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主治醫師 第四十八章︰動漫的感動都是加特技的(上)

作者 ︰ 這號寫同人

「原來發生了這種事情啊……太可怕了。」

老婦人听聞身後柳夏所講述的事情,臉上露出了一陣擔心的神色,她這才注意到十花的腿上原來還纏著繃帶。

「她的傷雖然沒什麼大礙,但是疼痛還是不會少的,我建議這兩天她最好不要出門。」跟在老婦人身後,柳夏攙扶著十花走進了她們家門,嘴里平淡的說著。

老人一點也不在意他對自己孫女的舉動,而當事人的一男一女也都似乎無視了此舉一般……總之有一種莫名的怪異。

老婦人輕輕的拍了拍胸口,從旁邊的鞋櫃上取下了一雙新的拖鞋擺在了柳夏面前︰「那今天可真是多虧這位先生了,這種事情光是听說一下就讓人後怕呢。」

「謝謝。」柳夏禮節的回應了一聲,隨後率先月兌下鞋走上前去穿上了拖鞋,緊接著又扶著十花走了上來︰「其實這些並沒什麼大不了,不論我在不在都會有人來救援。」

就在剛剛激烈的思想斗爭中,柳夏最終還是屈服了這位老女乃女乃。雖然他其實一開始並不想‘進來坐坐’,但是實在是架不住她的熱情。而且……實際上柳夏本身對于小鳥游的家宅還是很好奇的。

老婦人看了一眼一言不發臉上面無表情的十花,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勉強掛起一幅笑容對著柳夏道︰「十花一定給這位先生添了不少麻煩吧。」

「您客氣了。」柳夏眼鏡忽然閃過了一道光芒︰「就這次意外事故大廈方面將會負全責。因為十花受了傷的緣故,這次的賠償協議也是我替她所簽。但具體的賠償金額還有爭議中,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通知我。」

也不知道是因為听見有錢拿的緣故還是其他的原因,老婦人的臉上的笑容忽然愈發柔和了起來。她的視線一會看了看柳夏的臉,一會又看了看他那攙扶著十花的手,緊接著又看了看他的著裝,滿意的點著頭︰「真的嗎?那怎麼好意思呢……」

「哦?有客人來了嗎?」。

一陣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柳夏幾人的視線立刻移到了聲音的來源處。只見一個身著居家短袖的老人正筆直的站在那里。他的身軀雖然比較短小,但是卻給人一種十分硬朗的感覺,渾身上下也都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仿佛站在某處就是一尊不動大佛。

「這位是十花的朋友,今天可是幫了十花的大忙呢。」

老婦人轉過身來,笑容滿面的介紹道。然而這個老人那雙和十花一般無二的紅色雙眸卻是筆直的盯著柳夏攙扶著自己孫女的手,嘴里嗯了一聲︰「既然是朋友就進來坐吧。」

他說完這句話,一點也沒有接待客人的意思,竟然就直接轉過身子離開了這里,把柳夏等人給晾在了原地。

「這位是十花的爺爺……他的性格就是這個樣子,還請不要放在心上。」有點擔心自家老頭子的脾氣會讓柳夏不滿,老女乃女乃連忙對著他解釋了起來,隨後笑著道︰「你先坐,我去沏杯茶。」

「麻煩了。」

‘雖然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比較冷淡但實際上還是一個很懂禮貌的人。而且不論是穿著還是儀表都十分得體……不錯。’

老女乃女乃心中細細的評價著柳夏,但是臉上那副慈祥的笑容卻是一點也沒變。她對著十花囑咐了一句,隨後直接轉身去向了廚房。

說起來,或許是跟那位脾氣不是很好的老爺子有關,除了沙發和茶幾,十花居住的地方是那種典型的日本傳統家居,要讓他說有什麼亮色的話……柳夏並不是本土人,他對這種風格的家居了解有限,按照他的評價來講,只能說這里是一個還算溫馨的家。

