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主治醫師 第三十四章︰音乃木阪里

作者 ︰ 這號寫同人

柳夏走在教學樓內的走廊中,而他身後跟著的是臉上帶著些許奇怪神色的海未,顯然她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之中恢復過來。

現在還沒到上課的時間,學校的走廊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學生。而走廊里的幾個女同學卻驚訝的的發現,這個據說長相超級優秀的男老師竟然就這麼一點征兆都沒有直接的出現在了自己等人的眼前。她們一個個頓時開始竊竊私語的議論了起來。

「就是他誒!果然超棒的吧?」

「面無表情的樣子感覺實在是太酷了!」

「明明是那種喜歡笑的男孩子才更加讓人喜歡的吧!」

「不許這麼說!」

「我就是要說!這種冰山類的才不討人喜歡呢!」

「我再也不和你玩了!」

「不玩就不玩!」

就好像小學生吵架~一樣,兩個女孩子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路人就這樣開始了短暫的冷戰和絕交。或許她們會在幾天之後和好如初,又或許從此分道揚鑣。但是這一切和柳夏並沒有任何關系。無視掉了周圍女孩子們刺眼的視線,柳夏松了松自己領口有些緊的領帶。

「海未。」

也不知道海未在神游天外想著什麼,她對柳夏突如其來的話語沒有任何準備,似乎被嚇了一跳︰「……是!」

柳夏並沒有在意對方有些奇怪的反應,面無表情道︰「記得我們第一個發現的那個目標麼。」

「誒……是一年級吧」海未臉上依然有些緊張,也不知道是不是仍然在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懷。

柳夏依稀記得海未提起過,一年級只有一個班級。他左右四顧了一番,這個標志著一年級的一樓走廊中,只有一個孤零零的教室門牌寫著‘一年級’的字樣。而其他的都是連門牌都沒有的空教室或者是雜物間。

‘還真是可憐啊。’心里暗暗同情著,他徑直走向了那個唯一的班級。然而還沒走幾步,跟在他身後一直不語的海未忽然開口。

「柳夏老師。」

她已經平靜了下來,之前怪異的緊張全然消失不見。但是語氣依然有些異常,有一種很在意一件事卻沒辦法說出來的感覺。

「怎麼了。」

海未的垂放的雙手握在了一起,臉頰上淡淡的腮紅泛出了幾絲誘人的光澤︰「柳夏老師……在日本,一直是一個人生活嗎?」。

‘這算是什麼?’

她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讓柳夏心底有些奇怪,但還是機械的點了點頭︰「是的。」

海未听到了柳夏的回答,臉上立刻露出了一副松了口氣的表情,就仿佛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一般,而臉上之前種種奇怪的神情也終于舒展開來,露出了一副甜美的微笑︰「果然是這樣,怪不得柳夏老師一直都給人一種很容易讓人誤會的感覺呢。」

這個女孩子說的話給柳夏搞得雲里霧里的完全模不著頭緒。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最終直接將問題歸功于女性大腦的奇特構造,隨後便將此事拋到了一遍。

至于海未為什麼會這麼問,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根本就是完全缺乏常識嗎……’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背影,她忽然想起了上次銀行中的事情。心底不由的發出了一陣無奈的嘆息︰‘明明是很可靠的一個人,但是在這種事情出乎意料的不在行呢。’

對于海未和廣大年輕人來說,這的確是常識。但是柳夏的確不明白,不論是軍隊還是政場,他可從來沒有過‘用別人的毛巾等于間接性觸模、用同一個瓶子喝水等于間接性接吻’這種只屬于生活在平靜中的年輕人們無聊至極的常識。

而此刻,柳夏卻已經來到了一年級教室的門口。教室里面坐著為數不多的女孩子,她們兩個一伙,三個一群的在一起吃著便當。嘴里還在扯著各種各樣只有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們才懂的奇怪話題。

柳夏巡視了一圈,他記得這個班級里自己昨天至少找到了四個在外形上符合條件的學生。而此時的教室,她們一個都不在,這讓他心里暗道一聲可惜。

柳夏的確是蠻可惜的,可是對于這群一年級的學生們可就不可惜了。專屬二年級的新任男老師是一個外形和氣質都超優秀的冰山教師這個傳聞基本上已經在整個音乃木阪都傳開了,柳夏這張臉雖然不是所有人都見過,但是若說特征那絕對是暗夜之中的螢火蟲——太顯眼了。能夠在吃午飯的時候突然看到這樣一張令女孩子賞心悅目的臉,怎麼可能會可惜?

