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妃傳 第八十章 劍撥弩張

作者 ︰ 漫漫青蘿

她才瞧清面對之人,身著與藍煙慕兒相近的異族衣衫,身材比一般玄朝族男子高大些,容貌與藍煙倒有幾分相似之處,唯一不同的是那雙眼楮含有殊色,此刻正寒光凜凜盯著蘇月,微抬的下巴可見此人平時多桀傲不遜,「說——」又一聲催促傳來。

蘇月似乎憶起藍煙的哥哥也一並來到了玄朝,「你是藍煙的哥哥?我想我們大可不必刀戎相見。」蘇月倒也不閃躲,她已視藍煙為親人,所以她的哥哥蘇月自然是無法厭惡。

「哼,你不用給我說這些無用的。太子與舍妹到底是不是在做戲?剛你們的話我倒听去了幾分,如此胡鬧。」拓跋齊口氣實在有些急憤。若不是來尋慕兒,倒也听不到兩人的竊竊私語。

現在,兩人婚事已定,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更改,只是背後緣由一定要明白。

蘇月見他眉頭緊鎖,頗為心煩,溫*語道,「此事,我也無法三言兩語能說清,只是太子殿下對慕兒不會虧待半分,這也是慕兒的決定,閣下如果想要鬧到人盡皆知,我也無話可說。」此番話說的意有所指,相信拓跋齊一定會明白自己的話中涵義。

正對喉間的刀鋒才稍稍收起,雖心中不悅,此刻在太子府邸,實在不宜再起爭執,引人注視。

「舍妹說過救她的人就是你?」拓跋齊才稍眯起眼打量了蘇月一番,似乎在審視一番,「我不管你出于什麼目的救了慕兒,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勸你最好停止,你以為我看不出你與太子在利用慕兒嗎?」。

「閣下真是心思過多,我與慕兒的姐妹之情自然不需像你解釋,閣下還是盡快回席吧!否則驚動了眾人,如何收場。」蘇月冷冷下了逐客令。

拓跋齊深深的看了蘇月一眼,也沒有反駁,朝著宴席方向離去。

「昭媛主子,我們回去吧!!」紫汐的婢女把披肩批在紫汐身上,才說道,剛起風了,急著回水芸軒拿了披肩出來,見紫汐似乎在此處站立許久,身上已透著幾分涼意了。

「嗯。」紫汐漫不經心的說道,剛見一男子從蘇月住處出來,實在可疑,看樣子定是今日太子府邸宴請的客人,孤男寡女,這個蘇月定不是簡單人物。

紫汐早就對蘇月心有芥蒂,在王府時那晚太子並未歸殿,自己還懵懂不知,後來才听說去了一位婢女之處,本以為再也接近不了太子,哪知王妃隔幾日便將自己送往了太子府邸,這次太子才寵幸了自己。

可是,雖然得幸于太子,可是似乎太子對自己只是寵而已,並未有任何痴迷之色,直到從幽州回來以後,若不是自己懷了身孕,只怕是早已是擺設,太子掩飾的再好,可是他經常在自己住處望著外面那一片荷花沉思,似乎在透著思念某個人。

這次他闖天牢救蘇月,這件事掩飾的至深,可是太子府內難免穿出一些風聲,自己倒有耳聞幾句,直到見到蘇月才明白,此生的敵人恐怕只有這一人,能讓太子不顧一切。

藍煙慕兒回道宴席上,到不見了哥哥的身影,正躊躇間,就見一臉鐵青的哥哥回到了席位中,自己無聲用眼神問詢,拓跋齊都沒有回應,只端起眼前酒杯的酒杯喝起酒來,藍煙慕兒心中一怔,哥哥他

宴席也是觥籌交錯,然而這時,拓跋齊似乎多喝了幾杯,有一絲挑釁道,「听聞玄朝武藝與鮮卑大有不同,今天趁大家盡興,不如太子與我交流一番如何。」

族王稍有一絲皺眉道,「齊兒,不妥,誤傷了彼此都實為不妥」

太子倒也笑道,「既然王子有此雅興,孤就陪著王子過幾招,點到即止,如何?」

「那還廢話什麼呢!」拓跋齊冷笑起身,一躍至殿廳中間,拔出了自己早已得心應手的彎刀,太子也應對自如,揮出自己隨身的白玉折扇,「請吧!」

拓跋齊眼中精光一閃,腕中的刀光疾飛到對方,絲毫沒有手軟,太子用扇子一擋,很快將凌厲的刀氣化作于無形中,拓跋齊只顧著快攻,太子一直躲閃防御,到沒有出手,看的一旁的族王心驚膽顫,齊兒今日未免有些反常,若傷到了太子如何是好。

兩位很快纏斗在一起,實難分解,倒不是像武藝比試了,倒有些像兩人打架的意味,放棄了繁復的招式,只想著把對方擊倒在地即可,「哼,可知我今日為何如此。」拓跋齊用只能兩人的聲音說道。

「孤的確不知,還請王子明示?」太子無奈只能回道,現在他用劍逼迫自己不斷後退。

「哼,不必了,你的戲做的如此完美,我還明示什麼?」拓跋齊稍挑明了一些。

太子趁機一掌擊落他手中之刀,扯起一絲笑意,「王子點到即止,孤就不奉陪了。」雍容回到了座位之上,舉起酒杯示意族王,見他嘴角噙著滿意的笑意,自己豪飲而盡。

藍煙慕兒再多遲鈍也看出剛才兩人的劍拔弩張,哥哥是沒有絲毫點到即止的意思,只怕是哥哥發現了什麼,剛這麼久離席,他去了那里?藍煙慕兒莫名心虛起來,不自覺拿眼覷這拓跋齊,見他正投來不明目光,趕緊埋頭于眼前的吃食中,暗暗禱告哥哥不要發作。

好在宴席還進行的順利,用過午膳,皆有些醉意了,鮮卑族王也不便久留,與太子告了別,就帶著拓跋齊與藍煙慕兒回驛館休息。哪知一回驛館,就听的下官稟報道,玄朝幽王求見,已在驛館等候多時了。

鮮卑族王雖知道此皇子深的玄朝皇帝的信任,前段時日掌控了太子的權柄,可見非同一般人也。此時卻來求見,到底所謂何事。自己倒不想與他有何牽扯,畢竟自己對太子周靖宸實在是滿意,進退有度,頗有男子的大度之氣。

「不見,就說本王頭疼在修養,還請幽王改日再聚!」思索片刻,族王才回復道,自己既然已定下太子與之未來的盟約,哪里會輕易更改,何況越是心思詭異之人,自己越捉模不定,還是敬而遠之,玄朝的皇權爭斗自己可不想參與其中,推月兌不見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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