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朕倒不會輕易饒過她!朕的母妃……」收起笑意,臉上閃過一絲哀傷之意,似乎沉在在往事中不可自拔,「終究往事不可追也……」
「皇上!」蘇月打斷了皇帝的思緒,見他似有憂傷之色。
「唔……朕倒不想讓她死了,倒是真會將她囚禁在宮中,孤獨老死一生。」皇帝眼底一片冷意,說不出森冷。
蘇月不了解他們的過去,和貴妃因著自己有幾分相似與他的母妃,便厭惡自己至此。自是再不吱聲,活著總是比死去強,雖似痛苦,但是好歹他的手不會沾滿血腥。
這一天倒是過的極快,蘇月不覺得時光靜好,兩人之間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他批閱奏折,或是看書,自己便安安分分做著自己的事,原本這樣的安排是最為妥帖不過的。
不過有一事蘇月自是沒明白的,那個毒到底是何時下的,自己為何懵懂不知,自己除了皇帝身邊就是宮女臥房,難道是?不,應該是自己多慮了。
「啟稟皇上,未央宮的慶貴嬪差人來報,胎動異常,還請皇上前去看看。」門口響起小桂子的聲音。
皇帝一听,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御醫前去了麼?」
「回稟聖上,應是去了吧!皇上您看您是?」小桂子詢問聖上之意。
「去看看吧!朕也許久未見汐兒了。」皇帝起身便向殿外走去,蘇月自是覺得不合適前去的,哪知皇帝卻招手讓她一同前去,她哪里好說明個中緣由,只得悶聲跟著前去未央宮。
听的未央宮里是歷代寵妃所居,里面也極盡奢華,大殿之外竟鑄造了溫泉池水引入,泛起層層霧氣,周遭樹木花草都籠罩在繚繞之下,若隱若現,好似仙境一般,一切並不真切。
其他宮殿美則美矣,卻不及這般鬼斧神工,美色天成,足見皇帝對慶貴嬪的寵愛了。
一行人行至內殿,才見到慶貴嬪躺在貴妃榻上,身著淡淡煙羅色宮裝,頭發也隨意披在肩上,臉色雖不如從前那般明艷動人,卻多了一絲憔悴及楚楚可憐,讓人看了不免心疼一番。
蘇月掃過她高高聾起的月復部,怕是要生產了吧?!
見到皇帝的到來,自是要下榻請安的,皇帝已扶住了她,聞言道,「還是躺著吧!瞧你氣色並未是太好,怎麼,御醫還未來?」皇帝已有絲不悅了,龍嗣哪里不看重之理。
「皇上莫惱,御醫已經看過了,現下已親自去熬藥了。說我隨時可能生產,左不過就是這幾日的時間。」紫汐難得一笑,果然是美人,如此素淨的打扮一笑起來讓人移不開眼了。
紫汐這才發現隨侍在皇帝的蘇月,有一瞬間的凝滯,很快也如常色,看不出神色來,與皇帝貼心的說了一會子話。
皇帝見她氣色不佳,又怕御醫說的隨時會發作生產,倒也不急著走了。便傳了膳,與紫汐安心用起膳來,紫汐身旁照顧的宮女沁柔道,「主子好久未曾如此有胃口了,今日總算吃了一些。」面上掩飾不住的歡喜。
「多嘴。」紫汐一向孤傲慣了,只道了兩個字便不再說話了。
「哦?汐兒每天吃不好,為何不早日向朕來稟報,這御膳房的菜不合汐兒口味?」皇帝疑惑道,難怪不得氣色都不如從前明艷了。
「這原不關御膳房的事,皇上來多陪陪主子,主子自然胃口好了許多。」沁柔在旁小意窺探著皇上神色,見他沒有惱怒,才安心的布菜。
蘇月哪里不懂這個宮女不過是在替主子將不好說的話宣之于口罷了,卻見紫汐已是有絲怒意,「你今日話倒是多了。」
沁柔才自知失言,跪下請罪。
皇帝到沒有在意,「罷了,汐兒不必在意,她說的未必不是實話,起來吧!好生伺候你家主子。」
「奴婢謝過皇上,謝過主子。」沁柔才唯若著起身。
膳畢,皇帝又陪著紫汐午睡。蘇月與小桂子退與門外等候。此時心中才慢慢爬上一絲酸楚之意,只怕日後自己看到他與後妃同食同寢倒是家常便是了,自己告誡自己不必在意,只是覺得心空洞的厲害,卻好似填不滿一般,苦澀的難受。
小桂子見蘇月並未有所反應,道,「蘇侍詔不必介懷,終究皇嗣重要!」似委婉提醒道。
蘇月感激他好意,淡然一笑,「公公好意,蘇月明白,我並未在意。」有什麼資格在意,自己本就不再所求,所以能淡然處之。
過了一刻,皇帝便出了殿前,見蘇月不再看他,也不多說什麼,道了句,「回吧!」一行人便匆匆隨著皇帝回了御書房。
喚了蘇月進殿伺候,小桂子等人皆在外留候。
見蘇月垂首立于一旁,「怎麼?生氣了?」皇帝隱隱有些笑意。
蘇月沒有明白他為何有這一問,搖了搖頭,「奴婢為何要生氣?皇上關心子嗣自是情理之中,何況奴婢替皇上高興。」
皇帝原本還心情甚好,听她如此說,也不覺沉下臉,「你真的絲毫不介意?」自己真是矛盾重重,自是希望她介意,又希望她能識大體,然而听到她如此雲淡風輕,自己倒是有一番氣惱。
「皇上希望奴婢是介意還是不介意?」她一向聰慧,此刻眼神灼灼的看著皇帝,自己與他之間不需要說這些話語,因為自是沒必要,無亂怎麼做,都不會改變此刻的境地。
「」兩人之間倒是沉默下來,不知再與對方說些什麼才好。
皇帝心中也是氣結,自己為她苦心做了如此多事,她到底明白了幾分?!皇帝不知道,自己與她之間到底出了何種問題,為何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甚至皇帝感覺她此刻在自己眼前,卻好似與自己隔了千山萬水一般。到底要怎麼做,兩個人還能恢復如初?
蘇月這邊也不是滋味,從前自己只求在他身邊守候,如今,願望成真了。自己卻不復當初的心境一般,自己渴望的是什麼?蘇月從不敢去妄想,越不求實則越難求,還好,自己倒不至于真的傻的去尋求。
幾乎是同時,兩人皆發出一聲輕嘆聲,然而還未察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