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門殺手 五行門主(十)

作者 ︰ 蘭花疏影

得到了明確的回答,高玄武也只得無奈笑笑。

次日,金璜起床之後,發現兩人已經不見了,快中午的時候才有說有笑的回來,見到金璜,高玄武喜笑顏開的將手中打到的野兔一拎︰「看,中午吃。」金璜笑道︰「好,我就等著在桌上見到它了。」

「哎?我負責打兔子,你負責處理啊。」

「你沒听說過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嗎?」。金璜笑道,「你要是不想做,就去找蕭青兒好了,她又漂亮又會做菜,上回你們倆在一個小房間里呆了半宿,想來你是對她的賢惠有非常深入的認識。」

薛烈聞言一臉的壞笑︰「咦咦咦,我怎麼聞到了一股酸味。」

「你鼻子壞了,既然鼻子壞了,也別吃東西了,白白糟蹋我做的飯。」

高玄武低聲對薛烈道︰「別說啦,孔聖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回應他的是迎面砸來的一撂瓷盤子,無辜被殃及的薛烈也不得不眼疾手快接盤子。一時間,人影穿梭,月黑堂與帝行門的輕功路數雖有不同,卻異曲同工,高玄武手里六只盤子,薛烈手中也有六只盤子,金璜冷哼一聲︰「你們倆倒是好養,好養便干活去。」說罷不管不顧的出門去了。

薛烈一臉茫然的眨巴著眼楮︰「跟我有什麼關系?」高玄武干笑兩聲,開始收拾兔子,薛烈默默把盤子收好。兔子燜在鍋里,米蒸在火上,薛烈展開地形圖,指給高玄武看運糧隊應該過來的路線,發現這圖上多了一道線,仔細看,這道線橫越孔雀河。

這地形圖一直收藏妥當,除了薛烈與金璜,再無旁人看過,薛烈看著窗外不知在干什麼的金璜,嘆了口氣︰「亂涂亂畫。」高玄武仔細看看,又想了想︰「倒未必是她亂涂亂畫,這季節,孔雀河的水可能干了。」

看來帶商隊出去的這段時間,金璜也並非游手好閑,薛烈微笑道︰「我倒小瞧她了,這段路正好是在兩軍對壘陣地的中間。」高玄武的手指順著承慶出關路線,曲曲彎彎,一路指到地圖上的某一點︰「就在這里,如果向左就是運向金鎖關,如果向右,就是平夏北朝大營,若是讓他們走過了,便會離某一方過近。我們就在這里動手。」薛烈點點頭。

炖著黃燜兔的鍋撲撲作響,高玄武揭開鍋蓋,兔肉的香氣四溢,充滿了整個房間,突然覺得屋里多了個人,高玄武一回頭,發現金璜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端端正正坐在桌前,方才揭鍋之前還扭頭看了一眼,她至少在十丈之外。薛烈見慣不怪的拿著碗去盛飯,順便問金璜︰「吃多少?」

三人坐在一桌,高玄武從皮酒袋里倒出關外烈酒,滿滿倒上三杯︰「難得我們仨為了同一個目標走到一起,之後各為其主,不知會發生什麼,一日為友一日盡歡。」

薛烈豪情頓生,舉起酒杯︰「說的好,一日為友一日盡歡,今朝有酒今朝醉,來,干。」

北朝的酒烈,邊塞的風更烈,呼嘯的風刮過窗欞,發出鬼嘯一般的聲音,金璜眉毛飛揚,舉杯朗聲道︰「干。」

這里除了三人之外已無旁人,許多年來,頭一次能這麼安心的一覺睡到天亮,望向窗外,天亮了,已是風止沙停,只是天空陰雲密布,金璜揉揉眼楮起身,發現那兩個男人又出去了。打了個呵欠︰「有事君子服其勞。」倒頭又想睡下,卻听見薛烈笑道︰「日上三竿還睡,真是離了堂里沒人管教了。」

「喲,薛舵主莫不是要替堂主教訓我?」金璜走到臉盆架前,正巧高玄武拎了壺水進來︰「剛燒好的。」薛烈抄著手倚在門框上︰「哪里哪里,我可不敢,就算雲間閣的人不把我給吃了,這位也饒不了我。」

不知所以的高玄武一臉疑惑看著他,又看看金璜,金璜翻了個白眼︰「別理他,他羊癲風。」薛烈走出門︰「我出去看看。」

屋里只剩下兩個人,金璜將頭發束好,將匕首拿在手里,金色的寒光映在她的眼中,那些曾經在這把匕首上咽氣的生命從來沒有給金璜留下什麼印象,不知為什麼,在這蕭瑟的邊關,突然在心頭油然而生的一種傷感,心里沉甸甸的,壓得好難過。

就在她覺得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高玄武的手搭在她肩上︰「怎麼了,難不成你也會傷春悲秋?想太多死的早,別想了,一會兒出去看看有什麼野味。」

沒答話,金璜手指微動,匕首已被收入袖中,抬起頭來望著高玄武的眼楮,依舊是那幅飛揚的笑臉︰「一定得打兩只野雞才行,弄兩根毛來插頭上,哈哈哈。」方才那一瞬間的傷感早被丟到九霄雲外。

「他們已經過來了。」薛烈嚷著一路跑回來。

「真有本事,三天就拿到糧草回來了。」金璜叉著腰,回頭招呼︰「北朝的,過來準備干活了。」高玄武早已收拾停當,三人站在崖頂,遠遠望著緩緩而來的押糧隊,各自握緊了手里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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