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暖心別過臉,掩飾自己內心的小尷尬。墨流池眼里閃過一絲失望,但唇邊的笑容還是那麼的耀眼。
墨流池伸手,揉了揉小狐狸的腦袋,小狐狸頓時高興起來,在墨流池腿邊蹭了蹭,一雙眼楮里仿佛也灌滿了笑意。
墨流池似乎玩心大起,不時逗弄著小狐狸,小狐狸很享受的,玩得也正歡。
起初,呼延暖心對此嗤之以鼻,墨流池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孩子一樣逗弄著小動物,而且,她的眼里,動物,實在不是很感興趣。但是,墨流池逗弄的越來越起勁了,呼延暖心的心也活了,覺得有意思極了,尤其小狐狸那萌萌的歡快的表情,一時間,呼延暖心也起了逗弄之心。
她伸手,先是模了模小狐狸的毛發,先是輕輕撫了一下,然後,見小狐狸回頭看了一眼,那雙眼楮在看向呼延暖心的時候,仿佛笑了一下,呼延暖心頓覺有趣,又伸手模了模,小狐狸的毛雪白雪白的,而且柔柔軟軟的,模上去很是舒服。呼延暖心真真是愛不釋手了。
「哎,它還小,你別欺負它。」墨流池笑,坐在一邊看著呼延暖心。那小狐狸一臉享受的趴在呼延暖心腳邊。
「哼,你幾時見我欺負它了?」呼延暖心揚聲道。
「就現在。」
「現在?那就讓你瞧瞧,本小姐真正欺負人是什麼樣。」呼延暖心笑,眼中閃過玩味,伸手就像墨流池抓去。
墨流池一閃,呼延暖心撲了個空,她起身,又向墨流池跑過去,天色很暗,只有零星的光亮,勉強可以看到周圍,墨流池不敢大意,雖然前面跑著,但時時留意著呼延暖心。突然,墨流池眼里閃過一絲笑意,刻意停了下來,呼延暖心不備,直直撞了上去,墨流池轉身,呼延暖心剛好撞到了墨流池懷里,他順勢伸手。
呼延暖心便听到他揶揄的笑聲︰「呼延小姐這是要投懷送抱嗎?」。
呼延暖心將他推開,轉身就見小狐狸呆萌的看著他們,滿臉的萌態。她蹲去,道︰「墨流池,這小狐狸是不是你的小情人變的?」
「是啊,等一下她就會咬你了?」墨流池笑。
「咬我?你的小情人為何咬我?」一邊逗著小狐狸呼延暖心一邊問。小狐狸伸出舌頭輕輕舌忝了舌忝呼延暖心的手,癢癢的。
「你剛才投懷送抱,它都看到了,自然不會樂意。」墨流池還是笑。若是呼延暖心回頭就會發現,墨流池的眼里都是暖意。
「明明你自己喜歡沾花惹草。」呼延暖心道。
「你承認你是我沾的花,惹得草嘍。」墨流池的笑聲里帶了些玩味,揶揄。
「……」
呼延暖心沉默,索性走到火堆旁去,坐下,學著墨流池之前的樣子扒拉扒拉火堆。
墨流池以為她為這句話生了氣,但見她面色如常,不似生氣的樣子,于是,坐過去。
「墨流池,這上面什麼樣子?」呼延暖心抬手指著上面問道。上面黑 一片,只模糊的看到石壁,還有一點點的光影,其余什麼都看不到了。
「上面有一片樹林,涯邊有草地,樹林里還有一條小湖。」墨流池簡單的說了說。
「能上去嗎?」。
「你想上去?」墨流池挑眉。
「對啊。」呼延暖心點頭,「能嗎?」。
「樹林里有狼。」
「哦。」
靜默了一會兒,呼延暖心又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大概子時三刻。」
「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嗯好。」
「我們要經過上面的樹林嗎?」。呼延暖心小心得問。
「哈哈哈。」墨流池笑出聲來,「怎麼,怕了?」
呼延暖心瞪向墨流池,墨流池趕忙道︰「我們走另外的路,不必經過那里。」
「嗯。」
如來時一樣,墨流池抱起呼延暖心,騰空而起,飛回將軍府。這期間,由于呼延暖心本身就累了,且新鮮感來時已經體驗過了,所以,倒沒有了那麼激動。一會兒的時間,竟然在墨流池的懷里睡著了。
許久不見呼延暖心開口,墨流池正奇怪,垂頭一看,就見到了她那安靜的睡顏。不自覺的,他唇邊就掛上了笑容,將她抱的稍稍緊了些。
悄無聲息的到了將軍府,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呼延暖心送回房間,墨流池輕輕的將呼延暖心放到床上,給她搭上被子。然後坐在床邊,凝視著她熟睡的臉龐。
許久,墨流池笑了笑,伸手在她臉上撫了下,將她臉上的發絲撥到一邊,又坐了一會兒,才離開。
他離開後,呼延暖心的房門被悄然打開,一道高大的身影走進來,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在屋里撒下一道淡光,那人走到呼延暖心床前,月光下,他的容貌才顯現出來,正是呼延慶。
呼延慶在呼延暖心床邊站了一會兒,就轉身離開了。
隱在暗處的侍衛見呼延慶走了,暗暗松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呼延慶不追究他們的失職了。想想上次被罰的那侍衛,心里就一陣膽寒。
呼延慶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墨冉還沒有睡,听到他回去的聲音,墨冉迎上去,問道︰「夫君這麼晚回來,可是出了事?」
呼延慶輕搖頭,淡淡道︰「無事,公主為何還沒睡?」
墨冉眼里閃過一抹傷痛,隨即笑道︰「睡不著而已。」在呼延慶看不到的地方,這笑,越來越苦澀。
「公主忙了一天,早些睡吧。」
「夫君……」墨冉喚了一聲。有些欲言又止。
呼延慶轉身看向他,一雙眼楮里沒有絲毫的愛意︰「公主何事?」
面對他的目光,墨冉的心再次痛了下,「沒事,夫君早些休息。」說完,墨冉轉身向內間走去。
這天晚上,呼延暖心做了個夢,夢到了前世,夢到了她出差回來的那一天。她滿懷激動的回去,最後傷心失望的走出他的家門。夢里,那種傷心欲絕的感受再次將她包圍,他們兩人充滿愛意的對視,自己對她的歉意,讓她心里抽痛,像是一雙手扼住她的咽喉。直到那輛卡車向她直直撞來,才從夢中驚醒。
醒來後,坐在床上,外面的天已經有了些光亮。呼延暖心又坐了許久,那種傷痛感漸漸消散,再次回顧這件事,雖然那種痛感還在,但,真的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