現在怎麼樣了?」
顧氏聞言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派了那麼多人去找,依舊沒有她的行蹤。」
前幾日,蕭子雯像是從這個世上突然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在眾人眼前。
本來指望著讓蕭子雯去替代蕭子陌出嫁的秦氏,在找不到蕭子雯後,嚇的大聲哭了起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秦氏是真的在乎蕭子雯。
然而顧氏很清楚,秦氏心里想的,無非是讓蕭子雯去陸家賠罪。
畢竟,陸長鳴在經歷過這次事情後,膽子變得更小了,誰都不願意再見。似乎是真的害怕了,有人會殺了他。
雖是個傻子,卻也知道了害怕。
他本就痴傻,如今性子怪異,更是難以娶妻了。
顧氏在知道了秦氏的想法後,十分的震驚。
她怎麼也沒想到秦氏還是如此的執迷不悟。
已經沒了一個女兒,還要再逼死另一個……
不過,這終究是大房的事情,顧氏再不喜歡秦氏的做法,卻也無能為力無法插手。直到後來,顧氏以為蕭子雯真的答應的時候,蕭子雯卻突然消失了……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找不到也好!」蕭四爺說,「總比去陸家好。」
找不到,起碼證明還活著。
顧氏站起來,將手上的泥土洗干淨後又說,「子雯是個聰明的孩子,她知道要怎麼做。」
在臨行前,蕭子雯其實曾來找過顧氏。
她拿出一封信函遞給顧氏說,「四嬸,如果有朝一日,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便用信里說的方式來找我。不過,身世這個東西,也不用太執念了。緣到了,便會再見。」
顧氏吃驚的看著蕭子雯。
「你不用驚訝。」蕭子雯像是知道顧氏想什麼似的又說,「我能算到,只是有些事情我也不能多言,說多了……我會倒霉。」
顧氏皺眉,半響後才說了一句,「多謝。」
顧氏從蕭子雯的手里接過信函,又問,「你,往後打算怎麼辦?」
顧氏是真的擔心蕭子雯的以後。
陸家並不是什麼好去處!
「我想出去走走。」蕭子雯眉眼里難得帶了一絲笑,宛若秋日里的海棠,她的聲音溫和,「走的越遠越好。」
當時的顧氏以為蕭子雯只是隨意的說說,畢竟蕭子雯一個弱女子,能去哪里走走?她想,蕭子雯頂多去京郊的莊子上散散心,等秦氏冷靜下來後,怕是又會回來京城。
然而蕭子雯這樣說,卻也這樣做了。
蕭子雯所謂的出去走走,大概是徹底的離開了京城。
蕭子雯像是有人在幫她似的,走的時候悄無聲息,若不是後來送膳食的丫頭發現她不在屋內,估計沒有人知道她已經離開了蕭家。
不過,具體是誰幫蕭子雯的,還做的如此天衣無縫,顧氏卻不知道了。
無論是幫蕭子雯,顧氏覺得蕭子雯的離去,或許對于蕭子雯而言,是最好的結果。
顧氏不知道蕭子雯是如何離開的,彼時坐在蕭子魚院內的梅錦雪也不理解。
她看著不遠處的蕭子魚,淡淡地說,「燕燕,你說三小姐是怎麼想的?這個居然離開了,也不怕惹人閑話。外面居然還有人說,蕭子陌的死和三小姐有關系!你說,一個啞巴,能做點什麼呢?
蕭子魚抬起眼,看著梅錦雪說,「外面的話,你也信?」
謠言永遠是謠言,而中傷人的謠言,永遠也不會因為一個人澄清後,就徹底的消失。
人們,最喜歡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一個人。
即使蕭子雯沒有在這個時候離開蕭家,怕是也會傳出其他的謠言。
「有些信。」梅錦雪莞爾一笑,「你和白小爺,真的,定了?」
梅錦雪覺得這門親事,的確有些出乎意料。
她曾听父親提起過這位白小爺,是位厲害的人物,雖然年少,卻老謀深算。
她怎麼也沒想到,蕭子魚和這位白小爺,居然定了親。
的確是出乎意料。
蕭子魚沒有回答她,而是點了點頭。
這次,她落水後,白從簡在她身邊陪了她許久。
她問什麼,白從簡都會回答,而且沒有半分隱瞞。
他那雙漆黑的眼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她,似乎能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似的。
是她從未見過的深情。
而她,卻拒絕不了這樣的深情。
前一日,她去了白家。
她問白從簡,「從前,你為何不願意告訴我。」
白從簡回答,「我小看你了,你很堅強。」
蕭子魚皺眉,「我以前,是真的想忘了你。」
恨,卻又不舍得動手。
自然要忘記。
白從簡莞爾一笑。
不知從哪里吹來了一陣微風,撩來了淡淡的花香,白從簡抬起手里的紙扇緩緩打開,遮住了院外站著的人的目光,然後在她的耳上輕輕一吻,說了一句,「這樣,你還會忘了我嗎?」。
他的聲音本就好听,此時更是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後,更是讓蕭子魚的腦海里一片空白。
前世,他也曾這樣說,「不許忘了。」
不同的是,一個是夜晚,一個是白日。
最後的她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落荒而逃。
那壺剛煮好的茶,也沒來得及喝。
想到這些,蕭子魚的面頰又浮現起了一絲紅暈。
在一側的梅錦雪看見蕭子魚的神情後,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她趴在桌上,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似的,過了許久才幽幽地說,「你都定親了,可是玉竹,卻不願意見我了!」
她今日是來見蕭玉竹的,結果卻被來福和來往堵在院外。
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