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詩看著那周鴻卓寫出來的那首樂府詩,然後笑了笑,搖了搖頭,這周鴻卓的度量,還真的不大。
其他人看到周鴻卓寫的這首樂府詩,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剛剛還說沒有什麼自己不會放在心上,但是現在就用一首樂府詩來罵人,這個人還真是小氣。
那項大師跟蘇大師看到這首樂府詩,互相對視了一眼,也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失望,這樣的人是成不了大師級的人物的,因為沒有肚量。
看了一會蔣小詩也是知道了周鴻卓寫的大概是什麼,雖然她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樂府詩,也不知道這首樂府詩的典故,但是從只言片語中她也是能夠了解出來,之所以如此的主要內容就是罵她。
上面的女子無才便是德,還有那女子不如男的句子,還有很多句子全部都是針對她的。
當然,周圍也有一些女子看不下去,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什麼女子不如男,因為周圍也有很多女詩人跟女詞人,這些話雖然她們知道是在說蔣小詩,但是還是不由自主的覺得他是在說自己。
「哼,誰說女子不如男的?」
蔣小詩雖然上輩子也是男人,但是她這輩子是個女的,自然也看不得別人說女子的不好。
想了想,蔣小詩便是沾了沾墨水,然後開始在宣紙上寫了起來,周圍有一些看不得周鴻卓的女子也是圍了過來,她們想看看蔣小詩會不會反駁。
因為從剛剛看來蔣小詩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但是歷史上好像沒有什麼樂府詩是寫男子不如女的,而她們也不相信蔣小詩能夠現場原創樂府詩,畢竟樂府詩可跟那些古詩古詞不一樣,古詩詞只要幾句,現場原創的話還是可以的,但是樂府詩卻要求很長的篇幅,想要現場原創,根本就不可能。
「那小姑娘不知要些什麼?」
「是呀,歷史上好像沒有什麼罵男人的樂府詩吧?」
「嗯,我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小姑娘會怎麼反駁。」
「哈哈,我也很期待呢,從剛剛的比賽看來,這個姑娘也不是什麼好惹的。」
「對,所以我也有些期待。」
周圍的人也是開始議論紛紛,不過這次議論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女詩人女詞人,而且她們大多數都是站在蔣小詩這邊的。
「剛剛我看了一下周先生寫的那篇樂府詩,他說女子不如男,貶低我們女同胞,這句話我不太愛听,所以我打算以一個女孩為主角寫一篇樂府詩,讓他知道,他們男人能做到的東西,我們女子也能做到,而且還能做得比他們還要好。」
蔣小詩抬起頭對著周圍的女同胞說道。
「啊,你真要以女同胞為主角寫一首樂府詩嗎?」。
「我也想你用女性為主角寫一首樂府詩,但是這要怎麼寫?女性有什麼好寫的。」
「這樣不就是那些家常便飯的東西嗎?在相夫教子嗎?可是這種東西有什麼好寫的?」
蔣小詩卻不理會那麼多,直接在宣紙上開始寫了起來,邊寫還自己邊說道。
「這古時候有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花木蘭……」
花木蘭嗎?那是誰?
你真的要寫女人啊,女人真的有那麼好寫嗎?
答案是否定的,如果女人那麼好寫的話,古代就不會沒有關于女人的樂府詩流傳下來了。
不過話雖這麼說,但是那些女人也是有興趣的一個個圍了上來,將蔣小詩的周圍圍的水泄不通。
「寫的什麼啊?我在這外面看不見啊里面的人念一下吧!」
「對呀,靠近的人念一下吧,外面都看不見。」
圍在外面的人擠不進去,怎麼朝著里面的人喊道。
「好,那我就幫大家念一下吧。」
一個靠的比較近的女詩人,回答了一聲,然後便是開始給大家念道。
「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嘆息。」
那個女詩人念得很有感情。
「機杼聲?織布?果然還是寫的是家長里短的,這怎麼跟周鴻卓的那篇比,他的那篇可是出自狀元之手,至少那個男子是個狀元啊。」
「是啊,寫普通的家庭婦女有什麼好寫的?」
周圍的人听到這第一句也是開始議論起來,在第一句就是普通的家庭婦女在家織布的場景,雖然寫的很優美,但是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
不過,當那個女子繼續念下去的時候,這些人也都是閉上了嘴巴。
「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
啊,軍貼?無長兄?替爺征?只是想女扮男裝,替父從軍嗎?
「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
真的想女扮男裝替父從軍嗎?東西都買好了。
「旦辭爺娘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
念到這里那個女子哽咽了一下,多麼孝順的一個女孩啊,多麼勇敢的一個女孩啊!
「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勛十二轉,賞賜百千強。」
征戰十年的人都戰死了,但是花木蘭卻是活了下來。
「可汗問所欲,木蘭不用尚書郎,願馳千里足,送兒還故鄉。」
可汗想要賞賜于她,但是花木蘭不願意做官,只想回到自己的故鄉。
「爺娘聞女來,出郭相扶將。阿姊聞妹來,當戶理紅妝。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豬羊。」
听到自己的家人征戰十年活著回來都是很高興。
「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月兌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
此時全場已經鴉雀無聲了,只有那個女子的聲音在整個大廳蔓延。
只剩下最後一段了,蔣小詩自己開口念道︰「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
頓了頓,蔣小詩笑了一下接著念道︰「安能辨我是雄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