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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樘並沒有親張妍太久，嘴唇輕輕一踫，就放開了她。
若是再這麼摟著張妍，朱祐樘都不知道，自己今天，還有沒有看奏折的心情了。
「賴皮。」張妍靠在朱祐樘的懷里，不服氣的瞪著朱祐樘。
「沒有賴皮。」看著張妍氣鼓鼓的撅著嘴的模樣，朱祐樘忍不住又在張妍的嘴唇上踫了一下，輕笑著抵著她的額頭，「不相信你的夫君的記憶能力嗎？」。
「听好了。」朱祐樘柔聲開口。
從現在開始，我只對你一個人好；
永遠寵你，不會騙你；
答應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會做到；
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
不會騙你，不會罵你，會永遠關心你；
別人欺負你，會第一時間出來護著你；
你開心的時候，陪著你開心；
你不開心的時候，要哄著你開心；
永遠都覺得你是最漂亮的；
夢里也會夢見你，心里只有你。
朱祐樘的聲音，溫柔充滿了磁性，低沉的聲音中，又有著少年人特有的清爽，這樣輕輕的縈繞在張妍的耳邊，仿佛是一陣帶著美酒醇香的清風，听著，就要醉倒了。
「祐樘，你曾經說過。」張妍靠在朱祐樘的懷里，笑的，仿佛一直詭計得逞的小狐狸，「你說過，你不會輕易跟我承諾什麼，只要說了，就一定會做到。」
「那……」張妍歪著頭，笑著瞅著朱祐樘的臉，「你剛剛說的那些話，算是承諾吧，既然承諾了，是不是要做到呀？」
「……」朱祐樘怔了一下，低頭看著張妍。
張妍靠在朱祐樘的懷里，雖然笑的特別得意，可是，她眼眸深處蘊藏的期待和忐忑，還是沒有瞞過朱祐樘的眼楮。
「我會做到的。」朱祐樘額頭抵住張妍的額頭，深深的望進她的眼楮里，「只是，你不開心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你哄開心。」
「只有是你哄我，我絕對會開心的。」張妍眼眸中的忐忑，頓時不翼而飛。
她伸手摟住朱祐樘的脖子，笑意，眼眸根本盛不住，順著彎彎的眉眼，一點點的在整個面龐上綻放。
「好，那我哄你一輩子。」朱祐樘認真的看著張妍，聲音輕柔似水，語氣，卻是堅定如鐵。
「光是說可不行。」張妍笑著從朱祐樘懷里掙月兌出來。
伸手拿起書桌旁邊的一張空白聖旨，張妍拿起毛筆，將朱祐樘剛剛說的話，一字一句的在聖旨上寫了下來。
最後一個字寫完後，張妍認真的寫上「朱祐樘贈張妍」。
聖旨上的字體，並不是張妍自己的字，而是張妍模仿的，朱祐樘的字體。
「白紙黑字的，才有效嘛。」張妍側過頭，嬌笑著將毛筆遞給朱祐樘，「簽字畫押才行。」
沒有絲毫的猶豫，朱祐樘伸出了手。
他並沒有將張妍手中的毛筆抽出來，而是用力握住張妍的手，在聖旨上，一筆一劃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了自己的名字後，朱祐樘沒有松開張妍，而是又握著張妍的手，一筆一劃的，在聖旨上，寫下了張妍的名字。
張妍的簽字，用的，也不是自己的字體，而是張妍平時簽字的字體。
在張妍的簽字上方，朱祐樘又補上了一句話——
結發共枕席，黃泉共為友。
然後，在張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笑著松開張妍的手，拿起手邊的玉璽，重重的按了下去。
「白紙黑字，簽字畫押。」朱祐樘松開玉璽，長臂一伸，摟住張妍，「這樣，才是有效！」
看著朱祐樘帶著笑意的雙眸，張妍不禁無語。
「狡猾！」張妍對朱祐樘很是無語。
居然這樣就讓她寫下了白紙黑字的諾言。
「我向來狡猾，你現在才知道嗎？」。朱祐樘笑著又想吻張妍。
張妍笑著在朱祐樘的懷里躲著，不過，她人在朱祐樘的懷里，又能怎麼躲，再加上體力值和狡猾程度都比不上朱祐樘，掙扎了兩下，也就由著朱祐樘了。
兩個人正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寢殿的大門，被重重的敲響了。
「皇上，皇後娘娘。」覃吉的聲音，高聲從寢殿門口傳來，「謝遷大人求見。」
張妍連忙推開朱祐樘，迅速跳到一邊的椅子上。
哪怕通紅的臉色和慌亂的心跳，讓她完全什麼都看不進去，不過，該做的模樣，還是要做的。
「老師有何事呀？」
看著穩步走進來的謝遷，朱祐樘微笑著看著他。
謝遷不禁一寒，怎麼就覺得，皇上的笑容中，有著一種……
謝遷不知道怎麼形容，不過，皇上的笑容中，很是明白的透露著一個意思。
若是沒有要事，你就麻煩了。
謝遷詫異的看著朱祐樘，再看著坐在一邊，腦袋都快埋到奏折堆里的張妍，似乎明白了什麼。
不過，他來，的確是有事的。
「皇上。」謝遷正色認真回稟，「懷老回來了，現在，車駕，應該到城門口了。」
「他回來了！」朱祐樘猛然站了起來，神色中，都是滿滿的激動。
懷老？
張妍怔了一下，立刻也反應過來了。
這個懷老，是懷恩啊！
當初成化皇帝要廢掉朱祐樘的時候，出來仗義直言，結果被成化皇帝趕出皇宮守陵的懷恩！
想起那時的懷恩，張妍的心都感覺到熱了起來，更不用說，作為直接當事人的朱祐樘了。
「覃吉，立刻備車！」朱祐樘猛然站了起來，「朕要親自前往城門口，接懷老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張妍也站了起來，握住朱祐樘的手。
那個時候，送懷恩離開，她是和朱祐樘一起的，現在，接懷恩回來，她也應該和朱祐樘一起。
對這個從小看著朱祐樘長大，又在朱祐樘最困難的時候，不顧自身榮辱，用盡全力保住朱祐樘的老太監，張妍的心中，也是充滿了敬意。
「好！」朱祐樘反手，用力握住張妍的手，「阿妍，我們一起去！」
「嗯！」張妍重重點頭。
馬車緩緩的駛出宮門，張妍看著激動的不能自已的朱祐樘，輕輕的挪過身體，伸手，輕輕摟住朱祐樘。
她不知道說什麼，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這麼一個擁抱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