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呼延慶對呼延暖心的態度很是不滿意,一抹怒火侵襲而來,在坐的,不僅呼延暖心感受到了,就連其他人都有所感。
「慶兒!」呼延夫人喚了一聲。聲音里含有疑惑,不解,還有一絲責怪。
呼延慶輕嘆,身上的氣息收斂起來,起身對著呼延夫人道︰「母親,我還有事,過會兒再來陪您。」
說完,不等呼延夫人答話就離開了,但,離開前還是向著呼延暖心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眼里,竟是隱含著一抹失望。
呼延暖心見了,心中疑惑,不明所以。
呼延夫人輕嘆一聲,問道,「心兒,你做了什麼,惹得你大哥這麼生氣?」
「我沒做什麼,誰知道他是怎麼了。」呼延暖心道,語氣里含著些委屈,還有抱怨。
「你呀!」呼延夫人輕嘆一聲,顯然是不相信呼延暖心的話。
「你這馬上就要及笈了,以後可不許再像以前那樣胡來。」呼延夫人忍不住的道了一句,頗有些苦口婆心的感覺。
「知道了,母親。」呼延暖心道,笑意滿滿,但誠意不足。尤其那一雙眼楮里,閃著一抹狡黠。
呼延夫人瞪了呼延暖心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得道︰「你怎麼就不能和你姐姐學學,和你嫂子學學,瞧瞧你,哪里有個姑娘家的樣子!」
「怎麼沒有姑娘家的樣子了,母親見有哪個男子是女兒這樣的。」呼延暖心狡辯道。嘀咕的樣子,還有些委屈。
呼延夫人听了這話,真是又氣又笑,竟是半天沒說出話來。
墨冉听了,笑道︰「母親,心兒還小,難免貪玩兒些,而且,這半年來,心兒變化也頗大,不再像以前一樣了。」
呼延夫人听了墨冉的話,終于不氣了。穩穩情緒,道︰「好了,心兒你也大了,做事也要有個分寸。」
「知道了母親。」呼延暖心點頭。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墨冉竟然對她關注那麼大,自她來了,雖然做事也以前的呼延暖心一樣頗有些隨心所欲的狀態,但她做事的風格與呼延暖心還是有著很大差異。
這點,連身邊的青蓮都沒有注意到,竟然被墨冉注意到了。
「你以後收收你那性子。」呼延夫人又說了一句,就起身向外走去。
呼延暖心和墨冉見了,連忙起身。就听得呼延夫人緊跟著又道︰「心兒這兩日就不要出府去了,好好在府里待著。」
呼延暖心她雖然沒有要出府的打算,這麼被命令著待在府內,心里還是有著些不願,但,想想也就沒什麼,遂乖巧的應了一聲。
顯然呼延夫人滿意她的表現,又叮囑了一聲就離開了。
「心兒可願與我聊聊?」墨冉忽然開口。臉上泛著盈盈笑意。
呼延暖心一愣,這麼久來,她與墨冉接觸並不多,若說親密,根本就談不上親密。
「好。」呼延暖心應了一聲。同樣的是滿滿笑容。
兩人又回去,重新落座。
呼延暖心靜等著墨冉開口。
這邊,呼延暖心和墨冉談著話,而另一邊,青蓮正急急的尋著呼延暖心。看她一臉著急的模樣,似乎很急。偏偏,不知道呼延暖心去了哪,問了幾個人,都說不知道。
等呼延暖心回去,青蓮都找了大半個將軍府。見了呼延暖心,立馬跑過去攔住她。
呼延暖心見她這麼急的跑過來,笑道︰「瞧你跑的滿身都是汗,什麼事這麼著急?」
「奴婢急著找你呢。」青蓮大口大口喘了半天氣,待氣息平穩了才開口。
「等會兒你去幫我找找,上次我刺繡的針線,還有上次繡的那蓮花也一並拿出來吧。」
呼延暖心未接青蓮的話茬,她的印象里,青蓮即使找她,再急,也沒有什麼急事,無非就是怕她又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小姐,現在哪里還有心思管什麼刺繡!」青蓮急道。那神情看上去,似乎也是真的有什麼急事的樣子。
「那你說,什麼事重要?」呼延暖心停下腳步,問道,一臉的無奈。
「小姐,肅王就要南下了。」青蓮道。
「哦。」呼延暖心點點頭,表示知道。一臉的不在意。
「今天就走。」見了呼延暖心的表情,青蓮狠心道出了最後幾個字。
呼延暖心愣了下,心中有什麼劃過,半天才道︰「別胡說。」
但是,顯然,她心里是確信了青蓮的話的。嘴里說什麼,都不如她的表情,她的語氣更實在。
「小姐,現在外面都傳開了。」青蓮又道。既想讓呼延暖心相信,但又怕她傷心。
可是,不告訴她,她遲早也是知道的,畢竟,肅王說了,及笈那天會請皇上賜婚,會到將軍府求親。
呼延暖心覺得,心里痛了一下,許久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要南下?」
南下,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而且,來回一趟,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就回不來!他這個時候走,表明了什麼?
「听說是為了官銀貪污一案。」青蓮道,見了呼延暖心的表情,心中難過,擔心。但又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他什麼時候走?」
青蓮沉默半晌,雖然不忍,但還是開口道︰「皇上下令是即刻出發,奴婢得知的時候,听說整個肅王府已經在準備了,這時,大概已經啟程了。」
一抹悲傷縈繞在心頭。呼延暖心苦笑。
許久,才道︰「我們出門去看看。」
主僕二人出了府,一路向城門那邊走去,一路上,呼延暖心沉默著,青蓮幾次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跟在後面默默走著。
街道上還是如往常一樣,但呼延暖心卻覺得,今日的街道,有些過分的吵鬧,讓她心煩意亂。
走了許久,才到了城門口,來來往往的城門,出來進去的都是陌生人,呼延暖心站著,看著。等了許久,也沒有肅王府的人經過。
「青蓮,肅王是不是走了?」
許久,呼延暖心才開口問道。但她雙眼無神,整個人都被悲傷籠罩。
她一路上,沿著街道走過來,走得是肅王府到城門的必經之路,但,一路上都沒有遇到肅王府的人。
所以,他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