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圓夢 第七十四章 地主婆選婿記(完)

作者 ︰ 一川葦草

景寂好笑地給他揉額頭,「真是個孩子。」

「香杏姑娘,你要是一直這麼溫柔就好了。」王子輝有些後怕道。

「只要你一直听話,我就會很溫柔。」景寂對他眨眨眼。

「我不會惹你不高興的。」王子輝拍著胸口保證。

他也不敢惹她不悅啊。先前香杏姑娘身上散發的殺氣,可駭人,比他從前遇過的馬賊還凶悍冷酷的樣子。可卻叫他的心都停止跳動!他都要叫她迷暈了!

「嗯。」景寂點頭,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她見王子輝額頭的傷太嚇人,偷偷渡了半絲魂力給他,令傷口消腫,看上去不那麼猙獰。

景寂順便用魂力內視了一番王子輝的身體,發現他竟有隱藏的暗疾。身上還有舊傷,大約是之前走商時留下的。這會兒他還年輕,到沒什麼感覺。等他像恭管事一般上了年紀,就難受了。她默默地凝聚魂力,替他清除了舊傷的隱患和隱藏得很深的暗疾,又給他滋養經脈,讓他能無病無災,活到百歲。這算是對他的一種補償。

等到她離開的那刻,她會再施術,讓他忘記對她的愛,重新喜歡上別人,讓他下半生也能圓滿幸福。

「好舒服!」天真的王子輝仰慕看向景寂︰「香杏姑娘真厲害。你揉一揉,我就不痛了呢。」

「嘴真甜。」景寂斂下心思,送了王子輝一個甜笑。

王子輝的魂兒又飛了。

片刻後,他緊緊貼著景寂,問她︰「今兒听伯娘說,姑娘你給她寄了不少值錢的好東西和銀子回來,怎麼趙家的房屋,還是那麼,那麼……」

「破嗎?」。景寂見王子輝那麼半天,那不出口,笑道︰「我娘節儉慣了,不會享受。再說,那屋子是我爹親手給她搭的,她對它有很深的感情,一直舍不得換地方住。」

「也可以找人修一修啊。我看房頂都有好多洞啊縫啊的,這到雨天,可怎麼住人?」

「不用擔心,我已經另買了宅子住。」

「這樣啊。那就好。」王子輝頓了頓,又好奇地問景寂︰「我看村里村外都知道你給伯娘寄了很多銀子回來,之前伯娘一個人住在老趙家,有沒有人找她的麻煩,偷搶她的銀子啊?」

「誰敢!」景寂霸氣道︰「我早就請恭瑾向鎮上的里長、村里的村長、附近幾家大姓的族長族老們打過招呼,讓他們看好自家子弟和村民,不準找我娘的麻煩。」

「原來你找了恭家少東放話啊。」王子輝酸酸道︰「難怪一直沒听說有人對伯娘不利。」

「呵。」景寂叫王子輝那副小媳婦的樣子逗笑︰「瞧你酸的。我同恭瑾沒什麼,你不必吃醋。他可是要娶高門貴小姐的。你別亂吃飛醋。再說,我和他相識已久,要是真有什麼,還有你什麼事兒!」

「真的啊?」王子輝眼楮一眨一眨地裝可愛︰「我可是信了你,你不要騙我喔。」

「別眨了,你眼楮有病啊?」景寂很不給面子,超級沒情趣。

「……」王子輝裝萌失敗,心累想死。

景寂見他安靜下來,眯眼靠著晃晃悠悠的車壁,假寐養神。大清早起來打扮、演戲、發火……做了一堆瑣事兒,她也很疲倦,尤其是昨夜還沒睡足。

王子輝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怎麼看也看不厭,還越看越覺著好看,心里美滋滋的,這樣貌美出色的姑娘,就快成為他的妻子了呢。好開心~~

……

大半個時辰後,景寂和王子輝抵達王家老宅,叫喜出望外的王管家親自迎了進去。

悶在書房里生悶氣的王宏听到王管家來傳,說是王子輝和景寂來給他賠不是了,心里堵著的那口氣,一下就消散了。

他眉舒眼展地沖著門口喊了聲︰「進來。」

王子輝礙于景寂的眼神逼迫,不情不願地進去,很敷衍地給王宏鞠了一躬,低頭認錯︰「爹,之前都是兒子的錯,您原諒我吧。」

「哼!」王宏還是第一見這個倔脾氣又無比叛逆的兒子給他低頭認錯,心里美得冒泡,臉卻還是繃得很緊︰「倒是說說,你錯在哪兒了?」

「你不要太過分啊!」王子輝暴躁道︰「要不是香杏姑娘逼著我來認錯,誰搭理你!我本來就沒錯,錯的是你。」

「臭小子!」王宏仿佛叫人迎頭敲了記悶棍,有些頭暈喘不過氣。

「王大叔,別氣了,冷靜,慢慢深呼吸,吸氣,呼氣,好。」景寂見王宏表情不對,臉色青白交錯,趕緊上前給他拍背順氣。

「爹,你沒事兒吧?」王子輝懊惱地甩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都怪我。你別嚇我。老王叔,快去請郎中!」