「請坐吧。」之前一直沒說話的十花終于盡到了一個主人的義務,她說完這句話,便自顧自的走向前方的沙發,但也不知道剛才那話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柳夏說的。

而見對方一瘸一拐的又要逞強,柳夏只能跟上前去扶住她,對于他的舉動,十花一點反應沒有。直到她坐下來之後柳夏這才放手。

「你的妹妹不在家麼。」坐在十花對面的一個沙發上,柳夏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隨口問了句︰「我听說她最近和你發生了並不愉快的戰斗。」

在柳夏坐下之後,十花便以一種及其慵懶的姿勢整個人都靠向了沙發,右腿舒舒服服的搭載了受傷的左腿上,拉傷的部位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她在樓上,要我去叫她麼。」

十花的這個姿勢雖然看似隨意,但實際上卻處處都是算計好的,搭在一起的雙腿緊湊的沒有泄露出一絲不該露的光景,右手支撐著自己的腦袋,在腦後盤著的頭發也沒有一點散亂的感覺,如此景色再配合這她臉上那副平淡的神情,柳夏忽然感覺十花好像沒那麼簡單。

這個問題他只是隨口一問而已,就算找六花也沒什麼可說的。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視線閃避開來,柳夏輕輕的搖了搖頭︰「不需要了。」

「我還從沒問過,你今年多少歲了。」十花維持著那副用手支撐著腦袋的姿勢,赤紅的眼眸直直的盯著柳夏的雙眼,嘴里忽然問出了這樣一句怎麼看都感覺很莫名的問題。

柳夏忽然想起,在醫院前十花似乎也問過這種類似的事情。說起來兩人認識了這麼久,對于這種個人信息之類的好像還從來沒有交流過。

想到這里,他索性也放松了下來,靠在椅背上抱起了雙臂︰「按照我們國家的算法來講,我今年二十三歲。那麼你呢。」

「原來是二十三歲嗎,我一直以為你還未成年。」她點了點頭,但是眼楮里卻絲毫看不出口中所語的驚訝之色︰「我今年十六歲。」

「……」

柳夏面無表情的對上了十花的雙眼,而十花也面無懼色的回敬著自己平淡的視線。誰都沒有開口,誰也沒有說話。氣氛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凝固了。

‘……原來只有是十六歲嗎。’

柳夏對自己之前錯誤的判斷感到有些恥辱,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他……他相信了……

「竟然相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柳夏內心所想,十花的嘴里忽然發出了一陣嗤笑。但也僅僅是嗤笑,她的嘴角依然沒有一絲變化︰「是騙你的。」

「原來是這樣。」

「其實我十五歲。」

「真是看不出來。」

「那十四歲呢。」

「可怕。」

「那就十歲好了。」

「我認為我們沒有交談的必要了。」

……

「兩個孩子的聊的很開心啊。」

十花的祖母端著一個托盤,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她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壺和茶杯,將之擺在了柳夏和十花的面前,一邊倒茶,嘴上邊說道︰「最近可是很少見到十花的興致會這麼高呢。」

「只是因為受傷的緣故而已。」沒等柳夏回應,十花便直接搶先開口,隨後直接把話題轉移了開︰「六花去哪了。」

‘剛剛才問過你吧……這話題轉移的也太明顯了。’

柳夏不動聲色的抽了抽嘴角,但是那位女乃女乃可不清楚。她直起身子,臉上出現了一絲無奈的神色︰「剛剛又和你爺爺吵架了,現在在屋子里生氣呢。」

又吵架?