而柳夏可沒有給這群女孩子更多的機會,只是見里面沒有自己要找到的人,就匆忙的從教室門口閃身而過,只留下了女孩子們的惋惜。

「不過看起來,柳夏老師很受歡迎呢。」目睹了剛剛所有學妹們反應的海未微笑的說道。

「啊。」柳夏面無表情回應了一聲︰「大概。」

他的反應這麼冷淡並不是說他故作深沉,實際上如果他面對的那些對象是一群年齡和自己相仿的女孩子,或許他心底還會高興高興。可是面對著這麼一群長得青春靚麗的中學生,他也只能搖頭嘆息自己生的太早。

不過眼下並不是思考那些的時候,一年級的目標既然都不在,那麼只能去二年級——偌大的學校一年級只有一個班而且還未滿員,這個學校的確是有夠失敗的。失敗到完全跟南理事那個貫徹俠之精神的有錢老爹的智商完全不成正比。

兩人走在二樓的樓梯上,海未一邊走,一邊低著頭盯著前方柳夏登樓梯的腳步,琥珀色的雙瞳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實際上從她在學校見到柳夏開始就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這名柳夏老師的腳步實在是太奇怪了。

一般來說,正常人走路的節奏都是跟隨著身體的自然協調,想快就快,想慢就慢。完全是沒有章程。雖然看似很平穩符合節奏,但實際上這也是要看和誰比——如果和一個真正完全符合節奏的腳步來比的話,正常人那看似整齊劃一的步伐就會被顯的格外凌亂。

柳夏的步伐就是那種真正符合節奏的腳步,完全不同于常人跟隨著身體協調走步。他走路就好像是被什麼程序設定過一樣精準,雖然極其流暢,但仔細的看去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其中的刻意化和不自然。這倒沒什麼,問題是一個人如果二十四小時都維持著刻意化的腳步。那就不是刻意化,而是機械化了。

柳夏的步伐就是這種給人及其機械的感覺,仿佛每一個步伐的落定時間和落定距離都已經被大腦所設定好,只需要腿和腳來履行一樣。

‘真是太奇怪了……’海未的大眼楮不斷的閃爍著奇怪和疑惑的光芒。平常的海未可不是好奇心這麼嚴重的人,問題是如果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好像是機器人一樣的詭異情況,誰都會好奇吧。

‘總感覺在哪里見到過類似的這個步伐……到底是在哪里呢……’

兩人緩緩的走上了樓梯來到二樓走廊,而海未依然緊緊的盯著柳夏的腳步,大腦中的活躍細胞不斷旋轉思考。

‘感覺就好像……好像是……’

「這只是習慣而已,很難改掉。」

柳夏突然張口說話,給正在集中注意力思考的海未頓時嚇壞了。只見她渾身一震,在那一瞬間,臉上猛然露出說不出的有趣表情。

那可愛的有趣表情看的柳夏甚至後悔自己沒有帶著攝像機,否則以後回國之後絕對會成為一段極其有趣的回憶記錄。只不過這一切在他的臉上沒有一點要表現出來的意思,他面無表情的扶了扶眼鏡解釋道︰「一直打量著別人的鞋子和自己的鞋子,你在疑惑些什麼都在你的臉上寫出來了。」

看著自己的隱藏的小疑問被人家直接了當的戳穿,海未臉上掛著尷尬的微笑剛想說些什麼,卻被一陣悠揚如同流水般的鋼琴聲終止。

亮麗的琴聲徐徐的響奏著,如潮水般四溢而去充盈著走廊中的每一處空間。琴聲中仿佛有一個白色的精靈在隨風而舞。

這仿佛是呢喃細語般低回的琴聲讓海未那有些浮躁的心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她不禁抬起腳步,尋向那琴聲的源點。而柳夏的眼鏡閃過一道光芒,也跟了上去。