「不必了。」王宏沒好氣地晲王子輝︰「你少說些混賬話氣我,我就萬事大吉了。」

「真不用請大夫?」

「不用。」景寂給王宏把過脈,他確實沒什麼問題。方才也是叫王子輝氣狠了。

「糟老頭,都一把年紀了,還不知道收斂脾氣。」王子輝噓他爹︰「要是哪天,你把自己氣死了。那可就笑死人了。」

「我呸!除了你這個孽子,誰還氣得到我?」王宏指著王子輝的鼻子臭罵他一通。

王子輝左耳進右耳出,把他的話當耳旁風。父子倆誰也沒提把王子輝逐出家門的話頭,心照不宣地將那事兒翻篇了。

王宏算是知道王子輝非景寂不娶的決心了。

他見景寂勸服王子輝這個混不吝的來向他認錯,還說若是他願意原諒王子輝,她情願離開他。心里十分滿意她,悠悠嘆了嘆,對王子輝道︰「下個月,你們倆就把婚事辦了吧。我等著抱你的孩子,頭發都等白了。香杏是個好姑娘,怕是也只有她,才能管得住你這匹月兌了韁的野馬。」

「可不是!我只听香杏姑娘的!」王子輝得意洋洋,完全不覺得妻管嚴可恥。

景寂和王宏的臉都黑了,倆人不約而同瞪了倒霉孩子王子輝一眼,坐下來談起茶經來,倒是相談甚歡,把王子輝晾到了一邊。

王子輝看景寂因糟老頭忽視他,嫉妒死了。壯著膽子強行把景寂拉走,倆人再次坐上馬車,甜甜蜜蜜地回了老趙家,幫郭寡婦把東西分別裝上老鐘頭的牛車和王子輝的馬車,載去鎮上景寂新買的宅子了。

他們去時,恭瑾已經在里面等了有一會兒了。

恭瑾看到王子輝這個得了景寂芳心的家伙,肚里酸水翻涌,故意在他面前,和景寂表現得很親密。

景寂是見識過王子輝的醋勁的,她可不想再花時間,安撫吃醋的、無理取鬧的王小朋友。很是不給面子地拒絕了恭瑾一切套近乎、憶往昔的舉動,三言兩語把他打發走了。

看著被景寂轟走、臉色奇臭的恭瑾,王子輝終于圓滿了。他把學了十幾年的詩書禮儀喂了狗,厚著臉皮貼在景寂身邊,甚至以害怕她和郭寡婦住不慣新家的蹩腳借口,把家搬到了趙宅。還沒和景寂成親,就當起了上門女婿。

在郭寡婦的有意縱容和景寂的睜只眼閉只眼下,王子輝成功住到了景寂隔壁。晚上睡不著,還像采花賊一樣偷溜到景寂閨房,痴痴凝望她的睡顏,暗自痴笑。

連著幾晚,被只會看她不敢動手的王采花賊弄得睡眠不足後,景寂爆發了。

某一晚,景寂在王子輝偷入她的閨房,行偷窺之事時,把他按到了床上,強吻了。

她本想嚇走「膽小如鼠」的王采花賊,睡個好覺。結果沒想到,采花賊賊膽包天,被強吻後不但沒有羞走。嘗到甜頭了,直接躺到景寂床上,對她又親又模,情話綿綿,煩得景寂更睡不著了。

這樣夜夜被迫笙歌、談情說愛、睡不上好覺的日子,一直持續到王子輝和景寂成婚後一年,她成功懷上孩子,才終結了。

景寂和王子輝成婚後,時時刻刻被他粘著,就是她上恭房,那家伙也要守在外面,和她說話,美其名曰怕她寂寞。

天知道,如不是排泄物太惡心,她都想摳坨屎,糊住他的嘴。成親前要是知道他這麼嗦煩人,有肌膚饑渴癥,離了她好像沒法活一般,她絕不會眼瞎挑了他當夫婿。以至于自己就沒有睡過一個香甜的好覺。

真不知那些凡人怎麼都想成親?甚至從前她所在的仙界,仙修魔修們也有耽于情.愛,修為不進而退,死在心魔劫下的。

最叫景寂不解的是,有的男子,還有一堆妾室、通房、紅顏知己什麼的。也不知他們是怎麼消受美人恩的?她有王子輝這一個夫婿,都吃不消。

如果不是每天都數十遍提醒自己,你需要王子輝給你一個孩子,不能踢飛他,不然魂絲就沒了,小命也沒了。她早就休夫了!

好在苦日子沒有持續很久,景寂發現自己懷孕,差點兒沒喜極而泣。

後來,她的孕吐反應開始,她才知道自己高興得太早了。懷孕是件比和王子輝困覺相處,更難受千百倍的苦差。

景寂差點兒沒叫肚里的孩子折騰死。

好在她把這過程當修煉,不管多苦,都忍了下來。撐到孩子呱呱落地,看到他大腿間的小鳥兒,景寂終于幸福含笑地暈了過去︰她的苦日子,總算到頭了!

生下孩子的那刻,景寂得了香杏殘念的許可和配合,抽出了自己的魂絲,融入殘魂,幾乎是逃一般地飛出了香杏的身子。

臨走前,她飄在空中,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哇哇大哭的兒子,和得知她難產而死,哭得撕心裂肺的王子輝,以及听到她的死訊直接暈死過去的郭寡婦,心里很不是滋味兒,竟有些不舍。

她用魂力施術,抹去王子輝對她的愛,讓他不用為她的去世傷心欲絕;又淡化了郭寡婦對她的疼愛和親情,讓她把心思都集中到剛出生的小胖子身上,沒時間悲傷,緬懷她。她希望她走後,他們都能平安喜樂,活得更好。

做完這一切,最後深深看了眼懵懂無知的小胖子,景寂眼角閃過一絲淚光。她知道郭寡婦和王子輝一定會對他很好,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便義無反顧地撕開空間壁壘,進入了下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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