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瑩？」張妍看清旁邊的人之後，頓時開心的笑了。
綠瑩看著張妍，眼楮中，也是毫不掩飾的由衷的開心和歡悅。
「主子！」綠瑩含著眼淚笑笑，正想行禮的時候，被張妍猛然一把抓住，攔住了綠瑩的行禮。
「在宮外不論身份。」張妍笑著握著綠瑩的手，「在宮外沒有主僕的說法，現在你就是我的妹妹張瑩。」
當初綠瑩出嫁，就是以皇後妹妹的身份風光出嫁的，現在她的名字也改了，不是曾經的綠瑩，而是張瑩。
綠瑩這個稱呼，也就僅限于最親近的人的稱呼了。
「主子……」綠瑩眼眸中的眼淚更加深了，她依然堅持舊的稱呼，不過沒有再堅持行禮了。
「主子，我們家玲瓏，之前給你添麻煩了。」綠瑩握著張妍的手，微微的笑著，「奴婢都不知道，要*怎麼去感謝主子。」
「不麻煩，不用感謝。」張妍還沒有說話，朱厚照就笑著開口，「玲瓏妹妹很是可愛，我很喜歡她呢！」
朱厚照笑眯眯的，這句話說的絕對真心。
他一直都是在皇宮中，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同齡的孩子，能在宮外遇到一個同齡的孩子，對朱厚照而言，真的是太開心不過的事情了。
更何況，夏玲瓏比他小，一路上都是他在照顧，朱厚照在宮中的時候一直被張妍和朱佑樘管教著，偶爾能夠踫上一個依靠他要他照顧的小妹妹，朱厚照可是非常開心的。
「謝謝……的稱贊。」綠瑩笑著看著朱厚照，「我替我家玲瓏感謝了。」
由于是在宮外，綠瑩不敢直接稱呼朱厚照太子殿下，不過要是其他的稱呼，綠瑩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模糊過去。
「有什麼好感謝的，舉手之勞。」朱厚照非常小大人的一揮手。
隨即，他的眼楮就亮閃閃的︰「你剛剛說，這個舞蹈這樣的原因是因為娘親，是怎麼回事？」
「是啊，綠瑩，這是怎麼回事？」張妍也轉過頭看著綠瑩。
「主子，你不知道啊。」綠瑩捂著嘴笑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奴婢家里離這里不遠，主子委屈一下去奴婢家里吧，奴婢慢慢告訴你。」
綠瑩服侍了張妍那麼多年，知道張妍的習慣，帶著張妍回家之後，綠瑩把屋子里所有的僕人都趕了出去，自己留下來，專門服侍張妍。
而朱厚照，在看到綠瑩的女兒夏玲瓏之後，就非常開心的把張妍給忘記了，跑去跟夏玲瓏玩去了。
在綠瑩家里，張妍自然很放心，也就隨著朱厚照了。
她現在更加關心的，是綠瑩說的事情。
听完了綠瑩的說的來龍去脈之後，張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是什麼反應。
那一天，張妍在坤寧宮後院跳完了自己學的舞蹈之後，過了沒有幾天，商輅家里設宴。
商輅作為朱佑樘的老師，同時也作為朝中的重臣，他的宴會朱佑樘自然是賞臉的。
在商輅的宴會上，商輅安排了舞姬獻舞。
之前有舞姬入宮的事情，群臣都是知道的，雖然這些舞姬是張妍安排的，但是，基本上在所有的人的目光中，都會覺得，這些舞姬，是皇上安排入宮的。
而這些舞姬被逐出宮，所有人都把這筆賬算到了張妍的頭上。
如果張妍知道這個事情，估計會哭笑不得，不過，就算張妍知道了，恐怕也不會在意。
當她不準朱佑樘的後宮中有人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她是充滿爭議的，爭議已經夠多了，她也不在乎再多什麼。
說回這些舞姬，既然這些舞姬在世人的面前是這樣的形象，不管內情究竟如何，在世人的眼中，這些舞姬的舞蹈，就是朱佑樘的愛好。
由于這個愛好，一時間，京城中流行的舞蹈，都是張妍當初喜歡看的舞蹈。
雖然朱佑樘和張妍已經成婚這麼多年，並且後宮一直沒有加人的跡象，但是，在明朝的百姓心中，朱佑樘總是要納妃嬪的。
畢竟，朱佑樘是皇上。
畢竟，中國歷史幾千年，從來都沒有听說過哪一個皇帝一生只守著一個皇後過一輩子的。
哪怕是末世的皇帝，哪怕是被囚禁的皇帝，身邊都會有一堆女人服侍！
更不要說朱佑樘是盛世的明朝的皇帝了。
在世人眼中，朱佑樘能夠保持一夫一妻到現在，也差不多是極限了，壓制的越久，也就越到了要反彈的時候。
大明朝的很多女人都在蠢蠢欲動，大家都在變著法子打听皇上的愛好，就期望自己能夠哪一天得皇上的青眼，一舉躍入龍門。
因為皇上喜歡這種形式的舞蹈，一時間，京城最流行的，都是這個，商輅設宴，自然也會挑著皇上的愛好來。
「皇上，老臣這里的舞姬如何呀？」一曲舞罷，商輅笑著看著朱佑樘。
在舞姬跳舞的時候，商輅也有注意朱佑樘的神色，希望可以看出朱佑樘對哪個舞姬有充分的關注。
商輅也有自己的私心。
若是皇上的後宮中，能夠有從自己這里送進宮的人，那麼，無論是以後的仕途還是在皇上面前的話語權，對他都大大的有利。
但是……
商輅很是失望，幾曲舞罷，商輅還真的沒有發現，朱佑樘對哪個舞姬有著眼前一亮的時候。
既然看不出來，就還是開口問吧。
「商老這里的舞姬，自然是最好的。」看著商輅征詢的目光，朱佑樘笑著端起了桌子上的酒。
「只是可惜……」朱佑樘輕輕的抿了一口酒入肚，「這個舞蹈不是朕喜歡的。」
「不是皇上喜歡的？」商輅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怎麼可能？
他可是完全的照搬了當初進宮的舞姬的舞蹈，這些舞姬要學這些，都不知道訓練了多久。
「是的！」朱佑樘笑著繼續開口，「他們跳的太柔了。」
「朕喜歡的……」朱佑樘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嘴角浮現出了甜蜜的笑容，「不是這樣。」
「這個舞蹈，是朕喜歡的，但是她們跳的真的太柔了。」
朱佑樘放下酒杯，嘴角微笑的弧度沒有散︰「若是胳膊僵硬一點，在舞蹈的扭轉間，不用那麼靈活，旋轉的時候，不要那麼快……」
零零散散羅列了很多之後，朱佑樘帶著微笑的弧度繼續下著結論︰「那麼，就是朕喜歡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