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心術 第二百三八章,何如畫中仙

作者 ︰ 吉字

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在那里站了多久。

他靜靜地看著被嚴頌擁吻下的齊清兒,一言不發,也無太大的表情,只是那雙迷人的桃花眼始終沒有從齊清兒的唇上挪開。

可以說他在自己找罪受嗎?

良久,齊清兒感覺不到嚴頌要松開的意思,開始有些反抗。

穿過眼前嚴頌細密的烏發,這一幕讓她有時空重疊的錯感,然後是從心底激流而上的翻江倒海。

她抬手向嚴頌的手臂伸去。

然面前那個如畫之人的淡定和氣定神閑,讓她將原本欲推開嚴頌的手握在了嚴頌的手臂上。

這一握,更讓嚴頌無力抗拒的越吻越深。

直到他發現她面前的齊清兒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配合,方緩緩松開了她。

饒有興致的撫模著齊清兒淺紅的唇角&lt,「你什麼時候才能給我些回應」

沒有回答。

祁王仍舊站在遠處。

風從他的衣角劃過,掀起錦白的衣襟,發出輕微的徐徐的摩擦聲。

這才讓適才深情中的嚴頌有了警覺。

猛轉過身,那張沉寂安詳的臉,也同樣讓他微微一驚。

齊清兒看著緩緩走來的祁王,能感到旁邊眼頌身體的僵直,恰恰映襯出祁王的從容。

她突然忘了要開口說話,甚至沒有去想祁王為什麼要來她的郡主。

幽幽的杏眼中帶著若有若無的失望,看著祁王一點一點的靠近。

院中的齊清兒和嚴頌都像失去了動作。

成了垂陽下兩個木偶。

祁王緩緩在齊清兒身前停下腳步,略一俯身,眼神掠過她的鼻尖,眼角,耳旁的烏發,最後他在她耳邊道︰「你能想明白就好,我給你的三天時間,很高興你用你的行動告訴了我答案。」

聲音這樣輕。

偏偏齊清兒和嚴頌皆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說完後,收回傾斜的上半身,抬手輕撫齊清兒的嘴角,然後微微一笑,很快抽身離去。

身後不曾留下只言片語。

只是那只帶著薄繭的手,在齊清兒唇邊的輕微顫抖,留下了難以言狀的情緒。

嚴頌緊握雙手,突然狠狠地看著齊清兒道︰「你是故意的是嗎?!故意讓他看見,只可惜他卻不吃你這一套。」

齊清兒不經意的背過身去。

嚴頌卻不依不饒,也跟著旋身走到她跟前,「齊清兒,祁王能給的,我也照樣能給!他現在有的不過是一個空虛名的王權,而我有皋帝的信任,手里握著實實在在的兵權!」

「信任和兵權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都是無用的」

「那你告訴我,什麼才是對你來說有用的,我改,我改成嗎?!」

她想說,她希望嚴頌變回原來那個有著大男孩氣質的嚴頌,可那只是希望罷了。

齊清兒對上眼頌的雙眸,「在君王身邊做事從來都是如履薄冰,何況是皋帝這樣寧願錯殺也不願放過的君王。眼頌,別改了,這樣就好,信任和兵權,這樣就好。」

當初嚴頌說要入京,她就沒能阻止。

如今想讓他離京也是枉費口舌,只盼他日.後的安穩。

嚴頌揚手欲落在齊清兒的雙肩上,然怎麼也沒能落得下去。

他舞動著長袖,最後輕輕捧住了齊清兒的臉,「剛才的吻,我很滿意,能再給一次嗎?……」

齊清兒突然覺得鼻子很酸。

她揚起杏眼,跟著垂下一顆眼淚。

莫名的恐慌充斥著她的整個心扉,她的嚴頌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委曲求全了,還是他很久之前就變了,只是她到現在才強烈的意識到。

嚴頌沒要到答案,齊清兒也不欲回答。

兩人便僵持著站著。

直到府上的一個婢女匆匆來道︰「郡主,軒王殿下來了。」

隱隱的慌忙中齊清兒撥開嚴頌的手,道︰「讓他在前殿等著,我片刻即到。」

「已經進來了,攔也攔不住。」婢女急道。

齊清兒抹了眼淚,「我知道了,你且先退下吧。」

婢女隱身而去。

齊清兒吸了吸鼻子,垂目抬眼間已經換上了慎重的表情,「嚴頌,前門走不了了,還是從後門吧!」

語氣不容回絕。

嚴頌揚頭閉了閉雙目,胸口明顯的上下起伏。

最後掠身翻牆而去。

離開得毅然決然。

齊清兒心中略有嚴頌的疼惜,眼下也顧不得去想,軒王已然急火火的沖進了她所在的這個院子。

「正陽宮的事我都听說了,听得又驚又險,立刻趕來看你。」軒王說著已經繞了齊清兒一圈,「怎麼樣,再請太醫過來瞧瞧吧!」

然後突然地睜大了雙目,伸手就往齊清兒的脖子處伸去。

齊清兒略蹙眉,斜身讓開。

軒王發覺行為的不妥,愣了一下,收回手,「這樣深的紫痕,難不成皇後真對你起了殺念,就為了一個病故的宮女?!」

對于此事齊清兒不欲對軒王做過多的解釋,只將領口的衣襟稍稍往上提了提,道︰「都已經過去了,我很感謝軒王殿下能夠趕過來看我。」

軒王被她這有禮又見外的話,嗆了一下。

扭頭換了口吻,道︰「你沒事就好,我就是不放心。」說完就看著齊清兒,面部表情也有些尷尬。

也是,必經之前發生過那樣一件事。

多少是在軒王心中烙下了印子,對齊清兒的態度也似從前那樣輕浮,也許是不敢吧!

良久,齊清兒覺得氣氛的怪異,換了話題道︰「軒王殿下該多關心自己手上關于陳文靖的案子才是,那畢竟是陛下交代的。」

軒王一听這話,立刻沒了尷尬的情緒。

找到話題了不是,反正能留在馥雅郡主府多一會兒是一會兒。

他清了嗓子,道︰「哦,早已經解決了。其實上次在清簾閣就已經揭得差不多了,我稍稍一做深究陳文靖背後的那些事就水落石出。」

齊清兒故意裝作不在意,轉身在院中的大理石案幾旁坐下,道︰「其實他一個正二品官,有個三妻四妾也不是怪事,偶爾去一趟青樓,陛下也未必不會原諒他,就是奪人這一舉,實在過激了。」

軒王也彈了彈長袖,俯身坐下,「陳尚書這次真的老臉丟盡了,倒也不是父皇治了他多大的罪,不過讓他自己寫一份罪狀罷了。而是官宦家鮮有一妻一室,現在全給別人拿了當笑話講,再者他又膝下無子,三十的人了,他不急,別人也要替他著急。」

齊清兒表面看上去一知半解,其實心里跟明鏡似的。

現在的陳府當中還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子呢?這一次陳文靖他要是還想博會些面子,鐵定是要納妾,就看囂張跋扈慣了的皋蘭潔如何表現了。

軒王瞅著齊清兒,以為她不理解,「這事說來話長,都是陳文靖府上的家事給鬧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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