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頭一天在寰姬住的附近幾個井里投了毒。
寰姬一早起來,打算等她吃完就繼續出發的。
顧沅給她拿了吃食,等測試的時候,發現里面有毒。顧沅大驚,立刻讓人去查,東西是他們的人做的,一路上都沒事。
還沒有調查清楚,一早上起來的護衛就有中毒的了,顧沅和太醫過去後才發現,食物、茶水都有毒。
這下好查了,所有人吃食都有毒,他們檢查了水缸,結果發現水里果然有毒,只是怎麼下的呢。
附近的百姓也有中毒的,顧沅和太醫跑去查看了一番,並且給他們施針用了藥。
此事鬧大,直接上報到了襄州知府,知府派人查看,最後發現城內的十三口井里,八口都是有毒的。
這時候他才知道寰姬公主來到了他的管轄範圍。
這個毒只][].[].[]是簡單的毒,因為過于稀釋,所以毒性不強,只會讓人渾身麻痹,並且帶有月復痛。
而這毒對于顧沅等人是小兒科,只因中毒的百姓略多,才顯得稍微有些麻煩。
襄州知府得知後被嚇個半死,要是寰姬公主在他這里出事,他一家老小的小命不保。他親自帶兵去查投毒事件,一天就差到了苗疆人的身上。
顧沅、魏衍、王玉坤商議著是否要按照行程繼續前行,留中毒的兵士在此,還是稍作停留,他們不知道那伙苗人到底有多少人,如果他們繼續投毒呢?
如今只有到了青州地界他們才能真正的放心。
可是這次中毒的侍衛人數很多,青州軍的規定就是定點吃飯,他們按照吃的多少,中毒的程度都有所不同,但是還是中毒了。
只有當天守夜的小隊,那個時間還在睡覺,沒有中毒。
寰姬也知道在古代生孩子的危險系數比較高,而且她又是第一胎,她肚子很大,她在擔心是否自己平日吃食太多所以胎兒偏大。
雖然她一切都好,但是誰也不能保證生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
寰姬做了最後的決定,他們不改變行程,繼續前往陳州。
不出所料,他們出了襄州才走了兩天就遇上了埋伏。
魏衍帶兵攔截苗人,顧沅、太醫、王玉坤帶著寰姬離開。
王玉坤駕馬車,顧沅、太醫和寰姬一同坐在馬車上。原本太醫是不願意的,但是寰姬說了,特殊情況特殊應對。
寰姬回頭看了一眼,上了馬車,要不是自己懷了寶寶,她定要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誰料到苗人竟然用了調虎離山之計,這邊的魏衍把埋伏的苗人全都抓了後,才反應過來。「不好,調虎離山。快,把他們就地解決,我們去追公主。」
苗人嚇得半死,這些人怎麼這樣狠辣,還沒掙扎。兵士們手起刀落,苗人全都死了。
魏衍喊道︰「受了傷的留下保護重傷的,沒受傷的跟我走。」
一個受了重傷的兵士說道︰「魏大人,保護公主要緊,我們死不足惜。」
魏衍喊道︰「服從命令,公主最愛惜將士性命,要是知道定會自責。我們走…」說完揚鞭離去,身後的十幾人上了馬,全走走了。
有幾名受了輕傷的人看著地上行動不便的人,不知道應不應該騎馬跟了上去。
一個腿受了一刀的人,敲了兩下地面說道︰「你們快去,他們我會照顧。」他雖然沒有傷在要害,可是卻影響行動,去了也只會拖累公主。
另外兩人看了自己身上的傷,說道︰「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又有幾人道了聲‘珍重’騎馬走了。
寰姬等人離開不久,就發現了不妥之處。
王玉坤說道︰「糟糕,調虎離山,我們快回去。」他立刻調轉馬頭,說的遲,那時快,四周的官道上出現了十幾人。正好的包圍了他們,而他們要返回的路上隱約的能看到一棵樹橫在那里。
王玉坤停下馬車,說道︰「顧沅你帶大嫂走,這里我來解決。」
王玉坤說完跳下馬車。
馬車內,寰姬說道︰「顧沅,拿著弓箭,我們下去,今日就讓你們開開眼界。」
顧沅手拿弓箭跳下馬車,王玉坤一愣,著急的道︰「你怎麼下來了,不是讓你走嗎?」。
顧沅沒有答話,馬車簾子掀開,寰姬出了馬車,顧沅放下手中的箭桶,單手扶著她下了馬車。
顧沅沒見過寰姬的出過手,但是經常听自家丈夫說起寰姬公主的往事,那武力值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寰姬就冷笑道︰「調虎離山,好歹也人多一些,就十幾個小嘍,還想行刺,自不量力。」
顧沅看了一下周圍,雖然心中擔心,但是此刻的情形不容她多想,她只希望公主真如自家丈夫說的那麼神吧。
隨後太醫也下了馬車,他是胡太醫的小兒子,在太醫院學習多年,此次就是陳院首指定他到昆州,日後跟隨寰姬公主的。
他從小就有學醫的天賦,可惜脾氣古怪,又不喜張揚,礙于老爹,便隱匿在太醫院中整理文案。
他老爹忠于太祖皇上,回京師後的這幾年里嘴里念叨最多的就是太祖皇上的恩情。直到楊太妃過世,他老爹才去青州養老,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陳師兄(陳院首)一定把他弄去寰姬公主身邊。
他礙于老爹在人家地盤,只能同意這次的安排,誰知寰姬公主不同尋常公主,在昆州的這些日子和路上的這些日子,讓他打心眼里佩服起這個女人。
他下了馬車後,從馬車上拉出了一把短刀,寰姬斜了一眼,看他的姿勢就知道他不會使刀。
寰姬四周看了一下,王玉坤說道︰「大嫂,我知道你厲害,但是這麼多人,要是真打起來,你動了胎氣可怎麼辦?」
寰姬沒有功夫安撫王玉坤,拿過顧沅手里的弓,模了模。
「顧沅,抱著箭桶,站到我右邊去。」顧沅听到吩咐,立刻站到了位置上。
王玉坤見自己說話沒用,站到了寰姬的左邊。
小胡太醫則是雙手拿著短刀,背對著他們三人,那模樣好似再說,你們的後背交給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