愈是靠近,那清脆若珠落玉盤的的琴聲便愈發沁人心脾。當兩人來到一處房門前時,那仿佛是前奏般的舒緩琴音結束,一陣宛轉悠揚的女聲伴隨著手指間美妙的音符徐徐響起。

「Aishiterubanzaai,KokodeyokattaWatashitachinoimagakokoniaru……」

透過玻璃,柳夏能清晰的看到這間教室內的場景。巨大的鋼琴前端坐著一個縴弱嬌小的女孩子。她有著一頭朱色齊肩長發,面頰上帶著淡淡的粉紅色。黛眉下的雙眼緊閉,似乎沉浸在了只屬于自己的音樂世界。饒是柳夏見過如此之多靚麗的青春少女,卻也不得不贊嘆一聲當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小女孩獨特的青澀,似若柔棉泉水般令人通體舒暢,又似涓涓細流使人流連往返。

此時的海未整個人都已經沉浸在這動听的歌聲之中,而柳夏沒有受到一絲一毫影響,心底卻習慣性的分析起了這首歌的用意。

歌的曲風是一首典型的日本流行青春類音樂。而歌詞的第一句就是‘喜歡你’,毫無拖沓的點明了整個歌曲的中心要點;它以感情為中樞,圍繞著這個一個詞語表達出作者對于自己喜歡之人的無限遐思和追求以及不願屈服的信念。從愛情的角度來思考,這是一首甜蜜的歌曲;從整體的角度來講,這是一首傳達渴望和寄托的歌曲。

「daisukidabanzai,ganbarerukarakinouniteofuttehoramaemuite……」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曲子逐漸接近尾聲。女子的聲音也緩緩降低,琴聲也若被凍結的泉水般逐漸凝固。

‘極具歌唱天賦,鋼琴掌握也很優秀。但是不存在唱功和經驗——可是用來參加一個只存在于青春少年少女之間的比賽卻是綽綽有余了’

听完整個演奏。心里做出了這樣的評價,柳夏面無表情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問著站在自己一旁的女孩子道︰「海未,感覺怎麼樣。」

如果不是柳夏說話,估計海未還沉浸在剛剛那個被女孩子所塑造出來的音樂世界中。回過神來的海未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生出了一種挫敗感。但是她臉上還是掛起了一副認真的神情︰「很感動……非常好听!」

她這麼說著,仔細的打量起了那個女孩子。而這一打量,頓時發覺,她竟然就是柳夏昨天所指出的三十二個有潛力的人之一。

「是嗎。」察覺到了海未語氣中帶著些許的不自信,柳夏並不想讓她多想些多余的東西。面無表情道︰「你也是。」

海未聞言一愣,一時之間有些奇怪柳夏突如其來的話語究竟是什麼意思。然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後者便直接一把拉開了門。

「嘩——」

房間內那個女孩子並沒有看到門外有人。听到門被拉開的聲音,她滿臉迷茫的看向門口面無表情的柳夏和有些尷尬的海未。

「你唱的很好听。」柳夏二話不說,就這樣直接開始夸獎。同時踏起腳步走上前去。

這個女孩子似乎很少接受夸獎的樣子,听到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的贊賞嗎,原本就帶著淡淡腮紅的臉頰頓時又泛起了一層誘人的紅暈。

她有些別扭的微微撇過臉去,但是神色卻是一副故作鎮定的樣子︰「沒……沒有啦。」

「不,適當的接受夸獎能讓人變得更優秀。」

柳夏面無表情的說著,同時在女孩子面前不遠處站定。他身後的海未也面帶微笑的走了進來︰「確實是一首非常讓人感動的歌呢。」

女孩子本來還有點沒模清眼前是什麼狀況,可是看到海未走進來時,立刻反應過來。她連忙從椅子上站起身,有些懷疑的看著柳夏道︰「音乃木阪不存在男性的……你是誰?」

「我是昨天新來的教師。」柳夏就跟警察出示證件一般將自己的教師證展示給了女孩子,鄭重的說道。

‘好像,確實听說過一些……’

女孩子一看教師證,頓時想起了今天許多關于二年級老師的傳聞。而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眼前這個男子好像和傳聞中所說的差距並不大,甚至……有點低估了!

剎那間,她那紫羅蘭色的雙眸不斷的閃爍著奇妙的波動,而里面倒映著的,只有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龐。

一千個人眼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對于西木野真姬這個幾乎沒接觸過同齡異性的大小姐而言。她的哈姆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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