听見這個詞語,柳夏發現,原來小鳥游的家里也是有一些不為人所知的故事啊。

十花听聞此言,斜眼瞥了一眼柳夏,隨後低下頭也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你去吧。」

老女乃女乃似乎沒听清十花在說什麼,而剛剛突然發出此言的女孩子則是將視線轉移到了柳夏的臉上︰「我是說,你去吧。」

「去哪里。」

「六花那里。」

‘這時候讓我去做什麼?’柳夏心底有點無奈,但也只有一點而已。雖然不清楚十花說這句話的意義是什麼,但是她總歸是有著她的道理的。

柳夏看了看那邊還不明真相的老女乃女乃,緊接著對上了十花的雙眸︰「她在哪里。」

「樓上。」十花對著柳夏身後那個樓梯指了指︰「樓上左拐,最奇怪的房間就是。」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邊的老人這才反應了過來,她臉上的那副無奈之色愈發深重︰「十花,這位先生可是客人。」

「沒關系的。」這次,不用等十花來解釋,柳夏直接站了起來︰「其實我和六花還是很熟的。」

「很熟?」老女乃女乃一愣,不解的看了看柳夏,又回頭看了看一點也沒有一點解釋意思的十花,最後只能嘆息一聲。

「那就麻煩您了。」

……

十花對于六花的房間只有一個‘最奇怪的房間’這樣一個形容,由此可見此房間必然是與眾不同的。站在二樓的樓梯口,這里有許多間似乎是為了客人而準備的空客房,那個最奇怪的房間柳夏一眼就看到了——明晃晃的五角星大陣這要都看不見那才叫奇怪吧。

相比起一樓的燈火通明,二樓卻是又黑又靜。盛夏的夜晚明明十分悶熱,然而夜空中高掛的月光卻是清冷無比。淡淡的、柔柔的。如同流水一般,穿過窗戶,靜靜的瀉在窗台上,披在牆壁上,撒在地板上。

房門底下的縫隙漆黑無比,沒有一點亮光。駐足在房門前許久的柳夏仔細的傾听著房門內隱隱約約的嗚咽聲,隨後抬起手,輕輕的敲了敲門。

「咚咚咚……」

這陣敲門聲響起,房間里那本就若有若無的聲音瞬間停止了下來,就好像是掩耳盜鈴一樣做出了一副听不見的樣子。

見此,柳夏想起了方才所听說的吵架傳聞,心知這是小孩子開始鬧脾氣了。其實,在發生了某些爭執的時候,小孩子雖然願意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不讓任何人進來,但其實,他們的心底是非常希望有人能進來安慰一番的。可是為了表現出自己的強硬,他們卻偏偏喜歡做這種違心的事情。你進去,他們會冷著臉請你出去。如果不進去,他們又會不自覺的傷心,感覺自己好像被拋棄了一樣。

想到這里,柳夏直接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用力向下一拉。然而伴隨著喀喇一聲門鎖撬動的聲音,這座大門竟然直接被鎖上了。

「走開!不要你來!」

小六花那女乃氣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氣沖沖的從門對面傳來。然而莫名其妙的是,柳夏听著她這孩子氣的話語忽然想要笑。

「是我。」心底的笑不能影響他臉上的表情,平淡的開口,輕輕的按了幾下門把︰「開門吧。」

「契約者?」

六花那哭的好像花貓一樣的小臉猛然一怔,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而後嘴角不可抑制的揚起了一陣笑容。她下意識的就想要過去解開門鎖,但是手舉到了半空中,卻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才不是!」臉上之前的笑容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的臉蛋上浮現出了一陣情緒激動的潮紅︰「你才不是契約者!融合了邪王聖魂的契約者從來都沒有再邪王真眼使需要援助的時候出現過!」

柳夏用力按了幾下門把,然而門卻依舊沒有一點反應,見此,他停止了自己白費力氣的舉動︰「我接到了你的援助召喚,但是在路上堵車了而已。」

六花是中二病又不是白痴,她再不會信柳夏的胡言亂語︰「才不是!身為異世界的聖人,我的契約者不可能被堵車困擾的!」

「不,是你搞錯了我的意思。」再次運用起了忽悠大法,柳夏一本正經的說道︰「實際上在半路上我遇到了不可視境界線的聖調理人。」

「什麼!契約者和聖調理人正面接觸了嗎!!」一听到事關聖調理人,小六花仿佛忘記了剛剛的堵車困擾,臉上就跟變戲法一般瞬間掛上了驚訝的神色,她迫不及待的解開了門鎖︰「然後呢!發生了什麼事!」

柳夏听見來自門對面的解鎖聲,很順理成章的就推動了手下的門把。而門一經打開,一陣女乃香伴隨著好像是薄荷洗發水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我和聖調理人經過了一番戰斗,隨後打敗了她。」嘴里隨口說著,柳夏的腳直接邁了進來。

而擋在門口的小六花听聞這明顯敷衍的話語,她感覺自己好像被欺騙了。

「不可能!聖調理人怎麼會被你毫發無傷的擊敗!」

六花的房間並沒有柳夏想象中的奇怪,在她的腦海里,這個年齡的小女孩正是青春勃發前最後的準備時刻,然而在她的房間中,沒有一點小女孩該有的色彩感。地毯、床鋪、書桌……一切都充滿了老氣。

「我並沒有毫發無傷,實際上我所遭受的傷害都在內部。」為自己開門的理由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柳夏低下了頭,把視線放在了小六花的臉蛋上。此刻的小六花身上穿的是柳夏以往從未見過的綠色睡衣,相比起那學生氣的校服,六花的睡衣同樣沒有什麼新意。唯一算是好一點的,恐怕就是它終于有一點色彩了。

听著柳夏隨口的理由,小六花湛藍色的雙眸閃爍著認真的神色。她低下頭仔細的思考了一番,緊接著忽然仿佛想通了什麼般,毫無征兆的撲在了柳夏的腿上,踮起腳尖,這才勉強抱住了他的腰。

柳夏對著孩子突如其來的動作也沒有準備,但是縱然如此,他的臉上卻依然是平淡無比。只見小六花此刻臉上正帶著驚喜無比的神色仰著自己的小腦袋直直的看著柳夏,大眼楮里不斷的閃爍著光芒︰「也就是說契約者打敗了聖調理人,闖進了管理局本部來救我出去了嗎!」

如果把你帶出去那還得了……

柳夏扶了扶自己的眼鏡,輕輕地按住了六花兩個細女敕的小肩膀上,認真的盯著她的眼楮︰「我現在還不能帶你走。」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句本來解釋空間很大的話卻好像是一個晴空霹靂,听聞的六花臉上那副驚喜的神色立刻僵硬住了,而頭頂那原本顫動無比的呆毛也瞬間萎靡了下去。

看著這個孩子情緒竟然如此容易大起大落,柳夏有心想要解釋,但是六花卻突然推開了他,向後退了好幾步。

「騙子。」

她低著頭,墨藍色的頭發遮蓋住了她的表情。哪怕是在皎潔的月光下,也依然昏暗無比。

「全都是騙子!」

六花的嘴里低聲的說著,女乃氣的聲音有些顫抖了起來。緊接著,她的肩膀也開始聳動了起來。但是縱然如此,她也沒有在發出一點聲音。只有眼淚,撲簌撲簌的掉落下來,打濕了地毯,帶來了深一塊淺一塊的印記。

她的情緒爆發沒能引起柳夏的意外。這孩子之前本身就處于一個低落期,情緒極容易引起迸發。再加上柳夏沒能及時听明白這孩子嘴里中二話語所帶來的含義,能搞成這幅樣子並不奇怪。

柳夏對于女生的哭泣是最沒辦法的,哪怕是這種小孩子。他心底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原本想要扶眼鏡框的手索性把眼鏡摘了下來踹在了兜里。失去了眼鏡的遮蓋,柳夏冷凜的棕眸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空氣中。他向前一步來到小六花跟前單膝蹲下了身子,一只手搭在了她那不斷聳動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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